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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啊,春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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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叫动她,只好自己回到宿舍,抓紧吃完饭,又给她打好水。美丽见其他同学都陆续开始午休了,就坐在床上等她。看到她走进宿舍时的那种表情,美丽更是什么也不敢问,只是关注的望着她。美丽看着她吃了几口饭就躺下了,本已稍稍放心,却见她双手紧紧揪住胸口,脸越来越红,似乎张嘴要喊,却一直喊不出声来。不一会憋出满脸汗水,终于忍不住把她叫醒了。

  泪水顺着两鬓流了下来的时候,她的抽泣再也控制不住。她一下翻过身去,把脸埋到枕头里,努力的压抑着,肩头剧烈耸动起来。 。 想看书来

春天的梦啊,从这里开始(6)
她来到老师的单身宿舍门前,徘徊了几分钟。她觉得自己怀着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几次想要遛走。她鼓了几鼓勇气,才终于敲开了老师的门。

  所有这些,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老师说起。在老师目光的逼视下,她只能把头更深的低下。

  老师忽然也沉默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也产生了一种心虚的感觉,脸一下子热起来。他偷眼看了她一眼。还好,她的头低着,并没有看到他的窘态。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使发热的脸慢慢凉下来。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我怎么啦?我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她学习成绩好我觉得她辍学可惜吗?只是纯出于一位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吗?”

  “不是!”他猛得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抓紧朝她望了一眼。

  她听到老师说话的声音,猛一抬头,嘴巴微张,仍红扑扑的脸上满是不解和茫然。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思全被她看穿了,立刻觉得连脖子都热了起来,手足无措的转过身去。她的脸上却一下现出一丝兴奋的表情,本来就红晕未退的脸更加红了,头又慢慢地低下去,但眼睛却尽力往上翻着,瞅着老师的背影。

  室内静极了。静得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唉。。。 。。。”老师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又被吓了一跳。似乎立刻清醒了过来。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她也立刻找到了话题。

  那一声长长的叹息啊,使她立即想起了卧床的父亲。

  “我的父母太难了。”她知道老师在听,慢慢的开口了。她的思绪又游离出自己的处境,回到了记忆之中。

  从她记事开始,家中似乎就没过上过什么好日子。

  她的父亲出生在1932年。她的爷爷是位老革命,在她父亲六岁的时候,被日本人杀害了。她奶奶也是一位老地下党员,但她爷爷死后,奶奶就与组织失去了联系。日本人全面侵华,家乡不可避免的遭难了。奶奶凭着一个老地下党员的责任感和一个中国人的良知,努力地为当地的游击队做事情。在那种情况下,她没有组织关系,游击队并不怎么信任她,而日本人却发现了她。终于在日本人投降前夕,就在当地党组织终于找到证据确认了她的身份之后不久,她被日本人的宪兵队逮捕了。游击队想要救她,没有成功。那一年,她父亲刚刚十四岁。父母都不在了,父亲没有任何依靠,只好参加了游击队。后来部队改编,他就参加了解放军。一九四八年秋,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他腰部受伤,只好复员。家中没有亲人,领导就指派了一位当年游击队的女战友照顾他。这位女战友大他六岁,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两人一九五0年结婚,第二年生下了哥哥,又过六年生下了她。

  建国后,本来有一次有机会因落实政策可以受到国家的照顾,在手续办好之前,老游击队长却莫名其妙的受到批斗。他出于不忿,为老游击队长说了几句话,结果一切全完了。夫妻两个相依为命,本来生活也能过得下去。但他腰部的老伤慢慢开始发作,终于在刚四十岁的时候,重活一点也干不了了。生产队为照顾他,就安排他在队里喂猪。那年月,人都吃不饱,何况猪呢?有一年,秋天评估的时候,他喂的猪正好长到了九十八斤,到了年关收工,再称一称,却只剩下九十七斤。半年的辛苦白费不说,生产队还要罚他的工分。眼看开春就要生活无着,他没办法,只好讲理,说我喂的猪虽然没长,但猪难道没有拉屎撒尿吗?难道没有为生产队提供肥料吗?队长一听也有道理,就给他按半个人工计分,分给他半个人的口粮。妻子当初多年的游击生涯,也是落下了一身的小毛病。一家四口人,也不知是怎样过来的。

  就在去年,父亲的腰伤发作,先是直不起腰来,很快就发展到走不动道。年前,终于偏瘫了。

  算算年龄,父亲只有四十七岁,母亲五十三岁。但从外表来看,他们都像已经六七十岁的人了。父母一生拼命挣扎,最后落到生活几乎难以为继的地步。本来他们最大的希望在她身上,但父亲病倒之后,家已不再是个家了,生活已到了再难以过下去的时候了。这时她却面临了一个看起来很好的报答父母的机会,她又能怎么办呢?即使自己不想贪图眼前,总不能让父母在家饿死吧?

