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姐入帷:弟弟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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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了，她从裴子身上下来，一接，是猪宝宝打来的，她告诉她，懿轩回来了！

　　什么？懿轩回来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木了，傻了，懵了，这一刻，她的心脏真的停止了跳动。

第二十二章　患了骨癌
待她恢复了正常，记起了和懿轩的种种，她撇下裴子跑去，她一口气跑到动听河畔，这里离学校差不多有一公里，是她和懿轩以前常来的地方，他们在这里一起背书，一起追逐，甚至一起下水游过泳，如果懿轩爱她，回来一定最先来这里，这里是他们默认的“老地方”。她立在河畔，河水发出悦耳动听的音乐，河面泛着洁白的浪花，风儿吹来，吹乱她齐肩的直发，吹落她额头滚圆的珠汗，她极目远望，没有发现懿轩健壮结实而优美有型的身影，一种痛苦的失望占据了心头，死宝宝，是在骗我吗？这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在望着她，像在痴痴地望着一段美好的回忆，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她向他走了过去，他怎么那么像懿轩？可是他不会是懿轩，因为他是个残疾人，他明明是柱着拐的，她停下了脚步，那个人却冲她咧开了嘴，她记得这种笑，除了懿轩，谁也不会有这样开放而内敛的笑，那么他是懿轩了？她不由自主地又向他走去，终于，她认定，站在眼前的就是懿轩，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懿轩，就是她一直要与之白头到老的懿轩，她心爱的懿轩。可是我的懿轩怎么失去了一条腿？我的懿轩怎么变得这么羸弱？我的懿轩怎么脸上都没有一丝光泽？如果没有那出奇有神的大眼和那独有味道的笑，我决不敢认定他就是从前的那个英姿飒爽的懿轩。想着她的泪水糊糊了双眼，她像个孩子一样扑了过去，扑到了一个温柔的梦里，那里有一种独特的气息，春风扑面的气息，大地夹着草香的气息，她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声音，磁性而*：

　　“小丫头，还哭鼻子！”

　　吴莱捶打着他的胸膛，“就哭鼻子！就哭！你为什么又死回来了？你为什么一去无消息？电话也换了号，QQ也换了号，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你为什么柱了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连串说出好多为什么来。

　　懿轩笑了笑，说：“你要我怎么一下子回答出这么多问题？你还是那么性子急呢！”

　　吴莱也觉得自己好笑，抹了一把眼泪，扶懿轩坐在阳光晒暖的沙滩上，他审视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轻轻地说：“我现在把什么都告诉你，我其实是患了骨癌，需要截去下肢，我一直是个阳光向上的人，一直追求完美，我不愿意别人看到我惹人怜爱的样子，所以才选择离开去了美国，本打算一去再也不回来了，可是就像一棵树，它的根已扎在了这里，你不回来，枝叶将面临枯萎死去，所以我不得不回来了。”

　　吴莱抚摸着他半截的腿，心里一阵刺痛，心说，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因为你的眼睛里盛着爱琴海，盛着谜底，我向你求爱遭到拒绝，原来你竟有这样的隐情，你这个傻瓜啊！忍不住，她还是给了他一拳，他惊愕地看着她，她气问：

　　“你为什么我也要隐瞒？你的痛就是我的痛，我们共同分担好不好？”

　　懿轩眼神黯然，道：“像我这样的残疾，怎么还能配你这样的绝色校花？我现在依然不爱你！你知道吗？”

　　吴莱依偎着他，揉着他的手，道：“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你是瘸子还是疯子，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爱你，你是瘸子，也是我的瘸子，你是魔鬼，也是我的魔鬼。”

　　懿轩用胳膊环住她，望着动听河的水，白浪相击，激情澎湃。

　　一个人影远远地晃动了几下，是裴子，欣赏一会儿这对“小夫妻重逢”的感情戏，他低着头悄悄地离开了。

　　懿轩说：“我的功课并没落下，有时间我一直在补，今天是周日，明天我也去上课。”

