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似水流年(耽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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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拿来出气！
　　艾丽娅强忍笑意，忍得内伤，也亏得她还能维持住面上的端庄高贵淑女形象。
　　等纲揍完人，她强收了笑意，说“连云雀君这样别扭的孩子都能包容，不愧是彭格列的大空，彩虹之子大空试炼，你合格了，纲君。”
　　纲傻住，忽然觉得所谓的试炼，其实压根就是折腾泽田纲吉大赛，只要被折腾得够惨了，就能过关合格了。
　　艾丽娅走进云雀身边低声说“随便把别人给你的东西扔掉，是很伤人的哦！尤其是对纲君这种性格温柔的孩子。但你只能自己去察觉他的感受，因为他即使受伤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如果最后被人彻底推开，才开始慢慢摸索到原因，可就太晚了。要知道承受力越强的人，往往伤得也就越狠，超越底线后，也就越无挽回余地。”
　　艾丽娅说完后，优雅的一撩头发“我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了，纲君，还有云雀君。”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所以，你果然是来玩他的对吧！纲悲愤了！
　　云雀愣了一会垂下眼帘，因为是十年后的记忆，所以他一直没在意，但纲是不是也真的就不在意？他会不会迁怒？云雀不太确定的想，然后觉得难受。
　　于是纲就只能嘴角抽搐的看着驾到自己脖子上的拐子，他又哪儿得罪你了？抬眼去看，向来强势高傲的云雀眼里竟然泛着委屈和不安“不准！”
　　纲哭笑不得，又习惯性的为露出这样神色的云雀心疼“什么不准？”
　　“我跟十年后的那个混蛋没关系，你敢迁怒，就绝对咬杀！”明明在威胁，云雀眼里的脆弱却让人心疼。
　　大概是因为云雀一向很强势，偶尔露出这样一面，让人格外想要怜惜他。
　　纲失笑，安抚的说“我不会的。”
　　云雀确认似的看了纲一会，才总算收了拐子“我可以不扔你给的东西。”
　　纲再次失笑，孩子似的云雀，意外的可爱“嗯，我没有生气。”
　　云雀垂下眼帘，他知道你没有生气，就算是在未来的记忆里，那样伤害你的他，你都一直温柔包容，从未对他生气过，现在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他忽然好想咬杀那个十年后的混蛋！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恼怒。
　　“我不会那样。”云雀轻声说。
　　这样简直可以称得上乖巧的云雀实在难得一见，纲不由自主的露出宠溺的笑来“嗯，我知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云雀不是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人，他也不会再陷入那样痴傻无奈的深渊里。
　　云雀垂下眼帘，你这么确定，是因为你相信他不会犯同样的错两次，还是因为这个你并不爱这个他？

　　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哟！纲！”
　　“……”
　　“山本你抽的那门子疯啊！这大早上的你跑来干嘛？”顶着个鸡窝头来开门的纲，看了看显示数字为5的钟，起床气发作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因为如果不是这么早的话，纲身边一定跟着狱寺了吧！”山本摸摸鼻子露出干净青涩的笑容，向来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黯淡“我说了我喜欢纲啊！所以当然想要偶尔和纲独处一下，可是纲身边总是跟着其他人呢！所以才这么早就跑来了，打扰到你睡觉了是吧！对不起！”
　　看着诚恳道歉的山本，纲立刻开始反应自己刚才的口气和话语问题，连连摆手“厄……我只是有点……所以……总之我没生气……”
　　“是吗？太好了！”立刻笑得阳光灿烂大地回春的山本。
　　“……”为啥他突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山本爽朗的声音听上去很精神。
