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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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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道来后,方迤行先是一愣,随后一边的唇角突然勾起来,毫无征兆地冲我露了个好看到了极点的笑。
  少年得意喔,如轻风拂过我心头。
  
  我心一慌,手一松,瓷白的小药瓶便从衣襟里漏了出来。
  方迤行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讨厌,我本来还想拿回去做纪念的。
  
  事实证明,我想带回去做纪念根本没错,因为在方迤行替我敷上他自制的白色药粉后,血不但没止住,伤口反倒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受伤时的疼痛与现在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猜想得果然没错,爱徒牌金创药,功效不明,止血不能。
  迤行,你就究竟是个什么秘密武器能够如此杀人于无形……
  
  我这下疼得脸都僵了,只觉得额头渗出冷汗无数,却还不敢直接表现出来。
  
  那厢,方迤行重新收好药瓶交还给我,吐了口气如释重负道,“若是有些微微刺痛,都是正常反应。师父且忍一忍。”
  
  这还能叫微微刺痛吗?为师痛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默默接过他手上的药瓶,重新放回前襟里,心底已经泪流成河。
  
  沉默间,方迤行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巾帕,用牙咬住一端用力一扯,直接撕成两个半条,轻手轻脚地伤口上绕了几圈,笨拙地打了个结。
  
  松开手时,他垂着眼不看我,“迤行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怕蛇的事。”此话完后,便没了后语,分明是在等我的解释。
  
  他是没告诉过我,是我自己发现的,还是在他光着身子洗澡的时候发现的。
  但我想我现在不能告诉他实情,也只好“嗯嗯啊啊”地傻笑着敷衍了几句。
  
  “果然是我忘记的那些日子里的事吧。”方迤行的嘴角依旧翘着,但眼里已经有了难懂的晦涩。 
  
  我的心口突然被撞了一下,闷闷的。
  
  直到今天,直到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悟出一事。
  我一直偏执地认为,方迤行失忆我虽得益不少,却受害更多,是名副其实的受害者,而从未仔细考虑过,此事与他又是一场什么样的试炼。
  
  梦醒后记忆成空,而我偏偏还在这时候雪上加霜,天天缠着他说成亲的事,难怪方迤行总是一见我就要躲了。
  
  说到底我也是个有良心的人。
  修仙之人驻颜有术,我今年虽二十有二,但看上去跟年方二八的娇姑娘的区别也……不算太大。
  我想,只要他身边没有旁的女人,没有旁的什么隐患,我虽比他大了四岁,但要再多等一两年,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茅塞顿开后不禁心情舒朗,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没事没事,你千万别想不开,时间再长一点,没准儿突然就好了。年轻人不要太急于求成——”
  
  往日对着方迤行,我向来都是以长辈自居的,昏迷苏醒后为了给他留下好印象,我一直拘着,没敢太大大咧咧,是以这一拍之下,似乎是给他吓着了。
  
  看他有点发怔,我干脆颠着脚站起来,慢吞吞地向外走,直到走出了一段路,才听到身后响起追赶脚步。
  
  “师父,迤行送你回去。”
  
  我知道他心有内疚,此伤毕竟是因他而起,此刻怕是已经自责得不得了了。
  
  可是我并不想要他送,万一把持不好,我又该同他说什么娶啊嫁啊的事了,于是才会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为师一人回去便好。”
  
  不知是方迤行没料到我会这么答,还是我的建议正中他下怀,总之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上来。
  
  今日能得以与他说上这么多话,我已是开心至极,离去前不忘对他表明我最新领悟出的决定,“迤行,从今往后,为师不会再那么缠着你了,你且放宽心罢。”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出来冒个泡,喘口气,让药丸子有机会跟你们交流~~~~~~

一个人自说自话是很孤单的……霸王的妹纸全部扔去绮障林和金玄蟒作伴罢!》《

金玄蟒:'眼睛放光'跟我玩跟我玩~~我会摇尾巴~~~




10

10、诱拐徒儿做相公?(五) 。。。 
 
 
  章零⑩
  
  晚饭三菜一汤,小徒弟与我同桌吃。
  
  我握着竹筷有点犯难,一桌红红绿绿,青青白白,让人难以抉择先动哪个,生煎豆腐,红烧豆腐,豆腐丸子,白菜豆腐汤,真可谓珍馐琳琅啊……
  
  自从遭禁咒反噬后,肉不能吃,酒不能喝,口腹之欲之于施姑娘我便是遥遥浮在天边的一朵云。
  我这哪还是什么阆风派的执剑长老,根本就是少林山上的秃驴一只!
  
