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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之前,情动以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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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落叶美男
B市某处大厦最高层,江念远俯视着整座城市,流水的道路,盒子的大厦,弥漫着干燥气息的空气,一切都让人那么不舒服。一千多万的人口,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却找不到一丝熟稔的感觉。
“江先生,那张卡有人动过了,昨天有人在里面取出来了五十万。”秘书轻柔的声音唤醒江念远的思绪,江念远回头,半响没反映过来。
秘书张柔跟了江念远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江先生这是资料,您曾经嘱咐我一直关注这张卡的动静的。”张柔是个负责的秘书,做事一直不用江念远操心,“不过,今天那五十万又被存了回去。”
江念远终于明白了张柔在说什么,几步过来抓住那几张纸飞快地扫过,“想办法弄到银行摄像资料,我要看到取钱的人。”
张柔点头,“我已经在联系大华银行的高层了,相信下午资料会送到。”
江念远的手都有些发抖,千万人口里找一个人不容易,十几亿人里呢?六十亿人口里呢?大隐隐于市,如果一个人要藏在千万人中,的确很难查到,如果她也够聪明。可是她一向是个聪明的人,所以她一直藏得很好。
齐翘一直想,自己其实是个很笨的人,远远地看着梅华将那袋子钱又存了回去,她扯了一丝苦笑。她特意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远的银行,但愿这一天的变化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她对于调职的事很上心,所以她现在打扮得规规矩矩,坐在咖啡店,应对着“才勘。梅华和江童装的很忙碌,坐在另一边拼命喝咖啡,齐翘几次想站起来,提醒梅华不要让江童喝咖啡,可还是忍住了。
“才勘的股票论绕的齐翘头昏脑胀,大盘小盘阴线阳线K线日线月线大智慧小聪明对于一个清白的人民教师齐翘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齐翘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才俊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齐小姐,你的钱一定不能存在银行,等着长利息的都是傻子,你一定要拿出来增值。”
齐翘为了不做傻子,只得拼命点头,“我有钱了一定要李先生帮忙做股票。”
才俊这才满意地笑了,“漂亮的女人都笨,我看齐小姐就是个特例嘛!那齐小姐,我们现在去证券所开户?”
齐翘一口咖啡呛到了嗓门里,这句话听着怎么跟“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登记”一样雷?齐翘呛得满脸通红,股票才俊依旧一脸期待等着齐翘呛完了去“开户”,齐翘落荒而逃,对才俊讨好了笑,一个借口去卫生间才溜了开。
梅华和江童见状也一溜烟跟了去了,齐翘靠在卫生间洁白的瓷砖上喘气,“妈呀,花花,他要说去民政局登记我都没这么害怕。”梅华粗鲁地哈哈大笑,江童理直气壮地走了进来,板脸咬牙,“小姐,你们进错了厕所。”
齐翘和梅华面面相觑,同时看向推开的厕所门,上面明明白白画了个烟斗,梅华便开骂,“妈的,女人就不能抽烟了?这明明是性别歧视!”
