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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陌上花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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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冷冷的看着这个在我面前伪装了这么久,如此虚伪的人。
“为什么不吃药?”他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我不屑的转过脸。
“为什么要吃药?”我迅速的反驳他。
他抓住我的肩膀稳住我的上身:“许弋洱,你发烧了。你不要任性胡闹!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可是你现在怎么又变成了这样子?!”语气严厉而迫切。
我试图用力挣开他,可是他牢牢的稳住了我,于是我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以此表示我的不满以及不友善。他已经不值得我在用友好的态度去对待,就在他露出那个笑脸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结案陈词。
“我很好。”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脸望着窗外,仿佛那里比他更吸引人。
“我看着你把药吃完。”他把手里的药瓶递到我面前来,我毫不留余地的一巴掌打过去。
就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我终于爆发了。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我男朋友么?那我连考虑都可以省去就可以告诉你:你不是!我告诉你,我的男朋友从始至终只有蔺槿生一个人的。其余的人都只是替代者,”我满意的看着他木讷的表情,笑得很妖娆,于是我继续狐假虎威的宣泄我所有的不满:“真是可笑啊。你们都有苦衷,要排挤我是么?从蔺槿生,到甘澜,到叶矽,到纪咫朔,现在变成你了!你告诉我啊?究竟是——为、什、么?”
“现在,你需要冷静。你刚刚说的,我全都会忘记。”那位说会保护我的人用那种冷冰冰的腔调对我说完这些冰冷苍白的话就转身离开了,玻璃杯在地上绽放成碎片的那一刻,他转过脸来,昏暗的阴影下,我看见他忧悒的眉眼,于是他将我床头柜上的灯和手机带走,临走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语气是罕见的冰冷:“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的不信任我,”
我没有回应任何的话。
事实如此,无需狡辩
“——还有,壁灯是坏的。”
于是在无情的锁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我将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扫在地上,整个世界再一次陷入一片昏暗,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Chapter 50 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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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镜子前,冰冷而淡定,我对着开门的北已树冷漠的开口:“我可以离开了么。”漠然的,连询问的语气也省略掉了。
我冲出门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北已树一眼,轻如蚊吟的说:“你让我很失望。”
然后,随着白色的门“卡擦”一声,我看都没回头看一眼就准备夺门而出。想不到,他也是这么深藏不露的贵公子。
我回到屋子里,倒了杯水,准备灌进口里,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毫无预警的响了起来,我还是小小的抿了口温水,见房间里没有动静,就猜测大家都出去了,我趿拉着灰绿色布拖鞋起身去接电话。
“喂……”电话那端没有说话,于是我不确定的再次喊了一声:“……喂?”
紧接着是一段忙音,什么话都没有说,我暗暗嘀咕了一句:“浪费电话费。”我背起书包,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扬起白皙的脖子,看了看半明半暗的天空,深深的吐了口气,走出了楼道。
这条小路永远都是这么的生机盎然,随着人潮的拥挤我被迫挤上了公车,一张张被磨砺的棱角全无的脸孔漠视着我,我像是受到感染一样的恢复了那种与他们如出一辙的模样。
我恹恹的收回看书的目光,在甘澜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开始了关书、收书、放书的动作,像是伪装一样的迅速而决绝。我捏紧了手指,背上书包,咬着嘴唇,不敢抬头,右边的一大片浏海挡住了我的脸,我该庆幸自己不喜欢让别人看清楚自己的样貌,所以就算是短发也留有一片浏海,悄无声息的嘴角溢出了弧度很小的窃笑,然而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我立刻意识到,我的头发被撩起,细腻的手指摩擦着我的皮肤,我抬头:“你干什么?”我漠然的开口道。
好半天,她嗤嗤一笑,若无其事抛下一句话:“你去看叶矽了吧?”
我一手把头发从她的手里又拽了回来,生疼。
“叶矽有没有说了什么?”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一动不动,努力控制语气:“不要刺激我!”头也不抬的说。
我们两个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她拧了拧眉,扭头看着窗子,微微眯起双眼,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好像,是我受的刺激要大些吧。”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她,是说纪咫朔的事么?
哦,也对。我们现在好像是情敌吧。而她好像也只是一厢情愿的把我当作假想敌。
嚯,真是好笑。
我似乎是找到了资本似的,下意识的仰起头,好像怕她听不到似的大声说:“怎样?”那态度,可以用不可一世来形容。
“不怎样,”她眨了眨大眼睛,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又说:“其实,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呐!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念旧的人。”她像是解释般的说,我与她对视,却发现那眼神,清澈而真挚。我难得出现了一些莫名的动摇。
我努努嘴,表示对此无动于衷的态度。
她收敛起笑容,很严肃的说:“所以呢,我生日的时候你能来吗?”
