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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沙漏:少年不悲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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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我是从三年前开始写小说的——那《依舞传说》并不是我第一次写的小说，这部小说是两年多前动笔的——第一篇小说是一篇短篇，校园的，叫什么已经忘了，主要是说男主女主小时候分开，十七岁时再次相遇却没有认出对方，然后恋爱、相认，完美结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常见的校园故事。
追我的文的读者都该知道，这几年我不曾写过校园文（《等不到玫瑰花开》不算，那单纯是情感纠葛）；而跟我深入聊过的读者与作者就会知道，我曾说过自己不单写不来校园文，也看不下校园文，其中缘由，只有少数人清楚。
三年前那篇短篇，被学长学姐骂得体无完肤，原因就是他们认为我抄袭了《网》里面的一篇文章。在这里我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三年前不足十二岁的我，压根不知道有《网》这本小说杂志，更别提会去看到里面的文章，可惜当初没有人为我说话。也因为如此，接下来的半年我没有想过重新拿起笔。半年后重新拿笔创作《依舞传说》的原因也忘了，许是因为抑制不住心里的渴望。但至那到《少年》前，我没想过再写校园文。
至于为什么会写《少年》。几个月前猪猪在群里说要弄一个“青春疼痛”的系列文，我用了两分钟去考虑，想了许多，最终决定参加。
青春是美丽的东西。
《少年》这部小说，可以说是承载了我满心的希冀、梦想，还有我的小心翼翼。
我今年十五岁，虽然不是最灿烂的年纪，但也是处于青春的年纪。有人说过：我还年轻，我还要活下去，我还要征服生活。也有人说年轻总会被岁月征服。谁是谁非，我不想也不好判断。但我归咎是年轻的，年轻会有挫折，即使最后是被征服，也不想退缩。
我曾说过我的生命是一个小悲剧，车祸，手术，家庭不和，家庭破产，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笔下的人物我也不曾想过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因为我想从他们身上找到一点点的心理平衡（第一篇短篇例外，那是虽然经历过手术与车祸，但是还没到承受后果的时候），《少年》起初的构思也不例外。只是，在写这篇序的时候，我也想了许多，或许，我该给他们也给自己留一丝希望。
《少年》我想用心去写，它并不是纯粹的虚构，它是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内心深处的一抹剪影。解剖内心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是，我不想也不该永远地沉浸在绝望中。
毕竟，我还年轻。
毕竟，我还拥有青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萧莫 01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我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然后像发了疯似地跑了出去，赤着脚站在风中，留了两年的长发纷飞，和身上大号的白色衬衫在风中乱舞。我想，此时的我像极了一只鬼，也许，再来一场暴雨，效果会更好……
走出看守所时我抬起头，没有想象中的阳光，有的只是无尽的乌云。我不禁感到很惋惜，还以为可以学学电视剧里的帅哥，抬起头望着金黄色的阳光，眯起眼时显得很帅气呢。
父亲和母亲来接我，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穿着平凡的衣物，一个穿金戴银贵气逼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自从两人离婚后，至少在我的印象中他们不曾站得如此地近过。
父亲很显然看出了我的想法，揪着我的长发冷哼：“就你这臭小子也想学那些王子摆造型？”
oh！老爸，你至少得给你儿子我点面子……
——萧莫日记《没扮成鬼也没装成王子》
时隔两年，我又穿上黑得如特务装般的校服，背上黑色背包，踏着脚上那双老妈不知道从哪淘来——据说三、四千的黑色休闲鞋，再一次走进月英高中。
其实说起来，月英高中还算得上是我的“母校”，两年前我“毕业”了一次——因为把同班一个叫周麓的男生打成半残，很光荣也很潇洒地走进了少管所。那时，周家人扬言要把我告上法庭，可后来因为我哥是少管所所长，舅舅是省里法院的法官，某某亲戚是什么什么而放弃了那个“伟大理想”，为此我还在少管所里大笑三声以示庆祝。
而这一次的回来，我想我依旧还是我，还是两年前那个萧莫，肆无忌惮的萧莫。用老爸的话来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而用我前任班主任兼两年后的现任班主任的话就是——
“都说江山易改而本性难移，萧莫，我不指望你进去两年能改多少。但是……”杨诚说到这儿时顿了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了笑，“……我希望，两年后的你，在破坏了课桌课椅以后，不要像两年前一样装无辜，乖乖地把赔偿费拿出来。”
（……）
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好了，该上课了。”杨诚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教科本，“还是高一（3）班，不过你可已经是‘老人’了。”
我不甘示弱地反驳：“啧啧，两年了，老杨你还没升职啊！”
我相信，这一次轮到杨诚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了。
