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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王妃(第一部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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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源尽,老树折断,轰倒在地撞地出的声响惊得周身雀鸟逃离栖息之所,像是点缀在苍白中最灼眼的污垢,飞鸟过境,羽毛从中飘扬坠落,安详而带着不可触及的神圣,于是,我开始奔跑,幽风掠过耳际,呼哨成音。林中灌木遮掩前行的路,悄怆安逸,直至游走于空气之中的血腥愈加浓厚。
痕墨手中所持长剑,光在其上跳跃,带着嗜血的蠢蠢欲动,仿若每一次血的溅滟,都足以使它欢愉,直至愈加强大,他的长发飘荡,不再是火的炽热,更似血的诱色。他所出的每一击都足以窒命,而他的矛头并非对着东风,而是指着单。
单无心还击,他不断地避开痕墨的攻击,每一次与痕墨的擦肩而过,那凌空而舞的长发都是艳与寂的强烈对比。倘若说痕墨的长发如一团炽火燃烧,那单更是一块千年融不去的寒冰。
第128节:叹东风(5)
从痕墨的神情之中早已透露他的无心恋战,而掠过的眼眸更是一份仓皇,一份无奈。他的肢体早已不听由他的使唤,如同一个被拉扯的傀儡,唯有听从支配者对他的摆弄。
东风凭空高悬离地,足不触地,风贯穿于其中,拂过他宽广的长袖,他一身素衣,银发飘扬如穿阵的长线狠狠地刺破身后的苍穹。他的眼角眉首轻描着淡然的轮廓勾勒出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倾城。气宇非凡,嵌在每件那份素雅的哀伤更是美得脱尘越圣,他的神眸游离飘散,仿若尘世迁移,地动山摇也无法教他惊心。
他微微身转,眼眸散涣颦过立于树影之外的我,掩于额前的长发覆隐住他的神眸,而眼眸中的那份寒意却丝毫未减,像是不经心亦或是早已麻木了知觉,正如他指尖拉扯的傀儡,双眸间那淡淡的忧伤,苍白且空洞。
他抬臂扬掌,宽广的长袖随之颤动,风中飘扬,如溢水而出的周边,轻灵如云雾聚散。光源在掌中凝聚,尘土蔓延,枝颤叶动,空气凝成流动的风,穿隙之间,惊心动魄。
我以为时间静止了,不再流逝,我以为樱花开了又败,凋谢了一地的芳华,我以为我这沉默了千年的躯体会在东风的那一击下破碎,血如雨飞溅,一滴,两滴……沾湿发梢,晕染在裙摆之上,开出灼灼怒放的花。
世间有了沉重的撞击,于是,洗净了脑海的思绪,而余的画面一幕幕展现在眼前,是单。他安逸无害的浅浅笑靥,笑得干净利落,不掺杂一丝阴影。凝于他唇角的血如奔涌下坠,他倒在血泊之中,周边蔓延的血向扩散,他身躺在血中,仿若是开于彼岸间最为纯净的精灵,他浅浅笑靥,指尖向前空探,微微抽蓄,似若想在凭空捉获些什么,他艰难地启口,双唇微颤,他分明地说道,影。
于是世间开始恢复了以往的声响,风吹云散,枝颤叶动,就连树隙间如汞涌出的阳光,都似而有着轻微的作响。
单在唤我。
脚间不由一阵跄踉,我蹒跚奔去,单已紧紧地合上他的双眸,仿若一瞬之间已过千年,我不禁跌坐于地,指尖轻触他的肌肤,感觉一阵苍凉随着静默的血液扯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单就这么安静地躺着。紧紧扣着的双手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和力量,白皙的肌肤如同雪般透着苍凉的白,唇间找不到丝毫血色,水般流淌的银发沿着土地的轮廓飘散在四地。
第129节:叹东风(6)
我轻唤着单的名字。可是一切都很安静,沉重的静。
惨白的阳光透澈了树叶,班驳的树阴洒落在单的身上。风徐徐地拂过,死一般的寂静。单的身体变得僵硬,没有温度的僵硬。
我摇晃着单的身体,唤着单的名字。泪水模糊了视线,单的面容在泪水中盘旋,直至模糊。眼泪跌落在单的肌肤上,碎裂成星星点点,落了一地,在尘中蜷缩着。每一滴泪都印照着单精致的面容。
眼泪在风中决了堤。
我摇晃着单的身体,然后紧紧地抱着他,我知道,倘若一松手,单就会像当初的父皇一样化为空中的一缕青烟,然后在我眼前化为乌有。我似乎可以听到心在瞬间破碎的声音,似乎已经停止了心跳般,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我颓然地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感觉单的身体慢慢地变轻,我不敢睁开眼,只是紧紧地抱着,可是最终单还是走了,他的身体与空气融为一体,消失在风中。
单怎么可以就怎么走了。可是他曾说过转过世界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取走他的性命。
单离开之后,日子变得平淡而乏味。我和痕墨如同丢失迷途中的孩子般,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我已经失去了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寄托。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肉体般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那场无谓的战斗过后,痕墨的身体变得孱弱,时常一昏迷便是两三天。可是那场战斗同时也带走了单。我时常看见痕墨一个人安静地伫立在山崖上,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无助。孱弱的月辉模糊了他精致的面容,风盘起他如同火焰般瑰丽的长发。我明白他内心所受的痛苦,我知道暗旋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如同镜在我的心中的地位般神圣,不可玷污。