　　吴莱说：“好呀，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赖赖，你不要这样赖着我，你会后悔的，你现在跟痞子关系怎么样？”懿轩将环着她的手收回来问。

　　“跟他嘛……”吴莱有些犹疑，“反正他永远也取代不了你。”

　　“如果他真的爱你，你应该珍惜。”衷心地说。

　　“你想往他那里推我是不？休想！就是你不爱我，我也赖定你了，记住，我叫赖赖哟！”把头歪向他宽阔舒适的暖怀。

　　懿轩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

　　吴莱回到狗不理，也没瞅裴子一眼，就直奔自己的屋走去，进来，裴子便跟进，怒不可遏地叫道：“你可真行啊！那个人一回来，我就变成了空气是不是？简直是讨厌的二氧化碳！更甭提氧气了，你是什么人？带着我的体温，又投入到那个瘸子的怀抱，还口口声声是个讲究原则的人，世界上有你这样虚伪不实的人吗”

　　瘸子？他见到懿轩了？他在玩跟踪？　吴莱气也不打一处来，不甘示弱地猛烈还击道：“闭嘴！带着你的体温怎么样？我说过一定要嫁给你了吗？就是嫁给你了，不是还能离婚吗？跟你发生的种种，都因为懿轩没有回来，如今他回来了，我们之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

　　裴子咬牙切齿，五官扭曲，跳着脚嚷：“什么也没发生，爱情是说着玩儿吗？你说过，我们的心都合而为一了，现在却当什么也没发生？你想叫我死是不是？”

　　吴莱不叫了，冷冷地说：“别拿死吓唬我，随便你，活腻了就死呗，我不跟你吵了，浪费体力。”说着“大”字形地躺在床上。

　　裴子真想扑上去掐死这个讨厌的“妖精”，如果她有所戒备他定会这么做，但看到她一副懒洋洋随你怎么样的样子，又打消了恶念。气气地瞅着她，肚子呱呱叫了，便软下声音说：

　　“先去做饭去，我饿了。”

　　“凭什么我做饭，不记得同居细则了吗？我困了，躺会儿再说。”吴莱闭了双眼养神。

　　“啦啦啦啦啦啦……”裴子手舞足蹈，趴在她耳边阴阳怪气地瞎唱。

　　“滚！”

　　“啦啦啦啦啦啦……”继续。

　　吴莱实在躺不下去了，只得去做饭，这顿饭裴子吃得还真不少，她说：“不是不想活了吗？还吃这么多？”

　　“我死了，你好跟那个瘸子，我傻呀，我绝不让你的美梦得逞！”裴子“啪”将筷子扔在了餐桌上，转头离去。

　　第二天上学，懿轩真的来了，同学们见了他都围拢过来，问这问那，虽然成了残疾校草，但他的魅力似乎并未减少，对他垂涎欲滴的女生依旧有的是，她们对他关心倍至，从身体上帮扶靠靠近乎，从心灵上愉悦拉拉关系，弄得他觉得像个襁褓中被抱被逗的婴孩，十分别扭，这个时候他会把目光移向吴莱，吴莱不说话，只把美滋滋的微笑送给他，她的微笑如神奇的魔法，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他会一下子长大，一下子变得强悍。

　　教室里有一个心爱的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吴莱的字写得比往常漂亮多了，因为每一个字都是用爱写就的，那里面闪着懿轩的身影，她把课桌擦得干干净净，书本摆得整整齐齐，她要让懿轩觉得她日后会是一个贤妻良母，同桌猪宝宝说：

　　“你真是招人疼呢！”

　　吴莱掐了她一把，说：“哟，身上更肉了，得赶快谈恋爱。”

