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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紫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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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只觉眼前绿影一闪,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低声痛叫。
林冲马上稳住身体转头看去,只见白海棠侧立在自己旁边冷声问说“你是谁?干什么?”
林冲望了望插在房梁上被白海棠一指弹飞长剑,又望了望面罩寒霜白海棠,最后目光停留在站在房门边上面色紧涨的陌生男人身上。
“在……在下郑州追电剑王聪,因见淫贼在此对姑娘无礼,所以出手制止……”
哦!林冲和白海棠顿时明白了,敢情刚才那一幕刚好被他看见了。白海棠似笑非笑的侧头瞪了林冲一眼,面露嘲讽之色,意思是说,喂,你也别生气了,谁叫你长得像个淫贼啊。
林冲翻了翻白眼,面露鄙视之色,意思是说,哼哼,是谁胆子小,有情没事的尖叫啊。
“哦,原来是郑州追电剑王家王大侠,小女子失敬了。”白海棠没再跟林冲扯皮,当下向门边上的男子拱拱手说道“小女子谢谢王大侠丈之出手之恩,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常闻追电剑一招三式,快若惊雷闪电,果然名不虚传。”
林冲望了望房梁上比闪电还要扔得快的长剑,又望了望此时愣愣的站在地上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王聪,心道有你白海棠这样夸人的吗?也太打脸了吧。
“呵……呵呵……想来是在下出手鲁莽,请姑娘和这位小兄弟莫要责怪。”王聪搓着双手想把剑取回去却又不好意思。善解人意的白海棠随手把剑取回来双手送到王聪面前“王大侠说笑了,请。”
王侠接过长剑后一拱手问说“姑娘武功深不可测,在下佩服不已,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小女子山野闲人,区区薄名不足挂齿。”
郑州追赶电剑是郑州叫得响名号的风云人物,早前听三师兄万真刚说过,三师兄是茅山上武功修为属一流的人了,他对这个追电剑也赞不绝口。可是如今看来,这个追电剑在白海棠的手底下不堪一弹。想到与扬州白家齐名的三绝堂,林冲的心一直的往下沉。
可林冲没灰心,如果自己把镜花水月练成,再想办法把乾阳化为剑罡,或许未尝没有一分机会,只要有一分机会,林冲就不会放弃。
林冲浮沉在自己剧烈的思绪中,甚至连王聪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一无所知。
“怎么啦?”白海棠的小手在林冲面前晃了晃。
林冲默默的摇摇头“没什么,海棠姐早些休息。”
看着林冲缓缓离去的背影,白海棠心里涌上一份难言的忧愁。
………【第八节 血蛊】………
第二天天刚亮,林冲和苏妈妈早早套好马车,一行三人匆匆离城南下。
马车出城不久,白海棠便在车里沉沉入睡了。苏妈妈给白海棠盖了一条毯子后便挪出车厢透透气。
“海棠姐睡着了?”打马赶车的林冲向在旁边坐下的苏妈妈礼貌的点点头笑道“前辈,外头天冷,请你也进车厢里歇息吧,我自个儿赶车就行了。”
苏妈妈虽然是以仆人的身份自居,但相处半月以来,林冲知道白海棠和苏妈妈之间那份亲似母女的感情。所以林冲对苏妈妈一向执长辈之礼。
“不碍事,人老了,睡得时间也短了。”苏妈妈微微一笑,眼眸里是着三分欣赏三分疑惑和三分可惜。欣赏的是官道初逢之时,以全无武功之身毅然以身犯死不顾一切的让师弟逃生。疑惑的是重伤之后他的身体却能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恢复。可惜的是就凭他那奇怪的身体和那套一无是处的镜花水月功法,若想以三绝堂为敌报师门深仇的话,绝对是白给,不要说三绝堂的莫惊雷,只怕连三绝堂下的二三流弟子也对付不了。
沉吟片刻后,苏妈妈低声问说,她不想惊动车厢里的白海棠。“林少侠,今后有可打算?”。
“回茅山,见着几位师叔后再作打算。”林冲紧握拳头仰望天空沉声说“血仇似海,如果不能练成功法,我林冲枉生为人。”
“你是指你现在修练的那套镜花水月功法吗?”苏妈妈试探着问说。
林冲点点头,内中的无奈实在难以向外人说道。
“扬州琴阁为当今武林四绝之一,若他日要跟三绝堂一争长短,拜入琴阁是目前最理想的途径。白阁主爱女甚切,若凭你和海棠的交情,我再从旁引荐,相信也不是太难的事儿。林少侠倒不如跟我们回扬州可好?”
