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柠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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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喜欢吃玫瑰口味的蛋糕吗？这里的师傅做的蛋糕很地道的，我特意让他多加了玫瑰汁，应该会和你口味的”

　　我不安地笑着，嘿嘿嘿……真的不能怪我啊，偶像剧看得太多，脑海里浮现的是某某个女主角在男主角的蛋糕诱惑下吃出一枚戒指来。

　　嘿嘿嘿……以学长这么高雅的格调，不会用那么老套的招数吧？

　　学长点点头，带着笑意，示意我舀一口。

　　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老实说，要是有洞的话我宁愿钻进去算了，要真是舀出来个戒指，我该怎么办？

　　可是学长的眼光让我没办法拒绝地拿起了勺子……

　　“嗯……有没有什么？”他有点惊喜地问。

　　我很想摇头，要是小一点，我宁愿吞下去，来个死不认账，可是，我还不想死……

　　冰冷的物体和口腔的高温在交织，异样的怪异，吐了它，我简直不敢张开眼睛看手上的绝望，心里连拒绝的话都准备了几种版本，在考虑着用那种才是最完美的。

　　“这是……”我惊奇地看着手上翠绿通透的玉人儿，有点错愣地看着学长仍旧笑得温和的脸。

　　小小的玉人儿冰冷透明，从小见惯了珠宝玉石的我看得出来是快罕见的翠玉，雕像的女孩眉目和我有七分相像。

　　“喜欢吗？这个坠子花了我不少心思”

　　“学长，这礼物太贵重，我受不起……还是……”我把小玉儿伸给学长，被他拦住。

　　“比起你给我的，这又算什么？”他笑着。

　　可我纳闷，从认识到现在，我给过学长什么？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无止无休的等待……绝望的等待。

　　他到底要包容我到什么时候？要任由我逃避到什么时候，一个人能毫不犹豫地等了另外一个人六年，我自认没有那个本事……难道他就不曾想过放弃我吗？

　　他没有开口问感情，我没有开口说感情，在潜意识里或许在等着他主动放弃我……

　　难道……

　　僵尸说我是个残忍的女人，一点都没错，时至今日才知道……我对学长真的很残忍……

　　我们漫步在灯光璀璨的街头，昏黄的灯光把两道背影拉得很长很长……高跟鞋的声音在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回荡着冰凉的声音，就像退潮般的寂寞……

　　我的鼻子习惯了两个男人的味道，一个是他，一个是学长，同样是那样温和爽朗，一丝一毫的刺鼻味道都没有。

　　我的掌心也留下了两个男人的温度……同样的温暖。

　　或许在路人频频回头的眼光中，我们优秀般配的一对，可他们看到学长眼中的等待和我眼中的愧疚了吗？

　　“小柠檬，你看那边的也是，虽然明亮耀眼，可是午夜过后，那里却一片冷清，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没人去”很简单的问题呀。

　　“不是没人去，是因为午夜过后，人们都想着温暖的家，夜市虽然热闹，但不是自己的属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家，这个家有时候是空间，有时候是人”他幽幽地叹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脚尖处的地面，一步一步地走着。

　　“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以为只要我够耐心，够诚心，你总有一天会回头看看我，可我发现，不管怎么努力，你感情世界的轮盘早就因为他而停止，我以为我能使它转动，结果还是停顿不前……”他的声音寂寞荒凉得令人疼惜。

　　“学长……”我内疚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苦笑的脸，想哭……

　　“小柠檬，你心知肚明，你们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另外一个故事呢？”

　　“学长你别说了……”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看见你笑，我连你是笑还是哭都分不出来，这些年，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没有转头看看我……我一直都在……”

　　咬咬唇，忍着泪意“我已经在尝试着忘记了”

　　可是每次下定决心忘记时，总有一些摸不着的痕迹在令自己雀跃着……所以每次都失败。

　　“那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从来就没逼过你什么，但是，小柠檬，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生”他有点迫切地抓着我的肩，语气充满了期盼。

　　除了高中长廊里的那次告白，这是第一次，学长在问我感情，那次我拒绝了他，有点愧疚，而这次……

　　心狠狠一拧，疼极了。

　　我低着头，看着直差五公分不到的脚尖距离，静默无语。

　　轻轻地放开我，他叹道“真的不行吗？我知道有个周以轩，连尝试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学长，我们现在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谈这个呢？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这些事”我薄弱地为自己找借口。

　　“是除了周以轩谁都不考虑是吗？”学长的语气有丝若隐若现的讽刺，令我错愕地抬了头，……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看着我片刻，恢复了淡淡的笑容，那抹笑容第一次有了淡淡的疏离感。

　　…

　　（*^__^*）嘻嘻……，芽儿今天早回来了，所以一会还有一章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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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风云：第七十章　　爱情的痕迹　上］