  只不过说是炊事房特意备下的素菜吧,也不知道施子锌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同桌吃饭的我听到“嘎嘣——嘎嘣——”仿若啃嚼骨头的声音,再配以他极为犀利的眸光,已经不难猜到小徒弟心中所想……
  
  下午离开的时候我尚还完全无缺,转眼到夜间便跛了一只脚,也难怪嗜“师”如命的施子锌会如此愤怒。
  
  我猜想,又一笔血债就这么被记到了方迤行头上。
  
  饭桌上小徒弟一直愤愤不平,一边喷着饭粒一边说方迤行就是名副其实的黑煞星!但凡谁挨着点边儿便要倒大霉,又说想当初他还在蜀地一间破庙中做地头蛇之时,差些就因为方迤行的连累被打断了腿云云。
  
  我不语,面带微笑看着小徒弟,神智却早飞去了九天云外某处,啜着筷子尖儿天马行空地想,为什么脚踝被方迤行握在掌中的感觉,到现在还是那么真实呢……
  
  直到小徒弟收拾了碗筷,给我打来洗脚水,蹲到地上欲要检查我的伤势,我这才缩了缩脚。
  
  “师父……”施子锌抬头,愠怒褪去后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愁容,“让子锌看看吧,这歪歪扭扭的包得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伤口清理干净没有……”
  
  我没告诉施子锌,这包扎其实正是出自“黑煞星”之手,否则以小徒弟的脾气,我脚上那只看上去笨拙十分却深得我心的布条结,怕是陪不了我过完今夜了。
  
  只是,若强硬执拗不肯更换,只怕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忌,是以,我只洗了没有受伤的左脚,以疲惫为由推脱说今日倦了,待明日白天再换药也不迟。
  
  谁知不待明日,当日夜里我便得了高热。
  
  高热缠身,不是一般两般的烫。
  
  梦中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块豆腐,躺在热滚滚糊了油的平锅上,一面煎焦了还会被翻个面,继续煎另一面……
  直到豆腐传来焦香焦香的味道,迷糊中,我感到有人将我抱出了房。
  
  我生怕受伤的事情被怪罪到方迤行头上,一个劲儿地说这伤是我不小心弄的,
  与迤行绝对没有半分关系。
  
  我想解释,又觉得嘴巴干得说不出话,急得直抽气,只好反反复复唠叨那么几句,以确保来人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却不知是谁人轻笑一句后弹了我的额头,道是不是只有病痛之下,我才能恢复年少时的聒噪。
  
  后面似乎还低沉沉跟了句什么呢喃,我便听得不甚清楚了。
  
  意识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被困意淹没,我十分顺利地彻底晕厥过去。
  
  等再次悠悠转醒时,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日,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的沉,特别的长。
  
  醒来之时,自己正在云谷的石室中。
  
  日光月华皆照不进石室,澄黄的火光下是面色有恙的施子锌。
  
  见我醒了,施子锌喜出望外,立刻端了杯茶来,扶我慢慢坐起。
  
  我默默喝着水,间或看两眼少年,心里琢磨究竟因何故使得今日里小徒弟完全改了性子,明知道这事可能和方迤行脱不了干系,他怎么也不学平常那样批判方迤行?
  
  说起方迤行……也不知有多少日没见他了。
  
  只是,既然不能让他知道我带病养伤的事,也就意味着我还得给我最近并未出没找个合情又合理的好理由出来。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自石廊尽头传来机关开合的轰隆声,连带着石室里一阵嗡鸣,却是瞿青师兄亲自来了。
  
  掌门一来,小徒弟便十分识趣地退了下去。
  
  师兄打量了我半晌,我傻乎乎地还给他一个笑。
  
  看到我精神还不错,师兄似乎是放心了,坐来身旁后取过我那只没有拿杯的爪子翻腕放平,似葱长的莹白指端按在其上轻轻拨了拨,找准地方后开始号脉。
  
  师兄一语不发,面色看上去甚为平静。
  
  我弄不明白一事。
  这人越往大了长,为何胆子反而越小了呢?在师兄面前我总无端敬畏,明明不是我惹的祸,却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个怎么回事……
  
  少时,我以为瞿青师兄是曲池湖底的青石子,极是珍稀美丽,让人爱不释手,殊不知他其实更像曲池百年也不泛涟漪的池水,一派浑然天成的清贵,谁敢贸然亵渎?
  
  当初我也真是胆大妄为,怎敢开口说要与师兄阴阳双修?
  
  我假装喝得认真,掩在被举得高高的杯沿后偷偷抬眼看师兄,半晌石室里只有我故意嘬水的古怪动静,吸得刺溜刺溜的。
  
  师兄听到了也不嫌烦,思索的间隙又笑着瞄我一眼,有种我无法理解的包容,只觉得每次看到这种笑,心里都沉甸甸的。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似乎还是那个初上阆风的毛丫头,而师兄便还是我的半个师父。
  
  当初我出事后,也是多亏了瞿青师兄修为了得、见识广博才让偷学禁术的我捡回一条命,如今再是怎么糟糕也不能坏过当初,是以我心里才会一点儿都不紧张。
  
  我总说什么来着?
  天定命定,皆是轮回,当初既然没死,料想也不会突然在当下就让我翘辫子吧?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完成呢。
  
  半晌后,师兄轻轻握住我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知道我畏寒,又关心备至地替我将棉被拉高了些。
  
  “没事了,身子还算不错。”
  
  还……不错,此话怎么说?
  
