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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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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因为生理需要,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份情感,就像牵挂和关怀,我想有一个人我能对他说:我爱你。而且在学校里我需要安全感,女同学经常遇到流氓的纠缠,心理阴影像深渊一样恐惧。

  苏简有女朋友,苏简明年就毕业,苏简老家在安徽农村,苏简毕业去向肯定回南方,这是张移今天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的话。她说唐娜已经帮我查得一清二楚。

  可是我不可救药地开始想念他了。

  秋天了,穿裙子的季节确实过去了。看见男生自行车车后面的女生满脸幸福我很羡慕,苏简让我忘了那件事,我很难做到,只是不跟他提起就是。我照常去文学社看稿,我们也照常打招呼说笑,他处乱不惊的样子让我难过。

  下午没课,吃完午饭,小四川说肚子疼得好多了,我收拾东西去东站,周末说好了我可以不去当家教。

  京津特快上的人坐得满满的,我从几条腿旁边走过去,刚坐下,看见大草莓在我的对面,我们笑笑表示认出了彼此。他还是荷尔蒙旺盛,某些青春豆的尖上已经有脓了。这样一张脸不知道怎么跟女朋友亲热,他的牙也都跟动物似的,个个尖利,像生肉什么的还不一口就咬烂了,难得他女朋友的舌头和嘴唇那么有韧性,只要一动情,还不都满嘴血淋淋的。我这么想着,他倒坐不住了。“你是北京的?”

  “是啊,你是哪的?”

  “山西大同,我去找北邮的老乡玩,我想考他们学校研究生,去看看。你吃冰激凌吗?”

  “不要,谢谢。”没想到跟大草莓聊起来的感觉远比他给我的印象好。这么闲聊着,就看见了丰台的楼房。

  爸爸妈妈都在家,除了问问我学校环境、老师同学关系、学习是否吃力,就没什么话了,我一个人躲进自己的房间,呼吸着家里的味道觉得舒服极了。躺在床上给玫玫打了个电话,她说一会儿就到。

  “你有男朋友了吗?”这是她看见我的第一句话。

  “才几天啊,没有。你有了?”我们俩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于这种对比,只要大家都发生的状况,我们就认为是正常的。就像她以前说她父母要离婚,她一定先问:你觉得你爸和你妈有感情吗?我说没有,她说,她觉得自己父母也没有。关于父母的问题我们早在14岁的时候已经议论完了,他们很少关心我们的成长,只要考试的名次在前面,他们什么都不管了。

  玫玫的父母在我们上高二那年离了婚,玫玫跟爸爸住。之前的时间她就住在我们家,因为所有的亲戚都热情高涨地阻止离婚,所以家里人来人往鸡犬不宁。玫玫很冷静每天跟我念书到很晚,也不回去看看,我问她,她就说:“让他们打去,打破头世界就该清净了。”她在我们家三个月没见她的父母,直到那个房子都被卖了,她才跟父亲搬到新家。就此她得出一个结论,工人比知识份子好得多。

  玫玫父母离婚是因为她妈妈在“外面有人了”,我知道我的父母,他们就算彼此再讨厌对方也会凑合着过,不会离婚,因为他们都觉得离婚太难看,而且妈妈经常说其实跟谁结婚都一样,所以她不选择。他们经常吵架,白天、晚上,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是我的长相一看就有他们的痕迹,我会觉得自己是捡来的弃婴。他们的吵架声会在床上停止,床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我曾经在家洗衣服,在妈妈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医院的账单,上面写着妇科门诊手术费。妈妈还是照常上班、中午回来给我做饭、下班、再做饭,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对妈妈的爱就是从那时候才开始的,也许那里面的成分有很多同情。她不爱爸爸,她甚至从心里看不起我爸,可是她还是将就她的婚姻,因为她认准了跟谁结婚都是同样的结果。我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她做了流产,他陪她去了吗?他们的吵架声还在持续,一切都在原状上。

