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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乱尘之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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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答案，应该是周围的人能接受的最科学的答案了吧……
我站起来，心里不怎么舒服，以前在风之一族的训练又涌上心头，让我一阵恶心，“你既然已经有答案了，我们就互相保秘吧！而且，你最好带了足够的钱买单！因为现在我要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像逃难一样地就丢下那个只有小学生模样的侦探跑了。
一出咖啡厅的门，撞进一个人的怀抱，我很不耐烦的一推，那个人居然轻笑道，“我当是谁投怀送抱，原来是亲爱的妹妹啊！”
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张可恶的笑脸。“哟，下午好啊！”
“我只能告诉你……以前的风尘是个很正常的女生……”柯南的话在耳边响起，不论周围的人是否都像他那么“科学”地认为，但眼前这个风家哥哥，绝对不是上述那种！
装！你还装！我哼了一声，无论如何笑不出来，转身就走。
他分明愣了一下，又追上来，“我刚才去你们学校接你，网球社的人说你和柯南约会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心情越发阴郁，只是冷笑，“柯南也算个有发展前途的小学生啊！”
他可能觉得气氛不对，没有再开口了。谁都没有再说话，我身旁完全是低气压状态。
“小尘，”他终是开了口，像是考虑很久了似地。
“什么！？”
“他们不喜欢你。我是说，你们网球社的人，甚至有点讨厌你。”风家哥哥站定了，居然很正经地看着我。
“我知道啊。”我蛮不在乎地答。你就想说这个？不只他们，我倒没发现有人不讨厌我的，你不也很讨厌我吗？还真以为是我哥哥啊！我又冷笑：“我太强了嘛。”
“这样，有意思吗？为了突显自己的存在而让周围的人讨厌你，有意思吗？”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你总是个女孩子……”
他的眸子和观月的一样漆黑得发亮，只是暗含着观月没有的洞悉一切的睿智，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去，又让我一阵心烦气燥，我转过头，重重一哼，“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就说这个？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妹妹，你还跟我说这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装什么？好玩吗？伪君子！
“还有……”他顿了顿，“……不要玩火啊……”
不要玩火？！
不要玩火？！！
你以为……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过是动画里的人物，就算我不知道你到底算什么角色，但管我，你还不够格呢！
“你如果要说的是这些的话，我听够了！”
我们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人，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我转身就走，完全忽视身后那声幽幽的叹息。
那声淹在风中的叹息。
真相
“你还要跟多久！”我转过身对后面的风家哥哥吼。已经快到芝砂家门口了，他居然还跟着？
“今天芝砂打过电话来，说有采访任务回不来了。”他仍是笑。
“所以？”我挑眉，“你以哥哥的身份要保护你妹妹的安全？”还要装是吧？
他愣了一下，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不见了，走过去开了门，“进去再说。”
说个屁！我承认自己有点不对劲，我应该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但是看到他的笑脸，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来气，我就是忍不住！
要捅破那张纸了是吧？捅破也好！
我蛮不在乎的进了门，放下书包进到客厅，“别老是以你哥哥的身份自居！对于我……”
没想到他一下子冲过来，揪着我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风尘！你给我听清楚！我就是你哥哥！亲哥哥！”他的呼吸喷到我脸上，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居然波涛汹涌，“我忍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什么风之一族的天才！你TMD的根本是个白痴笨蛋傻瓜！脑袋里除了帅哥就没别的了？你根本就是个草包！”
我完全呆住了。这就是风家哥哥？那个除了笑没有其它表情，总是自恋自大又自信的风家哥哥？他说什么了？……风之一族？
我是白痴笨蛋傻瓜？我是草包？我一把掀开他，冲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他用手挡住，人退到橱柜一角，我跳过去用手抵着他的脖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无奈地叹气，“我说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以前的风尘会和你那么像么……”
“是啊，像！害羞啊，声线弱嘛，不会打网球嘛，和我倒是像得很！”我更用力了些，他用手撑着我的手更退了一步，橱柜受到压力发了咣咣的响声。
“听我说……”他突然脸色一变，“小心！”一个转身把我拉到了一旁，“你干什么……？！”
