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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跑过喧闹的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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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反射着月光的皎洁;下身穿蔷薇红与鸢尾白色组合的多层超短裙,*情怀的尺度:弯腰一旦超过45度,身后千万只圆睁的眼睛就会被她*的颜色媚惑得*迷离——路人撞电线杆、汽车追尾成龙——噢,我的神!带我纵驰苹果芬芳的伊甸园吧,你是我:炽热奔放的卡门,韧性纯善的苔丝,聪颖贤哲的简爱,柔媚娴雅的安娜(博学的读者,尽情发挥你丰美的联想继续吟咏下去吧)……
我被厕所门前这幅美人油画深深吸引而难以自己了,仿佛被吸入其中。
“卡搜,你要向这么美丽动人、可爱善良的公主求婚吗?”
Amay像模特一样婀娜站姿,一只脚斜在前,另一只脚贴在后,右手提着挎包搭在柔韧的腰肢上,左手像展示名门珠宝似的向上托起。
“Amay,你愿意嫁给酷酷的卡搜王子吗?”我模仿电影里*倜傥的男主角伸出右手,含情脉脉说。
Amay羞涩地伸来左手,犹豫地暂停在我的掌心上方,深思熟虑是否值得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既没钻戒又没玫瑰,甚至连一颗大白菜也没有的卡搜王子,接着果断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把手重重地放进我的手里,啪一声,我的手被打飞到我屁股后头去。
“想得美!”Amay说。
他妈的,耍我——写在我脸上的潜台词。我低垂下罗密欧式的忧伤双眸,但我依然保持安东尼式的非凡气度。
Amay忍俊不禁,嘎嘎笑道:“收场啦。包包塞你背包里。”
“穿这么少不冷吗?”我返回常态说。
“爱漂亮的女孩都不怕冷。”
Amay说着把挎包捏挤成一颗果核,在我身后拉开背包拉链扔进去再“吱溜”关上,挽起我的手臂说“走吧”,踢起海蓝色绸缎面高跟鞋,像个骄傲高贵的小公主。
“这是我全部的财富。”她说,既为自己的装扮自信,又不满足地叹息,“卡搜,夸我一句。”
我本想用长颈鹿的脏话赞美她:“你像*一样漂亮!”怕说了我会有个三长两短,于是我用普希金式的口吻说:“纵使光彩夺目的宝石,遇见此时魅力四射的你,也会在瞬间,黯然失色,无地自容。”
“啊——,卡搜,爱死你啦!”
Amay雀跃地把额头伏在我的肩上一阵摩挲,她温热清香的秀发擦过我的脸颊,仿佛在我心中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了一下,我的青春小鸟像矜持的含羞草悸动羞怯了,像婉约的银莲花局促不安了。
“Amay,注意形象!”
第47章:意淫
荧光流转的中山路是泽兴市最繁盛的商业经脉,每日源源不断地制造出过剩的前卫精品和折价垃圾;飘忽不定的时尚指标是一场追逐名利的赛跑游戏,我们都是快马加鞭的物质奴隶,区别在手中金鞭的长短。
五光十色的霓虹把行人的脸染上了缤纷烂醉的色彩,另一些脸匍匐在阴影里模糊扭曲,没有一张脸真实可靠。一个背后用素布包裹着孩子的紫铜色的村姑用与中山路很不协调的弯腰姿态全神贯注地擦皮鞋,她身旁,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头在用嘶哑的喉咙叫卖凉皮,在他们身后明亮的橱窗(一扇封闭的敲不开的玻璃门)里光辉熠熠的珠宝诠释了另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对照出路过的青春美丽的Amay是那么惹人瞩目的真实与珍贵——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憔悴不堪的推销员、愁眉不展的个体户看见她,脸上都绽放出諔诡的光彩,此刻他们不再有任何烦恼了。
我的女神!你让阳痿者迎来了勃兴焕发的春天——我本该由此预见,Amay的艳美已给她埋下了痈疽的伏笔。
惟我占尽了最佳意淫的战略位置;不需要将脖子转动多大幅度,动动眼珠就能鸟瞰到荡人心魄的发育优质的*;我的视线在自然界漫无目的地游离一周后——穿蓝条纹长袖的男童嚼着一支虫蛀满身的褐色冰糖葫芦,从宝马肚子里钻出的王老五在很大声地擤鼻涕,穿背带裤的胖子使劲挠了挠滚瓜溜圆的屁股,染酒红色鬈发的*用小拇指抠了抠鼻孔再轻轻一弹——视线又失控坠落在Amay的春情*里。
假如我是污秽的苍蝇一定会奋不顾身地一头扎进沟壑深处。为了掩饰神色不定的窘困,我说了一些干涩且无聊的短句,Amay却饶有兴味地把我的断篇残简补写成一篇浩瀚之作。
体内的躁动因子在这个堕落的夜里异常活跃,我像丢了一只鞋似的小心翼翼地走,被Amay挽着的手臂并非它本意,但它毫无力气争求自由,甘愿做女王的手杖。我狡猾又麻利地扯了一下紧绷的裤裆,小*立刻起立抗议:“他妈的,你快憋死我了!”
