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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浅故 青乔微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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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乔沉默着看书,努力无视同样坐在床沿旁看书的某人。
  她不明白,她的态度那么明显,拒人千里之外,根本就不搭理他,为何他还要自讨没趣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半个月来,她的伤势渐渐痊愈,能自如地下床行走,然御医劝她好生在床上修养,以防伤口裂开。她自己同样学医,怎会不知道伤口已经好了,不过是御医保守的意见,倒是司空肃阳严格遵守,不让她下床,她无法,只得由他。
  倒是他的伤口反反复复,叫御医头痛不已。御医想叫司空肃阳好生将养着,又担心被他责备,只得将法子想到了她的头上,希望她能好好劝劝司空肃阳。
  她虽不愿与他说话,但自御医口中得知之后,曾偷偷地为他诊脉,确实如御医所言,必须好好修养,否则大好的身子也经不起他折腾,想及此也不再手软,就在他喝的茶里面放了点东西,总算能安静地躺下了。
  她不与司空肃阳说话,并不代表不和下人说话。吩咐了下人将司空肃阳抬到别的房间,又让御医给他换了药,总算清净了。
  本以为他醒来了会恼怒不已,谁想到他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心情似乎还颇为愉悦。
  连带着服侍她的婢女也开心不已,直说总算是天空见晴了,这段时日太子爷总沉着脸,众人生怕惹怒了他,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可好,总算雨过天晴了。还一个劲的夸她有法子,倒叫她哭笑不得。
  她自给司空肃阳诊脉后,心绪一直不宁。他的脉象有些蹊跷,未成婚前,她曾经救过他一次,正好那次还丢了琼花荷包。那次她就诊断出他的脉象有些奇怪,原以为是那时他中毒引起的,没想到毒解了,他的脉象还是这般怪异,着实让人心惊。
  她这段时日研读书籍,就是想找法子解决,总算有了些眉目。
  
  青乔望着面色平和的司空肃阳,明明在众人眼中是冷意满身的太子爷,在自己面前却是异常的平静祥和,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愿去想为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下去,否则,只会再次陷进去。
  她是向往自由的顾青乔,也是珍惜自己脆弱生命的顾青乔,她不能将生命随意的交到旁人的手中。而如今,她也有了与他谈判的筹码。
  青乔放下手中的书籍,凝眸看向司空肃阳,二人眼眸对视,她缓缓对他说道:“青乔恳请太子殿下休了青乔,放青乔自由。”因长时间未说话,声音带着点点沙哑。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愤然不知何归处
  “恳请太子殿下休了青乔!”青乔平静的与司空肃阳对视。
  司空肃阳一时恍然,愣了下神,连嘴角的弧度都僵住了,他侧过身子,道:“你说什么?”
  青乔又不知畏惧的重申了一遍。
  “想来你近日养病,药吃得多了些,伤了脑子,我再帮你换个御医。”司空肃阳轻描淡写道。
  “殿下,青乔并非说笑!”
  司空肃阳敛了笑,正色道:“若是因为丹麓山,我弃你之事,你生气,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青乔打断他的话,“你不信我,是事实﹔你弃我,亦是事实。终究在殿下心里,青乔不过是可有可无之人罢了。青乔主意已定,断不会更改!”
  司空肃阳反复咀嚼,见她眼神澄澈,不似开玩笑,方掷了手中的书,眼神锐利地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知晓。”青乔点头,口齿清楚道:“青乔这段时日想得很是清楚,既然殿下未曾视青乔为妻,那么青乔便不要殿下这个夫!”
  “你不要本殿作夫,是要那个拥你入怀的严承逸作夫么?”司空肃阳勃然大怒,站起身来,“顾卿乔,你休想!要本殿休了你,你好另嫁他人,你休想!”
  
  青乔一惊,另嫁他人?
  西济并不像东陌那般,西济民风开放,即使有妇人被休弃,若是有其他男子属意,也是可以另嫁的。何况,即便像东陌那般保守,被休弃之人辗转回到娘家,虽说面上有些难堪,但若是找到上好的夫家,能另嫁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他竟以为她和严承逸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以为她自请休妻是因为严承逸的到来。
  确实,严承逸这段时日是来的比较勤,不过是因为她二人相熟,而严承逸又是救她之人,她自然亲近些。况且严承逸作为一个朋友,担心她的病况,日日探视也不为过。而司空肃阳竟这般看待他们。
  笑话,天大的笑话!司空肃阳自始至终就没有认为他有何地方过错,更是以为是自己生了旁的心思,脑中还蹦出了这种肮脏的念头,这叫她如何自处?
  
