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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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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手肘撞了撞他:“怎么?不是说不怕蛇了么?谁刚才吓得一声不吭的?”
方迤行揉了揉太阳穴,长舒一口气:“迤行不过是未想过金玄蟒还有化成人形的一天,着实有些吃惊,并非惧蛇。”
“……”死鸭子嘴硬。
我又摸着下巴问道:“金玄蟒一向都是生人勿近的,对除了我以外的生人都凶猛得很……怎么我刚才看见那意思,她还挺亲近子锌的?”
方迤行顿了顿,点头表赞同,面色依旧紧张,似乎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我偷偷笑了笑,没有拆穿他。
待走到密室门口时,我将身上方迤行的衣服脱了下来,塞到他怀里:“今天师兄大概也是心情好,才什么都没问,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出去了,这段时间就别来探望我了,省得惹师兄不高兴。”
方迤行答应得很爽快,接过衣服后却不收回手臂,裹着我的手轻轻握着:“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迤行都照做。”
我由他拉着,另一手摸上他消瘦的脸颊:“还骗师父说什么只是伤口没长好,都瘦成这样,晚些回院子找子锌拿点药吃,等我出关的时候,再看到你这样可饶不过你。”
“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迤行……全部照做。”方迤行依旧浅浅笑着答,好像就算我此刻说出要星星要月亮的要求,他都会照办一样。
哪有这样敷衍人的!
我拧了拧他的鼻子以示惩罚,这才依依不舍走回密室,听石门在身后慢慢关闭的动静。
背靠着石门我沉默了许久,猜想着,门外的方迤行大概也未离去吧?即使就这么不见面,不说话,我与他似乎也能感到对方令自己安心的存在一般。
今日师兄离去前不曾计较方迤行突然出现的事,只嘱咐我快些回去换衣服,便自顾自离去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认同了我和方迤行的事呢?
因为生出这个想法,心情便跟着欢快了起来,连带着禁闭的日子也过得快了。
再后来的时日里,师兄很少出现,偶尔检查我念书功课做得如何,才会在房里盘腿打坐,我二人无言相对,一坐就是一下午,气氛也出奇的安然。
我突然忆起我初上阆风,跟着师兄学习时,也是这般。
忽忽又过了几十天,待到约定出关的日子,师兄一大早就来了,见我已经收拾利落,便与我一道往观底走。
我因解禁而激动,却不敢当着师兄的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挑了些没有营养的话题说:“师兄,如今我功力丧失大半,怕是无法再担任执剑长老一职,故而……”
“那倒不必。”师兄斩钉截铁道,“阆风本是小派,加上教风随意,你这个长老的虚名顶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无碍。”
我“喔”了一句,然后又是久久的沉默。
通往观底的石阶螺旋而下,又弯又长,我跟着师兄一步步走着,半晌后听他道:“阿芙你大概不知,师父在外游历遇见你后,回来便和为兄说过,说你根骨极佳,又有仙缘,来日必定能有大造化,说是飞升也未尝不可。若不是当初因我之事累你下山,阿芙大概便不会有这场劫数……”
师兄口中的劫数,指的大概是我逆天而行,用禁术强留方迤行一命的事。
我连忙摆手,否定这种说法:“不是不是!师父想让我飞升,我可从来没有那样打算过,说起来,上阆风也只是为了锻炼拳脚而已,并不是那么想长命百岁的,更何况,更何况……”
更何况,不是还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吗?
