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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之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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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寄生在女人胯下,不过现在男女平等了,女人们会说你们男人可以养女人,我们女人怎么就不可以养男人?但问题是房道明觉得大鱼为了这个小男人,就排斥对他的感情,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他们在德国的一家旅馆里谈论这个话题。一路上,大鱼一直都在回避谈到张皓天,他们在法国看一场演出的时候,房道明无意中指着台上的一名演员说:“看啊,美娜,那人长得像你的男小蜜。”
大鱼的脸立刻由红变白,又由白转成可怕的灰绿色。她“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管不顾地从那排观众的膝盖前面硬挤出去,房道明也失去了风度,一路叫着“美娜”、“美娜”,磕磕绊绊,追逐而去。
街灯幽暗极了,四周站立着几个身份不明的白人女子。大鱼可能也感觉到某种不祥的气氛,她的脚步明显放慢了,直到后面追上来的房道明赶上她,她才停下脚。
“对不起,美娜,我刚才没注意……”
“没注意你也不能说侮辱人的话呀!”
“是是是,我下回一定注意。”
大鱼扭过脸去,心里觉得很茫然,她想,她跑这么远,到底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听房道明说风凉话吗?那个看演出的地方离他们住的旅馆很近,他们一路闷着,谁也不说一句话,走到各自的房间门口,轻声道了晚安,就回房睡了。
那一夜,过去的事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从大鱼眼前闪过。上世纪、“方向盘酒吧”、山顶花园、焰火、酒杯与高跟鞋、激情夜、吻、疯狂莋爱、争吵、金钱交易、愤怒的母亲、公司员工的脸……虽然身在法国,但大鱼却把国内的一切统统想起来了。她甚至有些后悔跟房道明一起出远门,她对房道明的感觉是“没有感觉”,要说恨也恨不起来,要说爱呢,也没什么爱得要死要活的理由。
倒是她跟张皓天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坦白地说,她一开始并没有爱上这“小男孩儿”,把他找来一起度过1999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是因为她寂寞。
一个人围着披肩在山顶花园别墅的露台上看烟火,那滋味想想都觉得凄凉。
两个人站在露台上看烟火,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第五部分“忘掉小白脸”的活动(2)
大鱼一开始的初衷,不过是想找个一起看烟火的玩伴,没想到渐渐地,还真喜欢上了他。除了张皓天,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再没碰过别的男人。就算是跟房道明一起出来旅行,他们也是各住各的,费用也是对半分,她不想让房道明觉得,她是一个喜欢在小事上占便宜的女人。
房道明在德国的那家旅馆里,在大鱼完全没有精神准备的情况下,冷不丁把张皓天的事摆到桌面上来。房道明不客气地一上来就说:“美娜,结束你那种生活,跟那个人分手吧。”
大鱼刚在浴室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滴在毛衣上,凝成一颗颗的透明珍珠,浮在表面。她愣了一下,心想,怎么突然又谈起这个来了,不是说好不说这个吗。
大鱼用一块毛巾使劲擦着头发,左边甩甩,右边甩甩,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房道明看得眼都直了,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是从小动作开始的。房道明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大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着,好像突然忘了该谈什么。
“你说什么?你最好说清楚一点,你要我结束什么?哪种生活?跟谁分手,为什么要分手……”
“美娜你别装糊涂,”房道明坐在那儿突然伸出双手来将大鱼的腰搂住,他把脸贴上去,紧贴着她的身体,“……别装糊涂。”他又嘟嘟囔囊地说了一句。
就是后面的这一句话激怒了大鱼,大鱼用力将他推开,把房道明连同他屁股底下坐的那把椅子一同推得向后移了好几十公分,房道明连忙把脚踩住地面,以起到“刹车”的作用,要知道,房道明后面就是一幅巨大的观景玻璃,如果他连人带椅一起被大鱼推下去,那么恐怕要上德国电视新闻的头条了。
好在他及时刹住了车。
他说:“你差点害死我!”
他又说:“你不是想要杀了我吧?”
“无聊!”
大鱼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其实她也没走远,她就住在隔壁那个房间。房间里也有一面大幅的观景玻璃,傍晚的欧洲小城景色很美,从房间的玻璃窗里望出去,夕阳给城市的边缘镶上一层金边,那些尖屋顶的房屋就像从童话世界里冒出来的,每一个尖顶下面似乎都隐藏着一段故事。在街拐角处有一个小型的街头雕像,雕的是一匹健壮漂亮的白马,大鱼靠在窗边,一直盯着那匹白马看,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那匹马使她想起了家乡的白马广场,这白马与那白马实在是太像了,只是体积略小一点儿,仔细看去,白马下站着一对年轻人,那男的不知怎么让她想起张皓天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大鱼知道肯定是房道明,因为在这里,除了他大鱼再也不认识第二个人。她走过去开门。房道明站在门口问她:“一起出去吃饭吧?”