原以为林冲会喜出望外,武林中有谁不知道琴阁主人白箫风闲散淡泊,自从收了两名至亲好友的临终托孤后便推绝了所有前来拜师学艺的世家子弟。
摆在林冲脸前的是一条武林中人梦未以求的路,林冲能不心动吗?
不能!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师恩如海,难报之万一,今师门血仇未报,却改投门墙。实非大丈夫之所为。林冲也没多作思想的当即决然谢绝。
“小子如今流落江湖,托庇在琴阁威武之下才能顺利回山,这个恩情小子已无言可谢。实在不敢非份之想,谢谢前辈关爱指点。”
或许林冲的回答已在苏妈妈的意料之中,当下她也不再多言。
天空又飞飞扬扬的扑下点点细雪,林冲已感悟到镜花水月的第二重功法,不需要运转功法了,只在平常的呼吸之间,身随万物自然而然的融入了自然之境。
一股无处不在却无迹可寻的温暖包围了整辆马车,外头纵是寒风冷雪,车内依然温暖如春。
苏妈妈看着马背上的汗痕释然一笑。
一路上没多作停留,顺着官道一径南下,车子穿出河北进入河南,几日后已到了郑州地界。
没到城门便远远看见十数骑健立整齐守立在城门入口。
白海棠一眼便认出马队前头那人正是数日前石家庄客栈里遇上的王聪。
苏妈妈皱了皱眉头,瞅了一眼挑着车帘张望的白海棠,白海棠侥侥的放下车帘缩里厢里作乌龟状。
林冲也不想节外生枝,当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马进城。
“郑州王家王洛山恭候琴阁白姑娘多时了。”王聪旁边一名身材威武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翻身下马迎了上来。
林冲拉停马车只拱了拱手,人家迎接的是白经棠,自己不是琴阁的人,也不便多话。
平日里跟武林人物打交道的大多是苏妈妈,可是这次苏妈妈却躲在车里一声不响。林冲正感奇怪时,只见白海棠一挑车帘飘身下车向王洛山抱拳一礼“王伯伯抬举了,晚辈白海棠这厢有礼了。”
“白姑娘言重了,听闻犬子在石家庄莽撞了白姑娘,在下深感惭愧,今在城里特设水酒一杯以表歉意,望白姑娘玉驾一临。”言毕王洛山向身后众人一挥手,数十骑人马忙一拱手分两边站开。
“有劳王叔叔了。”看这排头实在不好推却,白海棠微微一笑转身返回马车。
数十骑当先带路,林冲打马随后进城。刚进城没多远,林冲只觉身后气息微微一晃,林冲愕然回头悄声问说“海棠姐,苏前辈干嘛去了?”
论轻功苏妈妈的踏水飘萍当为武林一绝,想不到竟然让林冲一下惊觉,她连忙挑开车帘望向前头骑马带路的众人,幸好那些人混然不觉。
“小声点,嘿,想不到你的耳目比练武人还灵光。这都被你知道了。”白海棠靠到林冲旁边低声说“苏妈妈不欲和王洛山相见,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不过我想……嘻嘻……嘻嘻嘻……我们俩去稍稍应付一下,等会出来后再跟她会合。”白海棠回想到刚才苏妈妈扭扭捏捏的样子又禁不住偷笑起来。
进城后转了几条大街便是王家大宅。王家不愧为郑州第一剑,在这连年战祸的乱世中依然门庭未改,想当然王洛山必有其过人之处。
王洛山一行人热热闹闹的把白海棠和林冲两人迎进大厅。只见大厅中央已布下一桌精美的酒菜。分宾主坐落后,王洛山一挥手让下人退出去,王聪亲自为白海棠和林冲添茶倒酒。
自城门见面之时,王洛山以为林冲只是一个赶车的。待看见他和白海棠并肩入席后,王洛山才惊觉自己看走眼了。跟琴阁少主走在一起的能是平常人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王洛山看这林冲脚步虚浮,实在不是一个练武之人。莫非他这少少年纪已到了返朴归真的境界?
