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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喜欢,像指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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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挥掉这些思绪,舒子予和安妍岚已站起来,两人走到门口,舒子予离开,安妍岚停下,看着舒子予离开后,返身走到柜台——

  那熟练的样子,敢情她还是这间咖啡屋的老板娘?

  我不敢多想,猛地将一杯咖啡当茶水喝下后,放下票票,悄悄地出了咖啡屋。

  自然不能让安妍岚发现我知道她在跟舒子予“幽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对你的喜欢,像指甲越长越长 (5)
我很没良心地,恶劣地,坏心眼地,看好戏地、惟恐天下不乱地希望舒子予一鼓作气能与安妍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能气到王琼花,最好一下子把她气病、气疯,气死也可以,总之要气得她再也没有力气挥皮鞭揍人便万事大吉。

  然而我如此恶毒地诅咒王琼花,竟毫不意外地遭了报应,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的报应,而这报应又来得如此迅速,到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便兑了现。

  因为撞见舒子予“偷情”,我没品德地觉得特兴奋,离开“意阑珊”后便去了一家叫腾飞的滑冰场,我在那里疯狂地尖叫,放肆地狂笑,甚至恶劣地朝那些穿着时尚长相俊逸帅气的少年们抛媚眼送飞吻。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如此纵情肆意亦非第一次,每每知道王琼花要受挫,我无一例外会用这种方式在她的意念之外祝贺她。

  这也是我的乖小孩外表下,隐藏着的另一个舒纯。颠狂而肆意的舒纯。

  在滑冰场一直倾情肆意玩到黄昏,我的心情居然还出奇地雀跃亢奋着,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我又去了迪厅,一直像疯子一样蹦迪到深夜,人潮尽散。

  总之,舒子予的行为,完全值得我如此庆贺,如此,一个人独自狂欢。

  到家时已凌晨一点,庭院里安静寂然,夏虫也早已停止嘶鸣,唯有朦胧唯美的月色轻盈洒下,如轻纱,似薄雾,虚虚幻幻。

  我踩着自己的影子蹑手蹑脚朝大门走去,停在门口,侧耳倾听,确定屋内寂静无声,这才掏出钥匙小心翼翼插进钥匙孔,轻微的声响后,门被打开,安静的屋子忽然传染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酒味扑面袭来。

  月色映着客厅一角,雕花玻璃茶座上,零乱地散落着几个酒瓶。

  奇了怪了,在王琼花的“淫威”下,舒子予从来不敢在家里喝酒……

  正疑惑间,灯光骤然亮起,刺眼发白,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肩背处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转头便看到王琼花双目猩红花丝凌乱两颊佗红举起皮鞭朝我猛抽过来,因为正面对着她,促不及防之下,从肩头掠过左胸被抽个正着,力道大得,我穿着的白色棉布T恤生生被抽出一道血痕……

  只来得及转身逃出两步,王琼花的皮鞭已跟了上来,肩背传来锥心刺骨的痛,她咬牙切齿地怒吼:“让你这么晚回来!让你这么晚回来!”声音却明显地带着哭腔。

  眨眼间,我在挣扎的瞬间,身上已被抽了七八下,火辣辣的疼痛令我奋力想逃却力不从心,王琼花步伐踉跄却穷追不舍,到最后把我逼到墙角,像疯子一样失去了理智朝我猛烈抽打。

  我抱着头背对着她蹲在角落里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曾经,她如此这般抽打我,我哭过,叫过,喊过,骂过,却只换来更狠的折磨,后来被抽习惯了,我就绝不让自己哼出一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对你的喜欢,像指甲越长越长 (6)
王琼花一刻也不停地、像个疯子一样奋力抽打我,力气越使越大,嘴里总是歇斯底里地吼着一句:“让你这么晚回来!”

  我理亏,我诅咒自己的亲妈终于得到报应,本就活该被天打雷劈,如此被王琼花打算是上天恩宠给我一条生路。

  可是,被打得已然麻木的我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这是关心我吗?在此之前,她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死活,在乎过我是否彻夜未归?

  果然,王琼花终于在精神接近崩溃的状态下吼出一句:“让你这么晚回来,舒子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疼得近乎失去知觉的我蜷缩在角落里听到这一句,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舒子予到这个时候还未归家,我倒当了替死鬼。

  忽然觉得憋屈,王琼花动手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她正打的人是谁,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打到后来也应该有所察觉,可她根本就是把我当畜生在教训。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当皮鞭再次落下,我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接住已染了血迹的皮鞭直直地盯着王琼花:

  “王琼花,你这个变态,自己看不住舒子予采取这种暴力有什么用?如果今天晚上回来的是他,就算打死他你也永远得不到他的心!我不知道舒子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还不肯跟你离婚,但是我肯定地知道,他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就是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爱只会发疯的可怜虫!”

