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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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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自己费尽心机,果然是为他人作嫁。
好一个痴情的向云扬。
骤然一掌拍上面前的圆几,只听一阵哗然声起,太子爷号称十分中意的金丝楠木圆几顿时四分五列,零碎一地。
秦惜脸色青白,胸口剧烈起伏,只见他忽然一手用力按上胸腹处,微微倾身,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一地血红。
姚碧波惊呼一声,“宫主。”
第二十三章
身上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着,尤其后背那片颇大的擦伤,据说有沙子进了皮肉,虽后来用清水清洗,可到底是在牢房,可用的东西本就少,自然不可能清理干净。
应该是发炎了吧?身上滚烫,头脑也有些昏沉,向云扬判断,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莫子卿仍在昏睡。自被抓后,他身上的寒蛊又发作了一次,可是此次是在牢房,环境恶劣,又缺衣少食,虚弱的身体得不到调养,还忍饥受寒,他只有一路衰弱下去,到今日已是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任向云扬如何也叫他不醒。
将仅有的一条薄被紧紧的裹在莫子卿身上,粗制的布料,又脏又破,还散发着让人恶心的霉味,但此刻却是他们唯一能用来保暖的东西。
前方不远处的地上摆着一个铁制食盆,每日牢头过来送饭,便用木勺舀了食物倒进那个铁盆中,就像自己那世界隔着栅栏喂猪一摸一样。但饶是这样,一到栏外有人喊开饭,他还是掩下满心的羞愤,过去接了饭食。没办法,谁叫他想活下去呢?而且就算他不吃,他身边已然虚弱到极致的莫子卿却不能不吃。
边上大约四五步的位置,是一个用来方便的木桶,周围无遮无拦,这几日,他们就是这样在人前方便的。即使躲到再角落的位置,这方寸斗室,四方开合,又有那个位置是别人看不到的?而不方便到那里面如何?难道要在地上?
冷冷的自嘲,近二十年,从未有过,只在书上才看到过的屈辱,只这几日,他已然尝遍。
右侧上方,是一个一尺高,两尺宽的小窗。窗上按了几根铁栏,却并没有窗纸,夜风凄凉,便这样透过这小小的窗口不停灌入。向云扬隔着棉被抱着莫子卿,自己却忍不住颤抖着。
跟着进来,说是为了莫子卿,其实最主要的,是他认为秦惜这次突然要林聪抓子卿,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虽然到现在他还不太清楚那人的想法,可那日那人故意带他去聚芳楼让他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然后没两天,林聪果然派人来抓子卿了。他这分明就是告诉自己,若非他之前压着,子卿早被抓了,这便是他放手不管的后果。
是啊,那日林聪也说了,是秦惜不让他查六皇子的下落,他才一直没有动作。后来秦惜只说让他尽自己的职务,也并未给他任何提示,他依然很快找到了那里。
就像那人自己说的,莫子卿在他眼里,从来都是蝼蚁。
其实,又何止一个莫子卿?谁又不是?难道他向云扬就不是?
他如此大费周章,无非就是要自己认清一个事实,他们的周全,只有他想给才能有。
那日陈廷来找他要带他离开,他便更加断定了他的猜测。
那人果然是不想伤他的,抓住莫子卿,只是用来威胁他的手段而已。那人就像一个拼命要护住自己玩具的任性小孩,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玩具染指,更不允许他的玩具竟有自己的意志,选择向着他以外的人。
他要的从来都是自己的顺服,即使自己表面再顺从,他仍要求自己的心也要向着他,不可再有其他任何人。
可是,心不由己,那人恐怕注定要失望了,即使他现在感觉痛苦,却没有任何要屈服的意思,反而只是更加厌恶那人而已。
不是没想过那人为何对自己如此执著,可是他苦思良久,最后也只得出一个结论,定是那人从未被人忽视过,尤其是男人。别人不是说只要上过他秦惜的床的男人都会舍不得离开他吗?可他向云扬偏偏不稀罕,偏偏不感兴趣。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对自己执著甚深,甚至想尽办法也要征服自己?
同一时间,秦惜一脸青白的靠坐在马车上。自那晚收到陈廷的来信,他在状况本就极其不好之下,气愤呕血,却是只歇了片刻,便吩咐人准备马车,然后马不停蹄的向青州赶来。
姚碧波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越发清瘦憔悴的面容,上路两日,原本从不晕车的他却连番晕车呕吐,几乎每每稍吃些东西,转眼便又吐光。她和韩墨都忧心万分,竭力劝他歇歇再走,反正青州那边又陈廷在,有什么事去个信吩咐声便成,何须这么难为自己?偏偏秦惜态度坚决,神鬼不能阻,一意要尽快赶回来。
眼看他的脸色越发惨淡,韩墨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宫主,可是胃里难受的紧?可要属下再帮你施针?”
秦惜过了一会才摇头,依旧闭目,仿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姚碧波心疼的不得了,拉起他的手便为他按揉手腕内侧的内关穴,这是韩墨教的,胃疾犯了的时候,按揉那里能让他好受些。
秦惜默认了她的动作,并未反对,显然的确是难受的厉害。这让她心里更加难受了起来。
此番京城之行,秦惜本就是状况极差,之后连番周旋,更是雪上加霜,偏偏现在又出了向云扬那档子事。可是,一个区区的向云扬,何至于让他如此折腾自己?他就那么在意那人?
