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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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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条件不甚好,所以这生活清苦了些,林公子还能习惯吧?”观澜道人问道,言语中满是关切之情。
林浩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实话,适应有些困难,但浩宇向道之心拳拳,天地可鉴,这些许的苦楚,咬咬牙也便挺过了,待习惯了观中的生活,也能提升一下心境。”
一听“心境”二字,观澜道人的脸瞬间露出了一丝得色:“本观流传至今依然数百年,期间几度兴衰,一些典籍也失传了,但本门这入门熬炼心性的功夫,哪怕放眼整个建宁府,那也是排的上号的。”
说着,他掏出一个有些破烂的卷轴,送到林浩宇的手上:“浩宇你既然能惊走那猛虎,想必有些基础。这卷入门的心法,便先送给你参悟参悟,其中有不懂的地方尽可以问,无论是贫道还是贫道门下的弟子,都会为公子细心讲解的。”
林浩宇一把抓住那个卷轴,连连点头,指关节却已经用力得有些发白了。似乎,他手里抓着的不是一本卷轴,而是整个世界。
21。 初识道法运行炁,将心比心头亦低
丹房之中,林浩宇静静地坐在那张床上,凝神静气地按着刚刚拿到手的法诀,开始运气。那一丝真炁,依照与《白虎神诀》入门篇全然不同的轨迹,开始在经脉中不断地运行。
不过,林浩宇总感觉不对劲,因为体内那丝内力的运转速度、增强的速度,都不及林家祖传的《白虎神诀》的十分之一。
“或许是因为需要厚积薄发?这仙家的法门,到底是与俗世的内功心法不同么?”林浩宇默默地想着,在第三十六个周天后停下搬运,开始默默地在心底背诵那部《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一句句简短、但内涵丰富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他床头的那盏油灯,随着他的思维不断地跳跃着,使得他那昏黄的光芒也随之跳跃不休。
就这样,林浩宇渐渐入定,体内那一丝真炁则无意识地流动着,不是他所学过的任何法门,却稳定而缓慢地荡涤着他的经脉。似乎,那凝成实质、连内视都无法发现的白色尸气,随着这真炁的荡涤都有了一点点的溃散。
听着晨钟的声音从前殿传来,林浩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向前殿行去。虽然如今还算是有伤之身,不便行动,但这道韵玄音多听听,也能荡涤心灵。
待早课结束,了欲道长满脸微笑地找到他,问道:“林公子,身上的伤势可曾好转?”
林浩宇点点头,看着林尘玄、王尘运两个小道童避瘟神一样远远躲开自己,一边说道:“伤势本就无恙而已。”
“既是无恙,那便一切如常罢。这玄门的功课,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东西,早一日完课,早一日有能力接触更高深的修炼法门。”了欲道长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昨日家师已经惊走了那只猛虎,林公子放心去罢。”
“我已经知晓了那里的方位,也用不着人陪着了,稍后去柴房取了工具,自行赶去那里就好了。”林浩宇叹了口气,转身向柴房方向走去。
了欲道长挑了挑眉,看向李尘心、王尘运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叫来一个道士:“去将李尘心、王尘运二人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询问。”
再说林浩宇,从柴房取了斧头、绳索等物品,系上褡裢,便向着昨日打柴的地方走去。盛夏的阳光透过层层树林,照在他的身上,没多久便让他汗流浃背。
不过这一次林浩宇没有动用哪怕一丝一毫的内力,因为青霞观的斧头,着实是让人不敢恭维。昨天那几下,几乎卷刃的斧头把他的双臂震得发麻,户口都险些裂开。
可是到了地方,他才看见地上胡乱地摆着四棵大树和一堆的树枝,他这才想起了昨天自己那一斧造成的破坏力。
他对着那几棵合抱之木比划了一番,选取了一棵开始劈砍,打算弄成木柴背回去;下意识地,体内那不强的内力顺着《白虎神诀》的路线迅猛的运转,然后加持在斧刃之上。
一下、两下……
林浩宇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将一日所需的木柴劈好,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喘息:“青莲剑仙李太白曾经感慨,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看着修仙之难,难于登蜀道啊!”
有些无语地灌了半葫芦的水,他小心地从背囊里掏出那盏油灯,仔细地擦拭了一番,然后才站起身,将那捆木柴上肩,摇摇晃晃地向着青霞观的方向走去。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是这背上一多了近百斤的重物,上山也就比下山难上太多了,以林浩宇这小身板,走出几十步远便要停下歇息一番。
好容易赶回青霞观,林浩宇放下肩头的担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却发觉即将到午时,他也顾不得一身的灰尘,撒腿就往饭堂跑去。庙里的规矩很是森严,过了饭点,无论是谁都不能单独开伙。
远远地,了欲道长便发现了林浩宇的身影,微笑着冲他拱拱手,待他到了近前,才开声问道:“林公子,你没有回自己的丹房么?”