“阿芙真这么想?”师兄像是不信,又问了一遍。
“绝无半句虚言。无憾,不悔,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临到门前,我朝师兄深深作了个揖,沉声道,“还望师兄原谅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妹——”
“过几日为兄也要闭关了,之后有什么事情,阿芙便自己拿主意吧。” 师兄不再说话,伸手轻轻托了我起来。听他这话我便知,他一定猜到了我已经有离山的打算了。
此时,从一直紧闭的大门外传来些动静,“吱嘎——”一声长响,明亮晨光便蜂拥而入,照得我满目都是明晃晃的。
待我适应了光亮朝门外看去,不远处的长路尽头站着的那个人,轻而易举便虏获了我的视线。
青白道服的男子,乌发一丝不苟地束在道冠里,其上刺绣帛带随风飘扬,人看上去便添了几分清风道骨的飘逸感。他手里撑着把蟹壳青的油纸伞,不知在那里等了多久,伞顶上累了薄薄一层雪,伞下阴影拢在人面上,显得格外柔情似水。
一边是和心上人浪迹天涯的美梦成真,一边是同兄长亲人般师兄的分离,我当下笑得有些不自然,侧身朝师兄再次一拜:“还请,师兄一定多保重——”
师兄摆了摆手,示意我是时候离开,我甫一迈出初元观的门,就有小弟子恭恭敬敬送上纸伞,口中唤:“师叔请——”
而我的视线,却一直锁在远处那个慢慢走近的人身上。
一步,一步,他在雪地上踏出的脚印,更像是踩踏在我焦急的心上。
方迤行的唇角渐渐勾了起来,直到走得更近了,有晨光洒在他的面上,才叫我看清那双桃花眼里满是闪烁的情绪,早已呼之欲出。
我对身旁小弟子说了声“不用”,便急吼吼地往台阶下走去,越走越急,越走越急,最后几乎是小跑了起来,最后一头撞进了那个温暖的怀里。
双臂箍紧他的腰身,我的脸在方迤行胸前蹭来蹭去,几乎不管身后的小道士看了会作何反应。方迤行先是一怔,随后也很快也适应了过来,没有撑伞的那只胳膊环到了我的背上。
他微微弯下背,清幽的嗓音熨帖于我耳旁:“师父。”
我连连“嗯”了好几句,全当是回答了方迤行,却埋着脸不肯从他怀里出来。
听着他跳得安稳的心,我想我是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终于有什么东西,不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找不到迤行来接师父出关的图,但是有一张图很有感觉,充当师父贴了上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插图作者苏伊吹,摘自她的新浪微博。
P。S。对待我的神逻辑,妹纸们普遍表示不猜了,坐等下文~
师兄那边的支线情节,由于一方面不影响主线任务,二方面可以保持师兄神秘感,暂时不再正文里面指明了。如果有必要,会写出番外来好好讲师父和师兄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到这里,师兄暂时唱罢退场,洗洗回房打坐啦~~~~~~
51
51、相思得解(二) 。。。
章④⑨
“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
男人失力地跪在床前地上,身上衣衫凌乱,胸前缠绕着的绷带一点点一片片被猩红渗透,我冷汗涔涔,坐在床上动弹不得,明明想上前去安慰解释,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颠倒事实……为什么装作那样的人来接近,害我以为……以为,其实却……”他根本不等我回答,一切只像是喃喃自语,嗓音沙哑,字句破碎,抬头看我时是极度震惊后的无措,双眼通红,“事到如此……我该拿什么来还你……拿什么……我到底该怎么办……你说,师父,你说啊……”
那些渴求的话像是刀尖扎入我心口,直刺最柔软的内里,搅得血肉模糊,痛得我根本发不出音,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突然直起身子,慌忙膝行几步,一把抱住我,神情慌张:“我将我的命给你,都给你……师父要怎么惩罚我,我都不会有半分迟疑。拿去,全都拿去,我什么也不要,全部给师父,只求师父能好起来……求你……求你……求求你……”
听他这般说,胸口几乎是窒息般地疼,男人绝望地将头埋在我小腹,让我真真切切感受他的痛苦。伸出手,想去安抚,却僵在半路,哪怕就是像往常那样轻松地拍拍他的肩,摸摸他的头,都做不到。
……不是……并不是这样……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种结果。
就是因为明白他的倔强和执拗,才会拼死也想将真相隐瞒下来。若一切以这样做结局,我的努力,又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有人抓着我的肩猛地摇晃,我呼吸一滞,神智回笼,慢悠悠地睁开了眼,渐渐清晰的视野里是小徒弟一张不可置信的脸。
他紧抓着我的手臂又摇了摇,瞪大了眼问,“……师……师父?师父你做噩梦了?”
我恍惚深吸了几口气,揉着太阳穴环顾四周……还是自己的房间,原来我是在等方迤行叫施子锌为我诊脉的间隙,躺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面上凉凉的,我后知后觉摸到眼下一片湿润,赶紧拿袖子蹭了蹭,笑道:“啊……啊哈,大概是气血不足,怎的打个盹儿也会做梦,哈哈……”
小徒弟不怎么买账,严肃的面容让我觉得自己十分滑稽。
我看了看他背在身后的大药箱,却没有看到方迤行人影:“迤行人呢?”
“……院子里有点事耽搁了。”小徒弟拿着我的手腕诊了半晌,慎重地握着我的手嘱咐,“能为师父做的,子锌一样都不会少,可师父如此心重,怕是什么药都无法医治。若再这样下去,子锌只能将实情告诉姓方的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师父一个人扛着,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的。”
“不行!”我下意识高声否决,反手抓住小徒弟,半晌僵持后才反应过来,缓和口气道,“……为师是说,不必告诉你师兄,真的……不能告诉他。”
施子锌举双手投降:“是!我明白!师父想当做一切没发生一样,才拼命瞒着姓方的。既然要当做真的没发生,师父才是头一个要放下的人,如师父这般日日介怀,瞒得了一日,岂能瞒过一辈子?”
“……”
一番话下来,不得不让我承认,小徒弟是真的长大了,看问题的眼光似乎已到了我无法匹敌的程度。亦或者,我身在局中,处处受制,才不知该如何应对?