  我一阵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生平第一次对王琼花做出最彻底的反抗。

  透着清冷的月光,王琼花泛白的脸更加惨白起来,她一时之间怔住,忘记了抽出被我抓住的皮鞭,痛苦在原本扭曲的脸上显而易见。

  很显然,我的这一番话狠狠地戳到了她的痛处,虽然,我并不清楚她和舒子予之间的爱恨纠缠。

  她松了皮鞭颓然跌坐在上,表情变得木然,双眸也瞬间由猩红变成死灰,一副绝望的模样。

  静默。

  突然而来的静默令我一时之间忤在那里没敢乱动,怕王琼花被我刺激得发神经再让我遭殃,今天已经受够了,够我痛上十天半个月!

  蓦然间,她的表情阴晴莫测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该趁这个时机赶紧溜才是,脚步刚移动,王琼花忽然抬起头,双目圆瞪,瞬间迸射出恶毒的光芒。

  我心神一凛,长久以来的惯性恐惧令我再次移不开脚步。

  “都是你这个贱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野杂种!你给我滚!给我滚!”王琼花大喊出声,再次变得歇斯底里起来,面目狰狞扭曲,却不再站起来拿皮鞭抽我。

  我一时气结,死然愤恨地盯着她,准备跟她杠到底:“王琼花,你他妈的就是一没有人性的暴君,我是贱货是野杂种都是从你胯下出来的!如果可以,我就是死也永远不要回这个没有人性没有温暖的家来面对你这个变态!”

  顾不上身上的伤,说完我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门外走去,就算会遭天打雷劈,我也要如此骂她!我他妈的受够了!

  “你滚!你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伴着王琼花又一阵疯叫,一件重物不偏不倚落在我背上,原本已经虚软无力的我瞬间被打倒。

  我咬紧牙关爬起来,不曾回头去看那个疯子,“砰——”地一声甩上门,将如疯子般的王琼花困在屋内,任她嘶吼哭喊咒骂……

我对你的喜欢,像指甲越长越长 (7)
艰难地移出庭院,夏天深夜的风已渐渐褪去热潮,夹着一丝清泠的凉爽扑面袭来,疼痛的感觉忽然之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背部,手臂,双腿后面部分,以及,左肩掠过胸口的位置……

  那种痛,已不再是皮鞭初落时的火辣辣,它变得锥心刺骨,牵动每一处神经,又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各条伤痕处一齐啃咬肆虐,令我不得安生。

  步伐早已踉跄凌乱,路灯已然昏暗泛黄,宽敞的路面全无车辆驶过,我茫然四顾,双眼早已朦胧一片,看不清路的曲直平坦,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往何处而去。

  世界如此之大,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给我一点温暖。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我快死了吧……如果就这样死了,倒也安生了……

  忽然想起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如果能像那个小女孩,在死去之前还能够梦到与家人团聚的幸福时光,我也了无遗憾。

  只可惜,这样的梦,我都不敢做。

  意识渐渐昏沉之际,我拿出手机,颤抖地拨通一个熟悉至极却从未拨过的号码,然后,我跌坐在地上,侧身靠着围墙,闭上眼睛,昏然欲倒。此时此刻,我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他,以及那个让我产生过温暖感觉的诊所了……

  好像并未过多长时间,又好像已经捱过了一个世纪,摩托车的声音呼啸而来。

  “小纯!”期盼中熟悉的声音飘到耳边,随风而来的迷迭馨香令我的意识稍稍清醒,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幻觉,在这个声音里,我明显地听到了焦急和慌张,甚至还有担忧和心疼。

  努力睁开眼,便看到还戴着摩托车帽的杜笙歌大跨一步蹲下来。

  “小纯,发生什么事了?”他满脸的担忧和心疼印证了我刚才并没有产生错觉,我的这副样子,终于也会让他担忧或者心疼吗?

  我努力地朝他扯出一个细微的笑,“杜笙歌……”

  这一刻,我好像是大海里的孤舟终于看到了彼岸、安全驶进了港湾;又像是坠入无底深渊终于抓到了救命绳索、看到打破晨曦的曙光。

  关于杜笙歌,我曾经给过他很多形容,打破我人生暗夜的第一线曙光;掠过我窗外的第一缕微风;撩拨我心上琴弦的第一根纤指,我灰色生活里的第一抹色彩……

  可这一刻,他对我来说,又增添了另一番景致,他是沙漠绿洲,让濒临死亡的我看到希望;他又是暗夜星辰,让如入冰窖的我感到温暖……

  杜笙歌不再开口说话,而是迅速伸出手要抱起我,因为所有伤痕均集中在肩背,他这一触碰,我顿时又痛得“啊——”地叫出声。

  杜笙歌像触电般缩回手,目光落在我的肩背,狭长的眉眼纠成一个结,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纯!”我从来不曾想到,在杜笙歌脸上,可以看到如此心疼的表情。

  我苦笑,哀然欲泣:“带我走,杜笙歌,带我走……”从此,我将再也不要回那个没有人性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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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歌没有开口,只小心翼翼地避开伤痕把我扶起来,在我未缓过神之际,已把我的双手环上他的颈脖,他身体微微下曲,修长有力的双臂托住我伤痕稍少的臀部。

