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乱尘之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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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具！”
　　道具？！……观月他说的不是气话。他的确是没事，只是……
　　
　　除非疯了？……除非死了？我要推门的手伸了回来。
　　他并没有忘记什么……但确实也忘记了什么……
　　
　　“他好像忘了。”不二走了过来，没有笑。“只是忘了……你……要不要进去告诉他？”
　　是啊……他忘了。他没事，只是忘了……
　　“告诉他什么？”我抬起头来，才发现我醒来过后看的东西全都没有颜色，还是黑白一片。
　　“告诉他什么？”我靠着墙，“没什么需要告诉他的。”
　　“是吗？”不二也靠着墙，还要再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又轻轻叹了口气。
　　轻轻的叹息。就像上次一样。……怎么每次都让他看到我最不想让人见到的一面？……我别扭了起来。
　　“你叹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我的‘男朋友’。”我故做轻松想笑笑，只是五官居然僵得扯不动。
　　“‘男朋友’……啊。”不二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那观月前辈为什么会在医院里？观月前辈还记得吗？”裕太的声音提高了。
　　“怎么不记得！我不是给你说了嘛！看到一个人很像那个怪物的哥哥，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然后好像跌倒了……”观月的声音低了下去，“……嗯哼，幸好只是小伤口……”
　　“观月前辈！……”裕太还要说什么。
　　
　　“不二……可不可以请你……”我的头垂了下去，“请你……把裕太叫走……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刺中观月的那把刀，全是用风光的石头做的……风光做的刀，哥哥在用……那把刀刺中我的话，应该就不是忘了某事这么简单。风光的能力对我来说，是无效的。哥哥当时……是真的要杀我……
　　
　　“……你准备做什么？”不二看着我往回走，轻轻叫了一声。
　　“做什么？……当然是比赛啊……我还能做什么？”我捂住了脸，“也不知道比赛结束没有……”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还有什么好做？我不知道风光为什么不随便找把刀，而要用那种石头做的刀。但是哥哥……他好像并不是完全被风光控制了……他刺观月那一刀，让观月忘记对我的感觉。…
　　被控制的也好，清醒着也好，他让观月忘记对我的感觉。
　　忘记了……这样也好，不要让其它人牵涉到风之一族的事情来了……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却差点忘记了。在被观月那样保护了之后。
　　差点忘记了，我这样的人，是不能喜欢别人的……不能喜欢任何人……我是风之一族的天才，是不可能喜欢别人的。
　　可是为什么，灵魂深处某个角落在颤抖……
　　明明这样才是对的，这种情况才是好的……对我而言，对观月而言，变成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不断告诉自己，哥哥没有做错，错的是我，一直都是！
　　
　　“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里明明有打斗过的痕迹。”柯南看着我正准备出门，“那个观月身上的伤绝不是跌倒造成的！”
　　“你把小兰他们叫走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我看向窗外，还是黑白一片，看来我成了色盲了。“我现在没时间，都快中午了，我要去比赛。”
　　“风尘！”柯南有点冒火。
　　“……你能给我们一个理由吗？”服部拉住了柯南，“只是理由，不是解释。我们会接受的。”
　　理由……吗？这样也好，免得这两个侦探用看嫌疑犯的眼神看我，“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会接受么？”
　　“啊。”服部说，“只是一个理由。”
　　“……好吧。我也接受。无论你说什么，”柯南说，“我不希望你故意撒谎。”
　　不是故意撒谎，但也不能完全照实说。“我有特异功能。”我揉揉额头，这算是唯一的理由了，他们就算不接受，我也不能实说。
　　“哈？”两个侦探的脸完全不是接受了的样子。
　　“就是这样。”我耸了耸肩。像他们这种用科学武装的人物，怎么能接受？这也不算是撒谎。
　　“比如？”服部看起来有点兴趣的样子，柯南则又把手撑到了下巴。
　　“比如这样。”我招了招手，一阵轻风刮了过来，把桌上的杯子平平卷起，然后平平移到了我手上。
　　“就是这样。所以我不希望你们管这件事。”我很冷静。
　　“风？……”柯南有点吃惊，“你的特异功能？”
　　“是啊，那个追我的人，也有特异功能。只是想让我为他工作。我不愿意，就打了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件，所以我才一直跟你说，叫你不要管嘛。”