可是再在意又如何?那人又何曾在意过他?
他们在这里如此心疼他,那人看见这样的秦惜,又可会心疼?
马车赶到青州时,日头已经下沉了一半。陈廷怀抱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站在聚芳楼的门口恭候他们宫主的大驾,一边顺着小狐狸的毛一边念叨,“还好啊,崇琦的密件在最后一刻到了,要是再晚来一会,你老哥我这颗脑袋可就悬了。”
那日秦惜要姚碧波传来的信中吃果果的威胁,他可是深刻的印在了脑里,记在了心里,时刻都提心吊胆着啊。
身后,一名粉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美艳的脸上尽是调侃之色,“说得如此害怕,当初又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开宫主的玩笑。”
“那还不都是你害的?”陈廷一脸怨愤,“若不是你出千害我,我何须做这活活找死的事?”
那女子听完笑得更欢,“那你可还要再与我赌?”
陈廷立刻跳开一步,“不要。”开玩笑,他又不是傻子,亏吃一次就够了,哪里还要多来几次?
背着鲜红的夕阳,一辆马车徐徐靠近。陈廷立刻领了人迎上前,对着马车喊道,“属下等人,恭迎宫主。”
过了一会,有人掀开帘子探出头来,是姚碧波,“宫主的交代,可有办好?”
陈廷立刻躬身,“属下幸不辱命。”
姚碧波点了点头,然后便转回了身子,又过了一会,只见她又掀开帘子道,“先去青州府衙。”
马车再次向前行去。陈廷跟在后面嘀咕,“有什么事,把林聪叫来吩咐一声便是,何必宫主自己专门跑一趟?”
向云扬只觉此刻身上各处都火烧火燎的疼着,身体更是沉重的厉害,几乎要连怀里的莫子卿都抱不住。
小窗之外,太阳眼看又要没去,他不由在心里盘算:又一天过去了,不知秦惜是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的?而他自己,又还能撑多久?
秦惜走进牢房时,向云扬正端着一个又脏又破的铁碗在给昏迷中的莫子卿喂水,这水还是他好不容易才从牢头那要到的,因为莫子卿昏迷中一直不停的喊着要水,所以他求着那牢头半天,最后才要到这么半碗。
眼前的向云扬,一身脏污破烂,发丝凌乱,脸上更是仿佛许久未洗,明显覆了一层污垢,有的地方大约是曾经破皮流血,现在已结了一层黑色的血痂,看起来越加憔悴狼狈。
狠狠瞪了身边已然吓得面色发白的林聪一眼,秦惜的话,似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谁允许你们伤他的?”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大约只有他身边靠近的人能听见,但他随即甩出的一巴掌,却是凶狠异常,顿时就将林聪扇倒在地。
不再看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人,秦惜缓缓踱到向云扬牢门外的铁栏前,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站着。
向云扬直到现在才看到他,之前在牢门口的一切,他只闻到一声惨叫,还有东西坠地的声音,却并不直到发生了什么事。
四目相对,百转千回。秦惜一心纠结,有愤怒,也有不舍,还有一些懊恼自己当初的任性。
而向云扬,他的心思就简单多了,他只是漠然,冷冷的看着秦惜,等待着他下面的行动。
“你。。。。。还好吗?”沉默许久,终究是秦惜先开口。
向云扬冷冷勾唇,颠了颠手里的铁腕,然后嘲讽的望着他,“你说呢?”
秦惜心里一颤,沉默了一会,才冷道,“这都是你自找的,他们要抓的只有慕容谦。”
“那你呢?你让他们抓他,也只是因为他是慕容谦?”
秦惜蓦然一窒。
向云扬继续说道,“秦惜,无需再演戏了,你要我如何,直说便是。你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要我认清事实,你可以随意主宰我们的生死,我们没有挣扎的余地吗?”就因为自己赌气和他丫头说的一句话,他就能闹出这样的事来,又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
“你。。。。。。”秦惜面色雪白,还未开口,他身边的姚碧波已是按耐不住的吼道,“向云扬!。。。。。。”
秦惜缓缓抬起一手阻止了她,只看着前方冷冷道,“这便是你要说的?”
向云扬冷冷转开视线,低头又细心的为莫子卿掖了掖被角。莫子卿仍在昏睡,嘴里不时的溢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呻吟,他仔细听过许久,却始终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
秦惜冷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觉胸口一口闷气,如何也透不过来,刚刚稍稍平息了些的胃也跟着剧烈的揪痛,只是眼前这人却只是专心的护着他怀里那人,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
嘲讽的冷笑,双手在身侧握拳,指尖几乎扎进肉里,他狠狠说道,“我若坚持对付他,你又能如何?”
