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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夜色漫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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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一个颤音结束了未完的名曲，女孩抬起头，眼底似乎有些愠意，却是不温不火地开口说道，“既然来了，就开始吧。”说着，向着房间中央的三角钢琴靠近了几步，虽说这架钢琴不是国际大赛专用钢琴，但是根据女孩之前的试探基本上可以确定，如果不是很追求音效的话是完全可以使用的。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调校个别连音部分显得有些晦涩。
不过没关系，她能够这么专业的乐感问题普通人绝对是分辨不出来的，再怎么说，钢琴嘛，随便弹弹就可以了。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按下几个音，果然不是最喜欢的小提琴就是不行，虽然会弹但是完全没有热情啊，
另一只手也轻轻地放了上去，乐器这种东西几天不练就已经生疏得不行了，心中默念已经记熟了的曲子，手指便开始在黑白琴键上翩翩起舞。
旋律优美动人，带着小溪般的清冽透彻。
是很娴熟的演奏，但一瞬间，完全不懂钢琴的不二少年却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这样的音乐，就像是冰冷的工具，优雅，却完全不能打动人心。
这就是换一种乐器的区别吗？钢琴，只是一种工具；而小提琴，却是灵魂的一部分。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小提琴，对她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少年唇边笑渐渐浅淡了一些，无声的担忧，在他的心里，愈来愈浓。
毋须多时，已经弹到了曲末。
女孩轻轻呼了口气，虽然生疏了点，但好歹没有出现差错，“呐，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曲子，不二应该有把先前录好的CD让你们熟悉过，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唱了。”
女孩面无表情地说完，众人顿时黑线丛生。
“幸雾SAN。”身为手冢不在时领导这群问题儿童的代理部长大石秀一郎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提醒眼前的女孩，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音乐素养，仅凭一段旋律和一页歌词，就能完美地融合成一首歌的，“那个，我们还不会唱啊。”
女孩眨了眨眼睛，笑容也有些僵硬，许久，才缓缓地开口，“如果是唱歌的话，我不是很擅长，你们还是另辟蹊径吧。”不是她不愿意把自己答应的事情做到底，实在是她无能为力，没有理由让她为了一群不算太熟悉的少年，而把自己的劣势暴露在他人的面前。
幸雾夜的嗓音偏于清冷，虽然不会太难听但是唱歌的话就会显得非常干涩，这一项，可以算得上她最难以启齿的弱点之一了。
明明就是学音乐的，但是却一点都没有唱歌的细胞。
“还是我来吧，幸雾前辈。”令人非常意外的，挺身而出作为马前卒的竟然是海堂少年？
幸雾夜的唇角蓦然僵硬了几秒，才缓缓点了点头，手指有些颤抖地放回钢琴琴键上，“那好，现在就开始吧。”
海堂薰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事实证明，沉默寡言的海堂少年绝对是青学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如果不是因人为他凶恶的表情实在是稍为“面目可憎”了些，女孩会直接建议他放弃网球转向音乐界，这样的嗓子绝对比现在大红大紫的那些偶像有料多了。
可惜啊，表情实在骇人了一些……
“听到了吧，就是这样子的一首歌。”女孩的手指在琴键上敲出最后一个音符，满意地扬了扬唇角，对于有音乐天赋的孩子，怎么样都是有好感的。
“看不出来，海堂蛇还有这一手！”那一边，满脸不服气的桃城武已经握紧了双手，跃跃欲试。虽然女孩很想提醒他，音乐这种事情光有激情是绝对不够的，天赋才更加重要，但是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这只是一场类似游戏的校园祭，谁又回去关系演唱的人是否专业是否顶尖。
又或者说，外表阳光活力但是实力欠缺的桃城少年或许会比演唱完美但是长相阴森的海堂少年更具有吸引力呢？
一切，开心就好。
于是，这一天傍晚的音乐教室，时常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第一段第三小节应该降b调而不是降f大调。”
“河村同学，请你唱歌的时候不要举着网球拍，也不要发出无关的英语单词。”
“不二，笑成那样你还能唱歌吗？”
“菊丸，注意你的节奏，不要再趴在你搭档身上了。”
“越前少年，你的Ponta还想喝到什么时候？”
“……”
“MADAMADADANE！”
的确，还差得远呢，难道不是吗？
Chapter 45
几乎令女孩扼腕的排练在两个小时后宣告结束，幸雾夜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忘感谢上苍，这噩梦般的两小时终于走到了头。
天知道这群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清逸俊雅的少年，怎么就能发出那么鬼哭狼嚎的声音呢，即使是自己不太熟练的钢琴，拿来做这些人的配乐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幸雾夜轻轻合上琴盖，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就这么永远结束吧，她再也不想听到今天的“大合唱”了。
可是，某位负责的代理部长无情地击碎了她的奢望，“今天辛苦你了，幸雾SAN，明天还要拜托你咯。”
