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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黎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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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日吉黎和财前光认识的过程很简单。
她和若在小时候随父母到大阪的天心道场③ 指导，然后她正义感发作，路见不平救了一个被高年级的欺负的小鬼。
「喂，你没事吧。」
「多管闲事。」坐在地上的少年低着头，嘴里说得却毫不含糊。
「什么？！要不是我帮你打跑他们，你早就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受伤也不关你的事。」
少年抬起头，黑色碎发下的那双眸子，平静的深处也带着倔强和轻蔑。小黎微愣，然后脸一拉，不知怎么地便动起手来，最后演变成两人对打的情况。
……
「小鬼，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做人要谦虚。」
「我可不希望被比我矮的人叫做‘小鬼’。」
「你……」小黎反驳不出什么话来，她心一横，「那么，打败我吧。」
「……」
「每天这个时候，这个巷子。」
「随你便。」
……
…… ……
小黎被幸村说教了几句后，才停止和财前的叙旧。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只是和财前匆匆交换了一个名字，说了声道别，没有留什么联络方式。所以，她还是挺想念财前这位处事面不改色的变相面瘫。
幸村无视小黎瘪着的嘴，走到白石面前，开口：“好久不见，白石君。”
“是啊，好久不见。不过，几个月前在和幸村君比赛的时候，幸村君的身姿还让我记忆犹新啊。”现在就已经在手上缠绕起绷带的白石，和幸村握手。
“哪里，四天宝寺的‘圣书’才令人佩服。”
小黎被白石和幸村两人的客道话绕得晕乎晕乎的，这时候，仁王忽然凑到小黎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询问小黎，眼前却一直锁在依旧淡定模样的财前。
“黎黎，那个黑头发的和你关系很好？”仁王的语调还是带着玩味的尾音，但还含着丝丝的戒备。
小黎知道仁王说的人是财前，但她没有感觉到仁王四周的变味的诡异气氛，还很大声地说：“嗯，小光很可爱，我很喜欢他呢。”
小黎话音刚落，就引来四周的注目，她有些奇怪地眨眨眼睛，然后送给众人一个微笑。她接着说：“特别是小光格斗的样子，最可爱了。”
对于小黎这番言论，四天宝寺的各位表情各不一样。先是和某狼有血缘关系性格迥异但本质还是类似的忍足谦也，他打量了小黎好一会儿，然后一耸肩什么表示也没有；石田银只是略显吃惊，但马上又变回严肃的模样；白石只是会意地向小黎和财前点头，弄得小黎一愣一愣的；一氏和金色投给小黎的眼神有些让小黎不明所以得膜拜意味。至于当事人财前光，依然在那边老神在在，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④
立大海的人神色就统一多了，一律带上了危险的气息，虽然桑原同学是被文太强迫摆出这表情的，看上去有些好笑。
看见大家不用的表情，小黎往后缩了缩，她……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
正当气氛诡异的时候，白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幸村君，不介绍一下吗，这位男子网球部的经理。”
“我才不是什么经理！”没等幸村开口，小黎先出声反驳，但马上，她的脑袋上就遭到了柳笔记本的攻击。她微微吃痛地捂着头，不满地看了眼闭着眼的柳。而柳则暂时无视她的眼神，把精力放到了四天宝寺的正选身上。
幸村向白石抱歉的一笑，但眼底却流露出对小黎的纵容：“失礼了，黎她的确不是男网的经理，她是我们网球部向剑道部借来的。”
“剑道部？”白石有些诧异。但还没有说什么，一直沉默的财前忽然开口：“你果然还是地道的武斗狂，各种类型的招式都学一点，现在把魔手伸到剑道去了啊。”
“其实剑道上半年就接触过了。本来下半年打算去柔道部混日子的，但是那边的几位不同意。”小黎用眼神指示了那几位的位子，“不过，我觉得网球也挺不错的，不比柔术差。”
“……还记得那时候你说过什么吗？”沉默稍许后，财前开口。
……
「那么，打败我吧。」
…… ……
“那时候，你可没说是在哪一方面啊。”财前的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小黎知道那变相面瘫的劣根性出来了。
她无所谓地答应：“我还是那句话。”
……那么，打败我吧。
…… ……
正当两人斗志满满的时候，幸村忽然出声。虽然他还是微笑着的模样，但却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似乎，我和白石君还没有把对战名单安排好呐，是吧，白石君。”
“的确。”
财前和小黎忽然觉得天上浇下一盆冷水，好冷。