　　“这跟恋爱有什么关系？”不解地眨着眼。

　　吴莱告诉她：“据国外科学家研究，恋爱促进新陈代谢，促进血液循环，跟恋人拥抱接吻一次　胜过跑几十公里消耗的脂肪……恋爱能够减肥，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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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真好玩儿
中午一放学，裴子来接吴莱吃饭，迎面正碰到她和懿轩一起走出教室，裴子冰酷一笑道：“校草学兄，久违了，你……还好吧？”瞅了一眼他截肢的腿。

　　懿轩淡淡地说：“托学弟的福，还没有死掉。”

　　吴莱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巴说：“不许说死。”

　　真想和这个瘸子白头到老呢！裴子上前扯住吴莱的手说：“走，咱们吃饭去。”

　　吴莱挣脱说：“我今天和懿轩去吃。”

　　“要不一起去吃吧。”懿轩浅浅地一笑。

　　身边有学生不时走过，总要留给人家一点儿风度的，裴子无奈地说：“那你们一起去好了。”

　　吴莱便扶着懿轩开走，走出几步，裴子叫住懿轩，对吴莱冰冷地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想和学兄单独谈几句。”

　　吴莱白了裴子一眼，不情愿地走开，然后他说：“晚上八点，老舍茶馆，想和你谈谈，你不会不敢去吧？”眯起眼，一副蔑视状。

　　懿轩朗声一笑，不再理睬裴子，拄着拐大步向前走去，裴子立在原地看着他略显艰难的行走卖呆，然后追上去问：“为什么不安假肢？”

　　“正在订做，不过钱还成问题呢，学弟家财万贯，可否考虑赞助一下？”懿轩瞅着前面在等他的吴莱高声说。

　　吴莱迎着裴子跑过去，拉住他的手，一脸可人的微笑，接着懿轩的话茬儿说：“我们痞子一向乐于助人的呢！”

　　裴子表情僵硬，看着美丽出尘的吴莱，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他突然一声狂吼，狼样向前奔去。

　　老舍茶馆茶香半条街，也可能沾了一代大师名字的光，生意兴隆，茶客盈门。

　　裴子提前占了个雅间，喝了会儿西湖龙井，看看腕上的金表，差一分八点，这时帘子一挑，懿轩拄着拐进来了，他示意他坐下，闲聊几句，他说：“懿轩兄，我现在已和赖赖处得很好，你当初拒绝她离开，现在就不要再打扰我们得来不易的融洽好不好？”

　　懿轩饮了口茶，说：“其实我和赖赖并没有怎么样，我们只是很好的同学而已。”

　　裴子不以为然，肌肉地笑了下，说：“你现在的情况我很同情，但同情也得面对现实，我想你已经不配赖赖了，学兄，请你要有自知之明。”

　　懿轩犹如身上刺了一下，脸色沉下来。

　　裴子并没有注意，或者根本不在乎，接着说：“用个不好的词，你已经是个残废，一个废人，大街上和赖赖走在一起，像话吗？虽然现在能安假肢，但……”

　　他的话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摔，站起身，声色俱厉：“如果你这样说话，赖赖不爱我，也不能爱上你这种货色，你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何用？你最好和她解除同居关系！”

　　裴子不假思索地直击一拳，“以前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金鸡独立了还逞能？”

　　懿轩身子歪了几下，勉强立稳，说：“以前打不过你，是因为我的腿要做手术，现在打不过你，是因为我的腿已经做了手术，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让你打败？可是你打败了我又有什么意思？你是英雄吗？你打败一个病人会是英雄吗？你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混蛋！你还自以为是什么？”

　　一个病人也敢跟他争美女，也敢跟他这样凶，裴子又要出拳打，吴莱却突然闯进，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又动粗！冷血动物！你厉害就打我好了！”挺着胸脯迎上去。

　　“打你我不敢吗？”　裴子发着狠叫着，却收回了拳指着懿轩问，“你爱他是不是？”

　　吴莱答：“是！”

　　“你敢大声说出三声？”

　　“是！是！是！”

　　泄了气的球一样，裴子变得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说：“那你就跟他去，你回来后我交出照片，我们解除同居关系好了。”说完大步走出茶馆。