当下王洛山也敢大意轻心,抱拳微笑道“看少侠英风侠气,未请教高姓大名。”
“小子林冲,见过王老前辈。”林冲不坑不卑的站起来抱拳一礼。他没有自报家门,怕若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洛山是个江湖老油条,只呵呵一笑不再多问。
王洛山这一出完全是因为一心想和扬州琴阁套点交情,看方今乱世,南下安身是迟早的问题,要是能套上白家这层关系,那么以后在江南的地步也就站稳了。当然,他还有另一个心思,所以席间催促着儿子王聪向白海棠频频劝酒大献欣勤。
而白海棠又怎么能不明白这个老油条的目的,对王聪的欣勤劲儿视作不见,只淡淡然的笑谈着一些江湖中的趣闻迭事。
林冲更简单了,人家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人家不问,他更不会没话找话。
表面是热热闹闹的一桌子,其实只是淡白如水。
白海棠和林冲的念头只有一个,快点走人!
就在白海棠和林冲眉来眼去交换意见的时候,林冲拿着杯子的手猛的颤了颤,身周的气场突如其来的发生变化,东北方位处有一股非常阴冷的气息传来,那不是天地间的阴寒气息,是什么呢?林冲不知道,他只感觉这股气息很阴森很危险。林冲越坐越是不安,就在王聪没话找话的时候,林冲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一下白海棠并暗地打了个眼色。
“林少侠,是有什么事情吗?在郑州地界大概没有多少事情是老夫办不下来的?”王洛山察觉到林冲和白海棠的异样。
“王伯伯客气了,没事儿,原打算进城后买些东西,看时辰不早了,我们怕店铺都打烊了。”白海棠顺着王洛山话头借故离开。
“白姑娘需要什么?我这吩咐下人去办就是了。客房已清理好了,白姑娘和林少侠今晚就在寒舍免强凑合,不足之处还请多多见谅。”王洛山呵呵一笑又举起酒杯说“老夫敬白姑娘和林少侠一杯。”
王洛山办事真是滴水不漏,林冲和白海棠只得举杯相迎。
“呛啷呛啷”两声,忽然间王洛山和王聪以手捂胸,痛叫声中酒杯跌落桌子上。
白海棠脸色微变闪身从椅子上站起来“王伯伯……”可话没说完,白海棠只觉一股剧痛从丹田传出,混身疲软的滑回椅子上捂着往上腾升的痛楚大口大口的喘息。
席间四人只有林冲一点反应也没有,事发突然,林冲顾不上王家父子的情况了,他连忙扶住白海棠的手臂急声问说“怎么了,海棠姐。”
“中……中毒……”白海棠脸如纸白的抓住林冲的手说“快……离开这里。”
就在林冲扶住白海棠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耳际听得几缕劲风急射而过,抬头间只见两枝样式怪异的钢镖钉在大厅的正墙之上。
“骷髅镖!”王洛山手捂胸口,脸色因恐惧而扭曲的望着钢镖颤声大叫“阁下可是隐杀中骷髅黄金蛊金三宝?”
骷髅镖是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的标致,这个组织的前身是西厂,随着明朝衰落,西厂渐渐淡出庙堂,在民间秘密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名为隐杀。隐杀中不仅高手众多,且传承了西厂的作风,心狠手辣刀下从无生口。隐杀中有四名顶尖高手,分别是骷髅分尸剑、骷髅离魂钩、骷髅万毒针、骷髅黄金蛊。此四人不是大买卖从不出手,一经出手绝无后患。
骷髅标二枝,杀两人!