在小黎和财前的郁闷之中，幸村决定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练习赛的对手。遗憾的是，小黎还是没有抽到了和财前进行练习赛的机会。
小黎略微痛疼地看着看着手上写着“双打”的签条，再看看身旁不苟言笑的真田忽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让她和真田组双打？还是饶了她吧，她可不想比到一般被真田“巴掌山林”伺候。
她知道这次的抽签全部都是事先安排过的，首先几组双打不能拆开来，不然就没有这练习赛进行的意义了，其次实力相差太多的不能排到一起，几下子就解决对方的比赛有什么意思来着。
事实也证明了小黎的猜测。文太正拿着他那张签条向桑原叫囔，而财前也正一脸郁闷地看着正在热身的忍足。至于仁王柳生、金色一氏的组合当然也没有被拆散。
“呐，真田副部长。”小黎扯了扯真田的衣角，“你说我们这临时组合会不会出问题啊？”
说完，小黎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真田。真田伸手摸了摸小黎的脑袋，半晌才开口：
“我们会赢。”
真田说得铁定，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小黎稍愣了一下，然后伴随而来的是熊熊的斗志。
“不管对上谁，我都把他们打趴下！”
尽管遣词用句上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口误，但以上都表明小黎此时此刻必胜的决心。白石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个财前认识的女孩，忽然坏心眼地冲石田说：“呐，阿银。不知道你的壱式？百八式波动球能不能破得了真田君的风林火山呢？”
白石说的声音不算响，但足够让小黎和真田听见。小黎僵硬地转头，看向白石和石田的地方，白石还对小黎微笑示意。
传说中的四天宝寺的圣书和超级波动球，就算皇帝抗得住她也不行啊啊。
要不是四周有人看着，小黎真想装作肚子疼然后弃权。
小黎听过了柳的资料，完全了解了四天宝寺某些人的恐怖，据柳的介绍，这位石田兄还有把人用网球打进过医院的记录。像她这么“柔弱”的人，被球打一下不就要飞出去了？！
啊啊啊，比切原的红眼状态还要恐怖啊！
小黎以龟速移动到真田的背后，不意外地唤来真田一记刀眼，还有白石的轻笑。小黎马上还了对白眼给他。她日吉黎怕的可是石田兄的波动球，圣书虽然厉害但是没有杀伤力……至少她分析下来就是这样。
就在这时候，幸村走了过来，说：“好了，马上就开始练习赛吧。黎和真田可不要输了呐。”
“切——”小黎没好气地回答，“精市没有比赛当然轻松啦。”
“谁叫我运气比较差，抽到了轮空呢。”幸村没有理会小黎鼓起来的包子脸，笑着回答。因为人数问题，立海大会有一个人轮空，而这签“恰巧”被幸村抽到了。
小黎在心里小声嘀咕，谁知道精市你是不是故意的呢。
答案……当然是没人知道。
…… ……
“which？”
“嗯……反吧。”小黎用眼神询问真田，尽管真田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球拍倒地，毅然显示的是正面。白石拾起球拍，说：“真遗憾呐，第一局我们先发球了呢。”
小黎撇嘴，不去看白石。
…… ……
同样是临时组合的双打，两组人的配合都是半斤八两。虽然没什么低级错误发生，但一些细节的默契就不足了。比如说好几次球从中间过去，两人到了球块落地的时候才有点反应。
“无駄の无いテニス。”白石轻巧地挥拍，把球击往底线。
真田微微皱眉，然后不动声色地回击。白石再以完美的姿势把球打到真田难以回击的地方，但真田还是不断与白石进行底线的来回击球。
黄色的小球在网上不断来回，没有在哪一边落地或者挂网。小黎不由暗暗佩服其真田和白石起来，圣书之名和皇帝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啊。
相较于真田和白石的战况激烈，小黎和石田就轻松多了。基本上两人的球都没怎么打到网前，而小黎他们也没有支援后场的打算。
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得分的机会。
“石田前辈，不如我们坐下来喝杯茶怎么样？”小黎打趣地说，但浑身的肌肉却没有丝毫松懈。
“……谢谢好意。 ”
小黎眯起眼睛，感受到石田警惕的眼神，唉，又是一个没有搞笑细胞的家伙啊。
正在小黎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石不知怎么地一个网前的高吊球。
小黎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跃起挥拍。
神风三部曲？风月——
忽然，在到处在空中的小黎看见了白石得逞的神情，暗想不妙，但已收不回球拍，打出了风月。
变速扣杀风月，果然让白石吃了一惊，但他的神色依旧自信。
“不用接了阿银，那球out！”白石出声阻止了想要去接球的石田，“没想到呐，日吉君的扣杀不错，这样的球应该是利用了球的高速旋转吧。”
伴着球落在白线外的落地声，是小黎诧异的表情。小黎不由自主地把球拍捏紧，她咬着下嘴唇一幅不甘心的模样。
该死的，风月居然被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风月的人破了，然且连风月的原理也被他猜得七七八八。尽管眼前的男子被称作天才。
