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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半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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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灰尘从身上掉下来,没有声息地落在地上,一些灰尘仍然在半空漫舞,似乎在寻找一块轻软的泥土,或者一座烟波浩淼的湖。任何事物都需要一个摇篮,用来休息或者哭泣。    
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这一切你都看到了!小妖说。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看到了什么?我的语气很淡。    
那我和你说了吧,我和他并不是在中山路上偶遇的,之前我们在已经QQ上聊了很久很久了。我去那家咖啡吧,只是想避开大家,因为我和他约好了在那里见面。我不想骗你,但我不得不骗你,因为在网络上我和他的交流已经不那么单纯了。    
原来你们是网恋啊?我装作满不在乎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他!?难道你以为他还会原谅你吗?小逊冲过来,迅疾的风将我的呼吸都灌满他身上的香味。    
BOSS,BOSS,BOSS……我在心里念道。    
寒虫送岛的香水也是这个牌子,但是岛从来都不用。只是有时候他会拿出漂亮的球形瓶子,炫耀似的晃一晃,然后往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放肆喷撒,整个房间里都弥散贵族的味道。岛说,我看能不能杀死蚊子。我说,你是培养蚊子的品味吧。哈哈大笑,岛说:对啊,我们就是要让复旦的蚊子也要跨入〃小资〃的行列!    
我看了看小逊,对小妖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我脸上故意营造的微笑一闪而过,然后我掀开那些衣服,往外走。但那些衣服竟如重峦叠嶂,试图将我阻隔在没有纷扰的世界之外。    
你站住!小妖叫道。    
我停下来,回头,轻声:怎么了?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什么?你说。    
我想知道……你是否是真的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没有意义,但是我希望你能现在告诉我答案。    
没有答案。    
好,就算没有答案,但是你可以在A是、B否之间进行选择。    
这还是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要逃避好不好?你是个大男人啊,宋词!    
男人也有自由好不好!!    
有,有,有,你当然有自由,你有拒绝回答的自由,你有选择的自由……你去选择好了,你去选择你爱的人好了,你去选择你的麦岛好了!!!    
脑子里哐当一响。接着,啪一下,一个重重的耳光便挥向了小妖的脸!    
三道红痕清晰地在印在这个女孩的脸上,像在上海博物馆里看到的汉代瓦当上某种带着宿命味道的图案。    
叶欲坠,出奇的安宁。    
除了小逊已经闪到了小妖身边,双手扶着她的手臂之外,似乎这个世界在刚流逝的那一分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街市平静,人们脸上洋溢平和的笑容,冬日的中国被煦暖的阳光笼罩,有人在午后开始为晚上的聚会挂起大串大串的灯笼……    
小妖并没有哭,她甚至没有用手去抚摸那几道已经轻微隆起的印痕,只是她的眼角闪过无数的轻蔑。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刚打过人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理由呢,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需要因为打人而向她道歉吗,我需要在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凸现自己的存在吗。    
微笑在我的嘴角浮现。自嘲。转身。衣服被掀起。冰凉的青石板。低矮的屋檐压住我倾斜的影子。我消失在倾颓的墙角。    
风愈静,天愈暗。时间在云端唱歌。      
36      
扭亮台灯……昏暗的灯光像漆黑田野上突然出现的萤火,光粒借着一双双翅膀,向着黑暗四处飞跑,包围,笼罩,用温暖紧紧俘虏我。      
我给寒虫打电话,我说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吧。寒虫说,你找到小妖了吗。我说没有,好累。她说,那我们去找你吧,你在哪里。我说你们在哪里呢。她说,前面看到海洋大学的校牌了。我说我现在就在海洋大学的操场边。她说,你等等,我们就来了。我说,好。    
不到五分钟,一抬头,就看到山坡上,岛牵着寒虫正往下走。    
海洋大学的操场在一个山坳里。走进大门,再往左走上几分钟,就可以看到树木掩映中操场上高声嬉闹或者追逐足球的人群。我曾经很喜欢同济的老操场,那里的学生活得比复旦的像学生,但现在我更羡慕海大的学生,他们的操场置身于一座森林之中,清新的空气让人浑身清爽,刚才的不快就像一只胆小的麋鹿,一看到热闹的场景就已经在密林中跑得无影无踪。      
一起坐下来,看一堆男孩踢球。    
男孩的联盟最坚固的时候就是在球场上,而那些和皮球毫不相干的人,他们的联盟最坚固的时候就是在球场的边上。看着场边那些紧张兴奋的啦啦队,开始走神,视野一片模糊,晃动,忽然希望那堆人里出现我和岛、寒虫的身影。虽然我们三个可以在被窝里紧紧拥抱彼此,但是我们一起分享快乐的机会似乎越来越少。随着年龄的增大,生活中真正的奢侈品在逐渐减少,虽然觉得自己可以像大人那样故作深沉,但是生活里已经没有了营养,没有快乐,堕入空虚。你脱掉衣服,打量自己的裸体,发现自己体无血色,骨瘦如柴。      
过了好久,岛奇怪地问:昨晚谁动了我的电脑?    