Amay,还是让我们保持两小无猜、冰清玉洁的距离吧;我已是步履蹒跚,好像夹着尾巴走的狗,你要理解和体谅一下男性独特的生理构造。
“喂,不要学螃蟹走路,你再过去要到机动车道啦!”
Amay说着把我往她那边拽,有几下动作,她不经意地把我厚颜的手臂贴在她的胸脯上,我的肾上腺如原子核爆发,又似从中受到夜妖的启发,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把我隐秘的欲望暗度陈仓进她的身体里,然后,我要嚎啕恸哭了,我对小*怒吼:“他妈的,你给老子趴下!难受死我了。”
在不堪忍受的诱惑力下如何做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图谋不轨的过往路人的视线汹涌奔向Amay。Amay倒是很乐意接受这种无公害又反射出其个人魅力的骚扰。这也使我沾沾自喜起来,噢,我的小情人,不知有多少德高望重的男人躲在阴冷角落里为你*呢。
第48章:玉腿
我的贪得无厌的意淫,在此时被得意洋洋的自豪淹没了;我像个附庸风雅的伪小资,穿廉价鲜亮的假名牌,挽着别人的花容月貌的娇妻,惟有脸上虚荣的笑容是真实的私有品。
我发现,在有镜面反射的地方,Amay会关注一下自己的容貌,稍抚弄一下眼角旁的头发,用略带自恋的手法把自己最骄傲的一面展现给世人。
Amay找着话题说,整座城市里,她不喜欢嘈杂拥塞的喷泉公园,不喜欢富丽堂皇的市政府广场,惟独喜欢中山路上那一面朝北的墙(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音像制品经销店的外墙,上面贴满了最新推出唱碟影片的明星海报;远远看去,像十四世纪哥特式的教堂壁画,像姹紫嫣红的贾府大观园。
“看到它,好像有一股神秘的魔力锁定了我的视线。”Amay如此表达对这面墙百看不厌的心情。
她和姐妹们每次逛街都要来这里转悠,仿佛这面墙是她们识别这城市的坐标,她们以此为背景用手机拍了许多造型各异的相片,好像她们也是明星光芒的一部分,很快乐。
走到墙下,Amay用导游的手势介绍说:“这是一面梦的镜子。你看李孝利,小雪要像她一样当个能歌善舞的Super Star;再看这些明星代言的品牌服饰,阿春将来要做个服装设计师,她说等我出嫁的时候要亲手给我订做婚纱呢;还有燕子要当娱记,像查小欣那样既做明星的朋友又揭其隐私;小鹿要当芭蕾演员,和我一样要旋转在百老汇的舞台上;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做电影明星……(靠近我耳边轻声说)姐妹们私下聊天说,像我们这样苦活着,付出努力还不一定获得成功,不如*衣服躺在导演的怀里,就能出名啦,哈哈哈,别当真,开玩笑啦。”
怪不得金丝猴从小志愿当导演。死猴子,臭丫的!