大石绝对是清楚他们的演唱效果的，他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顶，虽然明显感受到了女孩的怨气，但是事关网球部的预算问题，绝对不能够退让。
恍惚间，大石想到了手冢放学前的嘱托。
请不要大意地努力吧！
部长，他绝对会不惜余力地做到最好的！
虽然……这个难度的确有点大……
冷不防的，早已经回到家的手冢国光，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又很自然地归结到了快要变天的原因上，于是，他很慎重地提醒母亲还是要快点收衣服比较好。
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友善的邻居，不二少年很乐意地接下了送女孩回家的重任，而幸雾夜，也免去了再让雅来接的麻烦。
路程不是很远，但是出校门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而现在，月色正一点一点爬上夜空。
“好像有点晚了呢，夜，很累吗？”不二周助抬头看了眼朦胧的下弦月，想不到竟然折腾到这么晚，虽然他们也唱得口干舌燥外加精神崩溃，但是相较于几乎一刻都没有停下伴奏的幸雾夜来说，他们真的是轻松的多了。
“唔，还好。”女孩闷闷地回答了一句，心里虽然有颇多怨言，但是这些少年本来就是运动员而非歌唱家，有副好嗓子固然值得庆幸，反之她总不能因为人家不会唱歌就去迁怒什么吧。
总之是有苦难言呐……
“夜！”骄傲的少年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那一头华丽的银灰色的秀发在霞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迹部。”不二周助礼貌地一颔首，昨天的报纸他有看到，自然也知道了夜和迹部景吾的兄妹关系，只是，握住推手的双手却情不自禁地用上了力气。
恍惚间，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涌了上来。
“不二，本大爷要单独和夜谈一下。”倨傲的态度，即使对面站着的是被号称天才的对手，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少年微微皱了下眉，却似乎并没有松手的打算。一直到女孩沉默地点了点头之后，不二才终于点了头，“那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先回去了。”
临行时，不二少年暗含深意的目光，隐隐投到了迹部景吾的身上。
迹部家么，总觉得对于夜来说是棘手的存在啊。
“不二周助对你有意思，恩啊？”迹部景吾弯下腰，慢慢凑近女孩的耳畔，“那个人，很不简单喏。”
原来迹部景吾是这么八卦的么，女孩不由地抽了下嘴角，“找我什么事？”
少年的身边难得地没有跟着存在感与体成反比的Kabaji，他收了收肩上网球包的背带，用慵懒而迷人的嗓音缓缓说道，“听说，你和老头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老头子？”
“我是说爷爷。”少年不知可否地耸了耸肩，虽然他身为迹部家的嫡子长孙，但是作为迹部集团的太上皇，他的爷爷实在是太过古板也太过严厉，连在迹部家备受宠爱的字迹都不怎么喜欢他，更何况是从小就不在日本的夜了。再者说，宴会上的场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这个女孩子，真的就如一轮深夜中的皓月，清冷得令人从骨髓中感到寒意。
可就是这个女孩子，是他迹部景吾唯一的妹妹，是他不能不关心的亲人。如果说她在美国的时候他还有“不知者无罪”的理由去为自己身为兄长的失责辩驳，那么现在已经在日本，在他的身边，他和自己妹妹的熟悉程度甚至还不如一个外人，这就怎么着都有一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说青学的那帮家伙真是令人不爽啊，先是把冰帝唾手可得的胜利夺走，现在又来打小夜的主意，处在纠结状态的某华丽人士丝毫没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举止和华丽这个词扯不上任何关系。
“呐，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女孩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领回了某人周游在外的思绪，“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和迹部家的交易，本来就不大算当作什么秘密，“但是你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吧。”
夜轻轻笑了笑，也懒得再为难少年什么，淡淡继续说道，“迹部，其实你不用愧疚什么的。”事实上她很清楚自己的遭遇和迹部景吾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只要她还是个人就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正，于己于人，都存在私心，就像现在明明知晓不是他的错却依然无法原谅，又或者说，“事实上你也根本没有需要我原谅的地方，不是吗？”
“夜！”一时之间，少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却本能地出口制止了夜想要说下去的话，这明明是笑着的表情，却让人揪心不已。少年的脸上褪去了骄傲的神情，若是让任何一个熟悉迹部景吾的人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恐怕都会是难以置信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闪失。”
“欸？”女孩微微一愣，心中的愕然像火苗一样迅速窜开，这个，该不是那个生来就得到她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的大少爷会说出来的话吧，但是又想了想，她反而有些释然了，再怎么成熟骄傲，迹部景吾也只是一个十五岁处在叛逆期的普通少年。