厕所里间一阵狂咳嗽,显然有人被大便噎住了,梅华瞪眼,“笑什么笑,被大便噎住了吧?”齐翘无力,差点跌了下去,妈妈的,跟梅华还真心有灵犀!江童一脸你们是白痴的表情,扯了齐翘就走,梅华还挑衅地对里间的大便男吹了声口哨,才妖娆地出了烟斗卫生间。
“才勘的事又告一段落,日子还总的继续过,齐翘带着江童雄赳赳气昂昂去了兰草园。为了人民教师的伟大事业,齐翘再一次降级,从四年级班主任降到一年级语文老师,在艰难地分辨了N多年英文ABCD和拼音abcd的区别后的今天,齐翘已经不畏惧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睛,坦然地念起“阿伯词德”。
一切都很顺利,这的确是这个城市一流的贵族小学,绝对一流的保全措施,不管哪个学生如果没有登记在册的家人或委托人来接,都不会被放行,被挽留在校的学生,也有一流的招待,糕点玩具保全阿姨样样俱全。以梅华的话说,“就是一群他妈奢侈的蛀虫。”所以当齐翘看着那些娇嫩的面孔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起“蛀虫”这两个字。但这里的学生教育也绝对是一流的,所以学生素质都很高,绝对比“农村”强,极少有娇气蛮横者,“蛀虫”也分等级的,或许。但也不除外一两个特例。所以当七岁的金翔第五次在课上嚷着饿了要吃蛋糕的时候,齐翘终于忍不装啪”一声合上了书。
金翔长的很梦幻,大眼睛长睫毛白皮肤小嘴巴,绝对的小美人,娇滴滴地小嘴一撇,天使得任谁都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所以她一向也是这个班级的小公主。进教室前,一年级二班的班主任方老师一再嘱咐,要多照顾这个小公主,齐翘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可是当她看见那张惊艳的小脸时,就有种冲动,后来齐翘想,那种冲动或许就叫“嫉妒”,或许也是“羡慕”。
嫉妒,内潜着对他人幸福的破坏倾向,并对自己所谓的不幸深感无奈的一种心态。羡慕,那是对幸福概念的一种认知,对他人幸福的一种祝福。齐翘有时候很矛盾,她自认为是个豁达的人,对别人的幸福能抱以一种平和心态,但是偶尔她也会冲动,那种冲动让她迷惘。很多时候,人都这样矛盾,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突然而来的人和事。
例如爱情,例如偶遇,例如金翔。
齐翘有些恍惚,下课的时候走在校园金黄的银杏大道上,满地金黄落叶与夕阳余晖交织一起,成了一副绝美画面,齐翘走到柔软的树叶上,忍不住跳了起来,一步步就跟孩童一般。秋风卷来,将她淡黄色的丝巾刮起,转眼便飘到满树的金黄色树叶间,融为一片,齐翘跳起脚来,伸手试图勾起那抹丝巾,一步却似乎永远差了那么一步,她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看着银杏树光洁的树干,爬树?或者找个梯子?
“需要帮忙吗?”修长的手指伸到面前,淡黄的丝巾柔柔地缠上指尖,齐翘回头,望进一双黑沉美丽的眸子里,目光从男人的脸上滑过,好完美的五官!浑身气度不凡,气质高雅,合体的风衣也是浅黄色的,站在夕阳余晖下,杏叶嫩黄夕阳交织在男人坚毅的五官上,又是一副绝美的图画。
齐翘几乎看呆了,退了一步,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心几乎从胸腔跳出,男人看似有三十多岁了,真实的黄金男!梅华说的果真没错,这种学校随便勾勾也许就能遇见个有钱有品位又优质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或许是某位小皇帝的爸!齐翘对男人笑笑,伸手接丝巾,“谢谢。”
柔滑腻软的丝巾抽丝般从男人指尖抽出,齐翘捏了丝巾对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黄金男好看是好看,可惜不是自己的。夕阳斜晖从树叶间撒在齐翘的脸上,斑斑驳驳,衬得齐翘柔美的脸孔有一丝隐晦。
江念远看着齐翘陌生礼貌的笑容,看着她转身若无其事地离去,拳头攥起。
“阿翘!”
齐翘继续走,男人又叫了一声“阿翘”,齐翘只得站定,疑惑地回头看向黄金男,左右看看,确定无他人,“先生,是在叫人吗?”