我。我说话的声音,干脆,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你把我的CDE盘的名字改了干嘛!    
没干嘛。    
改就改了呗!怎么了?难道你们又要借口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啊……顿了一下,寒虫接着问道,小词你改成什么了?    
C我……D是……E猪。    
改得很好啊,蛮有感觉啊。寒虫戳戳岛的肩膀说:颇具灵性!    
如果你觉得好,那要他把你的盘也改成:我是××算了。    
不,我是四个盘,所以你的建议和我的国情不符。    
可以改成〃我是巫婆〃、〃我是丑女〃、〃我是妖女〃之类的。    
我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好不好――恩,说到妖女……我们的小妖去哪里了呢?小词,你不是去找她了吗?    
懒得去找她,有人陪着她,你放心……就算满世界都是老虎,也吃了不她,也只能是她吃了那些老虎!    
为什么?人家是个小女生好不好!    
她皮厚,一般的老虎是啃不动的。    
你总是和人家吵,其实小妖对你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    
可怜她的一片冰心在〃夜壶〃里睡了好几年哦。    
什么意思?最近我老人家和你这个年轻人说话,总是犯迷糊。    
就是:现在她的一片〃冰心〃找到〃归宿〃了,不是我这样的粗制滥造的〃大路货〃!    
啊?    
谁?难道是小逊吗?引狼入室?    
不是。狼和羊早就认识了,而且情投意合。    
他们怎么可能认识,不是在路上偶然认识的吗?    
网络无极限,鼠标一点天地宽……      
尖厉的讽刺,像一棵在心里迅速膨胀的仙人球。一片空虚之后,随之而来的是阵痛。一个人隔着一本厚厚的字典,使劲敲击你的心脏。没有伤痕,但是你觉得自己就要叫喊着死去。    
寒虫大概听傻了,咬着手指不停地问岛,怎么办,怎么办。    
小妖肯定是在变着法子气他,Justtakeiteasy!岛说。    
你们看过烟火吗……我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就像一场烟火,灿烂地在天空闪现,但是就那么一瞬间,人们便再也互相找不到了。    
这和小妖有什么关系。    
我和小妖就是那些人,就是那场烟火!      
我们都不再说话。夕阳的余晖,落在那些桔红色的屋顶上,温暖的色调让你想到别人的家庭正在准备一场晚餐,也许不够丰盛,但是似乎你可以预见到他们从眼神和微笑里闪现出来的欢乐和幸福。    
快乐在长大以后就变成了奢侈品了吗?      
岛的电话响起。    
陈叔叔在某个地方已经预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小人,在离盘子的很远的地方开始起跑,忽然一头钻进那些食物里……    
饥饿,来得比预想的要快得多。      
37      
你要和我莋爱,还是之前我们需要花点时间来相爱?      