我们每个人的梦想都与现在所学的课业不相干,更没有谁想要当一个天天被学生诅咒的老师。大人们说我们年轻真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任由主张,可是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时间都由不得我们自己支配;在学校里老师管,在家里爸妈管,除了读书做题,其它的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剩下的只能做梦了;我们别的没有,有的是做不完的梦,来滋润我们的枯燥生活,然而,梦想与现实像两岸的灯火,互相辉映,却遥不可及。
像彩蝶一样温婉斑斓的明星墙,看久了直觉得眼睛酸楚。
Amay,请你看清楚,这美梦的背后是一堵坚硬冷漠的墙。
“哎呀,我忘带手机出来了,本来给你在这拍一张呢,钱包也忘了,出来时太匆忙了……”
我心想,后一个是故意忘带的吧。“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来拍。”我洒脱地说。
一个染黄发的毫无作为但神气活现的矮冬瓜,脚踏韩板鞋,香肠嘴对着日系手机叽喳着含混的英文短句,与Amay擦肩而过。
Amay(天生对这类型男感冒)怒目横眉,严重谴责:“崇洋媚外……好好的黑发染成狗屎色……败类,丢中国人的脸……”
大部分的驳斥像脱墨的打印机没能在我的记忆纸上留下痕迹,因为当时我的视听注意力已被前方大张旗鼓的走秀活动吸引了:
临时搭建的T型台上,穿新款品牌服装的女模特们涂浓重的黑色眼影,慵倦之中透出摄人的邪气,剪裁极低的“V”字衣领里雪山若隐若现,*着光滑修长的玉腿鱼贯而出,步步流芳。
蜂拥而至的看客,挥舞着垂涎三尺的目光;最前排有三个经验老道的摄影师,像蛤蟆一样蹲在地上,高举哈勃望远镜式的长镜头,以垂线竖切舞台的轨道,捕捉女模特们两腿间那不能说的秘密,或许过一会他们的作品,将成为天涯或猫扑的炙手可热的红帖。
那些玉腿在我充满怜悯的热情的眼中,仿佛是清凉的冰棍,如果我是狗定会前去舔一口。总之,没人在意她们穿了什么服装,在乎的是她们没穿什么的部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49章:宣泄
半生半熟的魅力已如大江东去浪淘尽的Amay,不遗余力地一掌掴在我的后颈上,火气冲天:“香港脚有什么好看的!”把我押进百货大楼里,“再看你要长针眼了!”
在化妆品专柜做兼职的女大学生,两片极富弹性的嘴唇打架似的向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推销香水,Amay凑近货架浏览,她看都不看她一眼,或是她见识多了,一眼辨识出顾客的口袋里的经济实力,Amay身上一个口袋也没有呢,而她扫视我的眼神是决不信我的背包里装满了刚从银行打劫来的美金。
Amay挑中一款免费试用的香水,在自己的手腕和耳后喷了喷,身旁的贵夫人正为手里两瓶香水左右为难,古道热肠的Amay给予了妇人真知灼见的意见。
我在留意香奈儿的一句咄咄逼人的广告词:“不懂得擦香水的女人,没有前途!”回过头时,听见贵夫人说,“谢谢你,小妹妹。”看样子她要把小费赏给Amay,气急得女大学生红了眼睛。
“不客气。”Amay像一个推销专家微微仰起脸,颇有成就感地对女大学生说。
上二楼时,我夸奖Amay,口才真不错。
“那当然。”Amay的手指在金银首饰的玻璃柜台上滑过时说,每个暑假她都会去打工,为一笔微不足道的工钱,拚命地卖力口舌,最终目的是为买泡泡裙,或高跟鞋,或一支进口的睫毛膏,这些东西决然不是爸妈肯掏腰包买的,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收获,欣喜若狂地将它们买到手后偷偷摸摸地带回家,藏在衣橱堆放旧衣服的角落里,有时藏得太好反而遗忘了又不幸被爸妈发现,被狠狠数落一通不说,心爱之物还要被当作垃圾处理掉……
“我想我以后工作了,也就如此啦,每个月拼死拼活地给老板打工,只为了商场里那一件亮闪闪的商品。”Amay左顾右盼说。
“我记得有个心理师说,人们通过shopping来填补空虚,物质是最好、最方便获得的填充物,在消费中,内心的空虚和不满情绪得到了比较充分的宣泄。”我遵照记忆背诵道。
Amay没有留意我的话,是我多嘴了,她接着自己的话说:“有钱人去名牌店,更有钱人去拍卖场。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男人也一样,喜欢华丽昂贵却不实用的东西,生活的方方面面亦如此,就像我们在紫金念书,走出去遇见别校学生,好像总高他们一等,即使我们成天玩耍,也要比他们聪明似的,这人呐,要是没有虚荣心,该如何正常平等地活下去呢?”