“你自己去吧。”
大鱼没想到房道明突然火了。
第五部分“忘掉小白脸”的活动(3)
“我最烦一起出来闹别扭的人,你看你,在国内还挺好,一出来,就别别扭扭的,你到底想干吗呀!”
“想回去。”
“你是不是又想那个什么什么天了?”
“他叫张皓天,不叫什么什么天。”
“对,那个张皓天,美娜,你知道我带你出来走这么远,是为了什么吗?对,你心里明白,我是为了让你换个环境,尽量把那个人忘了,咱们重新开始。”
“可我就是忘不了!”
大鱼连自己都没想到,她竟如此脆弱,话还没说完竟然就咧开嘴哭了,而且还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嘤嘤地抽泣,她是放声大哭,嘴咧得老大,舌头在嘴里抖得厉害。如果此刻要有一台数码相机,将大鱼哭泣的形象拍摄下来,说不定能拿个摄影界的什么大奖,因为她哭得实在是很生动。
房道明态度从容地一步跨进来,又从容地返身把门关上,然后他就紧紧地抱住了大鱼的身体,再也不肯撒手。大鱼哭够了,闹够了,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她忽然有一种心里被清空的感觉,既难受又舒服,这时,她感觉到了那只在她衣服外面游走的手。她的身体软软的,被他抱着,任由他把手伸到一层层的衣服里面,轻轻地摸索。
外面的天色已暗淡下来,屋里的光线更黑。房道明已经把衣服脱了,黑暗中看不太清他的体形。他过来抱紧她,把她的上衣和裙带弄得很乱。他从上面剥出一只乳防来,把嘴凑上去吸吮。大鱼就像被某种溶剂溶化了似的,在他手心里像液体那样流动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们开始莋爱。
大鱼很想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但已经来不及了,她惟一被他脱掉的是带蕾丝花边的肉色内裤,别的什么都还穿着,就连腿上的丝袜都没来得及脱,他们就已经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大鱼没想到自己倒是真的喜欢这种零乱,粉色小钮扣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一半,另一半还死死地扣着。裙腰上的搭袢倒是被打开了,只是拉链也被拉到一半,歪斜地挂在她胯上,倒另有一种似露非露的诱惑。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爱吗?”他问。
大鱼把头扭向一边,表示一问三不知。
房道明说:“就是在床上。就是现在。”
第五部分“忘掉小白脸”的活动(4)
她不理他,在莋爱之后一件件地脱衣服。她觉得刚才他那么疯狂地弄她,把她的衣服都弄坏了。还真是有点心疼呢。
大鱼脱光了之后,房道明再次心疼地抚摸她。他说她是一个“亦庄亦邪”的女人,这种女人到了床上是最狂放的。他喜欢女人跟他一起兴奋。有的女人就跟死人一样,跟这种女人莋爱无异于奸尸。
“你是说你前妻?”大鱼好奇地问。
“啊,她嘛——”房道明拖了个长声,“咱俩在一起,不谈她好吗?”
“你们有孩子吗?”
“有个女儿,去年没考上大学,在家呆着呢。听她妈说前段时间病了,说是迷上一个什么什么样的男的,两人正在床上亲热的时候,被她妈妈捉到了,她妈妈自然是痛骂了那个男的,并把那男的赶走了。噢,那男的是我家的房客,我老婆那个人,是个财迷,说他们母女俩住不了那么大房子,就把套间里的其中一间小屋租了出去……”
大鱼觉得光着身子被一个男人抱着,耳朵里听到的却是他滔滔不绝地谈论他老婆,这事实在是有点怪。房道明是个聪明人,他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将怀里女人的身子抱抱好,又“啄”了一下她的小红嘴唇,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宝贝我们不谈她好吗?”
大鱼说:“那谈什么?”
“刚才好么?舒服吧?”
大鱼没说什么,她还在想他的前妻,还有那个有点可怜的女孩。
第五部分再见,小月(1)
在张皓天眼里,蓝小月和露露这两个女孩都需要照顾,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丢下哪一个,去照顾另一个。他母亲自从那天离家出走,就像一滴水滴进大海里,再也不见了踪影。他给老家打电话,老家的人也说没见他母亲回去。但老家的人又宽慰他说,不要紧的,反正你妈是手艺人,无论走到哪儿,都凭本事挣饭吃,让他尽管放宽心。张皓天这才放弃了去报警的念头。
露露她妈几乎每天都给张皓天打电话,让他搬回去住。
“你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保留着,被子我也帮你晒过了,你就回来住吧。我都答应露露了,把你请回来。至于你跟露露的关系,你想跟她好就好,不想跟她好呢,我也不会怪你,等露露的病情稍好一点,你就可以走,你看这样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回来吧!”
张皓天其实也想找个地方住,借住在蓝小月这儿也不是个事儿,蓝小月白天保证得好好的,晚上睡觉一人一个屋,绝不互相打扰,到了晚上她就变卦了。夜里她从歌厅下班回来,满身酒气,不管不顾就往张皓天被窝里钻。
“你玩了我吧,我浑身上下都跟着了火似的,他们摸我,摸完了就放手了,我好难受啊!”