　　第二天上班，学长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笑容，一度让我以为昨天的事情只是梦一场，自欺欺人得有点唾弃自己。

　　可我们还照常相伴而行，一起相约吃饭，让我相信，这一切真的没有变化，即使有，也被我们很默契地埋在心底。

　　雅丽和曼瑶偶尔会约我吃吃饭，虽然我没有说清楚当年发生的事，她们也没有透露僵尸这几年发生的事。

　　但我们的友谊并不受到影响，只是谁能有默契地避免谈到高中时刻我们的故事，只有陈扬，依然对我冷眼相待，曼瑶多次想缓和我们的关系，约他出来吃饭，可远远看见我在位，他转头就走。

　　或许他们先来，看见我进门，他起身就走，不管曼瑶如何劝说也于事无补……我也只是笑笑。

　　这些年来，最了解僵尸的人应该是陈扬……

　　当年在球场上就告诉我不要伤害僵尸……淡淡的话还清楚地记得，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伤害……

　　上次办公室过后，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应该不会再原谅我了。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我曾经多次走到他家小区下面，看着楼上的灰暗默默无语，有时候在花园了等了一天也没见他回来过。

　　曾经以为他不再住在那里了，可是有一次是在忍不住，上了楼，他给我的钥匙还能开门，门一打开又被我关了，不敢进入。

　　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难过和愧疚蜂拥而至，如果当年我没走，或许那里已经是我们的家了。

　　人的一生错过的缘分真的找不回来了吗？我无数次问自己，有时候甚至想，干脆接受学长算了，免得围着爱情转。

　　人生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可前提是，那个人一定没有经历过爱情。

　　后来曼瑶有一次无意中提起，他高中毕业就搬回家住了，和父母的关系早也正常化，这是当时我迫切希望的事……他妈妈会很爱他的，这样他就不用羡慕我妈做的饭了，以后他吃的饭不会少了妈妈的味道了。

　　呵呵地笑着，让曼瑶大奇，“什么事，笑成那样？”

　　“没，今天不会又约了陈扬吧，我已经吃了他的冷面四次”

　　“活该！”雅丽重重地哼着。

　　我噤声，这时候闭嘴是最好的决定。

　　“这样的，你记得吗，咪咪眼说他打算移民到加拿大，让我们这个礼拜天有空去他家聚聚”

　　“咪咪眼要移民？”我大惊。

　　曼瑶点点头，告诉我咪咪眼在年前已经打算移民了，现在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所以打电话给雅丽叫我们几个过去聚聚。

　　雅丽说就叫了几个人，不多，问问我去不去。

　　毫无疑问，我当然去，说不定他一走，我们就很难再见一面了。

　　都说老师是祖国的园丁，辛勤地培育中成长中的花朵，但大多老师在台上口诺悬河时，学生都在下面睡觉，要不然就是扔粉笔。

　　学校里很流行一句话，学生看老师，就像老夫看老妻，两看两相厌……

　　但咪咪眼显然就是个例外，对当年的学生而言，他是个风趣幽默又好相处的老师。

　　礼拜天早上，眼光明媚，我第一个到了学校，松南的老师公寓里，我见到了他老婆，很爽朗的一个女人，不是，该说是豪爽……配上咪咪眼，超绝的……那笑声连楼下也能听得见。

　　咪咪眼笑着说有些事想和我说，就出了门，漫步在校园了，礼拜天的校园很安静，只有高三在补课的同学在，偶尔走过那么一两个。

　　我回国后第一次来回母校，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竟然一丝变化也没有，校道上还是葱郁的松树，文理大楼的中间还是蔷薇飘香……牵牛花开，长长的回廊有点黄，没了当初的洁白，岁月在这留下了痕迹。

　　南球场上，还是六个球场，可是没有人在打球，眼影中飘过的是我们当年在球场上呐喊奔跑的身影。

　　笑了……我的青春在这里燃烧，在这里绽放最美丽的岁月，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一辈子中最美好的记忆，不管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它早就刻印在我脑海中，想到当年球场上奔跑呐喊的身影，我都能会心一笑。

　　很多人毕业之后总会回到母校来看看，看看当年读书的地方，当年生活的宿舍，可我印象中的是南操场的篮球场还有椰风粼粼的外墙海边。

　　看着旁边的咪咪眼，岁月似乎也在他小小的脸上划下了皱纹，偶尔有几个同学走过，都会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回国之后没回来过是吗？”

　　我点点头，有一点愧疚，看着飘香的校园，记忆随之而至，海棠花香满鼻，处处流香飘溢。

　　“小柠檬啊！当年接到你们那个班级是我教育生涯中最骄傲的事，当初不少班主任羡慕死我”他轻笑着。

　　“这才知道我们的好处啊”