　　凌晨5点和人出去走走的人大概就他一个吧！纲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骸呢？”山本笑眯眯的问。
　　“还在床上睡，那家伙通常不到10点绝不起床的，大多数时候到学校上前两节课的都是他的幻术，之后才会切换成他。”这是对幻术能力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纲。
　　“诶……好方便哦！”山本用羡慕的口气说。
　　是呀！只不过这种方便的能力到六道骸那混蛋手里，就一彻头彻尾的灾难有木有！饱受其害的彭格列未来十代目宽带面泪。
　　“哈哈哈！”纲的悲催样让山本大声笑了出来，然后突然收了笑，清澈的眼睛变得锐利“谁在那里？”
　　“哦……不愧是彭格列雨之守护者山本武。”小小的婴儿幻化出身形飞在空中“那么，雾之彩虹之子试炼开始。参与者；大空泽田纲吉，雨守山本武。”说着他拿出手中的靛蓝色匣子“试炼内容是，将他唤醒。”
　　“什么？”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玛蒙打开了匣子。
　　雾气渐渐环绕开来，周围的一切变得隐隐约约，山本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山本……山本……山本……”
　　这个声音是？山本模模糊糊的意识费力思索，狱寺，但是不对，狱寺的声音还带着稚气，没有这样成熟，十年后的狱寺吗？十年后？山本一惊，突然头脑清醒过来，猛地坐起“纲！”
　　“哈！这个时候知道喊十代目的名字了？”十年后身形容貌到显得更为成熟的狱寺隼人，嘲讽的勾起嘴角，眼里的苦涩却难以掩饰。
　　“十年后狱寺？这里是……”山本环顾四周。
　　“什么十年后狱寺，怎么，睡一觉把脑子都睡傻了吗？”狱寺冷笑“快点起来，到时间了。”
　　“时间？”山本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时间？”
　　“虽然我是无所谓你继续装傻逃避现实，但是只有今天，不论什么原因，我都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缺席。”狱寺整理了下领带，他的眼神黯然死寂“毕竟今天”明明是很平静的声音，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在拼命忍哭，狱寺握住门把拉开门继续说“是十代目举行葬礼的日子。”
　　山本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片茫然“你在……说……什么……”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明刚才纲他还在……阿勒？什么刚才？纲他还在什么？
　　对了！山本伸手捂住眼睛，苦涩的笑了“那是梦，他听见纲的死讯后，已经三天没睡了，昨天身体实在支撑不住的倒下。
　　然后他做梦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梦里，他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那个他还会毫不犹豫直视纲的眼睛的时代，回到了那个纲的棕色眸子仍旧清澈见底，还未带上任何伤痕的年代”哈哈哈……”空洞的笑声在冰冷的房间里回荡。
　　狱寺冷冷的看着山本“该走了。”
　　“啊。”山本站了起来，神色淡漠的跟在狱寺身后。
　　走廊上，冰冷死寂的脚步声异常刺耳的逐渐增加，才从瓦利亚赶回来的了平、性格羞怯的库洛姆、爱哭爱闹的蓝波，向来行踪诡异的六道骸、独来独往的云雀。
　　没有人说话，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相似，那种淡漠的麻木的已经怎么都好，什么都无所谓了的表情。
　　“山本！山本！山本！”接住山本倒下去的身体，看见对方一向带着清爽笑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纲抬头，橙色的火焰燃起，那几乎实质化的杀意，让习惯了杀戮的玛蒙都感到畏惧“你把山本怎么了！”
　　“只是让他迷失在精神世界里，去面对他最难以接受的事情而已。”玛蒙维持着冷淡的口吻“这场试炼的内容就是要你将他唤醒，好好加油吧！”说完，他幻化为雾气消失了踪影。
　　“该死的！”如果那个人不是瓦利亚的彩虹之子玛蒙，纲一定撕烂他。
　　唤醒，到底要怎么唤醒！他又不是幻术系的！果然，还是去找骸吧！