陈叔叔把车子停在海洋大学门口,车子里竟然已经坐着小妖和小逊。    
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发信息都不会,打电话也不通,都急死我们了!寒虫一看到小妖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责怪。当她忽然意识到周围的气氛不对的时候,伸长的脖子往回缩了缩,说:你们怎么会比我们都先坐在陈叔叔的车里啊。    
我们刚在山下碰到他。小逊说。    
真是巧!这俩蹲在路边,像两只小乌龟。我小时候最喜欢养小乌龟了,所以就多瞧了两眼,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两个小家伙。    
没想到,这个时候小妖钻出车子,扑到寒虫的怀里,哇地就哭了。哭声惊天动地,像海啸一样肆虐,把海大的门卫都掀了起了,他扔掉报纸,走出管理室,不断地往这里警惕地打量。    
我们都不说话,着急的是坐在车里的陈叔叔:怎么了,上车啊,怎么?不肯上车啊?嫌弃陈叔叔的车子不如你们的脸蛋漂亮啊?怎么了?怎么了?……你这小姑娘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揍谁去!    
小妖只顾放肆地在寒虫的怀里哭,小逊在一边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岛走到小妖的身边,轻轻拍拍头,递给她纸巾。小妖一边抹泪水,一边仰起头,把头发甩向一边。岛拉她的手,扶着小妖往别克里塞。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岛说。      
别克在风景中像悬梯一样依着山势慢慢下降,树林和桔红色的屋顶慢慢退后,而深蓝色的海水渐渐漫到眼前来。从山顶回到海边,然后沿着海岸线一直往东走,远远地看到了青岛的东部新城。    
新城区的味道似曾相识:宽广笔直的街道,熙攘穿过人行横道的白领人群,有海螺的巨大广场,不可亲近的政府大厦,香格里拉,银行群和他们冷漠华贵的门庭,家乐福,高耸的住宅楼,一身白色制服列队而行的韩国海军军官,无人触摸的冷艳盆景,一座像公园一样的日本购物广场……很像浦东,不是吗?    
这里是香港中路,青岛最繁华的地方,附近住了很多韩国人和日本人。小逊。    
哦。一片唏嘘之声。    
你们昨天不是来过吗?如果没来过,怎么会经过〃麦岛〃的呢?    
我们真的没有来过这里,也许公交车绕开了这里吧。岛说。    
这里还不错,岛,明天我带你们来这里玩吧!小逊。    
可惜明天中午我们就要走了……岛一边回答,一边看着我和寒虫。    
陈叔叔扭头过来,说:明天下午的票卖完了,只买到中午一点一刻的机票,一会给你们。    
谢谢陈叔叔。岛说。    
车子里再也没有人说话。我靠紧玻璃,透过尘土,看着窗外。暮色越来越浓重,突然出现的霓虹灯将城市装点得成熟而性感,忽然掠过的美男美女广告仿佛就是这个城市夜生活的预告。可惜,我们只是这里的匆匆过客……忽然我想到,我们就像这个城市的嫖客一样,即使有万般的留恋,但终究是要扔下钞票,拍屁股走人。    
这样想,我竟然噗哧笑了。      
别克驶入香港中路边的一条美食街。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英俊的服务生将我们引进阁楼。晚餐的华贵超乎我的想象:像皇宫一样的包厢,古典的红木家具,红色和金色的主色,简单的装饰简洁地勾画出过往的沉寂和华贵,又不失现代的俊逸。简单地说,这个晚餐可以称呼为:《鱼翅的简单哲学》。    
关于这个我并不想作墨过多,只记得,听着绵长的抒情音乐,唇齿间的翅针绵软而富有弹性地滑动。    
我凑到岛的耳边问陈叔叔是做什么的,他说你知道海东集团吗,我说那当然,岛说,他就是海东的副总,我说啊……!那他为什么只开别克啊,我接着问。人牛不能只看车啊,你虽牛,不也只骑两个轮子的宝马吗。我晕倒。    
葡萄酒,微醺之夜。    