在痕墨昏迷的日子,我却也开始一个人站在断崖边,一站就是一天。日初日暮,风吹动了黑色的长发,与黑夜融为一体,或刺破了一片蔚蓝。一只只鸟从头顶上往返穿梭,以瞬间的速度消失在黎明与黑暗之中,一切都在单曲循环着。直到第一千只鸟飞过。
第130节:叹东风(7)
在痕墨离开的那个晚上,他站在我面前,阴暗的月光把他的轮廓刻画得很深很深,他空灵般的声音回响在耳旁,他说,我对自己的未来很迷惘,我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其实我早就该死了吧,早就应该在我母亲离开我那天丧生,但我是为暗旋而活到今天的,就像我的母亲为了我才存活下来。是暗旋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我会为他而战斗,因为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想守护的人。暗旋是一个寂寞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带给暗旋幸福。
痕墨上扬的嘴角有着温柔的弧度,他伫立在山崖上,风盘起了他如同火焰般绚丽的长发,他的身体仿佛被黑暗吞噬了般,带着浓愁的寂寞。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痕墨的笑容,只是接近永久的沉眠。
东风的出现,在完全没有预知的情况下,他的出现意味着死亡,他就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般,想用鲜血来祭拜他承载了多年来的寂寞。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炎日如同一只嗜血的野兽般,绽放出刺眼的光芒,能灼伤人的温度,它疯狂地熏蒸着尚未干涸的鲜血。
痕墨跌倒在血泊中,如同矢车菊般湛蓝血液蔓延在他精致的面容上,他以最后的一丝力量从泥尘中站起,摇晃欲堕。然后他抬起左手,灵力在手掌中凝聚着,然后一阵飓风拂过,痕墨的魔法在东风的身上以一瞬间地爆发。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如同氤氲的雾气般吞噬着东风所伫立的位置。一切都是安静的,死亡的寂静。也许东风消失了,但是我似乎听见内心有什么忽然破裂的声音。
一切都似乎已经静止了般,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尘埃在空气中不合时宜地开始旋转,然后泛起一层层温柔的褶皱。我感觉到尘埃中的杀气,那一种没有恶意的杀气弥漫在四周的每一个角落。随后在残余的烟雾中迸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线。它们透澈了弥漫的烟雾,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随着一阵淡香刺向痕墨的心脏。
血,飞溅漫天。与晚霞的斜晖一般的暖色,可惜却将永远地沉沦入浓稠的黑暗之中。
第131节:叹东风(8)
痕墨那凄厉绝美的面容开始渐渐变得模糊,望着痕墨笔直跌落的身影,开始感觉到眼眶有种快要被撕裂的痛楚。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隔着模糊的氤氲,就连风在耳边匆促而过的声音也开始听得不真切,一切都如同来自于彼岸的回音。
痕墨所剩下的那一副躯体转瞬化为一缕青烟,魄散在风中。
我的灵魂似乎已经离开了躯体般,身体一阵轻盈,然后跌入泥尘中,双手支撑着身体,颓然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眼泪夺眶而出,泪如雨下。
那就如同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可供抓获的蔓藤或枝杆,仅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鸣声。于是,开始堕落,直至死的那一刻。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带着他们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在我的视线中。
我看见了我那气宇轩昂的父皇,他站在樱花树下。阳光很小心,很小心地穿过叶隙,然后班驳地跌落在父皇的长袍上。风席卷而起,灌满了他的长袍,然后啊,樱花挣脱去枝杆,片片从父皇身前飘落,父皇轻俯下身,他的神情蓦然温和,包容下我所犯下的一切罪恶。
只是那日。父皇白发若雪,那样的气宇轩昂,神采毅然却荡然无存,仅剩幽邃的神情,他抚着我的长发,然后他说,孩子,生在帝皇之家。往往没有选择的余地。
于是那个叫镜的男子,那个忧伤且充斥着寂寞的孩子。他身上那些错杂的伤痕,带着刺灼的光芒,憔悴哀怨得让人企图抹去他身上道道的伤痕。他悄然地出现在我的生命。如同神一般,绽放着刺眼的光芒,抹去一切粘稠的黑暗。
原以为,他是赐予光明的神。谁知,却是他缓缓将我推入悬崖。堕入如此坎坷曲折的命运。
我还记得单,那个媚笑生春的男子,爱得是那样悲壮且惨烈。他是继镜后,唯一一个能让我感到安谧的男子。
他那令人产生怜悯之情的泪水,那犹如琥珀般丰盈明澈的泪水中酝酿了何等的沧桑,何久的等待?