　　咪咪眼这个班主任当得超级轻松的，学校里有什么通知，雅丽帮他办得妥妥贴贴的，全市有什么竞赛，僵尸雅丽曼瑶江颖和陈扬他们随便哪个露露脸就能捧回来好几个奖杯。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悠闲地在讲台上坐着看报纸，喝喝凉茶，晃着腿，等学校的表扬……

　　我们班的同学除了我，从来没有哪个让他担心过，不打架，不闹事，就是顽皮了一点，偏偏他连这个都不管，晚修有时候不想来就打个电话给雅丽，级长来检查的时候机灵点，说班主任上厕所去……

　　他连续两年被评为优秀班主任，最受欢迎的老师全靠我们……

　　“除了你，当初要是没了你，这个班级肯定就是全市最好的班级了，不过没了你，这个班也没了灵魂，就像高三那年一样”他苦笑着叹道。

　　“咪咪眼，我没那么差吧，我记得我有一次还考了全级第一咧”

　　“没有僵尸，你数学恐怕到现在还是一塌糊涂吧”

　　我讪笑，他说的是实话，我没理由反驳。

　　坐到海棠树下的椅子上，以前我们也曾经在这里坐着，也第一次以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的身份在谈话，也是唯一的一次。

　　“当年你和僵尸走在一起时，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吗？”他回忆地笑着“当时我在想，这小柠檬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太多福分，这辈子才碰上僵尸了”

　　我不满地盯着他，咪咪眼似乎还有话说，我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教你数学那会儿被你的死脑筋缠烦了，后来索性就不理了，是僵尸找上我，问我你的数学问题出在哪里？我就觉得那个男生喜欢上你了，因为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一条大冰棍主动说话，我还吓了一大跳。他说他想帮你补数学，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我怔住了，怪不得当年补习的时候他那么快就抓住要领了，原来在我请他帮忙时，他已经找上咪咪眼了。

　　原因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我想以我的耐性都教不来的学生，他怎么可能教的来，你第一次考试及格那次，我看了卷子五六遍，拼命地减分，还是不能减到及格分数线下”

　　“哇塞……你干嘛要减我分啊”

　　“喂，这是面子问题好不好？”他好笑看着我，呵呵地笑着“我想他该费了不少心……”

　　我嘟着嘴，哪是费了不少心，他的双手得拼命地忍着才没往我脖子上掐吧，回想起他白皙的脸黑了又沉，我方觉得好笑和温馨。

　　当年我的数学真的不受教到连自己都一度放弃了好久。

　　“这些事情，你从来都不知道是吧？”

　　“他从来都没说”我有点惶然，挪挪地解释着。

　　“你们这对情侣当时可是全校最出名的一对了，说起僵尸和小柠檬，谁不知道，有一次开会，校长竟然笑着说，要是那天E市要选高校代表，他一定选你们上去。现在你们的学弟妹们都还有人知道你们呢”咪咪眼乐呵呵地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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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风云：第七十章　爱情的痕迹　下］


　　“……咪咪眼，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啊？”

　　咪咪眼看着我，脸色突然严肃了“你知道你当年走的时候，高三开始整整一个月，我没听到班上有同学的笑声。我问过校方你转学去了哪里，结果校方竟然说是机密。曼瑶雅丽天天去你家也打探不到你去了哪里，班上当时的气氛如一月寒冬……那时候最痛苦的人是僵尸”

　　我的心微微拧着，侧耳专注地听着咪咪眼在说“当时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你把僵尸给甩了，一个人去了国外，他平时看起来还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样，可是有时候上课，竟然会趴在桌上睡觉，考试也会交白卷。

　　从班上第一名落到班上最后一名，每个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你。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从我旁边经过，带着一身浓重的烟酒味，虽然学校里男生吸烟喝酒的很多，我们班上的同学也是，可僵尸从来不沾这些东西，因为你受不住那种味道。陈扬告诉我，他几乎天天都泡在烟酒里……”

　　紧咬着下唇，我很想打断咪咪眼，不让他继续下去，可终究没有，右手开始轻抚上心口的位置，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心疼，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僵尸沉迷烟酒的模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眼里的他总是干干净净，气味甘爽纯净，一丝烟酒味都闻不到。

　　“有一次礼拜天没来上晚修，第二天也没有来上课，我和陈扬很害怕会出什么事，带着雅丽江颖他们去他家找他……没人应门，是陈扬撞开了门，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是他抱着你的照片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旁边是一大批的酒瓶酒灌……我们都吓坏了，赶忙送他去医院，医生说，要是再晚那么一分钟，或许就救不回来了……是酒精中毒，喝酒喝到中毒……”

　　“咪咪眼，你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心在那瞬间疼了我差点窒息，心如刀剜也不过如此吧。

　　“这件事我们都守口如瓶，谁也没有说出去，最后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你的照片他一直抱在怀里，当时我在想，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笑得那么灿烂的小柠檬竟然狠心地走了，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