这时候，小黎忽然被头顶上的压力转移了主意，她看见真田带着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站在她身后。
“你在吊球上加上了回旋。”真田看着白石说。
“嗯，本来按我的预算，球应该是落在离界半米的地方……不过立海大日吉君似乎是削球的高手啊。”
一般的吊球滞于空中的时候，都是没有旋转的，除非是一些特殊的招式。小黎忽然恍然大悟，她在扣杀给球加上旋转的时候，被白石原先打出的旋球给干扰了，但怪那球会out。
小黎瞥见风月落下时候的痕迹，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一扫先前的阴霾。
那道浅浅的痕迹正离白线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 ……
“侵略のこと火の如く！——”
“壱式？百八式波动球！——”
“ロ辚螗哎辚咯‘ン！——”
“囧！——”
如果用切原的话来形容，真是所以技能一起放啊。小黎一个人看着真田以一敌二的强悍表演，露出了“囧”的表情。
她在这里果然是多余的……
要不是她正在场内，她真想坐下来泡杯茶慢慢欣赏这对决。只可惜她就是在场内的说，要不是真田帮她挡下大多数的球，她现在估计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看着眼前忽然来的球，小黎带着侧削打了回去。在接触球的那一瞬间她为不可见地皱眉。
果然，能到她这边的球都是平球。
虽然靠着小黎本身和球拍带给球的旋转，足够让风旋成型，只是球的路线不如往常那么大罢了。
小黎在网前移动，争取让局面不要真正变成１vs２。她一边回球一边感叹。
白石藏之介——有这么强的人在的四天宝寺，怎么会在未来输给青学呢？果然龙马小朋友是xf的私生子……
看着白石无可挑剔的完美动作，小黎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让柳给她加倍地制定训练菜单了。
…… ……
最后的比分是“６…６”。和以往的练习赛一样，没有抢七。
体力消耗不怎么大的小黎，把毛巾和水递给真田。然后也把水递给石田和白石。石田稍稍停顿了一下动作，才结果小黎手中的水壶，说了声谢谢。而白石则优雅地接过水壶，喝完之后才道谢。
“这场比赛大家都没有出全力吧。”小黎顺手从网球袋里拿出三个苹果，自己嘴里叼一个，另外两个给了真田和石田。
她因为吃苹果的缘故，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小黎清楚地明白，这种与外校的练习赛，大多都会留一手。
就像她只用的了神风三部曲中的两式，真田的风林火山只出现了火和林。
“那个啊……”白石笑着自然地转移话题，“日吉君的苹果为什么只给真田君和阿银呢？”
“啊？”没想到白石会说到这个问题，小黎两手一摊，耸肩，“白石前辈没有看见我只有三个苹果吗？”
小黎指了指真田又指了指石田，最后把手指落到自己的身上。
“一、二、三……白石前辈不会连这么简单的数数也不会吧。”小黎用见鬼的眼神看着白石，弄得白石哭笑不得，如果他真的有毒手的话，他一定会第一个让这小丫头吃吃苦头。
小黎见白石吃鳖的模样，转身背对白石小声地笑了起来。可正当她偷乐的时候，头上忽然挨了一记。她迟疼地捂着脑袋。
“啊……真田副部长，我的脑袋可是要敲笨的啊。”
当然，回给她的是真田的刀眼一记。
…… ……
“其他人的比赛呢？”一直以来沉默的石田开口。
“似乎没有结束……”白石看见对面场地熟悉的人影和黄色小球来回的样子，双手抱胸说。
真田仍然是实干派的，他揉了揉小黎的一头红发，说了句“跟上”就兀自离开。之后小黎忙不迭地小跑跟上真田的脚步。
这被白石看在眼里，有丝丝玩味的意思，他单手抵着下巴，半晌才转头笑着对石田说：
“阿银，我们也去看比赛吧。”
“你——”小黎的脸因脚腕上的刺痛，变得有些扭曲，“幸村大人啊……我哪里得罪你了啊……”
正帮小黎包扎的幸村，默默地结束手上的动作，之后慢慢仰头，送给小黎一个“温和”的笑脸。但小黎去却感到一阵哆嗦。
…… ……
……
小黎兴冲冲地向文太比赛场地跑去，身后的真田等人也只是任她到处跑。但他们错估了两件事……一是小黎极差的方向感，一是她某些时候的倒霉程度。
“唉？我明明是想到文太那边去的……”
白石僵硬着笑容看着小黎像软体生物一样趴在铁丝网上，正在碎碎念的小黎。他身边的石田虽然还是寡言的模样，但也不难看出他脸上显示出来的一丝诧异。
“真田君……请问日吉君她……”白石正在揣摩用什么词才能委婉地表达出他此刻疑问，又不会让脸黑了一番的真田立马爆发。
“她就是这样。”真田的语气中带着无奈，最后他只是一叹气，把小黎缓缓拽离铁丝网。
白石打趣地见小黎恋恋不舍那铁丝网，鼓起脸颊冲真田作了个鬼脸，然后乘真田一不留神，跑离了他们的视线。
“我不就方向感比别人差了一点嘛！”
小黎最后吼完的话，让真田实在黑线了一把，随后转为怒气。
那丫头，什么时候曲解能力变得这么强了！他明明一个字都没说。
把视线从快要爆发的真田身上移开，白石强忍着笑意开玩笑地说：“真田君，日吉她的方向感真是十分罕见……”
的确，在每天训练的网球部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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