“我看午时将至,唯恐错过了饭点,放下担子便赶了过来。”林浩宇拍了拍满是灰的手掌,有些尴尬地说道。
了欲道长叹了口气:“这也是那两个孽障的缘法罢,也是贫道,一时失察,险被尘心、尘远两个孽障蒙蔽过去,他们明知自己速度快,在关键时刻却扔下了公子,分明是将公子弃之不顾。大难当头,扔下门中善信逃跑,唉……”
了欲道长朝着林浩宇又是拱拱手,才说道:“我已经问明了一切,现在那两个孽障正跪在林公子丹房前,等候林公子发落。既然林公子未曾回房,便也是他们的缘法,就让他们跪着吧。”
林浩宇默默地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原本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听这了欲道长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了不对。那两人速度不凡,若是先替自己引开老虎,未必不能跑掉,可是在那时候他们分头跑,表面上是为了安全,但实际上他们速度快,老虎能追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眼见着负责伙房的道士将午饭分到个人手中,就默默地跟着众人开始饭前的供养,至于那两个因为自己没回丹房、无法赶来用餐的小道童?林浩宇可没多想,心中有些闷气,由得他们跪一跪算了。
“既然我不回去,他们就要一直跪着,那我稍后便直接去挑水罢了。”一边吃着糙面窝窝头嚼着咸菜,林浩宇一边想着,“挑水那处所在,离着这里也有三五里路,是一处水潭,想必鱼必然是不少的。公子我抓点野鸡什么的或许不行,但弄几条鱼总没问题吧?”
“找些干柴,架上火头考一考,也算是弄点油星解解馋,改善一番伙食。”想着那烤鱼的香气,林浩宇觉得嘴里的窝窝头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虽然,虽然没有香料盐巴,那烤鱼的味道可能不会太好,但只要有点肉就行……”
但是,他的想法注定是不能实现的,结束了午餐,就听了欲道长说道:“林公子病体初愈,上午又走了接近十里的山路,想必是累极了。下午公子便不必做功课了,好生歇息一番。”
林浩宇摆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就听了欲道长继续说道:“修道一途,须得一张一弛;一心想着勇猛精进,往往会适得其反。稍事休息,养足了精神,才有精力更好地做功课。”
林浩宇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点头说了声“多谢关心”便向自己的丹房走去。只是在他的心里,也不知把那两个小道童骂了多少遍。
“当时抛下小爷跑路也就算了,今天小爷打算弄点烤鱼开开荤,你们还挡了小爷的去路,真真是该死!”林浩宇咬牙切齿地想着,“也罢,也罢,就让这两个孽障跪在那一下午得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理似乎平衡了一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向着自己的丹房方向大步走去。可是没走出多远,就放满了脚步,再次计上心头:
“怎么说,小爷也是寄居在这道观之中,而这两个小崽子却是嫡传的弟子。若小爷一意惩处这二人,固然会得一时之快,但在观澜仙长那里……”
有些气苦地摇摇头,林浩宇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罢了。就放了这两个小混蛋一次,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说不定那观澜仙长一高兴,就传下一两道符法,够我受用半生。”
这样想着,已然到了后院。李尘心、王尘运两个小道士可怜兮兮地跪在阳光下,即便已有了不俗的内力,但这两人哪敢在这个时候动用?
于是,林浩宇就看见两个小道士老老实实地跪在那,任凭一滴滴汗水滑下,将地面打湿。
这一刹那,林浩宇似乎有种错觉。错觉自己就是那两个小道士,老老实实地跪在自家的后院,等候父亲、三叔的发落。
这一瞬间,林浩宇的心软了下来,他几步走到两人面前,将两人搀起,说道:“罢了,罢了,还跪着干嘛,又没出多大的事。赶紧回去喝口水罢,告诉你们了欲师叔,我没把那事放在心上。”
两个小道士相互看了一眼,规规矩矩地施礼,一连说了数句“多谢林公子宽宏大量”,才跑了回去。
林浩宇看着两个飞也似的逃开的小道童,轻轻地叹了口气,眯起双眼,透过院里的树荫看向天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夫妻都是如此,何况是认识不到几天的庙中善信呢?”