  后来我很听妈妈的话,但我想我的婚姻肯定不会像她那样被动。

  玫玫比我早熟,也许她的家庭不像我们家那么封闭。她甚至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安全期,在我告诉她妈妈做过流产以后她就给我翻一本《性的教育》,我们在小屋里把每一章都看得很仔细,虽然大部分不太明白。

  她今天穿了件特别侉的上衣,短粗显不出体形。“我爸又有了新欢,是一个学校的小学老师,比他小11岁。看我老爸够酷吧。”她的语气一点不像说自己父亲。玫玫是那种很直爽的人,也讨人喜欢,笑起来嘴角两个酒窝,嘴巴小小的嘴唇还很性感。她说她的外表是一柄剑,暗藏杀机,谁走进谁就要受血光之灾,玫玫的脾气不好,跟人交往喜欢若即若离,能拿住她的人至少现在,只有我。

  “我住校的时候,那女人就住我们家。以前我爸很少干活,现在可好,自己还要洗床单。我现在很少回去,就是回去也不进他们屋。”玫玫新烫的头发很时髦,乱乱的,显得她的圆脸特别可爱。她笑着坐在我的对面,她习惯把她的后妈叫“那女人”。

  我们是只谈隐私的朋友,除了她,我不相信任何人,她也是。我对她说了那天晚上的事,玫玫居然没笑话我,拍了拍我的头叹了口气,“你用不着觉得吃亏了,你现在不是还喜欢他?就当是一种体验吧,我们总要经历不同的体验。想开了就没什么,只是初吻是那种感觉让我有点意外,人家书里写的都是热流、来电、温暖什么的,你除了觉得舌头要被咬掉居然没别的感觉,可惜。”

  “你又幸灾乐祸!”我跳过去用拳头砸她的烂稻草一样的黄头发,台灯差点让我弄掉。

  玫玫不肯吃晚饭,她说晚上有人请吃比萨。问她是谁,她神神秘秘的不肯说。约她明天一起去书店,她说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二、9月26日 晴
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被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叫醒了,我爬起来跑到阳台把小鸟放了出来,它们高兴地满屋子乱飞,扑腾得到处都是鸟毛。爸妈大概去加班了,不用赶时间上课,一切节奏都是慢吞吞的。玫玫肯定不会早起,我了解她,周末她要不一觉睡到11点,她就不是玫玫了。洗漱完毕,给玫玫打了个电话,果然她还在被窝里。关好门,下楼。

  玫玫家的老猫还认得我,见到我喵喵地在我腿上蹭个没完,我讨厌它搞得我身上全是猫毛,它知趣地跑去找玫玫撒娇了。玫玫赖在被窝还不肯起,我冲到她床边一把掀起了被子,她尖叫着不停的乱蹬。

  “哈哈,春光乍现啊,大家快来看快来睢啊!”我起着哄,玫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你懂什么,这叫一级睡眠。”

  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说实话,她比我的身材好多了,丰满而匀称,而我浑身的骨头连自己都嫌硌。她常戏称我为骨感美女,我说她是性感女郎。

  我们边说边笑着下楼,等车。

  北京的公交车永远都那么挤,我们一起上了车但很快就看不到对方了,还好只有五站地。司机不停地刹车踩油门换档,车晃晃悠悠往前开着,上下前后左右全是胳膊身体和腿,我被挤得几乎悬在车厢里,仅凭着右手抓着的吊环保持着平衡。车不紧不慢地开,车里的人上的多下的少,更加拥挤不堪。玫玫也不被挤到哪去了。忽然我觉得身后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我的屁股,我以为是谁的皮包没放好位置,顶得我很难受。我往左闪了闪身子。可过了一会,它又顶了过来,而且还有节奏地向前顶着。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一个戴着眼镜矮胖的男人站在我身后,顶着我身体的东西离我远了些,我低下头,想看看什么东西硌着我,只见那个男人的裤裆前撑得高高的,我的脸腾地红了。气愤、耻辱,但我还是强忍着把身子又向左侧了侧,人实在太多了。有下车的,玫玫跟着下车的人挤到了我身边。后面的东西又开始在我身上左右晃动着,我几乎能感觉那个长长硬硬的东西的温度,我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我准备豁出去大骂他一顿,刚回过头,身边的玫玫已经大声尖叫着骂了起来,“你丫有病啊你!你个混蛋流氓!”全车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投过来,那个男人一只手提着裤子,上面还挂着白色的东西。

