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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竹目-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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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队长!小弟非常感谢你对兄弟的帮助!明儿的事一过,我们该好好聚聚!让小弟好好答谢答谢你!”
“好!雷队长!”袁队长上马领着兵也走了。
雷队长送走了人,忽地脸色变得凶狠起来:“来人啦!”——“在!”——“去抓几个手脚麻利的人来!把那些损坏的东西好好给我修理一番!”
“是!”五六个守卫兵如狼似虎地往男人堆里钻,在女人堆里穿——见有个把个衣着旧差的,伸手提溜出来:“小子!我们龙大人征召你去修大门!”;见着个把个衣着华丽的,还点头哈腰地行个礼;见着个把个衣着旧差的姑娘,有点容貌的,跌跌撞撞地在人家身上揩油;见着个把个衣着华丽的夫人、小姐,远远地绕道而行。
人群又开始喧闹起来,突然一个巨响从卫兵手提的一个汉子的嘴里爆发出来:“不好啦!有人私自征丁啦!”他这一喊可捅了马蜂窝,这几个原本就不太高兴的卫兵,脸色倏然一变,那汉子不等卫兵开口,他又大喊起来:“有官差徇私舞弊!公然违反龙大人的《与民同乐》的官府告示!”
卫兵一听,怒发冲冠,一巴掌把那汉子扇得摔倒在地,“妈的!敢在这里造谣生事!”
“嘿!兵爷!”一位书生公子哥上前作揖,惊得卫兵正要集中的火力歇了下来,“小生有话要说!”见卫兵停止了行动,上下打量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圣人有言:君子无信而不立!作为百姓的父母官更应该做到这一点!”又是一揖,“小生先请各位兵爷恕罪!”起身继续说:“刚才小生见各位兵爷胡乱抓丁已是不对!人家有几句怨言,兵爷出手打人,更是不对!为官,不爱民如子,民不敢以父事之,而以害虫而驱之!请各位兵爷,听小生的劝告!放掉抓的民丁!”又是深深的一揖。
卫兵中有一两个咬碎了满嘴白牙,瞪瞎了无数双眼睛,拳头捏成了粉,可是他们并未对这书生下手,而是被围上来纷纷点头的书生群给压制住了:“公子!请让开!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声音尽量压得很亲切。
“兵爷!端午节本是纪念屈子的忠君报国!小生不才!今日见非忠君报国之事,定要以忠君报国之责而谏诤,敢学屈子舍身为国!”——“好!这位是个忠臣的料!”书生们愀然动色赞叹起来!
卫兵们正处于一种前进后退都为难的境地,恰好那雷队长闻信而来:“各位公子!为何拦着小人的属下?”把书生们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卫兵们赶快绕到一边去,等着——那个摔在地上的汉子跳了起来,四下一看,偷身溜走了。
“哦!原来是雷队长啊!”那书生上前一揖,“小生不才!以忠君爱国为本,在劝说队长的手下停止抓丁、打人的行为!这与官府告示中的与民同乐背道而驰了!”
“哦!这个命令是本队长下的!原来各位不太理解!”雷队长的语气在谦虚中隐藏着不少的愤怒:“本队长人手不够!寻找几个人去修修不知道被谁挤坏的门栅!有什么不对?”挖苦!真正的挖苦!