　　吴莱上前扶住懿轩，关心地问：“你没事吧？白天痞子要我回避，晚上我就一直跟踪着他，不过怕碍事我进来晚了，对不起！”

　　懿轩向后拨了拨她额前的黑发，目光里充满无尽的温柔，说：“你是我的大侠，总在我危难的时候出现，看来我真的离不开你了。

　　吴莱上前双手圈住他的腰，出神地凝视他优雅而泛黄的脸，好半天抿嘴而笑，风情万种。

　　夜深了，吴莱回到狗不理，发现裴子还没睡，他叫她过去，来到他的房间，他在电脑的隐藏文件夹里找到两张照片，双击打开，“你看看，这是你在劲草庐的照片。”说着将照片删除，“我再没有什么要挟你的了，你是个自由人了，我也是个自由人了。”电脑也没关，就往外冲。

　　“这么晚了，你干吗去？”吴莱目光追随着他。

　　裴子甩下：“找问兰去。”咣一声关上了门。

　　找就找呗，关我什么事？难得清闲，吴莱给他关了电脑，去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动听河畔。

　　吴莱对着微澜练声，懿轩坐在沙滩上歪着头看她看得出神，练了一会儿她坐在他身边说：“毕业后我想做一名音乐老师。”

　　懿轩嗤之以鼻，“你应该去做一个明星，你有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呀！”色迷迷地，“像我，就只能做一名老师了。”

　　“明星？”吴莱扬起眉毛，“我可不是那块料，你也不适合做老师，色样，全班的女生还不成了你的猎物？”说到这手机响了，一接是问兰打来的，她急切地告诉：

　　“裴子自杀了！”

　　吴莱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撇下一句“你自己回”，便如跑兔一般奔向亲吻小区，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问兰的住处，问兰正打电话四下里寻问裴子的下落，见吴莱进屋，她眼含清泪便将一封遗书交给她，稳稳心神，定睛观看，见上面写着：

　　“兰兰，轻轻地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谢谢你一直对我的关怀，你是一个很好的女生，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强千倍万倍的男孩。这个世界我没有什么可留恋，我乘鹤一去，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当这个世界我不曾来过，尤其不要告诉吴莱，我不想让一个人幸灾乐祸……”

　　气得吴莱好想把这封遗书撕个稀巴烂，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去死，我还蹦着高乐不成？他真的会死吗？看到问兰的泪珠，她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了，心里一下子慌了神，浑身都震颤起来，和他同居的种种情景展现于眼前，他为自己暖被窝儿，他找人识别自己的假*，他瞒着家人帮助自己母亲换肾……不觉间眸子也模糊了视线，她问：

　　“给认识的同学都打电话了吗？”

　　问兰点了点头，说：“都说没看见，恐怕他真的凶多吉少了。”

　　“什么话？”吴莱气，“打他的手机没有？”

　　“打了，一直无人接听。”泣不成声。

　　“喂！你不是没见到他的死尸吗？瞎哭什么？”吴莱大叫着，自己的眼泪却好悬没落下来，“我们再分头找一找好吗？”

　　两个人下了楼分开去找，吴莱去了烟波致爽，去了酒馆，去了裴子经常去的地方，没有，全都没有，她突然恨起自己来，我怎么能那样对待人家？他也可以说对我一往情深，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却那样无情无义地甩了人家，要不当初就一直别理人家，理了又恶狠狠地甩掉，人家怎么能受得了？他要是死了，我还能高高兴兴地活下去吗？她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没有懿轩的日子，一直由他陪着，笑也罢，气也罢，多少个值得回忆的日子啊！懿轩回来，有了自己心仪的人，我怎么能将人家一脚踢开？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他要是真死了，我也就死去，反正懿轩有的是人追求呢！夕阳西下，阳光暗淡下来，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茫然无措。就在她几乎彻底绝望的时候，她想再打一下他的手机，哇！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