自出关后,方迤行几乎日日与我腻在一道,冬日出门总是不太方便,大部分时间都闷在房里。方迤行的话素来很少,相处时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在说,有时我喋喋不休,他就会不动声色地为我倒上一杯热茶,再浅笑地看我痛快畅饮,甚至盯着我的脸走神。
方迤行也好,师兄也好,所有一切在我眼里都显得过于顺利,便是这种顺利,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积压在心底的慌乱才会不知不觉蔓延扩散开来,成为梦魇缠身。
我无奈摸了摸鼻子,干笑着同小徒弟保证,从今往后,定要重新做人,绝对把过去抛在脑后,且邀请他积极监督我,这才打消了小徒弟冲去跟方迤行道出实情的打算。
就诊结束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屋外正在化雪,气温低得厉害,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特地揣上暖炉,跟小徒弟一道去他院子里。
这厢人还没进院,便瞧着从里面窜出来三个人影。
三人都是阆风弟子,乍看下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们正骂骂咧咧地从院子里你推我我推你,相互抱怨地走出来,迎面看到我,全都怔住了,立刻垂首,借以掩饰面上的淤青和伤处,齐齐道:“师叔好……”
我皱了皱眉,盯着三人正中的那个最眼熟的道:“我记得你叫有……有……”
“有学!”中间的男子亢奋地将自己的名讳告诉我,指了指左边,“子忠”,又指右边,“良生。”然后又齐齐给我拜了一拜。
“好好好——有学,子忠,良生是吧?这该吃饭的点,你们怎会在此处?”
三人面上的兴奋在瞬间凝固,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语塞起来,我便背着手绕着他们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还是小徒弟发了话,“大概是帮我送了些药材来吧。”
“诶……是是是,正是如此!”三人勉强应对道。
药材?什么药材要三个人送?还送得鼻青脸肿的?
我不去拆穿这蹩脚的谎话,见三人组在我含笑的打量中落荒而逃。
这三个人年纪都比我要大,该是比我更早上了阆风,只是碍于辈分叫我一声师叔,和子锌同辈。
等三个人走了,小徒弟才喘口气道:“这几天尽闹个没完,不知道谁将消息放出去了,总之大家似乎都知道师父跟……跟姓方的事,天天都是来打架闹事的?”他伸手指了指三人组离去的方向,“都是今天第二拨了。”
我听后大惊,举拳挡在嘴边:“咳咳……还有这事?咳咳……为师和迤行的事,他们为何会表现得如此气愤?”
小徒弟反常地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很有几分师兄的真传。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教育小徒弟,倒是院子里的那人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他大步流星,几步便迎了过来,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看我裹得密不透风还捧着手炉,似乎很是满意,嘴角微微绽开一朵笑,“师父怎么来了?”却在笑完后抽了口冷气,原来是扯着嘴角伤处了。
见我的视线落在他的嘴角,方迤行赶紧抬手,有意掩饰打架斗殴后的痕迹。
我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省得方迤行也拿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便更加无地自容了。
晚饭是在小徒弟房里吃的,我们师徒三人在桌上吃,小金子便窝在竹椅上抱着个大篮子,篮子里装满各种野果,尽管新鲜欲滴,但大冬天就吃这个,哪能饱啊?
我怀疑小徒弟有虐待动物的倾向,便夹了些炖肉送到她面前。
施子锌快我一步拦了下来:“师父,小金子只吃活物,这肉她不吃的。”
没理由啊,我觉得小徒弟的话没有什么依据,一旁的小金子更是眼巴巴地看着我,嘴里轻轻地“嘶嘶”。
小徒弟一听她的叫唤就不耐烦:“嘴巴那么臭还敢吃肉!吃你的果子吧!”说罢,还猛拍了她脑门一下,看得我都觉得疼。
小金子从前那么暴躁霸道,如今明明饿得眼睛从金色变成了绿色,依旧可怜兮兮地往嘴里塞水果,不敢半分怨言。
见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对一个面上看上去十多岁的女孩,实际却是好几百年的女妖发号施令,却是件挺有趣的事,想着是他俩之间的事,我不好插手,便讪笑着算了。
饭后我拉着小金子仔细打量了打量,果然自从那日泡完曲池水后,她身上的伤果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怎么就突然变成人了呢?真够古怪的……”我揉着小金子柔顺卷曲的长发自问自答,而她似乎很喜欢这般被抚摸,乖乖地蹭了蹭,偶尔懵懂地回看过来,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她也不明白。
“算了,你就小心在这里藏着吧,别被别人发现了。”
小金子一身都是宝,施子锌又偏爱炼丹,他可千万别存了哪天将小金子“咔嚓”,贡献给炼丹事业的想法啊……
在我和小金子亲昵相处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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