女孩轻轻闭上了眼睛，傍晚带着湿气的风吹在女孩苍白的脸上，带来清清爽爽舒适的感觉，浓密卷翘的睫毛在风的拂动下一颤一颤，宛如飘零的落叶，凭留下淡淡的孤寂。
“我知道，谢谢你了。”女孩礼貌地点了点头，再怎么说人家都是好意，即使不领这份情也不能做出什么失格的事情。
想到了种种的幸雾夜却完全没有想到，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家人，是应该比谁都要亲近的关系，可是，她的态度，却是礼貌谨慎的，即使是一般的同学都不可能用上这样的语气。
蓦然地，某少年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要回去了。”女孩前后挪动了下轮椅，似乎已经为离开做好了准备，却被少年一把紧紧抓住了把手。
“等一下！”少年的脸色微赧，毕竟长那么大基本上都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还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地拂了他的好意，要说完全不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紧接着，两张制作精美的票券被送到了女孩的手中，“这是冰帝祭的门票，本大——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去冰帝读书，华丽的冰帝祭也一定能让你印象深刻的！”
又是华丽……貌似这个词，最近听到了很多次……女孩动作僵硬地打量着手上一看就知道成本不菲的门票，笑容更加僵硬了，她一点都不想去参观什么冰帝校园啊，话说这位迹部大少爷还真是把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明明这么骄傲一少年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来着。
迹部景吾一点都不知道女孩此刻纠结的心情，论到看人她是何等厉害，人家迹部大少爷都“纡尊降贵”做到这种地步了，她再直白地拒绝掉也不太好，毕竟她和迹部家的合作契约还是要维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呐。
“冰帝祭？就是凤君要表演小提琴的那个？”
“没错，你可以和那个……”少年紧紧抿着嘴唇，滑道嘴边又滑了下去，最后还是勉勉强强才说了出来，“你可以和青学的那个天才一起过来。”
不二？这个和不二有什么关系？
貌似，真的是误会什么了……
女孩淡淡地又打量了一遍手上的门票，才抬起头，“好，我会去，多谢你的邀请了。”
既然好戏已经有了个开场，那她至少也要做个尽职的演员，至少，也要将这一出戏配合到底。
“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找人来接你的！”
女孩顺从地点了点头，而后也没有拒绝那辆超级豪华的房车送她回步行只要十多分钟的家里，只是那浓密的刘海下掩藏的，不被人注意到的视线，却埋得越来越深。
这天晚上，因为担心给幸雾夜打了个电话的不二周助同学，果不其然地得到了某人的邀请，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幸雾夜当然也没有告诉他邀请他是因为想要他陪着演完那出戏。
冰帝的校庆冰帝祭，向来以奢侈华丽出名，事实上为了这一纸价格颇高的入场券，不少人愿意一掷千金，除了各具特色的表演、食物之外，因为会有很多学生家长来这里参观，于是乎，冰帝祭成了一场另类的上流社会的交流会。
不少人以能够得到冰帝祭的门票为荣，因为这毕竟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
于是，当穿着“朴素”的少年少女出现在冰帝华丽的大门前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注目。
轮椅上的人默默眺了一眼那抬起头都看不到顶的巨大招牌，又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想感叹一句“万恶的有钱人啊”却赫然想到自己貌似勉强也能算在有钱人的行列之中。想了想，还是认命地由不二少年推了进去。
虽然说迹部景吾有说过到了和他联系，但是身边没有那位大少爷已经被人指指点点，还有一些好事之徒在不断地告诉别人她的名字，过去的，现在的，所以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找来那么大爷作陪，会是怎么个热闹的场面。
“很抱歉呐，不二，要你陪我来参加这种其他学校的庆典。”幸雾夜尴尬地向不二周助笑了笑，她完全没有想到一所日本的贵族中学，其奢华程度竟然已经超过了世界一流的高等学府，即使是哈佛、斯坦福、麻省理工之流的大学都没有这样的气派，至少仅仅从大门上来看绝对是这样子的。
“我们有到过冰帝进行练习赛的。”少年温柔地微笑着，言下之意便是“冰帝的夸张我们早就见识到了，所以现在这遭已经不足为奇了”，好吧，要说实话的话，那就是他的心情其实非常愉悦，至少这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夜对他的第一次邀请了，虽然……
少年微微蹙了下眉，转瞬恢复了温和的笑颜，虽然看起来，是别有目的的样子，但是那有什么关系，结果才比较重要。
幸雾夜刚进入冰帝的大门，就被那宽阔的大道两旁的摊位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虽然来的时候是另有目的的，但说到底才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生，按照心理学上自我、本我、超我的状态上来说，虽然有本我去压抑了自我的欲望，但是行动趋于欲望毕竟是人类的本能，她幸雾夜自然也免不了这个俗，乖乖顺应了本我的意志，在两边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小摊上流连忘返起来。
事实上，那些奇怪的食物，她也同样从来没有吃过。
虽然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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