  车里人都看他,那是一个绝望的时刻,我的眼睛像剑一样想穿透那个流氓,但是内心却颓败得已经像一张浸了水的纸,无力。

  我不明白为什么北京公交车为什么总那么挤,而车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变态的男人。那个龌龊的人趁到站的工夫挤下车了,边跑边回头看,大概怕有人追他。有人说报警,有说人都跑了还报什么报。玫玫让我先别动,她从包里翻出面巾纸帮我擦,我不知道我的身后沾了什么东西,几乎全车的人都在骂那个龌龊的人。

  根据玫玫擦拭的力量我知道,我的腰上、腿上全都流着那个恶心的东西,玫玫一边用手纸帮我擦着一边骂着,“丫的,非让丫断子绝孙不可……。”我直想哭。

  书店没去成,我们直接到马路对面坐车回了家,倒霉透顶!

二十三、9月27日 心情不好
家教简直成了我现在的心病。我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4岁的小女孩。

  中午张移让我们几个到她家吃火锅,她父母刚好不在。她的家就在家属区,离我们宿舍近得用不了走多长时间,张移从小在这所学校里长大,从子弟幼儿园到子弟学校再到大学,她的世界也够单调的,20多年居然没有离开过这个校园。张移说这种情景注定她然后要从这里远走高飞,也许以后再也不回来了。都说“人的命,天注定”,也许我们在相遇之后就要宿命地彼此分开,然后在生命的某个节点上再次相逢,没有发生的事谁都说不准。

  “呀,你们家矿泉水没了,弄个空桶放这当摆设啊!”老五把引水机上的塑料桶拍得啪啪响。

  “叫什么叫,早打完电话了,一会儿就来,耽误不了您吃大虾。”张移真是个教条的人,连吃个火锅还必须用矿泉水。几个女生把张移的卧室都快翻腾倒个儿了,床上四仰八叉地倒着几个,沙发上还横窝着几个,小四川在厕所大叫“美女,你家没手纸了!”

  有人敲门,我从血豆腐里腾出手去开门。

  “是308订的水吧?”一桶水已经从送水的肩上捣到了地上,他站着,我喊张移,然后让他进屋。可是我们谁都没动,表情僵着,“你住这儿啊?”他的眼睛里晃过一道异样的光,嘴角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然后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张移指了指屋里,楚楚的父亲重新把水扔在肩上,我闪身,看他进屋。

  水桶咕噜咕噜地有了生机,他拿了水票儿,临出门的时候跟我笑了一下。

  “这人一直给你家送水吗?”

  “从去年开始的,你认识他?”

  “我就是给他家孩子当家教。”

  “啊,他家?上次我妈问过他,他早下岗了,以前修车,后来送水。每天早上先要到单位拿单子,然后骑车满天津市跑,这么早出晚归地你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就四百。听说他还做点儿传销,给别人修修水暖什么的。那也不至于富裕到找个大学生陪他孩子玩啊。那男的太酷了。你下午还去吗?”