“队长!小生有话直说!”书生又是一揖,“今天晚上门口人多,有些人趁乱挤坏了门栅,引领着大家闯入会场的确是不该!更不应该争抢着要进龙舟文会会场!但是,我们这些读圣贤书的是得到队长的命令才入的场!所以我们有权继续圣贤的教诲!圣贤有云:君为轻,民为重!今天,大家急欲进场,这是民意的表现!为官之道应当遵从无害的民意!队长放大家入场是,好官的表现,我愿意替大家感谢于你!”书生见雷队长脸色不善,说了几句好话,见他有了笑意,继续说:“队长下令找人修补也是一件好事!我们这些有罪责的人不出点力是不行的!但是这几位兵爷用强抓的手段是很错的!愿队长制止这不该发生的行为!小生愿以身作则,自愿去修缮门栅!”深深一礼。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扭向手下喝叫:“还不赶快把你们胡乱抓的人放了!”回头笑嘻嘻地对书生一揖,“哪!有劳公子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兄台!说得不错!我愿意陪同兄台!”书生堆中接连响起响应之声。
一群书生络绎不绝地来到需要修缮的地方,一个书生看了看地上碎了的栅栏:“各位兄台!小生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好奇地问。
“修好这些东西也是明天盛会的一个伤疤!我们何不如动动笔墨,把大家的墨宝用来做栅栏,岂不大妙!”十分兴奋地环望。
“对!大家同是风雅之士!这些粗活是干不来的,但是用风雅来装饰一番,却也文雅!”
“对!各位兄台今天我们一起创造九原的另一番风雅!岂不妙哉!岂不妙哉!”欢天喜地的准备动手。
“哎!可惜!可惜!”一个书生失望地摇着头。
“兄台!诸位兄台都兴致勃勃,兄台你有何良思?说不定我们有办法做到!”
“良思不敢当!我觉得大家都是风雅之士,我们的笔墨怎能挂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一来,有碍于圣贤之道的威严;二来,各位兄台的墨宝容易损坏!因此,我的私见是,如果这里有能工巧匠,弄点石头或木头来,一边作为装饰,一边作为防护!这不是更好!”
“对!这位兄台说得不错!就这样干的确没什么效果!”
“能工巧匠没有!我带着书僮!让这个下人来摆弄一番总比没有的好!”
“那这样!各位兄台各自找个地方挥笔一番!带有下人的,把下人派去河里搬石头,各位看可好!”
“对!这么干说不定,会给明天的景致带来更妙的感觉!”顿一顿,“来人啦!来人啦!”
……
一场泼墨盛会在龙舟会场正式开始。只见,跳跃的火焰扑腾腾跟着微风轻荡,缕缕黑烟撒落尘世,毛笔借着得天独厚的吸引力,从已经把黑烟化为黑水的砚台里,汲取香墨,随着龙飞凤舞的手腕,把墨汁泼到白纸上——一片片,一条条,星星点点,墨汁的黑色带来了许多神秘的图案!引起了许多人的围观,许多的人惊叹。
“可惜!光线太暗!”书生放下手中的毛笔长长地叹一口气,“各位乡亲请让让!让小生挂起来!”书生捧着自己的作品喜燃眉梢地往约定地点会合。
“兄台!你这是……”
“哦!这啊!《屈子涉江图》!涂鸦之作!涂鸦之作!”
“兄台过谦啦!这等匆忙之下,兄台有如此的作品,少见!少见!小弟佩服得很啦!”
“兄台!你这是……”
“哦!一首打油诗!小弟才学粗浅,字画都不善,随手写上往年小弟做的一首小诗,图个热闹!”
“嗯!《舟痕》!‘前江水滚滚,落水不再生,驱舟赶蛟龙,要把屈来寻!’好诗!好诗!兄台这诗里可真是把龙舟的来由写得明明白白!的确是难得的好诗!”
“不行!这样一堆石头,哪还有什么风雅?明显的一个乱石堆!不行!不行!”书生堆中有人大喝。
“那,兄台有何高见?这些石头现在不能打磨,要讲什么造型真的很难!”
“你们两位,听我的!把这些石头中插上些树枝什么的不就好看多了!”
“树枝?不行!明天的太阳一晒,全蔫了,没有比这更糟的!我看就分散摆开!反正这些石头已经被水冲得光滑干净,当个座也不错嘛!”
“万一有人把它们当成了垫脚石哪又如何是好?这次盛会来的人绝对不会少,进不了场的人往上一站,各位兄台的墨宝就此毁啦!我看还是把石头当作栅栏的压脚石的好!”
“不!不!不!那也太失文雅啦!”