  青乔苦笑,既然司空肃阳如此认为,那她就顺水推舟,只是要污了严承逸的名声了。
  “既然殿下认为是如此,那便是如此罢。不知殿下可否休了青乔?”
  司空肃阳有些恼,方才乱了分寸,口不择言,心中已经在懊悔了。不知为何,在她面前越发的做不来往常的淡定了,他私心以为是有愧于她的缘故,本想收回方才的话。倒是没想到她毫不辩解地承认了他所说属实。
  他愈发的气恼,双手立在身侧紧紧地握着,抬眸道:“你便如此迫不及待?”
  青乔毫无惧色,面带微笑。
  
  “你当知晓,你我二人的联姻并非你我二人之事,你要弃东陌与西济的联姻于不顾么?”他见青乔面色微变,继续说道:“又或者,你愿意你的父亲,顾将军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若是东陌、西济好事之人以此为引,挑起两国争端,两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也不悔么?”
  青乔沉默不语。
  “这种事情并不是简单的休妻就可以解决的,你终究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房间似是进了风,将安神香的味道吹得到处都是,清清淡淡的香味遮住了某些难以言说的苦涩。
  “我相信,太子殿下自有解决之法!”青乔缓缓开口。
  司空肃阳冷哼,“你倒是看得起本殿!”
  青乔莞尔,“我要的不过是自由,太子殿下休不休妻,倒是无所谓。若是太子殿下希望青乔的名头在这儿,大可以找个人来代替青乔,我相信一国太子不可能这都没法子解决。”
  “你!”司空肃阳气急,拂袖上前道:“你是铁了心要离开……脱了这太子妃的名衔了!”本打算说你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了,然而终究觉得不妥,遂换了个说法。
  “是!”青乔坚定地说。
  
  “既如此,”司空肃阳顿了顿,冷笑道:“本殿偏不如你所愿!”
  青乔紧抿着唇,忆起方才书中看到的,正待开口。却见他已经推开了门,气冲冲地欲离去。
  “慢着,太子殿下!”青乔阻止。
  “不必再说,你便留在房里好生养伤,其他的待你想清楚了再和我说。”话还未落,人就离开了。
  青乔叹息,虽说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任何事情还是要试一试才知道。她并不是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然而,正是因为他说的,她有太多的顾忌,才会希望她二人能好生商讨,也惟愿司空肃阳允了休妻之事。
  若是她方才说了自己能治好他的身子,不知他会不会同意,两方有利,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身子随时有生命之威罢。
  罢了,待下次见着他再好生谈谈,万不能像今日这般将气氛弄僵了。
  
  又好生地将养了几日,青乔终于能自如地下床了,方一推开窗户就觉得一阵赛过一阵的舒心,好些日子没闻过新鲜的气息,虽说也就半月,但对于青乔这种耐不住的性子,竟恍惚间像是过了很多年一般。
  养伤的日子不知年岁,不知不觉已经十月了,天气越发的凉了,青乔撑着窗棂,猛地吸了口气,孰料温度真有些低,她穿的也不多,登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呵呵……”,门外传来嗤笑声,青乔回头一看,正看见严承逸大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别趴在风口,要是感染风寒可就不好了。”严承逸自如地坐在桌旁,为自个倒了杯热水。
  “你怎么来了?”有一段时间未曾见到他了,她以为他又回东陌去了。
  严承逸眉头一挑,“你不欢迎?”
  “不是,好几日不曾见你,以为你有事回东陌去了。如今见着你,有些惊奇罢了。”青乔亦找了个桌旁的位置坐下。
  “东陌么?”严承逸深思了一会,道:“暂时倒是不会回去,这几日我寻了个宅子,准备待在西济。”
  青乔一惊,百思不得其解,问道:“怎么想到要待在西济?”
  “还不是因为你么?”严承逸斜觑她,道:“你武功这么差,身旁又没个体己的人,若是我不看着,你指不定会被别人欺负去了,说不准小命也会玩完。”
  青乔眉头一拧,有些歉疚。
  
  严承逸抿了口茶,笑道:“我说笑的。你也知,我在江湖这么多年,各处都去过,然而西济京都还未曾好好观赏观赏,上次来西济京都还是为了送你来和亲。这次既然来了西济,又无事,自然就待上一段时日,待倦了,再去寻其他有趣的地点。”
  “如此。”青乔点点头。
  “对了,伤可好了。”
  “已经好了。”青乔欢喜地答道,甩了甩左臂,“已经脱痂了,活动自如。”
  “等你伤大好了,天气好些了,可愿去看看我新置的宅子。”严承逸闲闲问道。
  “那是自然!”青乔本就因为养伤,憋在房里憋了半月,已经迫不及待外出了,便想也未想地同意了。
  “喂,我见你那日在退敌的时候,使的剑招分外独特,可否教教我?”青乔满怀希冀。
  喂?这算何称呼。严承逸放下杯子,一手撑着下巴,道:“我倒是奇了,以往你还称我严公子,如今倒好,直接称喂,一点礼数也无,真不知西济太子会如何想?”
  青乔撇了撇嘴,转动着杯子道:“我可不知他是如何想的,反正他也未将我放在心上,自然就不会计较这些了。至于你,即已经知道我并非名门淑媛,那我又何必折腾自己,做那些劳什子虚礼给你看呢?”
  严承逸哈哈大笑,拍拍手,道:“倒是实诚。那好,我便收你为徒。”
  青乔摆摆手,不同意道:“不是徒弟,你只是指教指教,我可不作你的徒弟。你才多大?想作我师父,还是等等罢!”
  