　　“结果呢？是谁赢了？他的特异功能是什么？还会出现吗？”服部好像接受了我的说法，变得有点兴奋。
　　还会出现吗？风光那歇斯底里如恶魔般的嘶吼。
　　谁赢了？那空洞的眼神，没有表情的脸……
　　“我还没有输。”我闭上了眼。“我还要比赛，先走了。”
　　我还没有输。不能输！虽然不知道最后哥哥为什么要救风光，但是，我不能认输！哥哥还在，却也不在……观月，也已经不会再卷进这件事了……我，也没有什么还能失去了。
　　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没有能失去的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你怎么看？”身后的服部在问柯南。
　　柯南没有说话，只是那镜片猛然反光，在我背后晃了一下。
　　
　　当我赶到剑道馆，已经是中午了。
　　“部长！你没事了吧？本来我说要去看你的，可校长说有人打电话来说你没事，要我们好好比赛。”
　　电话？想得这么周到的，也就只有柯南和服部了吧。
　　“没事啊，比赛怎么样了？”我还没说完，眉毛就皱了起来。
　　僵尸和樱雪等成员一副要哭的表情。拓也还算镇定，只是脸有点发白，“团体赛……完败。个人赛下午开始……”
　　这么厉害？我在脑中过滤着人选。校长连服部都叫过，所以不能考虑年龄问题。……但是除了网王里的真田，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是所谓的“高手”。
　　一眼瞅到校长的阴笑，我眉头皱得更紧。……不会是真田吧？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参加这样的比赛。
　　
　　“小尘，你怎么走得这么快？没事也要好好休息啊，我去跟你们校长说说，今天就别比赛好了。”砂织急匆匆赶了过来。跟着来的还有服部、柯南、和叶、小兰，以及不二。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不二，“裕太……”
　　“裕太还留在医院里。他什么都不会再说的。”不二打断了我的话，“比赛要加油啊，你看起来不怎么想输呢。”
　　我没怎么认真听他说话。
　　裕太还留在医院……这让我又想起了观月。
　　他曾那样温柔的对我笑过，那样不顾一切的保护我。可是那样的他，也不在了……
　　“啊，我不会输的！”我不敢于想这个问题。
　　不管是谁，风光也好，剑道比赛也好……我已不能再输，也不会再输！已没有什么，是能输的了！
　　“部长！”拓也和剑道部的成员齐声叫我，眼里闪着泪光。
　　“我不会输的。”我去看那边的校长，“我去跟校长说，个人赛我一个人打完好了，反正那个老头一开始就没定什么规矩。”
　　“这样……好吗？他们都很厉害啊。”拓也皱眉。
　　“反正团体赛结束了。”我向校长走过去，“我休息了一上午，也差不多了。”
　　“她太嚣张了吧？”服部在后面说，应该是问柯南。
　　“你懂什么！我们部长绝对有资格嚣张的！”回话的是剑道部的各位，好像是大声在吼。
　　“很有趣……”这个话，一听就知道只有不二才说得出来。只是他什么时候开始多话了？
　　我不再理会后面的吵闹，向校长走过去。
　　
　　“你这么有信心？”校长那老头，分明笑得奸诈。
　　“啊。”我看了看那边所谓的“剑道高手”，居然没一个认识的。果然全是配角。
　　“真是可惜啊，我没请到立海大的真田同学。他爷爷说这种比赛，随便找他们馆内的谁都可以赢的。”校长斜着眼看我，“你这种气势，应该让那老头看看，说不定他就会叫真田来了。”
　　你还不是老头一个！有脸说别人？“他们都是剑道馆的？”我挂起笑容。不是我认识的更好！如果是王子或柯南里的名人，我还不好意思下手。
　　“也不全是。”校长点了点树下一个人影，“他只学过几天，上午参加了团体赛，下午不会再出场了。”
　　哎？……白头发？……我看过去，心里大叫侥幸。
　　那个人正在和不二打招呼。我看不出头发的具体颜色，但那秀美的脸庞……佐伯？！
　　
　　确实是侥幸。我已经不想跟王子们有任何纠葛了。花痴也好，怪物也罢，都不再想对他们出手。
　　“是吗？”我脸上的笑容变得阴险，眼光扫过校长背后的“剑道高手”，“那真的是太好了。”
　　那些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面！”“面！”“面！”
　　下午的比赛，相当激烈。
　　……我是指在场人物的脸色。
　　馆内响起的一直是我的声音，只是打击面部，只会打击面部。就算他们怎么挡怎么躲，我的攻击目标只有面部。
　　“她是谁啊？……”佐伯的声音不算大，在我听来，还是很清楚。“这么厉害，这么狂暴的攻击……好像是泄愤一样。”他好像有点结巴了。
　　“她的确是在泄愤吧。”不二还是那副笑笑的样子，“……很有趣不是吗？”
　　“的确很有趣。”回答的是服部，“早知道我应该答应来比赛的……”
　　回应他的是和叶的一个手肘正中胸口，“平次就少添乱了！”
　　然后是柯南有点勉强的笑容和小兰吃惊的脸。
　　“部长加油！”剑道部的各位燃烧着非凡的热情之火和无限祟拜的星星眼神，“加油加油！”
　　
　　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加油的！我前脚踏出，擦地而滑，竹刀直刺而去，穿过了对手挑高挡着面部的竹刀，“面！”
　　我不能输！没什么可输的了！就让这里成为我反击的第一场胜利吧！我要一直赢下去！一直赢！
　　“面！”最后一击结束了比赛。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白着脸的校长面前，“剑道部的实力，你现在承认了吧？”