我虚伪的微笑呼应着其他的微笑,而我的内心从轻缓低转到绵动起伏,渐渐有点头晕。我说对不起,然后起身去卫生间。    
我向一个陌生人要了一根烟,靠着窗口抽。我想起刚才在桌上小妖的表情。她就像木偶一样盯着餐盘,一直沉默不语,也不主动夹菜,寒虫不停为她代劳,而每到这个时候小逊会停下筷子,安静地看着小妖。没有动作,只有期待和焦虑。    
直到陈叔叔站起来,说:我这杯酒算是为大家饯行了,招待不周希望大家见谅,我期待下次能够补上!小妖也站起来,她端起杯子,整杯都喝了下去。      
没有人阻止她,显然不是时候。看到陈叔叔也弄了个杯底朝天,所有的人都一饮而尽。    
呵呵,没有想到你们小姑娘酒量还是不错啊!陈叔叔望着他对面的小妖和寒虫,乐呵呵地笑。    
我看到,小妖的脸上一阵苦笑。转而,她斟满酒,端起酒杯站起来,一脸微笑地对陈叔叔说:感谢陈叔叔的照顾,我借花献佛敬陈叔叔一杯!    
……    
窗外看不到大海,远处灯火辉煌,车流和路灯像流萤一样,把海岸装饰成一条长长的光线。烟灰被风吹得不住地往下掉。火星烧到手指,恨不得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推开门。对不起。微笑。又举起酒杯。    
小妖,你怎么了?陈叔叔举起酒杯,望着小妖说。    
没什么。小妖抬头,挤出勉强的笑容。    
来,小妖怪,干了这杯酒,叔叔就跟你们讲故事了……你中午不是还缠着我讲故事吗?哈哈!陈叔叔一边说,一边讲酒杯举到了唇边。    
小妖望了望清澈的干白,一饮而尽,让陈叔叔击掌叫好:小姑娘,豪壮啊!下次再来,我们一定要拼拼酒量!    
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吗?寒虫轻轻问道。    
当然……对了,我讲到哪里了?……哦?对,我和老麦遇到了岛的妈妈……她当年真是漂亮啊!我和老麦饿得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了:要么去派出所求助,要么去跳海!走到栈桥附近,我几乎都要饿晕了,老麦竟然壮怀激烈,靠着栏杆在那里背诵毛主席诗词: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他一边走,一边吼,忽然一不小心踏空了,脚扭伤了,肿得老高。人都围了上来,就有人问你们两个小青年是干嘛的,我们说是复旦的。人家一看我们的落魄样,加上我们竟然身无分文,都不相信,说你们的学生证呢,我们说被人抢了。这样人就更不相信了。我用口水涂在老麦的脚上,使劲地帮他揉隆起的脚,而脑子里急得一片空白:这次出来可惨到家了!    
怎么还没有轮到岛妈妈出场啊?    
马上就轮到她了啊!……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从人群背后钻出来,问道:你们怎么证明你们是复旦的学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老麦这家伙一听到女生的声音就来了劲,他立刻睁开他本来紧闭的眼睛,答得比我还快。他说,我们是复旦中文系的,关于专业和复旦的任何问题你尽管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却显得英气十足啊!    
你和麦叔叔是中文系的啊,怪不得岛也学中文呢!    
我记得你妈妈问了好多问题,我现在只记得两个了。他说你们系会唱戏的那个教授叫什么名字,你们学校的主席像抬的是左手还是右手。老麦说,唱戏的先生叫赵景深,伟大领袖毛主席是背着手。就像对上了暗号一样,那个女孩欣喜若狂地拉住我和老麦的手说,天哪,你们真的是复旦的啊!老麦骄傲地扬起头说,那还有假?!那个女孩立刻对我们说,走,去我家吧,我帮他敷点药,然后我还有好多问题向你们请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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