  “倒是奇了,莫非你认为年长者方能收徒么?”
  “自然如此。”青乔点点头,想她的师父,那就是个白眉长须的老头,而且极其偏心,日日嘱托了自己要照顾好他的药草,日头太晒了要记得用布遮着,若是下雨了,更要记得将贵重药草搬进房里,简直比待自己还要好。
  严承逸抚额,她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什么,做师父的人要年长,想想在江湖上,想要做自己的徒弟的大有人在,她倒好,还不愿了。罢了罢了,她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不过玩玩而已,若是有个这么个瞎闹腾的徒弟,也是个难事。
  “怎么一副这种表情?”青乔对他脸上变幻的表情觉得新奇,又想到,虽然知晓他功夫不错,不过还不知道他师从何人,若他的师父极差,那当日他功夫好,定是自己看错了,遂问了他的师父是何人?
  严承逸说了个名字,便沉默不语。
  青乔一听,眼神明亮的不像话,“竟然是他,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听闻他甚少收徒弟,你怎么就说服了他呢?他真的如江湖上说的……”
  青乔喋喋不休地说着,探听着有关严承逸师父的传言,倒是弄得他焦头烂额。
  一时之间房间里面尽是青乔清脆的声音和严承逸爽朗的笑声。
  
  房间外的司空肃阳一脸怒意地望着他二人和乐的样子,眼眸中尽是阴晴不定。
  
  
  
  
  
  
  第40章 第四十章 真心实意如何往
  晚膳的时候,青乔正独自用膳,意外的看见司空肃阳走了进来。
  自那日起,她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司空肃阳了,她估摸着是他太过生气了,大概也是因为从未有女人主动要求被休的,并且这个女人还间接的承认有了其他的心上人,这大概只要是个男子便无法接受。更何况他还是西济的太子。
  司空肃阳面色阴沉地坐在了青乔身边,青乔一时拿不准他要做什么,因她一直处在养伤阶段,故而吃的甚是清淡,几乎油星子都看不出一点,若是招呼他吃饭,似乎有点寒碜。
  她吃饭也不喜婢女从人候着,故而房中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司空肃阳了,一时之间房中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碗筷敲击的声音。
  司空肃阳等了半晌也不见青乔有什么动静,抬眼望去,她还在自顾自地喝着粥,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他拍了拍桌子,试图吸引她的注意。
  
  青乔无法,若是有个人在你吃饭的当口一瞬不瞬地盯着你,你无论如何也吃不下罢,更何况这个人还在用各种各样的手段示意自己的存在。青乔叹了口气,放下碗筷,照往常一样,柔顺地问:“殿下可曾用过晚膳了?”
  她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司空肃阳面色稍霁,有些僵硬地回道:“尚未。”
  敢情他真是来用晚膳的!自个这几日吃的素净,他又不是不知,莫非是来看笑话的。青乔以眼角稍稍扫了他一眼,但见他面色如常,未有异样。又想一国太子未用膳,在自家妃子房里用一顿晚膳,也没什么稀奇的,遂唤了房外的绿落,又添了一副碗筷。
  青乔看了看桌面,确实太过普通了,故偏头问司空肃阳:“殿下可要加些菜?因青乔要养伤,故而吃得清淡。殿下怕吃不惯,不如青乔再吩咐厨子做些其他的菜色?”
  “不用。”司空肃阳喝了口粥,闷闷地说道:“你怕是忘了……我也有伤。”最后几个字声音小小的,含糊的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青乔未听清楚,执起碗筷问他。
  “无事,用膳罢!”
  
  夜色渐深,青乔就着灯光看书,抬眼瞄了瞄镇定自若的司空肃阳,心内懊恼不已,本不该留他一起晚膳的,现在可好,他压根是定在了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掩着嘴,偷偷打了个哈欠,这是第几个哈欠了,青乔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脑袋一直往下掉,方才连拿在手中的书都差点掉了。
  莫非他打算在这里过夜,虽说过夜并无不妥,但是,她明明已经坚定地表明要他休弃她,又怎能在这当口留他过夜,况且她心中有一个疙瘩,根本不想让他碰自己。
  不管了,青乔清清嗓子,转似无意地说道:“殿下,夜深了。”说完之后,青乔差点没甩自己一个耳刮子,这算是间接地邀请他留宿么?她直想把脑袋塞进被子里去,定是过了睡觉的时辰,她脑子迷糊了,才会口不择言。
  司空肃阳瞥见她越来越低的脑袋,嗯了一声,少顷,又道:“若是你累了,便去睡罢。”
  “你也去睡罢,夜寒露重。”
  司空肃阳对她颔首,然并不动作。
  青乔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明白自己话里面的意思,然而困意袭来,也顾不得那么多,遂去了内室,脱了外衫,钻进了被子,大概真是倦了,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入了眠。
  
  司空肃阳瞧了瞧天色,确实夜已经深了,他嘲弄地望着手中并未翻动一页的书籍,嗤笑,他怎会不明白她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是故意装聋作哑罢了。
  他吩咐下人退下后,缓步走进内室,红色的锦被盖着她纤细的身姿,倒显得整个人越发的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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