……
“既然我们拿不出一个好的主意来!何不找找在场的人中有没有能工巧匠!”
“对!大家一边找一边想!”
“不用啦!我的办法应该能行!”顿一顿,“各位兄台!我们先用石头把这些坏栅栏固定起来,然后把各位的墨宝挂上——不过大家想过没有,这些笔墨都不曾裱褙过,很容易变形、损坏,连挂也存在着困难!我建议大家再费些笔墨直接在这些石头上挥毫,那肯定没人敢动石头了吧!问题不就解决了!”
“可惜这些石头太小,容不下笔墨!”
“嫌石头小的就去搬大的!或者用小石头拼出来,岂不更有灵气!”
“对!就这么干!”扭头,“来人啦!来人啦!”
夜已经有些深了,忙乱的书生们弄了一身的污浊,总算把石头们放好啦,歪歪倒倒找个角落,头一放,呼呼地大睡起来——只剩下四处转悠的官差和不停跳跃的火苗。
天快亮的时候,又有行人到达这里——他们见满地都是睡觉的人和打着哈欠慢腾腾巡逻的官差,加上紧闭的大门,只好随便找了个地儿去补自己的瞌睡。人络绎不绝地来到,引得很多人纷纷醒来,慢慢地往一个地方围上去,着急地排着队,脸皮够厚身板够强的根本不排队,也不插队,往山林子里或背人处一钻,一会儿就钻出来,大摇大摆地显示出自己的实力。天渐渐亮了,会场里弥漫的屎尿味中又多了些粽子的味道,更多的早点味道也飘出来。会场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起来了,人围挤的地方更多了。
“嗒!嗒!嗒!”连续不断的马蹄声响起,几百个官兵杀来,撞开门,接替下睁不开眼的官兵,把整个会场的角落都监视到了!
官轿在路上开道,后面跟着各种各样的车、轿、人、马!杀奔会场!这次分出许多人钻进分会场!龙舟大会开始前的最后准备迅速进行着。
“老爷!到啦!”老黑拉开马车的门帘兴奋地禀告。
“嗯!”尉迟兴弼先拿眼瞅瞅被马车割下来的场景,“今天,人好像特别多!你可得小心照顾世子的安全,把我那些徒儿的责任分配好!千万不要出乱子!”一边搭着老黑的手下车,一边语气严肃地说。
“是!小的一定尽心尽力!”老黑飞扬着他的自信。
尉迟兴弼下了车,看一眼正在小诗帮助下下车的老太太,马上把注意力放在最豪华的那辆马车上,撩起袍子,小跑着上前,轻轻地拉开帘子:“世子!到啦!请下车吧!”
罗康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两道慑人心魄的寒风闪过,右手中的扇子往左手手心中一敲,沉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老先生!小侄怎敢劳你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伸出手,接着帘子,跨步出了马车,双脚微弯,跳下,落在地上,“老先生!你去忙吧!我去接我的那位老师!”微微点头,转身去接尚天书——一个寿仙翁似的老人跳下车来,可惜没有一点欢快,只是警惕的严肃。
“哇!”尉迟敬祖飞身跳出马车,“嘭!”地一声落在五六米之外,推开人群就往人群堆里钻——很多人正在看石头上的笔墨。
“兄台!这首词是你的墨宝吧?”有一个书生向身边的书生恭敬地一揖,“有趣!有趣!”
“献丑!献丑!不知兄台有何意见!”起手一揖,问。
“让开!让开!快让我看看!”尉迟敬祖慌忙地推开二人,腰一弯,头往石头上一伸,轻声吟诵起来,把旁人给弄得慌神不知所措,只好看他表演:“这是一首《西江月》!‘难得顽石做人,暂且张嘴弄面。不堪黑脸露人前,龇牙不得羞惭。’
‘话说端午龙舟,静听屈子难求。一夜风流笔下休,拿石头做春秋。’”
“可惜!可惜!”尉迟敬祖站起来把头几摇,脚下移动跳到另一块石头跟前,“看看这——”
“这位兄台!你有什么指教?”词的主人脸上有点羞愧,红晕一点点透出来,伸手在尉迟敬祖身上轻轻一拍,“小生在此聆听!”