“哼。”向云扬冷哼一声,并不抬头,一经淡漠道,“能如何?我自然不能如何。不过也无需你太费心,你也看到他的情况了,大约也熬不了几日了,等他一去,你又打算拿什么威胁我?客栈的其他人?还是干脆烧了客栈?”他冷笑,“算了,你爱怎么便怎么。”若最终的努力都是白费,他又何须再勉强为难自己?不在意,别人又如何威胁?
握拳的双手更加用力,指缝间依稀已溢出血丝,秦惜越发阴沉,“你就这么在意他?”在意到,没有了他,便不在意这世上任何东西了?
“是又如何?”向云扬终于抬起头,眼里平静无波,却比刚才冷漠愤恨的样子更叫秦惜害怕,“你不惜手段伤害他,如今,他就要死了,你可有觉得满足?”他忽然淡淡笑了起来,“以前你掩饰身份与我交往时,虽也任性蛮横,却是别扭的不失可爱,所以我那时还想,便与这人交了朋友,也是不错的。但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你的伪装,你原来是这么狠毒的人,施蛊,催发,一点一点将人折磨至此,你操控着别人的生死的时候,可曾有半点良心不安?”
秦惜身子蓦然一晃,姚碧波立刻靠过来扶住他,“宫主?”秦惜缓缓摇头,抽出被她抱住的手臂,眼睛始终盯着前方,“所以,你现在在恨我?”
向云扬又是一笑,“恨?哪里谈得上?我们家乡有个说法,有爱才有恨,我们之间,谈有感情都勉强,有何来的爱恨?”
“咳、咳、。。。。。。”秦惜忽然掩唇低声咳了起来,咳了一会,他握拳收手,姚碧波却骤然瞪大了眼,因为她分明看到他那收回的手掌中,正清晰的淌下血红。
“宫主。”她惊骇的喊道,声音已隐约颤抖。秦惜却恍若未闻,只望着向云扬,冷笑,“是啊,说得好,无爱哪来的恨?那么你和他呢?可曾有爱?”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向云扬也有些昏沉,本就发着高烧,如今和秦惜一场对峙,他也有些撑不住了,所以语气难免更加不耐。
秦惜不明就里,只当他承认了对莫子卿的感情,心里痛得更甚,刚才假借咳嗽刚呕出一口血,此刻胸腹处竟又有血味上涌,他心里自嘲,面上却依旧淡漠,“如此,你便是一意要守护他到底了?”
向云扬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好,很好。”秦惜笑着点头,脸色惨淡得吓人,“那你便好好陪他吧。”说完,他立时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向云扬忽然从后面喊住他,他冷冷回头,“还有什么事?”
向云扬缓缓放下莫子卿,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铁栏前,隔着栏杆,近距离看着秦惜,沉默良久,才淡道,“你真的不能放过他吗?”
他这已是明显的妥协,秦惜知道,心里却更痛,因为他这分妥协,只是为了牢房里面那人。
冷声开口,“并非我要抓他,慕容谦乃皇榜通缉要犯,我也没办法。”
“这世上还有你秦惜做不到的事?若非你开口,那青州知府如何会来抓人?”
“你将我看的太高了。”
“是吗?”
秦惜又沉默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那你可否解了他身上的蛊毒?算我求你。”
秦惜惊痛的瞪大眼,“你求我?”他为了那个人,才来求自己?胸口一口热力骤然上涌,胃部猛烈的抽搐,他暗自压抑,却感觉有些压制不住。
向云扬仍在说话,“对,我求你,你不就是喜欢别人求你吗,那我求你,放过他吧,我知道他身上的蛊毒是你下的,只有你才能解,我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肯救他,你要我如何,我都答应你。”
秦惜抿唇蹙眉,不知怎的,竟低头微微弯下腰去,姚碧波忍不住愤然开口,“谁告诉你慕容谦身上的蛊毒是我们宫主下的?”
向云扬冷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正要出口的话再次被秦惜阻止,秦惜缓缓指起腰,“我若为他解了身上的蛊,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姚碧波惊声大呼,“宫主。”
秦惜摇头,示意她闭嘴,“不只解他身上的蛊,我还能让人放了他,甚至能帮他对付太子。”他低低的说着,“你说吧,你会怎么报答我?”
“你要我如何报答?”
“我要你的心,可以吗?”
第二十四章
“我要你的心,可以吗?”
秦惜是这么说的,那之后,他再没等向云扬的回应,直接命人将莫子卿抱了出去,留下一句,“半个时辰后还你。”
向云扬抱臂站在庭院中,沐浴之后,身上的脏衣服已然换下,他此刻一身清爽的湖蓝色衣袍,黑发高束,看起来英挺俊逸,若非身上多处伤痛以及昏沉高热的头脑提醒他,他几乎以为之前那一场牢狱之灾,只是他的幻梦一场。
秋夜清凉,风过树梢,沙沙声不绝于耳,一弯新月当空,星云浓重,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我要你的心,可以吗?”
那人的声音不时在耳边响起,他只觉心里沉重更甚,仿佛被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沉闷异常。
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他们之间,明明只是戏弄和被戏弄,征服和被征服,那人为何却要用那么沉重哀伤的口气,说出更加沉重哀伤的话呢?
还是,他已经玩够了以强硬胁迫的手段让自己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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