  “去啊,可我真不想去了,一点儿乐趣都没有,楚楚一直以为她爸家财万贯,我去了跟赏我小费似的。”

  火锅吃得没滋没味,我看着表,我的脸色大概比锅里的涮羊肉还难看。小四川倒是很意气,她把锅里的豆腐都捞在自己的碗里然后说:“你要实在觉得撑不住,我替你。”这简直就是一针强心剂,这样可以既不得罪赵老师,又能让我脱身,小四川,真是我的亲姐妹啊。有了她的话垫底儿,我借了自行车浑身轻松地去唱最后一次儿歌。

  几天没见我,楚楚的态度有些陌生,好在她的听力非常好,几乎在我的脚踩到五楼楼梯的时候她就把防盗门打开了。我看见那20块钱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我哪像个家教啊,简直就像个讨债的。现在是我的眼睛不敢面对她了。

  “爸爸留给你的钱。”楚楚边娴熟地按引水机,一边提醒我来的另一个目的。

  在这间屋子里,很奇怪,我也丧失了对色彩的全部感觉。每次都想告诉她蓝天的颜色,草地的颜色,想带她到公园呼吸新鲜空气,告诉她哪怕她早就能够想象的情景,可是每次从她手里拿过20元钱,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楚楚脸上分辨不清的表情像硫酸一样,灼伤着我对一个陌生女孩的怜爱。

  “天黑了吧?你为什么还不走?”楚楚站在凳子上,她似乎能感觉到时间的流淌。

  “我想等你爸爸回来。”

  “找他有事吗,钱不是给你了吗?”

  “我想跟他说一声,下次大概要换成另一个姐姐来陪你,因为我学校有事情。”

  沉默,像深渊一样吞噬着我和一个四岁小女孩。楚楚什么也没说,继续用手摸着床上的一个已经脏了的娃娃。

  我其实很想和她亲近一下,就像我刚来的时候,可是看情形似乎不太可能。我们相隔两米,而内心的距离也许始终无法彼此遥望。

  六点,门响了。楚楚喊着“爸爸”往门那跑,一个快乐的小背影,声音甜甜的,娇滴滴地让人心一下子柔软下去,我看着男个男人把孩子抱起来亲吻,家庭的温暖不过如此吧,我站在一旁笑着看父女两个人的亲情相约。别人家的菜香从门缝里透进来,香喷喷的,正好是家庭情景喜剧的背景气息。

  楚楚的父亲发现我还在他家里有些吃惊,我能从他的目光里看得出来。

  “我正要走,还有想告诉您一件事,我这些日子学校有些事来不了,从下次开始会有另一个女孩接替我,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我负责通知她。”那个人已经换了中午送水的工作服,穿得衣冠楚楚,还打了条领带,他白天晚上的装束挺奇怪的,也不闲麻烦。

  他开门大概是要送我出去,边往外走边从口袋里掏着东西,我特害怕他这个动作,因为估计能掏出来的也就那20块钱。

  “您别找了,今天的钱我不要了,因为是我违约在前。”

  他的手在口袋里停下来,然后空空地拿出来,我松了一口气。

  楚楚在屋里叫着让父亲马上回去,他还是执意送我下楼。

  “你觉得我女儿这么样?”

  “挺可爱的。”

  “她生下来就残疾,她妈妈在她两岁的时候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噩梦,就离开了这个家,后来她经常来看看楚楚,再以后就很少来甚至不来了。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从懂事就要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所以,能挣上点儿钱的工作我都干。楚楚这孩子很敏感,我不想让她知道家里穷,我尽量给她创造富裕生活,让她的心理别再不健康,为了不让她孤独,只好花钱请人陪她……跟你说的有点儿多了。这几天辛苦你了,谢谢啊。”一个一天要换两次装的中年男人在我身边默默说着他生活里的不幸,一个父亲几乎做了他所有能想到的事情。

  “您觉得让楚楚一直生活在谎言里,这好吗?”

  “没办法,能让她高兴,就先让她高兴些时候吧,以后再说以后的。”

  秋天的风有些硬了,我骑在自行车上的身体有些单薄。那个父亲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朵里回响,我也说不清他的做法对楚楚有没有好处,人小的时候无法左右自己,是父母操纵着一个无法结束的开始。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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