  师兄看我发愣,耐心与我解释了一堆,长长短短、短短长长全是些晦涩难懂的理论,若非要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那便是金玄蟒体内的奇毒,与什么不知名的药物混合后产生了奇怪反应,竟助我打通滞塞已久的部分筋脉。
  
  ……
  我顿时傻眼。
  爱徒牌金疮药,究竟是什么神物……
  
  ##
  
  昏睡多时,久不见日光,我本以为定难以适应,哪知出了石室才发现,今日里竟是初夏时节常有的缠绵阴雨天。
  
  云谷中植被茂盛,泥土肥沃,雨雾濛濛时空气闻起来便格外清新。
  
  我开心地怪叫了一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果真觉得身子如同师兄说的那般好转了不少。
  
  暗自庆幸时,身边递来一只青竹碧绸伞。
  小徒弟别过脸不说话,只将那伞又往我手心送了送。
  我接过,抖落两下后撑了开来,问,“怎的不同师父一道回去?”
  
  “子锌还得收拾石室呢,师父先回罢。”
  
  换了以前,施子锌定会执意要求一同回返阆风宫,即便石室里还有他未完的事,大可以放到之后再料理,是以他这番违心的话一出,我便知道他根本是心中有事。
  
  我侧身,微微弯了腿与少年平视,拍了拍他的肩,“有什么不开心,同师父说说,为师倒想知道是谁那么大本事能让子锌受委屈?”
  
  似是不信我会主动问及,小徒弟猛地抬头,眼眶里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蓄水。
  这孩子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
  少年泪痕交错,纵身扑到我怀里大哭,“还不是那个姓方的!呜呜呜,混蛋,臭混蛋……我研究了那么久的丹药都没有用,为什么他这个白痴,居然、居然能帮到师父,呜呜呜呜,为什么啊,哇哇哇哇——”
  
  我失笑。
  难怪施子锌今个儿这么反常,原来是被方迤行刺激到了,觉得失了面子。
  
  我频频安慰少年说这只是个意外,谁也没有料到的意外,不只是我,就连掌门都颇为吃惊。况且,连方迤行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配了什么方,又怎么做得数?定然只是巧合而已。
  
  我再三保证自己这副身子骨定是离不开小徒弟的药养,施子锌这才好不容易破涕为笑,心满意足地返回石室里,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我路上不要贪玩。
  
  小雨淅淅沥沥,并未带来想象中的寒意,反倒让人觉得十分清爽。
  
  我撑着油纸伞慢慢吞吞行了一路,直至方迤行的院子中,才发现院中并没有人。
  
  下雨天不在屋,不知又跑去哪里练习了。
  可是以方迤行的剑术修为,他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么拼命,还是说……他根本是想借由身体上的发泄,去达到内心的平和?
  我的做法竟能让他困扰至如斯地步?我不禁哀伤地反省着。
  
  往先游历五湖四海,难免会遇上不少麻烦事,就算每每得以顺利解决,多少也会有无辜人惨遭牵连。
  我知他素来心善,便教他说“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
  
  方迤行不会再拿当初那种看怪物的眼光看我了,我觉得少年长大了。
  
  尽管如此,可每次事发当日半夜里,在以为我睡熟之后,方迤行都会如游魂般的起身外出,乘夜练剑,不将自己折磨得精疲力竭就无法安睡。
  无论伏九,不分暑寒。
  
  那时候,方迤行总以为我睡得香,睡得沉,便放下心独自去屋外练剑,一练就是一夜,殊不知我亦一听就是一夜。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藏有心事也不再坦率相告了?
  
  云淡天高,翠缀林梢。
  
  大徒弟和小徒弟分别占用两间屋,却共用一个院子。
  
  院中立着一棵极其高大茂密的凤凰木,旧时凤凰花开时,子锌常端着小凳在花荫里优哉游哉做药,迤行便立在树下等我前来。
  
  站在院外,远远相望,只肖一眼,看玉人青衣,肩缀红花,如画眉眼便显得分外俊秀、美不胜收,倒是应了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了。
  
  雨中赏花,别有风味,颗颗晶莹随落雨轻点瓣间,娇嫩的花瓣若承重不起便会随之舒展,抖散,落红翩翩正好。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奔跑,水洼践踏声紧凑密集且清晰可闻,一路由远至近。
  
  我一转身,便看到举了外袍盖在头顶遮雨,慌忙小跑回院的方迤行。
  
  他人还未进院子,抬头亦看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嫌药丸子吵吵,可是我是真的努力在爬月榜……

收藏诚可贵,撒花价更高,若为长评故,二者……二者也不抛!》_《

p。s。方迤行男主气场不够,大徒弟你努点力好吗!




11

11、诱拐徒儿做相公?(六) 。。。 
 
 
  章①①
  
  小雨把凤凰花儿浇,砸在油纸伞顶发出清晰的闷响。
  我听着那一阵陡然加骤的节拍,感到握伞的掌心渐渐濡湿。
  
  许是我出现得太过突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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