　　“不行哟！蠢纲。”好久没有这么突然冒出来的里包恩压低帽子“别忘了，这是试炼。”
　　“可是……”
　　“没有可是，你觉得凭你现在这种半吊子的状态和觉悟，能好好带着所有人从这次的战斗中胜利存活吗？”里包恩直接训斥道。
　　纲沉默。
　　“还是你觉得，山本无法让你信任？”
　　“当然不是。”
　　“那你还慌什么？越活越回去了！”
　　苦笑“果然是里包恩会说的话啊！”
　　纲将山本抱在怀中，收紧搂着他的手臂，他对幻术或者精神世界什么的了解甚少，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是如同玛蒙所说的那样‘唤’醒了。
　　“山本，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些都是假的，快点醒过来。”
　　“山本，比起这个现实世界，难不成你更喜欢那种虚幻的梦境吗？”
　　“山本，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山本，快点醒来好不好，你一向是最让人放心的。”

　　噩梦般的未来

　　“垃圾，作为守护者，你们还真是够有用的了！”XANXUS拿起双枪，暴虐的血眸里是刺骨的杀意。
　　列为沉默的站在XANXUS身后。
　　向来夸张的鲁斯利亚只是看着棺材，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沉寂。
　　“啊啊……死掉了呢～！真可惜，嘻嘻嘻！”明明在笑，却压抑得让人觉得他在哭的贝尔。
　　“那个小鬼，早说过他不适合这种世界的！”斯库瓦罗握紧手中的剑，冷冷的说。
　　“呵！还真是可怜的结局呢！这个廉价的家伙。”玛蒙冷笑。
　　“高兴吗？师傅？”声音平静无波，眼里闪过嘲讽的弗兰面无表情的对骸说“BOSS总算死了呢！你也省下继续闹的功夫了！”
　　“闭嘴！”骸厉声低吼。
　　“啊啊……师傅好□哦！ME连说话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呢！”弗兰声音毫无起伏，然后就感觉到脖颈处一痛。
　　他低头看去，一个拐子架在他脖颈上，划伤血痕，看着云雀冰冷的神色，弗兰不光不收敛反而故意火上浇油“果然小麻雀要护着师傅吗？BOSS的BOSS好可怜哦！死了都是这种待遇啊！”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云雀杀意暴涨。
　　“怎么会！ME完全相信就算是BOSS的BOSS，你也绝对可以没有丝毫犹豫的下手的！”弗兰面无表情，眼里闪过讥诮。
　　眼看云雀的拐子即将终结弗兰，斯库瓦罗一剑砍了过去“喂！渣滓，你想干架吗？”
　　这群人，竟然在十代目的葬礼上……狱寺握紧手中的匣子，正要开口低吼。
　　“够了！”里包恩先狱寺一步发怒，瞬间释放的杀气逼得所有人后退了几步，他压低帽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要打滚回去打！谁要再在蠢纲的葬礼上乱来，我会立刻亲手杀死他。”
　　山本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突然觉得好冷，他走到纲的棺材前，纲如同睡着般，神色平静安详，死了？就这样……死了？
　　他一直以为还有时间，他可以慢慢梳理自己的感情，可以慢慢找回对纲的态度。
　　但是，就这样，彻底结束？
　　脑里莫名开始回响以前的那些对话。
　　“山本，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了？”疑惑的问。
　　“……因为你就是BOSS啊！”躲避的眼神。
　　“这样啊！”勉强的笑。
　　……
　　“不要叫我BOSS！”怒吼，随即伸手捂住眼睛“抱歉，山本，我只是有些心情不好。”
　　“没什么的，BOSS。”冰冷淡漠的话语，毫不留情的转身和离开。
　　……
　　“山本很讨厌我吧！做这种事情的我。”站在尸体旁，微笑着轻声问。
　　沉默，最为伤人的沉默。
　　那些以为自己都快忘了的记忆，此刻这么清晰的一一回放，如此尖锐的狠狠刺伤着自己。
　　他并不是故意的，他并没有想要伤害他，山本死死咬住下嘴唇，他只是觉得，可以慢慢来而已……他只是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适应改变而已……他只是一时间没有找到正确的用来面对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纲的方式而已……