“哦!”扭回头来瞟了一眼,又埋下头,“其实没什么,只是你们用的石头与笔墨的颜色过近,看不清字!换石头太难,你还是用朱砂写的好!”顿一顿,“嘿!这这……这……这也太好笑了!”仰头挺肚子对着晨光笑上几声,脚下摆着舞步般地移动开去。
“这位兄台看来是道中之人!这里尚有空石!请兄台留下一点墨宝如何!”又有一位书生出来。
“哦!行啊!不过等我先把这里的墨迹看个遍!这里的东西很好玩!”尉迟敬祖向后摆摆手,头埋着边浏览边喜笑地说。
“二哥!你在哪儿!快回来!大家都进去了!”武生的声音在入场的大道上响起。
“武老弟!”尉迟敬祖扭身跳出一人来高,“我在这里!”,再跳一次,“我不进去了!”见武生发现了他,再跳起来挥手,“这里的东西很好玩!”落下扭步继续观看。
“二哥!”武生听完,气就不打一处来,挤开人群,来到身边,变脸变色地说:“二哥!”伸手抓起尉迟敬祖的衣衫,往怀里一拉,“今天是什么日子!容不得你在这里,老师那里必须得有你帮忙!你可是老师的亲儿子,你不去尽孝?”
“武老弟!”尉迟敬祖脚步一阵蹒跚,张牙舞爪地站稳,,扭回头来哀求地说:“不是我不去!我的名字叫什么?‘敬祖’!你说我能不去吗?只不过,现在不是还没什么事吗?等我先把这里的笔墨看完!我可从来没看过这么有趣的东西!比你们那些呆板的东西好玩多啦!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武生的脸越来越难看:“大敌当前!二哥!你竟然还有心思看这些垃圾!我看你真的是对不起老师给你取的名字!”眉毛不停地颤抖着!
“武生!”尉迟敬祖的笑脸没了,换成一脸的不依不饶,旋转臂膀把武生的手给挤掉,“你看我不顺眼,是吧?”
“你这话怎么说的?”武生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害怕和退缩了。
“怎么说?那个老头子是我亲爸!他都没来管我,你跑来说三道四地干什么?你以为你真是我的亲兄弟?”
“二哥!你可不能生气!我还不是为了老师和恒兴书院好!这次可是我们向别人下的战书!万一,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对方过招,那不是大丢恒兴书院的脸吗?二哥!字画是你的专长,有你在,恒兴书院的实力才能稳固啊!”武生退后一两步,苦笑着说。
“我又不是不去!反正现在还没开始!我在这里多学点,不行?快走!我等会儿会去的!”尉迟敬祖一甩袖子,埋头继续看——可是他对面前的作品好像是视而不见!
武生苦笑一下,挤开看热闹的人,垂头丧气地往外走——从这一刻起,如果再没有什么东西唤起他的斗志,他也许将永远沉沦!
“嘿!武公子!”郑文峰领着金锭和一大群兴高采烈的商人走上前来作揖,“来!来!来!各位东家、老板!这位就是九原文武书生之一的武生武公子!”对后面的人介绍一下后,对武生说:“今天大家可要看武公子高超的本领!不要藏着啊!”哈哈地笑起来——这个意思很明显,在郑文峰的眼中除了武生就没有别人了!
武生还手一揖,听完话,对郑文峰这一大群人环形一揖,“多谢各位东家捧小生,小生一定要再次夺取文会的胜利!多谢!多谢!”看看笑容满面的众人,他脸上凄苦中有了一丝笑容,“各位东家!请!”以主人之礼引领大家进入会场。
“飞红姐!今年的龙舟大会好热闹!”灵冬拽住紧跟郑文峰客人的飞红的手,兴奋地摇上几摇。
“妹子!住手!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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