他也曾紧紧地搂着我颤抖的躯体,拂去我面颊的泪水。可他终究如同在早春盛放的樱又或者更是比樱惨烈的象征,带着他所有的经历的沧桑和刺眼的印记,从枝杆上挣脱,随后,跌落泥尘中。枯萎。辗作泥尘。
第132节:叹东风(9)
东风伫立于众林之中,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然后很小心,很小心,班驳地散落。蕴涵着不可玷污的神圣。
他面无神情,犹如怀中精雕细琢的傀儡般,即是华丽,一样的美伦美奂,却缺少活人的气息。那双深邃而空洞的双瞳中酝酿着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沧桑?
然而他的背后的树林却一片繁盛,没有战斗过的痕迹。忽然我感觉我的心瞬间被撕裂,化为一片一片尖锐的碎片。
我明白那是东风精心所布下的结界,他善良到不忍心去伤害一颗树,一株草。他是如此善良,可他怎舍得让单与痕墨离我远去,留我一人在世间孤独终老。
为什么,为什么要战斗?
为了自己爱的人。
突袭而来的疲倦,大片大片地吞噬着我残缺不全的躯体。
杀了我吧。
我已经失去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其实所有的人并非贪生怕死,只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们所留恋的东西,或者是他们觉得值得让自己守护的人。
如今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东西,甚至是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的人。
但是你却不同,你还有你的爱人。我想她在你心中一定很重要吧,甚至比自己还有重要,所以你才会为她活到现在。
她一定会很幸福……
我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给予人永生沉眠的冲动。
我从泥尘中爬起;风撩乱了我的丝发;长袍上溅满了痕墨的鲜血;那一朵朵含苞欲放矢车菊般湛蓝;嵌着血的腥味。嘴角微微抽蓄,我仰首,张开双臂,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们怎舍得离我而去?
我的父皇,还有我的单。
在那个国度,是否不会在有分离和痛苦,还有宣示悲哀的泪水?
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然后我却看见东风身后繁衍起火星,在风中跳跃着,仿佛要吞噬这个无边际的黑暗般。忽然火星在瞬间绽放,燃烧的火焰肆放出灼伤人的温度。东风的身影伫立在风与火的交界中。银发纠缠在流动的空气中,以一种温柔略带伤感的姿态在风中舞动。东风上扬的嘴角,诡异如同绽放在氤氲的雾中的曼陀罗。他往复退了几步,消失在火海中,同时我又看见了弥漫在东风嘴角的笑容,凄厉绝美。
第133节:旧人梦(1)
15 旧人梦
母亲,为什么我的名字叫凡?
因为我不希望在你的生命中有何奇迹,只要平平安安,能够幸福地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我的母亲在我幼年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残留在印象中的她,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笑起来会如同在湖中徐徐绽开的莲般清淡高雅,倾国倾城。然而最清晰生动的画面仅仅只剩下母亲眼前凌乱的发丝,还有残留在唇边缕缕干涸的血迹。我总会紧紧地搂住她颤抖的身体,然后歇斯底里地喊着,母亲,走吧!去哪里都好。只要可以离开他,父亲已经不会再对我们好了。可是我那可怜的母亲永远都不会答应我的奢求。我明白她在等待着一个人,一个曾经爱她,愿意为她许下山盟海誓,尽管那些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承诺。
母亲走的那一天正值满月,一切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苍白。母亲的轮廓被月光勾勒得很深很深,上扬的嘴角显得阴郁诡异。
我无法忘却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就如同无法洗涤去的刺青般,深深地刻烙在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当我抓起身边的匕首刺向母亲的时候,我看见了来自于母亲眼中的释怀。最终,我还是哭了。因为母亲得到了本该属于她的解脱。因为自己终于失去了最爱的人。
雨水顺着泪痕滑过,我分辨不出哪些是雨,哪些是泪。血在雨水中扩散,带着温柔的褶皱,消失在黑暗中。
血,漫天飞溅。与雨水融为一体。
父亲炽热的鲜血疯狂地舔噬着我身体的每一寸,我望着父亲那似乎快被撕裂的眼眶时,我对他露出了肆意的笑容。然后我冲苍穹歇斯底里地喊,母亲,父亲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遇见莲呤,是在一个深邃的雨夜。
那一夜,一切都是纯粹的安静,如同步入死亡的沉寂。我独自一人伫立在雨中,雨水蔓延在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无法忘却血飞溅在我身上的痕迹还有那种灼伤人的温度,它们化作缠绕着我的噩梦。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般,我看不见我的未来。
前途是一片粘稠的黑暗。
第134节:旧人梦(2)
在雨帘中出现模糊的身影,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亡灵,诡异而神秘。
当那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的时候,我几乎以为那是我的母亲,她们有着同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我伸出双手试图抚摩那个曾经熟悉让我依赖的面容,可是她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我听到她对我说,该死的杂种,拿开你那双污脏的手。我抬起头惊愕地望着她,在那张不可被玷污的面容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莲呤是一个善良的女孩,至少我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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