　　校长半天没反应。五官不停的抽搐。
　　我轻笑了一下，返身走出。
　　
　　外面的阳光灿烂，应该是金色的吧？……可惜我看到的只有白点。
　　没什么好怕的了，也没什么可以输的了……
　　我抬起头迎向阳光，反正再灿烂的阳光，也照不到我心里那些破掉的，阴暗的角落。
　　风光，我这个所谓的哥哥……如果你再出现……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还有哥哥……我应该感谢你，你刺向观月那一刀……消去了我唯一的眷念……在这个世界……剩下的弱点。
　　不会再害怕了，不会再贪图什么，就算再和你对恃，我也不会再失常。我不知道你什么时间能回到我身旁，什么时刻能恢复正常。但你曾经的嘱咐，我一直放在心上。那是你真实的愿望，现在也是我的理想。为了这里，……就算是死……又有何妨。
　　
　　




原点，起点？

　　好像是转了个大圈又回到原点。观月好端端的开始来上课了。他似乎什么都没忘记，他记得在哥哥葬礼上的拥抱，记得曾拿过哥哥的信给我，记得曾在园子的舞会上见过我，记得曾送过石头给我……只是，他对自己当时反应的记忆却已经完全变了。
　　“嗯哼，你们怎么总说我喜欢那个花痴怪物？！”某一天我看见他在对网球部的人大发雷霆，“我自己的感觉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我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她！只是因为她网球技术还不错，有点利用价值我才和她稍微熟一点的！”
　　“那这是什么？”赤泽摸出观月网球袋里的一支球拍，“你从没用过这支球拍，却一直放在袋里。我们都知道你是想送给她的。”
　　那球拍……是观月想送我的那支。那样鲜红的色彩，现在我看来却是一片灰黑。
　　“嗯哼～这个？！……”观月皱了皱眉，似乎想了想，“她一直没球拍，在和我们练习的时候会很不方便……”他说着，声音高了起来，“对啊，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买的，不过现在她自己有球拍了……”观月把那球拍拿过来看了看，“那这个就没用了嘛，免得引起大家的误会。”他说着，就把球拍扔了出去。那球拍在半空中转了几圈然后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不见了。就像是他对我的感情。他又变得像动画里我见过的观月了。那样招牌似的冷笑，那样目空一切的自信。
　　不会有了……他温柔的轻笑，无奈的表情……不会再有了。我有些微微的颤抖，心里一阵酸痛，脸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了笑容。
　　……很好……这样，我就可以全力调查风光与哥哥的事了……
　　太好了……他不会再在意我的事了……他不会再有危险了……
　　……真的，太好了……为什么心里这么痛？这是好事啊，我应该高兴的……对，我要高兴，我要笑……
　　我要笑……在他们面前，我要笑得很开心。
　　
　　“风尘前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某天练习完毕之后，裕太皱着眉这么问我。
　　“什么？”我完全无意识的将嘴角弧度拉大。
　　“你每天这样笑，看起来好像很开心……”裕太眉头皱得更紧，“每天挂着笑容，像哥哥一样……可是，又不一样……”
　　“你别乱想了。”我打断了裕太的话，“我只是想变得亲切一点啊！我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嘛……”我笑着回答。
　　“是……是吗？……”裕太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柳泽慎也又叫起来，“裕太啊，她可是你哥哥的女朋友的说！模仿你哥哥也很正常的说！”
　　“是吗？”我看着柳泽，笑得越发开心。
　　“……你，你不是说要改变形象的说吗！你不是说要变亲切的说吗！”柳泽指着我叫，“我看你现在是想打我的说！”
　　“慎也！”旁边的观月终于出声了，“她是谁的女朋友和你无关吧！重要的是，她很有实力！”观月一派优雅，对我笑了笑，“嗯哼，风尘同学，你还会来网球部陪我们练习的吧？”
　　……这才是重点。他现在只在乎我还会不会来陪他们练习。看似亲切的笑容，眸里却是一片冰冷。
　　除了柳泽在干笑之外，其它网球部的成员都愣住了。裕太别开了脸。
　　“啊，我会来的。”我笑着说。……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
　　“对了，这周末关东大赛第一场比赛，风尘前辈要去看吗？”裕太好像是故意找话说。
　　“周末？……”关东大赛第一场，是青学对冰帝吧……不二好像在那场比赛中把白鲸都使出来了。“不，我不去了。”我笑着摇头。
　　这周末……我要去上次找到石头的那个店子。那老板娘好像还没有跟观月打过电话……我应该去看看。这是找到风光他们的唯一线索了。
　　“是……吗？”裕太好像有点失望。
　　“你哥哥一定会赢的！”我笑，“我确实有事不能去。你去为你哥加油，记得连我那份一起哦！”
　　“谁……谁是去帮他加油的啊！”裕太别扭起来。
　　“……我先走了。”我摆摆手，眼角瞅到观月正看着裕太和我冷笑。　
　　因为我们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