…………分割线…………
“昨天又有人被打得送去医院急救了。”我走进洗手间，就听到一个男生这么说。
“应该又是幻灭酒吧里那群人干的。”
打开水龙头洗手，我把耳朵扬得长长地偷听……呃，算不上偷听……
幻灭酒吧？
嘴角勾起，老地方了呢！看来那儿又增加了一些人，该去看看才是。
“对了，知道‘萧莫’么？”
哟！提到我了，那就不能怪我偷听……哦不，是光明正大地听。
“当然，听说他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站在你身边呢。
“是啊，还回到学校了呢！听说居然留了一头长发，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进了少管所也一样无拘无束。”
嗯？这话酸味怎么这么重？
“哼，也许这一次的事，又是他搞出来的，死性难改不是么……”两人越走越远，留下我一个人在洗手间里自嘲地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两年的时光似乎让我成熟了不少，染上几分莫名的哀伤，一头乌黑的长发突然变得有些碍眼。
嗯，找个时间剪了也好，就当是对以前说一声“bye…bye”！
。。。。。。。。。。。。。。。。。。。。。。。。。。。。。。。。。。。。。。。。。。。。。。。。。。。。。。。。。
虾米？不痛？
嘿嘿，那是当然的咯。某只这一次的想法是：包裹在阳光下的伤口。所以呢，一开始几章会比较诙谐，但是等到重要人物出场后，就开始痛啦！嘿嘿，多多指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萧莫 02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要打得他鼻青脸肿的！”我笑嘻嘻地说，完全不顾面前的人被气得浑身发抖，“还有，他的肋骨是我不小心踩断的，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得怪他……”
“你还敢说！！”怒吼，火山最终还是爆发了。…0…｜｜｜
深圳果然不愧为我国第一特区，不愧是一个以光速成长的城市，两年的时间已经让我对它有些陌生。而在我寻找‘幻灭’半个钟头无果后，抓起挡在面前叫我“小妞”的男生就打，那场面可真是暴力血腥……哦不，是温馨可人……
…_…｜｜｜
然后某个多事的人跑去叫了‘幻灭’的头儿来，看着声势浩大的场面，我很潇洒地踩上那家伙的胸膛，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悦耳的“喀嚓”声。
我很成功地看到来人脸上既愤恨又吃惊的表情。
“妈的，你谁不打，你打我弟弟做什么？”路凡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骂道。
“哎哟，路凡，都说了你不适合说脏话啦！”我倚靠着沙发，笑得十分地灿烂，或许在他的眼里，我是十分地像一只狐狸。
路凡愣愣地看着我，显然是真的吃惊不小。
“你受了什么刺激了？”半响他才呐呐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很像……”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仰头将手中整杯酒一口气喝下，“啪”地一声将酒杯扔在地上，中气十足地吼道：“妈的，别支支吾吾地，像个男人行不行？”吼完之后我就后悔了，不单是因为全酒吧里的人都诧异地看向我，还因为路凡那家伙，缩了缩脖子，像看怪物般地看着我。
呃……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故作优雅地再端起一杯酒，轻啜了起来。
呜呜~，我的形象……
“上我家一趟吧？”路凡突然出声打破沉寂，“有一个人，你该见见，或许你会有兴趣。”
“那也是我家好不好？”我不满地抗议。
“你都两年没交房租了……”路凡白了我一眼，还没说完，就因为看到我皮肉不笑的表情，而识相地闭上嘴巴。
“你不会……把我的房间，让给别人了吧？”我冲他一笑，自认为是最最帅气的笑容，可惜却看到他浑身一震。
诶~
失败！
“谁敢打你的注意？”路凡撇了撇嘴。
我应了一声，总感觉有道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怪不舒服地，可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走吧，陪我去理个发。”我站起身对路凡说了一声，逃也似地走出‘幻灭’。
那道目光，似乎想把我生吞活剥似的。
不会是以前的仇家吧？
…………分割线…………
剪发、染发、烫发、塑造发型，整个美发店几乎因为我们两人的到来而“鸡飞狗跳”，不过他们是很乐意的，有钱不赚是白痴！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要懂得利用钱财，特别是别人的钱！
一系列的护理过后，我撑着那颗有点发晕的脑袋，努力地对路凡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很无辜地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那就是——我没带钱！！
然后美发店的收银员MM，便在我灿烂的笑容中，和着路凡足以杀死人的目光，颤颤巍巍地收下那近千块钱。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不知道那个MM是用怎样的意志力在坚持着，才完整地说出这一句话来，我不禁在心里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路凡看了一眼我那顶暗红色的头发，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
我站在后面看着他比两年前越发刚毅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想太多的缘故，我竟然从路凡的背影中，看出了一丝两年前没有的哀伤。
他是不是，也经历过什么？