  说到这里,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卧床的父亲,又浮现出母亲那在一头白发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苍老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双手捂脸,抽咽起来。

  老师静静的听着,一直没有插话。这时见她哭起来,知道无法劝导,手足无措之下,走到她身边,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只能反复地说:“别哭,别哭。。。 。。。”

  她突然一下站起来,扑到老师怀里,大声说:“老师,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老师一下子不知怎么办好了。推开她,不忍心,好像他内心里也不愿推开她。但让她就这样趴在自己怀里,万一让别人看见,那还了得!

  她在老师怀里扭动着身子,只一个劲地说:“帮帮我吧,老师,帮帮我吧。。。 。。。”

  “我,我。。。 。。。”

  老师正不知怎么办好,她却突然止住了哭声,在老师怀里一抬头:“老师,要不,你要了我吧!” 。 想看书来

春天的梦啊,从这里开始(7)
老师一下愣住了,双臂张开,再也放不下去。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恐的问:“你,你说… …你说什么?”

  “宋老师,宋小刚,你要了我吧!”

  “我,我… …”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能想办法让我上完高中,能让我参加高考。我什么都不要。小刚老师,你… …”你要了我吧!”

  “你,你… …”老师不知怎么说才好,更不知怎么办好。他只知道这个话题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他只知道他必须把她推开,但他似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的灵对他说:“快把她推开,想办法让她清醒!”他的肉却说:“答应她,你不是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吗?至少,就这样让她趴在你的怀里,多一刻是一刻!这是她主动扑过来的。这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一开始,肉的话显然占了上风。他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心中的激动完全写在脸上了。而她似乎心理上真正放开了,脸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不再说话,只是热切的盯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盼望着他的答复。

  “你二十五了,”肉接着说,“而且她正是你所盼望的那个人。你的梦白做了吗?你的日记白烧了吗?接受吧,答应吧。况且,你能给她的比她要求的要多得多!”

  几乎,他就要听从肉的劝告,答应了。而这时候,灵又开始说话了。

  “不行。绝对不行。第一,你这是趁人之危,你还算是人吗?第二,世俗的眼光!你能承受住世俗的眼光和评论吗?你是老师,既使你只是个伪君子,你也要把这个伪君子继续做下去!你可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热起来,热得他几乎不能自已。他忽然不能控制起来,双手搭上她的双肩,有一种力量控制了他,使他使出全身的力量大喊一声:“放… …”

  他就要用力把她推开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起床号声。他的一声“放开”的断喝没有能够完全出口,被突如其来的起床号声打断,转化成了一声“呼。。。 。。。”的长气,从他喉咙深处吐出来。他立刻像刚打了一场大仗似的,感觉全身失去了力量,又感觉全身大汉淋漓,几乎已站不住了,急需一件东西靠一下。

  原来,那一阵惊天动地的起床号声也不可避免的惊醒了她。她一下放开了抱着老师的双臂,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在那一瞬间,她一下想不起来她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宋小刚竟然在一瞬间又宁静下来。但他一刻也不敢在屋里多呆,只撂下一句话:“快去上课!”然后飞也似的逃出了宿舍。

  她却慢慢的蹲了下来,抱着头。甚至顺势坐倒在地上。

  “唉哟!”她听见自己叫了声,接着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猛的甩了甩头,努力睁开眼睛。她先确认了一下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刚才的确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才发现自己是处在一个比较陌生的环境里,她几乎被自己吓了一跳。接着清醒过来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 …我刚才,真说了那样的话了吗?我竟然真得当面叫他小刚了吗?这是真的吗?”想到这里,她的脸一下又红起来,但心里的感觉却不是什么害羞,竟然似乎就是甜蜜!“是的,我叫了,我叫了!是在现实中,而不是在梦里,不是在写完了又烧的日记里!”她几乎气也喘不过来了。这回是激动!是真的激动,是长期的压抑一旦释放的激动!

  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串钥匙。她弯腰拾起钥匙。不是她的。

  “肯定是小刚的。”她刚这样想,又立刻为自己竟然已很自然地把老师叫做小刚而面红过耳。

  “他的钥匙怎么会落在这里呢?难道是。。。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热起来,和心一样热。“难道是他故意留给我的吗?难道他想让我自己再找机会来这里?”