“白领跟农民工在外表和心理上都没有区别的话,恐怕大家都要自杀了吧。”我说。
“对啊,这就是人类社会的劣根性,做一只小小的与世无争的蚂蚁多好啊!”
“你想做蚂蚁?”
“当然不想啦,傻瓜。”
Amay说着向三楼流行女装扑棱着双手飞了过去——那是一张使女人沉沦的温床,丰富的色彩宛如拉斯维加斯里一只旋转溢彩的罗盘:珊瑚红、祖母绿、香槟金、乳汁白、孔雀蓝、柠檬黄……每一种色彩背后另有乾坤,散发出一股异艳的诡谲。我跟在她后面,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
第50章:方向感
Amay左手一把抓提着蓝印花图案T恤、白色蝴蝶丝带雪纺衣、樱花粉珠片无袖衫,右手拎着玄黑吊带背心,一一贴在身前对照落地镜子里自己,说:“钱和物质都是真实的,惟有幸福感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又把它们架回原处,没有一件称心如意。
穿梭在比基尼隧道里,Amay说她小时候拿新发的练习薄跟挑担子的老妪换糖果,那一阵子她迷上收藏糖纸,收集了几百张,代价是拔了一颗蛀牙,糖纸堆放在一起像万花筒,美极了,她也捡过破烂,知道废铁最值钱,差点把家里的铁锅给卖了,那时迷上了收集娃娃……
“我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Amay说,“不知道要坚持什么,朝哪个方向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以前的收藏品在一段时间迷恋以后全作废品丢弃了,或被另一个喜好取代,我脑子里塞满了奇思妙想,纷呈无限,我注定是一个不会有事业成功的女人,没关系,只要活得开心就好,一直来我都喜欢浓烈的色彩,这个偏好倒是一直未变。”她把一件火鸟状的抹胸摆在我面前,“就像这款火焰红,我喜欢,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敏感地侧过身,作思考状:“粉色,还有紫色。”
“我知道了,你以后会出落成一个既浪漫又忧郁的男人,是最迷女人心的那种。”Amay占卦说。
我默不作答,心里对后半句话深信不疑地暗爽。
在裙子专区,她一连试穿了好几条。“怎么样,卡搜?”每次走出更衣室她都要问一遍,我不停地夸赞她漂亮,心想她是不是有意要听好话呢。
Amay的脸颊上绽放一种梦幻般的光辉,陷入甜蜜的遐想中,告诉我说:“可惜我妈身为女人不懂女人心,她像郑樵给我备了整整一衣橱的书,要我做个知书达理的老师、或作家什么的知识分子,最好像于丹那样,可是我肤浅得只想钻进衣堆里打滚,哈哈。”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微笑说:“你身材好,穿每一件都很漂亮。”
“谢谢。”Amay出于礼貌说。但不被服务生的妖言迷惑,Amay把一大堆衣服还给她,她笑盈盈地要将它们统统打包。
Amay却头发一甩对我说:“咱们去那边看看。”真要把服务生气吐血了。
Amay简直像个商业间谍,细心、耐心地比较各牌子服饰的差异。数学公式背了一百遍还是忘记,衣服的款式价码她看一眼就熟记在心。但做学生最可怜了,口袋里的银子永远是捉襟见肘,不知道钱花到哪里去,根本没买什么,钱就是不胫而走了;抵挡琳琅满目的商品诱惑是最痛苦的劫难,有时候做梦都想着一件衣服,由空就想上街去看,反复去看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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