　　纲没有做错任何事，失去棒球失去父亲失去当初的单纯，这些都是自己选的路，他到底有什么立场去责怪这个至始至终都在包容他保护他相信他的人啊！
　　可是这种时候来后悔，已经晚了吧！山本紧紧的抓着棺材的边缘，过于用力而让手心流出鲜红的血来。
　　“这种时候再来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觉得太可笑了吗？”狱寺神色满是悲哀的冷冷嘲讽。
　　“对不起……”山本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哈！对不起，真是有够狡猾的三个字，你明明知道十代目如果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原谅你的。”狱寺低头看着纲“十代目……总是……温柔得太过……”
　　是啊！这个人总是温柔的、包容的、平和的，似乎从来没怎么见到过他生气，即使受伤即使难过，一闪而过的痛楚后再次展露的绝对又是那大空的温暖笑容，所以才会让人有种可以肆意对他任性的错觉吧！
　　纲！纲！纲！山本缓缓跪下，头埋在双手中，为什么纲会死，他做错什么了？死的人不应该是纲，那应该是谁？谁呢！
　　对了，是他才对！是他才对是他才对！
　　“山本！”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却绝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山本再次感觉头脑昏沉疼痛，模模糊糊间听见焦急的声音。
　　【山本，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些都是假的，快点醒过来。】
　　【山本，比起这个现实世界，难不成你更喜欢那种虚幻的梦境吗？】
　　【山本，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山本，快点醒来好不好，你一向是最让人放心的。】
　　纲？可是，纲不是已经……山本想要站起来，却奇怪的发现自己仍旧跪着在哭，这是怎么回事？山本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自己在上空中，俯视着那个跪地痛哭的人，俯视着那个十年后的山本。
　　这是……十年后的自己的记忆。
　　山本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纲带着关心的棕色眸子。
　　纲松了口气“总算醒过来了！看你脸色那么差，差点没吓死我！”
　　“纲！”山本猛的紧紧抱住纲，或者说，扑进纲的怀里。
　　被扑得一个不稳坐倒在地的纲，有些无措的看着那个一向平和冷静的山本，如同做了恶梦而寻求安慰的孩子般缩在自己怀里微微发抖，伸手抱住他“没事了没事了，都是假的，不去想了，别怕！”纲笨拙的安慰着。
　　“看来试炼合格了。”玛蒙再次出现，给予了印记“啊啊……这种没有钱赚的工作。”
　　握紧手中列恩牌枪械，忍住给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一枪的冲动，里包恩强行转移自己的视线“比起这个，你是怎么得到那个匣子的？”
　　里包恩的逼问工作最后怎么样了，纲没兴趣也精力去管，山本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直显得很是不安，搞得纲担心得要命，一直陪着他。
　　山本冷静下来就一直开始沉默，他想给纲道歉，但是如狱寺所说那样太过狡猾，因为他明知道得到的会是毫无疑问的原谅，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沉痛的绝望还没有完全消散，还好纲一直呆在身边，可以让他好好确认到那不过是十年后的记忆而已。
　　绝对不会让那个见鬼的噩梦般的未来变成他的未来！山本眼神闪过凌厉，一大上午过去，在纲几乎可以说是如同对待幼童般的态度下，他总算彻底缓过来了。
　　看着小心陪着他安慰他却什么都不问的纲，他不禁勾起嘴角，这个人总是温柔得过分。
　　那么……山本垂下眼帘，继续沉默，因为显然他这副样子，更能让纲担心他而好好陪在他身边。

　　噩梦般的未来

　　“垃圾，作为守护者，你们还真是够有用的了！”XANXUS拿起双枪，暴虐的血眸里是刺骨的杀意。
　　列为沉默的站在XANXUS身后。
　　向来夸张的鲁斯利亚只是看着棺材，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