以己度人,林浩宇自己若是遇到那种情况,怕也是第一个跑的,更何况,这两人恐怕未必想得那么深,只怕是无心之过,这现在想来,却是自己性格偏激,钻牛角尖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就那么在太阳底下打起了坐,只是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就算是默诵那部在他看来无往不利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都不行,反而是越发的心浮气躁。
一个没留神,体内那股微弱的内力运行上出现了偏差,直接从青霞观的入门心法拐到《白虎神诀》上,顿时岔了气,一股子逆血当即顺着嘴角缓缓流出。
“道求无为,师法自然……果然如此么?”林浩宇有些苦笑着睁开了眼睛,缓缓调动那一丝真炁平息内乱……
22。 鬼物侵袭道辉现,化度妖邪惊观澜
夏日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傍晚时分还是晴空万里,转瞬间就是乌云弥漫,眼看着就要大雨倾盆。
林浩宇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丹房,发出一声哀叹。屋顶的几个窟窿,在此刻还透着天光,透着这几个窟窿,那天空的乌云清晰可见。他仔细地打量了几下屋内的结构,发下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那张破床移到没有雨的地方。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该死,想不到小爷也有今天。还是想办法修补下这破房子吧。”
胸中尚且淤积着一股怨气的林浩宇咬牙切齿,就在肚子里把负责修葺房屋的那名老道问候了一百遍,然后朝着柴房走去。
等他到了柴房才发现,那里的干草都已被先来的分了个干干净净,几棵散落在地的干草凄凉无比地躺在那里,一如林浩宇现在凄凉的心情。
他认命地叹息一声,转过身准备去山上砍些树枝,好歹也要扛过这个雨夜。哪怕现在淋点雨,晚上终归要休息的,否则,总不能一夜泡在水里。
一道并不算耀眼的闪电过后,一声滚滚的惊雷在天空中炸响,那浓厚的乌云渐渐变得低沉下来,天色愈发的暗了。
林浩宇现在倒是不敢行那呵风骂雨的勾当,只能在肚皮里暗骂自己后知后觉,一边向着山间一处草木丰茂的所在走去。
一道耀眼的闪电刺破苍穹,将天地耀得一片闪亮。借着这个光亮,林浩宇看见还有两名老道在那里已经弄了些树枝一类的东西,打算回去修补漏洞。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着那两人行去。
一声惊雷过处,风起云涌。狂风呼啸着刮过山林,带起道观房上不少的茅草,很显然,那是一帮敷衍了事、或者说粗心大意的道士的杰作。
林浩宇看着那随风飘飞的干草,有心吟诵几句“茅飞过山落山腰,高者挂罥长林梢,低着入土做肥料”之类的歪诗,却见那豆大的雨点噼啪啦的往下掉。当下他也不敢再作,胡乱地将上衣裹住脑袋,拼了老命地朝林中赶去。
一个四十多岁、林浩宇还叫不出名字的道士看见林浩宇一脸的狼狈,不由得笑了笑,将手中收集的树枝递了过去:“林施主,拿了这些快回去堵住屋顶罢,你大病初愈,又是自幼体弱,可受不得风寒。”
林浩宇见了,连忙摇摇头:“道长,这怎么能行?既然入了这青霞观,所有吃穿用度自然要与道长们看齐才好修心,若心不修,怎能修炼那高深的法诀?”
“施主,这炼心固然重要,但直到羽化登仙之前,这皮囊却也不可舍弃。若是肉身出了大问题,莫说修仙,便是生活都难以为继。”
那道士呵呵笑道,“快回去吧,贫道修道已有数载,这身体还是不惧这些许风雨的。”
林浩宇感动地点点头,接过那些枯枝,深深地鞠了一躬,在那道士“不敢不敢,施主速回”的劝诫声中,向着自己的丹房跑去。
就在他刚刚抵达丹房之际,就听得一声充斥着惊恐的尖叫从自己来时的地方传来,却是直叫了一半便被生生掐断。而后,一个变了调的“救命”传来,但第二句也只来得及喊出“救”字,便只剩下半声惨叫。
“桀桀桀桀……”一阵阴冷的笑声从那里传来,带着一股阴风在道观后院回响不休。
林浩宇打了个机灵,慌慌张张地回到屋内拿起油灯,想回去看看——这个时候,他根本忘了那里应有的危险,只想去看看那位道士到底怎么了。
还未出门,就听到观澜道人一声怒喝传来:“呔!大胆妖孽,岂敢在我青霞观放肆,伤我观中之人?”
“桀桀桀桀……”依旧是那个阴森的声音,依旧是那缭绕不断的阴气。只是从那“桀桀”的不同语调中,林浩宇感觉到这似乎是一种语言。
观澜道人听了那声音更加愤怒,大骂出口:“不过百多年道行的孤魂野鬼,也敢在三清祖师的面前装神弄鬼,谋害性命!给我看招!”
说罢,这观澜道人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铃铛,立案摇九次,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道观,令人神魂为之一振,那阴气带来的阴冷感觉不翼而飞。
而后,这观澜道人手掐剑诀,向着那个方向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有精炁,浩然道自通;流形共日月,器物御临风。急急如律令!疾……“
只见一道金灿灿的剑光向着那道鬼魂飞去,长长的尾焰在雨夜中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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