我话还未落，橱柜顶上那个不知放了多少年的大罐子在橱柜的摇晃中已呈直线掉下，落在了他的头上砸得粉碎。
一声闷响……像是敲在我心上。
“我说你，”他转过头来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头上血液顺着发丝一滴滴落下，“记得要帮我付医疗费啊……”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现在什么状况？我看着那个倒在我面前的风家哥哥，他头上的血还流个不停。这种状况下……这种状况下……我对着空气大吼：“爷爷！快出来！我知道你在！”
“哎呀，小尘，这种情况下要先给风小子止血啦！”那个总是装帅的爷爷出现在半空中，手上的扇子摇个不停，看样子有什么烦心事，“我还有话说，你最好快点！”
“……怎么……止血？”我不知道为什么烦燥得不得了，心里乱乱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用纱布啊！消毒水啊！”爷爷的扇子在我头上又是一下，“怎么这么笨！还是风之一族的天才呢！”
消毒水，纱布……我在柜子里找到医疗箱，战战兢兢去扶风家哥哥。他身子一歪，头枕在我肩膀上，粘稠的血液顿时在那里留下一大块红色的痕迹。
“啊！”我尖叫起来，又把风家哥哥推开，爷爷正在他背后本能的想接住他，风家哥哥的身体却穿过爷爷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抹红色触目惊心，从他脑后流出。
“啊－－！”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拙，不知道该惊讶风家哥哥的流血事件还是惊恐爷爷变幽灵的事件，只是本能地尖叫。
“笨蛋！”爷爷的无影扇弹来，“先给他止血，我一会给你解释！”
当我第二次去扶风家哥哥时，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你到底在怕什么！”爷爷在旁有些看不过去。
风家哥哥的身子靠着我，他的呼吸很轻，一下一下，轻轻地全喷在我脖子上，“……他……会死么……”我在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手抖得厉害，半天缠不上，脑子里空空的，知道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但总觉得非问不可。
“你再把他的头撞一下试试！”爷爷似乎有些恼火我的问题，看着我，忽又笑了，“……你，想他死么！”
“……”我抬头看爷爷，“你什么意思？”手上无意识地抱住风家哥哥的脖子。
“你如果想他死的话……”爷爷浮在半空中，脸凑得更近，一副邪恶的笑容。
“……”
我知道自己现在情绪很坏，不明原因地情绪坏。是因为风家哥哥？因为他把我推开而自己去挡了那个罐子？所以，他让我心情变坏？想他死么？想他死么？……这简直像个咒语，在我脑里不断盘旋……
想他死么？……他死了我的情绪就会好起来？
让他死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这想法很邪恶，在风之一族，有这样的想法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把扰乱自己心绪的东西破坏……以前我都是这样做的啊！
想他死么？我没有回答。没法回答。我的手却无意识地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我想！我想！我真的想让这样的情绪死掉……只是……为什么下不了手？为什么我……
喷在脖子上的呼吸越来越重，一个声音闷闷地说，“……你真的想闷死我么？……要么再用点力气……要么就放手罢……”
我吓了一跳，手马上缩了回来，侧着脸看去风家哥哥。他正看着我，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你还是选择放手吗？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要闷死我……”
“……”我刚才在做什么？真的是想闷死他？我没办法回答。整个人却忽地轻松了。幸好这不是个选择题，幸好我没有选择。
他站了起来，用手去扶头上掉下的纱布，脸上又挂起笑容，“还好我醒得早啊。老头，你来解释，我进房去。”
不要笑……不要笑……不要笑！！你为什么要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刚才……我刚才……
我从来没有觉得他的笑容那样刺眼，他以前的笑容，或讥讽，或冷酷，或做作……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刺眼，这样苦涩……
……不要笑！不要！不要对我笑！我在心底尖叫，他的房门却已经轻轻地叩上了。
我的身子一下软了，瘫在了沙发里，越发讨厌现在的自己。
“你刚才……？”爷爷飘在空中，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最好继续冷血下去……不要随便去在意一个人……”
“别说废话，重点！”我的身体仍在微微发抖，刚才我在想什么？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不甘又轻松的感觉？眼前仍是播放着刚才的画面，一格一格，一幕一幕，像是电影的慢镜头，却沉重地压在心头，让我喘不过气。
我干笑了两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最后终于有声音出来了，嘶哑得却不像我的，“你……什么时候……乘鹤西去的……变成幽灵跑到动画世界来了啊？”
头上又是一痛，“小尘别乱说话！现在能和我接触的只有你，我只能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现身，能帮你也只有这一次！”
“帮我……”我的脑筋总算转了过来，声音也大了起来，却仍是喑哑，“用飞针帮我吗……别跟我说下午的飞针不是你放的……”带着风之一族独特气息的飞针，除了身为长老的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这样无聊地出现在动画世界中攻击我。