又说:“你嫌我脏是吧?我跟他们没那事儿,真的真的。”
张皓天把灯打开,把蓝小月推出被窝,正色对她说:“小月,你听我说,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呀!”
灯光下蓝小月的脸显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几乎到了一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她开一辆天蓝色出租车,头上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天真可爱。那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他还没恋上大鱼,露露也没发疯似地单恋上他。母亲还在老家过着悠闲的日子,她没来北京,也没在北京走失……如果人世间的事,可以像录像带一样“退回”到最前头,那该多好!
蓝小月眨了眨被睫毛膏涂抹得乌涂一片的眼睛,像是困了,又像是有什么事不明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周围的世界,可她却什么也看不清,她的眼睛又用力眨了几下,然后闭上了。
张皓天和她面对面站着,他不知道该拿面前这个女孩子怎么办,但有一点他心里是清楚的,那就是他再也不会跟这个女孩上床了,因为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他爱大鱼。
女孩说:“好了好了,滚你妈的吧!”
说着,将门摔得乒乓山响,人也一阵风似地旋转而去。
——不能不走吗?
——我昨晚上骂脏话了吧?
——我知道你文雅,你听不惯这个,以后我改还不成吗?
第二天一早,小月依在门框旁,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盯着张皓天的房间门。门一开,她就开口说话了。张皓天没搭腔,一句一句全是她在说。
张皓天冷着脸。他板起面孔来的样子显得更加英俊,小月心里说:“看他一眼,真是要出人命啊!”他虽然对小月如此冷淡,可小月心里仍很迷他。
“再见。”他说。
第五部分再见,小月(2)
蓝小月追出去,冲着张皓天的背影喊:“哎,张皓天,你去哪儿?”
“总有地方去,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着,他就加快了步伐。楼梯上发出一连串“哒哒”的清脆的足音。
蓝小月一直在回字形拐弯楼梯的上方看着他,她始终可以看到他的影子,伸出手却越来越够不到他。于是,她的手越伸越长、越伸越长。如果有摄影机,我们可以看到一个长胳膊长发的年轻女孩,她的脸上还化着夜总会的浓妆,身上穿着奇异的银亮短裙,肩膀上面光溜溜的,只有一根细带连着。
张皓天“哒哒”的清脆足音还在响。那回字形楼梯好像走不完似的,他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走到底。
年轻女孩的长胳膊还在伸长,她一直向下够着,似乎要够到什么。周围安静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那“哒”、“哒”、“哒”的清脆足音,有节奏地响着。那是女孩蓝小月一生中听到的最美的音乐,她把胳膊忘情地向下够着,整个回字形楼梯在她眼里就像迷宫一样美丽。
终于,她在一片眩晕中坠楼而下。
终于,她坠落在他脚前,让他看清了她年轻而又忧伤的模样。
终于,那“哒”、“哒”、“哒”的清脆足音停止了。
终于,什么都完了。
……
不知哪一家的录音机突然失去控制,从开着的房门里爆发出高亢的歌声来,张皓天木然地站在那里,感到头痛欲裂。他努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哆嗦着勉强打了报警电话。
几分钟之后,刺耳的警笛声在清晨的北京上空响起,回旋缭绕,久久不散。
第五部分漫漫情路(1)
自从蓝小月自杀以后,张皓天的心里就像被人用刀子剜去一块,伤口始终都没有愈合。出事之后,他就搬回到原来租住的小屋里去住了,原以为大鱼回国后还会来找他,可是没有,连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张皓天手里还有一把她家的钥匙,他把它放在床头柜的小盒子里,他想,等合适的时候,就把钥匙送还给她。
妈妈依旧是踪影全无,但是张皓天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妈妈好像就在身边,她并没有走远。
有一天,张皓天到外面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天已经黑了,他沿着“歌如海”歌厅的前面的那条马路慢慢往前走,那霓虹闪烁的地方刺痛了他的伤口,他又开始想小月了。人行道上走着成双成对的恋人,他尽量调开目光,不看他们。
路边有一家店引起了张皓天的注意,那是一家门脸儿小小的裁缝店,门脸儿上方写着“金枝玉叶”四个字。张皓天以前从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家这样的小店,他站在那儿出了一会儿神儿。他想起在老家母亲也有这样一家店,门脸儿虽小但地理位置很好,生意也还说得过去。
门开了,从店里走出一个女人。女人见张皓天愣头愣脑地站在她店门口,就态度和气地问道:“是要做衣服吗?”张皓天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就一溜烟地跑走了。女人望着他的背影自语道:“好帅的小伙子!”
其实,母亲就在一窗之隔的地方埋头做针钱,只是他们彼此看不见。地球上的人常常是这样,有时候就像是掉进了某个看不见的黑洞,虽然近在咫尺,却又无法看见。
刚才从裁缝店里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李爽。李爽收留了皓天妈,让她慢慢实现千里寻夫的梦想。
张皓天跑了一段路之后,感觉到身体渐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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