“呵呵……王老儿有点眼光啊。”大厅东北角传出一把阴恻恻的声音。
“扬州琴阁少主在此,金三宝你识趣的留下解药赶快离开。”性命关头,王洛山也没有乱了方寸。他猜估着金三宝不可能冲白海棠他们来的,不冲他们来就是冲自己父子来的,王洛山不是傻子,一开声就把扬州琴阁抬了出去。
“买命卖命,只收两份钱,只收两条命,我们从不做赔本生意,王洛山,你父子两条狗命还没有被我们东家看上眼,识趣的快滚,解药在东北方向半里的山坡上。”金三宝没有现身,只是声音更阴冷了。
“快走……”听得那人的说话,王洛山舒了一口气,当下跌跌撞撞的拖起儿子往外急走,再也没看林白两人一眼。
“爹,我们不能走……白姑娘她们……”王聪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试图挣脱老爹的手。
王洛山当然知道白海棠,要是这样一走,日后难免惹下了琴阁这个天大的麻烦,如果没有中蛊,王洛山当然不会走,他知道琴阁并非浪名虚名的,但现在白海棠她们自身难保了,犯不着为她们枉送性命,还是逃命要紧。
白海棠没有相求,只是冷笑。
“海棠姐,你中的不是毒,是蛊。”林冲手把白海棠的腕脉低声说道。林冲不懂毒,但懂蛊。当年随师走访天下的时候,师傅给他讲解过。
“对,是蛊。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安然无恙。”金三宝依阴恻恻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白海棠和林冲已是他的口中之肉,一时间倒不着急动手,他想知道是林冲没中蛊还是还没发作出来。
林冲当然知道,就是他体内那股先天至阳。师傅曾说过,他这个身体除了坏处之外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就是不受阴邪之伤。所以林冲能很快的判断出白海棠中的是蛊。
“雕虫小技,不值一谈。”林冲一边察看周边环境一边想着逃生的办法,此刻白海棠脸色由白转金,嘴角渗渗流出两行金黄色的毒液。
“你……你……快逃。别……别管我。”白海棠挣扎着推开脱林冲嘶声低说。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林冲紧紧握住白海棠的手沉声说。
“呵呵,好一对同命鸳鸯啊……”金三宝阴阴一笑“我倒要看看我这是否雕虫小技。”
话音刚落,一阵阴森诡异的萧声响彻大厅,林冲心下一惊,这是血蛊,血蛊就是以施术者自身鲜血养成的灵蛊,能遵从施术者的指令破坏敌人身体。
林冲不待细想,假装蛊毒发作的样子,痛叫一声,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痛苦的伏在酒桌上。
乐音一响,白海棠只感觉无数条毒蛇随着全身血脉的游走,每经过一处就嘶咬一处,一处又一处……不断增加的剧痛瞬间让她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
“哈哈……这雕虫小技是要命的。”不用刀剑了,只要再来一曲便可完成任务。金三宝还是没有现身,只是把曲子的旋律加快了。
白海棠的情况更坏了,她已失去了理智,在无边的剧痛下,她狂叫一声竟从椅子上一下弹起扑到林冲的身上嘶咬。
电光火石间,林冲想起了师傅的话。对,是自己的血。师傅曾说过自己的鲜血是天下阴邪之物的克星。
爬在桌子上装作痛苦状的林冲暗地里把左边腕脉塞到白海棠的嘴里。狂疯中的白海棠痛叫着一**了下去。随即一股鲜血灌入白海棠的嘴里。
林冲知道鲜血一经入体可以暂时压制蛊毒,但是让金三宝发现了同样是死路一条。当下他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使劲的扔向紧紧关上的窗子上。
窗子被砸开了,外间一阵急风涌入,把靠窗附近的灯烛吹灭。林冲没作犹豫的又抓上桌子上的菜碟扔向别的窗子。一时间,大厅里的灯烛全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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