  肌肉相连牵扯的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忍耐一下,小纯。”杜笙歌用这种紧紧相贴的姿势抱着我大跨步走到路边,把我放在还未熄火的摩托车上。

  原本他想让我坐在后面环住他的腰,可是因为当时只顾护着头,我的手已被鞭条扫得血肉模糊,疼痛难忍。于是又把我放在他前面,可是摇摇欲坠的我,肩背都是伤痕,只一靠在他胸口,便疼得“嗯哼”直叫。

  最后,他换转我的身体,与他面对面坐在摩托车上,像他抱起我时的姿势一样,我双臂勾住他的颈脖,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

  很久以后我回忆起这一天,才恍然惊觉,这个姿势有多暧昧,而那时的我,甚至杜笙歌,都不曾,也无暇意识到这一点。

  在几次姿势变换中,我能真切地感受到,杜笙歌的心急如焚,他的气息略显急促,又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在车辆启动行走的过程中,更是如此。

  车开得不快,因为车速若太过猛烈,呼啸而过的风会令我背上的伤疼痛不已。

  在摩托车的缓慢行驶中,在夜风的温柔抚慰下,我渐渐忘却身体的疼痛,下意识地用力紧紧缠住杜笙歌的颈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倾听那强有力而略显急促凌乱的心跳。

  混合着男性气息的迷迭馨香一如既往地令我迷醉,他隔着蓝色衬衣的身体传达的体温让我觉得安心。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承受了王琼花非人的折磨后,老天居然如此眷顾我,让我能与杜笙歌的身体近到没有一丝缝隙。

  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该感谢王琼花?甚至还要感谢舒子予夜不归宿呢!

  然而不管我多么想打起精神来享受与杜笙歌如此亲密接触,却还是在意识混乱中,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肩背上传来一阵如锥心刺骨般撕裂的疼痛惊醒,原本对痛觉比一般人都麻木的我,也忍不住哼出声。

  “很疼吗?”耳际传来杜笙歌的轻声询问,带着温柔的意蕴。

  睁开眼,才发现我已躺在静宜诊所的病床上,转过头便看到杜笙歌拿剪刀的手停在半空,他俯身偏头看着我,眼神温润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的另一只手还轻盈地覆在我的背部,想来,他刚才正为我剪开与血肉几乎粘合在一起的T恤衫,却因我疼痛难忍的呻吟停了下来。

  “嗯……”我虚弱无力地应承着,下意识地挪动身体躲避,的确很疼……更因为,衣服被剪开,我不就要被他看光了么?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着,也许,这只是一种本能反应。

  仿佛看穿我在顾虑什么,杜笙歌双眉微微抽搐,“你必须忍耐一下,这些伤需要尽快处理,我妈陪王奶奶去了,等她回来要到天亮,衣服和血肉干在一块,会更加疼痛难忍。”他说着不再容我反对,又挥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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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显地感觉到,杜笙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许是我背上的血痕及伤口不堪入目,这样的惨状,他一定不可置信吧,可对于这些,我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次较为惨烈!

  然而,再惨也惨不过王琼花曾经把我打得满身鲜血淋漓再推到烈日下暴晒的那一次。

  如此想着,我不禁闷笑出声。

  杜笙歌因我奇怪的举动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并且略显恼怒地问出声:“你笑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恼怒,仿佛一副我嘲笑了他的样子,尽管如此,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明显地感觉到他因我的笑怔住了,一定从来不曾见过像我这样奇怪的小孩子吧。

  “没事,你继续。”我继续蒙在枕头里笑,像个变态的疯子一样。也许我真的是疯子吧,在自己伤痕累累的时刻,竟然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可我,就是觉得愉快,因为,我感受到杜笙歌话语里虽不浓热却很真挚的关怀。我一直期盼的关怀。

  “你这小孩子……”杜笙歌咕哝一句,又继续挥动剪刀。

  “杜笙歌,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小孩子……”我闷在枕头里止住笑,郁闷地嘟囊着侧出头望着他。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杜笙歌已经习惯在别人面前称呼我为“小孩子”或者“小女孩”,我非常非常不喜欢,却因为没法控制他人言行只能屡屡生闷气。这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光明正大地抗议。

  “嗯?”杜笙歌挑挑眉,既而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游走一遍后,没有开口,嘴角却明显地撇出一个可疑的笑弧。

  我拿眼瞪他,他却移开目光继续手中的动作,我只得悻悻地把脸再次埋进枕头,忍受背上传来撕裂的疼痛。

  其实,我最喜欢他叫我小纯,每次他一叫“小纯”,便莫名地感觉,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得很近很近,也只有在那时候,我才会觉得他没有把我当成路人甲,而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存在,就像小王子那朵在遥远星球上璀然绽放的玫瑰花,独一无二。

  汗……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有力气发花痴。

  此后我们一直安静沉默,杜笙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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