江念远走近几步,望进齐翘黑漆的眸子里,那里有自己清晰的倒影,高大成熟英俊,可是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还不知道小姐贵姓,我叫江念远。”
“我叫齐翘。”齐翘将丝巾在手上揉成一团又松开,捏着丝巾的一角,风起淡黄的丝巾随风扬起,透过轻薄的丝面可以看见脚下金黄的落叶,“这个学校的一年级语文老师,很高兴见到江先生。”有些疏离,其实还有些戒备,黑白分明的眼底掩饰不住的客套。
江念远却一直盯着她看,齐翘被江念远的目光逼视得有些狼狈,仓惶地扭头眯眼看落叶间的夕阳余晖,江念远似也发觉了自己的失礼,“有些失礼了,齐小姐长的很像我以前一个朋友。”
齐翘抽气,台言戏码啊!多老套的搭讪词!如果她有潜质,打蛇随棍上,问“什么朋友氨,这人会不会很配合地答曰“以前的女朋友”,然后男女两人极有□地假惺惺携手而去,看电影,谈恋爱,哭啊认亲啊念旧啊!齐翘想笑就真的笑了,“江先生很幽默。”
江念远也一笑,浅浅的笑容,唇角一勾,看得齐翘心又一跳,自己今年要是十六岁一定跟他跑了!可是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于是齐翘很礼貌地对江念远道别,“江先生,如果没事,我先走了,要下课了,我得准备下一节课。”
江念远却不说话,只看着齐翘,很有一种幽怨的气质,齐翘莫名有些害怕,再后退一步,秋风吹起满地落叶,哗哗作响,树上染金的叶子一片片落下,落到齐翘的发上,齐翘居然不敢伸手去拂。江念远修长的手指伸出,极自然地捻起那片落下,扇形的落叶纹路清晰,他将那片落叶递到已有些发傻的齐翘手上,“落叶藏在书页中,可以留下他们生命中最美最后的生命痕迹。”
齐翘眨眼,大白天的遇到鬼了?还是个英俊的气势压死人的鬼,说着些台言恶俗诗意的话,气氛有些诡异。“兰花花那个开……”透亮的陕西民歌救命地响起,齐翘松口气,丢了落叶,赶紧接电话,“喂……”
“齐老师你快来,你们家江童跟同学打架,摔破头了。”
齐翘只觉得脑门上青筋都跳了起来,转身便风一般跑了,“我马上过来。”该死的江童就不能安生一些吗?才转来几天,还恶习不改,敢跟这里的小皇帝打架,想不想活了?
跑了几步,齐翘才想起身后还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转身边退步边对江念远挥了挥手,“江先生,我还有事,再见。”
江念远看着齐翘风般消失在落叶满地的树林尽头,俯身拾起那枚金黄的叶子,清晰的纹路,美丽的颜色,可惜却到了生命中最后的辉煌时刻。银行的资料里,那个取钱的女子叫梅华。还是张柔细心,查了梅华的资料,他一眼便看见梅华大学毕业照中,那张熟悉的面孔。再查下去,轨迹很简单,齐翘,河北人,父母早逝,独生子女,后花了一万块钱在B市买了个户口。十年前入B市A大历史系,三年前在A大研究生毕业,毕业后在某联合大学任教,半年后辞职,转而入B市北城边缘一个小学当语文老师。两个月前收养了自己的一个学生。半个月前,调职入兰草园小学任一年级语文老师。
生活规律,朋友不多,最好的朋友是梅华,每年回老家一次。无不良嗜好,不乏追求者,但没正式谈过恋爱,工作后相亲多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性格开朗,喜欢孩子,心地善良,每年都要去敬老院或孤儿院做义工。身体健康,无疾病史,但看过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
但十七岁入A大前的资料全无。
六、公主驾到
齐翘在跑向教学楼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古怪的话,梅华说,齐翘=蹊跷,齐翘你父母给你取的这个名字真贴切,你看你十几年桃花运不断,可怎么就没见结个果子出来?全是有花无果,中看不中用!齐翘想,如果自己把今天巧遇美男的经历告诉梅华,梅华会不会摩拳擦掌,明天将她画成画皮美女,然后逼着自己穿着花裙子天天在银杏大道上晃悠?