“那个啊……”爷爷扇着扇子，脸上的表情似犹豫，又似担心：“……我只是担心你警觉性变差……看样子……你真的太轻松了……要好好注意啊……”
不对劲！今天每个人都不对劲！连我自己都很不对劲！
我隐隐闻到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味道，那样诡异却又悲伤的气息。
不要说不要说！我不想听！我心底对那样的气息迅速做出了反应，人却还是愣在那里。
“小尘，你给我听好，你可以相信风小子……”爷爷终是说了下去，却似乎不知道怎么措词，最后一顿，终于说道，“他的确是你的哥哥。”
“……我的哥哥？！……”他在说什么？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怎么会在动画世界里？！“你不是说我是你捡来的吗？你不是说因为我是难得的悟性天才所以才会被风之一族收养吗？！”我一时间激动莫名，哥哥，代表什么？！
爷爷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加上他那一飘一飘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是真的幽灵。“……这不是个什么好听的故事，但以你的状况，现在非听不可。”
风之一族，是个神秘的种族。知道他们的人，称他们为“疯子一族”。说他们是疯子，不完全是指他们的行为不同常人，总主要的是因为他们的思维模式与生存方式。
强者生存，劣者淘汰。这个大自然的准则被风之一族奉为真理。
风之一族的三位长老，完全继承了风之一族力量，可以长生，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在成为风之一族长老之前，风之一族的人只是比普通人体质稍好一点罢了。周围每个人都是竞争者，每个人都有可能为了成为风之一族的长老而不择手段。所以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不可以对任何人表示关心，更不可以对任何人有情。
无情，才是风之一族强大的根源，也是他们成为疯子一族的真正原因。
一旦成为长老，家人的记忆将被完全抹杀。
无需有情，亲人会成为弱点。长老不能有弱点。执行这一任务的，是神秘的长老会。没有长老力量强大，却更有权力的神秘组织。
“风爷爷，我不想当长老，我想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可不可以？”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拉着上届剩下的唯一长老的手，眼里噙着泪花，可怜巴巴地说道。
“小尘对不起，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只能说，你太优秀了，生在风之一族，无论是谁，强者或弱者，都没有选择权。”
小女孩把手一甩，眼里的泪花顿时没了，凶巴巴道，“命运吗？放屁！统统在放屁！”手中聚起个光球，“命运吗？成了长老有能力做任何事吗？！今天我就以长老的身份炸平这里！看谁来管我！”
“小尘，不要任性！”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白光，小女孩周围出现几个蒙着面的人，把小女孩施出的光球反弹回小女孩身上。
“长老会的各位，请放过我妹妹。”一个小男孩挡在晕倒的小女孩身前，只有十岁的小脸稚气而桀骜，语气里全是不满，“她只是想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而已。”
“就算她是风之一族难得的天才，反抗长老会，不愿成为长老，乱用长老的能力，都是重罪。不能轻饶。”其中一个蒙面人说。
小男孩咬着下唇，脸色忽明忽暗，终是下定了决心：“如果我愿意封住她的记忆，并代她接受全部惩罚呢？”
“风影，你可是从一岁就加入长老会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你这样一个哥哥，你本也不该记得她。你可知道你做这样的决定，代表了什么？你可知罪？”
“罪在有情。”小男孩顿时满脸苍白。
“不错，有情是罪。你和风尘都是无需有情，也不能有情之人，却偏偏都是这样的人……”其中一个蒙面人沉思良久，“风之一族不能让你们共同存在。让你带着风尘的情绪离开吧。”
“我……”小男孩还有说什么，蒙面人已在手上结了个阵，“你到风族的封印之地好好反省吧！”
白光出现，小男孩消失了。
蒙面人转头来对抱着小女孩的老人说，“风尘的能力很有用，在确定她是否完全强大之前，好好培养她吧。”
没有人知道小男孩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小女孩还有哥哥。
小女孩开始长大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蒙面人所说，她的情绪全被她哥哥带走了，她看似有情却无情，恶作剧，自私，完全不替别人的着想，这样的她，被称为风之一族的天才。
收养她的长老在这时发现小女孩的哥哥在风族的封印之地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接通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现世中不存在的世界。一个动画的世界。
此时小女孩提出了要去动画世界的要求。
老人不知道这算不算契机，算不算一直从未见过面的兄妹的心灵感应。
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他不知道什么算有情，他成为长老已经有很久，在其中两位长老纷纷被人替换的时候，他稳稳居于长老的宝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女孩的要求，他也拒绝过，很不坚定的拒绝。
然后他同意了女孩的要求。他隐隐觉得好像自己一直在等她这么要求，他不想再看她那样空虚地活着，她和他，都在等待。
……只是，等待什么？
被爱的，爱人的，被背叛的，被驱逐的……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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