  二十二岁的女人啊,一旦感情的闸门打开,就立刻变成了感情的弱智。

  她当然想错了。

  宋小刚逃也似的离开宿舍,想也不想,直奔办公室而去。来到办公室门口,一摸口袋,才知道钥匙已经丢了。

  “嗯?钥匙哪儿去了?吃饭时还在的呀?什么时候丢的?我哪儿也没去呀?… …肯定丢在宿舍了。肯定是刚才。。。 。。。”他的脸一阵发热,心里又一阵怅惘,似乎还有淡淡的后悔。可是,他不再有勇气立即回到宿舍去找钥匙。只好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幸好,上下午课的时间快要到了,很快就有同事来了。

  “宋老师,怎么站在这里?”一位胖胖的女老师老远就跟他打招呼。

  他一愣,随即不自然的说:“钥… …钥匙。丢了。”

  “你怎么了?怎么脸这样红?中午还去做运动了吗?”大家都知道宋小刚虽是语文老师却很喜欢运动。打篮球呀,乒乓球呀什么的,都是他所喜欢的。

  “没。。。 。。。没有。”平时口齿伶俐的他几乎连话也说不好了。

  “宋老师,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啊?”那位老师把门打开。又有几位老师来到了办公室。宋小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引起了她的兴趣。

  宋小刚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知道这不是他流露心事的地方。“哦!钥匙丢了。把我急的。。。 。。。我在想钥匙会丢在哪儿呢?”

  “报告!”

  “进来!”应声而进的竟然是她!宋小刚一下又紧张下来。她如果在这里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就全完了。他甚至不敢正眼看她。而她却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只是脸上还有点红。她像平时进办公室一样毕恭毕敬的走到他面前。

  “老师,我不大舒服。我想请假。”

  “请假?请。。。 。。。请什么假?”

  “我不大舒服。”

  “哦?不。。。大。。。舒。。。服。啊,不大舒服。要不要我陪你… …哦,你出去医院看看吧。”他本来想说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的。他平时就是这么做的。话刚要出口,他忽然心虚了。

  “谢谢老师!”她转身走了。刚出门,就听见一位女老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宋老师,你们班有这样一位优秀的学生,你真幸福啊!不对呀?平时一般同学有病你都会带他们去看,怎么你特别衷爱的学生不舒服你反倒不陪呢?”

  “哈哈哈。。。。 。。。”似乎有几位老师一起笑了起来。越走越远的她心里热热的。她在不断回想刚才所听到的话:“特别衷爱的学生。。。 。。。特别衷爱的。。。 。。。”一面,她向校外走去。

花春天的梦啊,从这里开始(8)花开了,心在哪里呢?
她的心变得明朗了,脚步也前所未有的轻快。她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向守门人欢快地一笑,走出了学校大门。

  一只白蝴蝶被她的花格子上衣欺骗了,绕着她飞来飞去。她高兴极了,伸出手去,希望蝴蝶能落在她的手臂上,或者掌心里。蝴蝶却绕她的手臂翩翩地舞了一圈之后,飞走了。她嫣然一笑,对蝴蝶摆了摆手,信步沿街走去。

  “哇!好漂亮的石头!”她的叫声把旁边的一位行人吓了一跳。那人停下脚步,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翻。她毫无觉察,自顾自的蹲下来,欣赏着路边躺着的一小块石头。有幸被她青睐的那块“漂亮”的石头,已默默地躺在路边多时,也曾被几位顽童偶然发现,但很少获得过真正的关注。她却真正发现了石头的美:朴实而不缺乏棱角;独处而并不报怨。只是默默的,等着、盼着,难道它也知道自己终有被发现、被赞美的一天?她面带微笑,小心的伸出手去,把石头捧在自己手心里,轻轻地抚摸着,又轻轻地吹去表面的尘土。那石头似乎也立刻变得温润起来,一如她的心。

  一阵微风拂过,送来了花香,中人欲醉的花香。她感觉自己真的微醺起来。迷矇中,转头四处寻找香的来源。就在前方不远处,有一株大槐树。槐花开的正盛。她像一只小鸟一下子跳起来,奔向槐树。奔出几步,又跑回来,弯下腰,把手中那块小石头轻轻放回原处,还轻轻地说:“你好好呆着吧,我走了。总会有人关注你的。再见!”

  好大一棵槐树,顶戴满头花冠,正笑咪咪的等待她的到来。

  那满头淡紫的、正在怒放的花蕊,织成新嫁娘漂亮的花冠、华丽的额前流苏;那修长的枝杈,舒展着,摇曳着,恰似迎宾的手臂。那沁入心脾的浓香,沉醉了幸福的情怀。一对粉色的蝴蝶,在花间流连,追逐、嘻戏,演绎着千古的佳话,使树下的观赏者,恨不能羽化而起,与心上的他共享天簌。

  绪圆久久地站在树下,看着花间翩翩的蝴蝶,思绪似乎停止了,又似乎从未如此的活跃、翻腾。她一忽儿感觉自己在看蝴蝶,一忽儿又感觉自己化身为蝴蝶,正也与他在花间翩然共舞,欣然共戏。她在前面跑着、笑着,他在后面追着、叫着。她似乎一心想停下来等他,想把自己那疲惫的心灵,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尽情的撒娇、小憩,尽享他深情的呢喃。但她又不想停下来,似乎双双飞的快乐会是如此的短暂,如此的稍纵即逝,她必须尽情地享受,充分地体会。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把他紧紧地吸引住,才能放他在自己的心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微风带来的腮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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