这个男人让人感到窒息,虽然笑得很温情,但眼底流淌的却是雾气弥漫的清湖中冰寒的水,让人觉得一阵阵的凉。
齐翘想到这里,不由笑了笑。但当她看见一脸鲜血倔强站在教学楼门口的江童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江童的班主任曹老师见齐翘过来,终于舒口气,“齐翘你快带江童去校医院包扎吧,我带他去,他怎么都不肯!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
“到底怎么回事?”齐翘拉住江童冰凉的手指,这孩子的体温总是很低,跟自己的常年浑身火热绝然不同,江童哼了一声,眼底有丝不甘。齐翘这才看到旁边站着一个扎着两根翘天辫子的女生,五官精致,但脸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很让人不爽,那女生见齐翘看过来,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我跆拳道都黑带了,跟我比,自不量力!”
齐翘皱眉,总觉得这个女孩眼熟,那曹老师见齐翘脸色不好,赶紧赔笑,想拉那女生又不敢的样子,只尴尬地笑说:“齐老师,这是金翎,学生嘛,一句话不对,发发脾气闹事也是难免的。”金翎脸色顿变,挑了挑秀气的眉,曹老师的话马上变了,“其实是江童不对,金翎跟他说话,他怎么能那么没礼貌不理呢?不理不说,还跟人口角,小小孩子一点家教……”
齐翘猛地抬头,眼睛冒火,“曹老师你怎么说话呢?”她拉了江童就走,扫了一眼金翎,“年纪不大,蛮横无理,见了老师什么态度?这才是没家教呢!”
金翎从小就是家里的小皇帝,就连小她三岁的妹妹金翔都要给让她三分,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今天本是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江童的,不料她妈妈来了,还敢呛自己?立马不干了,跺脚,“你说谁呢?江童连个爸爸都没有,才是没家教!”
齐翘猛地回头,亮晶晶的眼底无名的火花四溅,还是江童见机,拉了齐翘的手,“妈妈,我头疼!”齐翘瞅见江童额头的血还在淌,咬牙,扯了江童走,“以后少理这种大小姐,我要知道你敢跟人说话,饶不了你!”也懒得理身后曹老师的低声嘀咕,还有金翎气呼呼的“喂喂”声。
在校医处处理了江童的伤口,齐翘脸色依旧不好,一直没有说话,江童知道齐翘生气,晃了齐翘的胳膊,“妈妈,以后我不跟金翎说话了不行吗?”
齐翘看着江童五官分明的脸,陪着小心的样子,揉了揉江童的头发,“妈妈今天也是糊涂了,跟个小孩子支什么气!”拉了江童往学校外走,“怎么跟人打架的?不是答应过我不打架的吗?”
江童不吭声,头一梗,望向天空,齐翘无声叹口气,这孩子有时候倔强的让人生气。齐翘松开江童的手,也不说话,径直大步向前而去。
不一会便听见江童跑过来的脚步声,“妈妈!”齐翘不理,江童再叫一声,齐翘还是不理,江童急了,扯住齐翘的衣角,“妈妈,别生气了,我不打架了还不行吗?就算金翎学书里的话骂我是有人生没人养的,我也不跟她生气不行吗?”
齐翘听着江童童稚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委屈又有几分乞求,鼻子一酸,却倔强地仰头看天,深秋的天,黑的很早,天空只剩几分淡灰的颜色,夜幕很快降临。齐翘伸手牵住了江童的手,两个并排一步步走出了学校大门,迎着夜幕向自己租住的家回去。
校门口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窗为摇下,江念远望着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点燃了手头的烟。一明一灭的烟火映在他坚毅的脸孔上,平添了几分落寞。
齐翘将手搭在江童肩膀上,几次回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江童却压低声音说:“妈妈,别看了,有人跟踪我们呢!”
“啊?”齐翘更紧地搂住江童的肩膀,将江童往路边一扯,两人飞速钻进一条比较黑的小巷。身后不知哪里钻出两个拿着相机探头探脑的家伙,犹豫了一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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