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萦绕在脑海里那些奇怪的猜想挥去，嘴角扬起，冲路凡大喊：“喂！等等我啊！”撒开腿追了上去，用力一跳，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说：“被我压榨，是你的福气。”
然后，我看到他的嘴角轻轻地勾起。
呵呵~真不愧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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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 03
第三章 无所谓生命 03
傍晚的云彩被镀上一层刺眼的金黄，像鱼儿身上的鳞片似地，在整个天际翻滚着照耀，伴随着晚风送来的凉意，让人莫名地涌起一股惘然若失的感觉。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点想念在少管所时，常常见到的灰色天空，金黄色的悲凉，比起灰色的沉重，总能更加让人想起许多——尘封在记忆深处——不愿触及的过往。
“在想什么？”路凡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微微侧头，淡淡地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又抬头看着他，轻声说：“在想……两年前，和在少管所里的事。”
“别想太多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在我面前坐下，“两年前的事，这一带的弟兄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没有人怪你的。”
我扯开一抹僵硬的笑，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双手十指紧紧地相扣，骨头与骨头勒得我手指发疼。
我听到路凡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伸出手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我的肩膀借你。”
我啐了他一声，说：“去你的，我又不不是娘们！”口头上是这么说，却很没骨气地伸出手搂住他，紧紧地抱着。
两年前，是一场噩梦，像是烙印般，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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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对天发誓的，真的可以！妈呀，我从少管所出来都快一个多月了，一直是安安分分地做人，不偷不抢，也没当街吐痰……好像有过一两次……可这无伤大雅啊，老天你凭什么让我遇到这十几个块头这么大的流氓？
我不禁想对着天空大声吼叫：“你好歹也给我一个帮手啊！！”
“你就是萧莫？”领头的家伙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我很想说我不是的，可是，说了有用吗？！
“有屁就放！”人数上输给他们了，气势上我可绝对不能输，“办一件事拖拖拉拉地，像一个娘们你不害臊？”
“哟，口气挺冲！”其中一个长得很抽象的人扯开一抹恶心的笑，露出一口难看的牙齿，看得我直涌起一股冲动。
想吐的冲动……
“我说这位兄台，做人要为别人着想。”微微一笑，露出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我貌似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什么？”他有些微愣。
“你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牙齿这么黄也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招摇吓人就是你的错了。而且，牙齿这么黄你就不能多花点时间刷刷？实在是用力过大而使牙刷折断，又使你的荷包减肥的话，兄弟我是不介意出点钱送你十只二十只牙刷的。再者，如果你不知道哪个牌子的牙膏好用的话，我建议你肥皂水好了，谁叫你的牙齿这么黄呢？”我伸出食指冲他晃了晃，笑得一脸的灿烂，“我想，你也是不介意蹲在家里多用点水的，是么？”
他估计是被我说得晕乎乎地，半天没应我一声，直到被领头的人狠狠地打了一下头盖，才恍然回过神，大骂：“*娘的，敢拐着弯骂我？！”
“啧啧……啧啧……”我连连摇头，一副为他惋惜的模样，“兄台，你实在是太没文化了。你少爷我这不是已经骂你了么？你怎么还问啊？”
“萧莫，你别给老子耍宝！”领头的家伙怒吼，“你他妈的，不过是一个被骑过的男人而已，呸！”
我缓缓收起嘴角的笑，阴沉着脸色问：“谁叫你们来的？”
“你只需要跟我们走！”他瑟缩了一下，随即大声说道。脸上的肥肉抖动，极其难看，那双眼里有着强装出来的凶恶，那么可笑。
我从口袋里取出香烟，点上，懒懒地叼着，才又出声：“是周麓，还是他那两个跟沙皮狗一样的父母？”
几个大汉一愣，都没吱声。
一辆黑色保时捷从巷子里缓缓地驶出，在我身边停下，后车窗被缓慢地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温润的眉眼，浅麦色的皮肤，如此一张温文尔雅的脸。
“莫，我们又见面了。”他看着我。哑着声音说。
我轻轻地眯起眼，透过白色的烟雾看着他，记忆里某些不堪的画面涌了起来，让我有一种错觉，似乎还有一只微凉的手与我的肌肤相贴，有一种颤栗感与恶心感也随着涌上。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我很平静地说，吸了一口烟又再吐出，他的脸又一次被模糊化，我看到他脸上的惊愕。的确，不仅仅是他，就连我自己都很诧异，不过两年光景，我在看到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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