我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看了一遍,忍无可忍的打断道:“神经病!你吃错药了吗?我与你非亲非故,你是不是要把全校的学生都请来帮你过生日啊?!”
我转身,话都不等她说完。却还是可以听到她说:“我承认,我们之间的确有些小误会!”
我对着天空白了一眼。依旧没有回头。
许安研和我并排坐在KFC里面吃快餐,可是桌上一片狼藉让我不得不重新思量钱包里的钱够不够付账,而风卷残云的罪魁祸首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接过我手里原本是递给她擦眼泪的纸巾揩了揩嘴角的污渍。
“弋洱姐,你说为什么苏齐会喜欢上蔺音可呢?”苏齐,应该就是那个陪她一起来接我的男孩吧?等一下——蔺音可?怎么会是她呢?
“你是说蔺音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咬牙,泪水在一起顺着眼眶喷薄而出——
原来,蔺音可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却是她们那个年纪里公认“级花”,所谓级花,就是每个年纪长得最漂亮的女生,和校花一样的意思,因此就收到很多男生的追捧,然而蔺音可从到那里以后就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直到苏齐。
她居然公然的追苏齐,苏齐毕竟年少,许安研虽然长得也不错,但是拥有“级花”头衔的蔺音可当然更胜一筹。于是,当蔺音可兴高采烈准备过一个愉快的双休日时,苏齐却提出了分手。然而,当苏齐接受了蔺音可的第二天,却发现蔺音可已经赴了美国,他深信蔺音可会回来,所以即使许安研去找他,他也鉴定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撑着下颚说:“级花么?”也难怪,槿生当初也是风靡全校的美少年,他的妹妹自然不会差。
许安研停下来,看着我点点头。我浅浅一笑,又缓缓的凑近她的耳朵说道:“蔺音可让我代她对你说对不起。”
她一愣,坐起来问我:“你认识她?”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后,她又颓然的倒下去,恍然大悟的说:“对不起又如何呢?表姐,没想到,原来是你害了我啊!”
我垂首,没有想到,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吃饭。
而且,是在外面。 。 想看书来
Chapter 51 坠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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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空虚且无聊的早晨,像往常一样,我趿拉着拖鞋哒哒哒的走到许安研的门口,手指轻轻的在门板上敲击,传来空洞的响声。
我以为她睡着了,不确定喊她“许安研,许安研!”声音逐渐升高,却仍然没有回应。我不耐烦的拧了宁把手,却发现门是锁住的,我有些惊惶,脑袋里蹦出了很多奇怪的想法。
我摇摇头,试图甩掉这些司空怪异的想法,可是越打不开门,就越是会想到更多。
那时候,我只想到会不会发生意外,所以我忘了门把是向外锁住的。
那是我极大地失误,我在紧张的同时失去了理智和常识。
如果是平常的许弋洱,就会发现,那时候的自己不过是耽搁时间罢了。
我发了疯的去拧门把,没有办法,于是我提踢踏踏的冲下楼,其间拖鞋掉了也没有去理会。我从茶几上拿过水果刀,站在门口,手忙脚乱撬门。细密的汗珠陆陆续续的密布在我的鼻翼上,然后低落在我摊开的手掌上,我没有时间去擦拭。渐渐的我都能够感觉到我那种处于高度戒备神经紧绷的感觉。
——终于,门的锁附近虽然有了很大的缺口,却还是开了。我冲进去,在房间里乱瞄,目光落在各个角落里,却没有预想中的人影。我看着冷风不停灌入的窗口,心中敲响了警铃,于是不要命的狂奔,向外俯视——没有。
最后,我的冷汗出完了,我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心中一片愧疚,她兴许是买早餐去了,看我紧张成这样,我伸出手擦了擦鼻尖的汗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捡起拖鞋穿上,然后慢吞吞的走下楼。打开厕所门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很快,我就意识到那声尖叫出自我的嘴里。
彼时许安研正安静的躺在厕所冰冷的地板上,闭着眼睛,像极了睡觉一般,顺着手腕滴落并凝结的血液漫过——事业线,爱情线,最后熏染开生命线,模糊不清。手腕上夺人眼目的鲜红,让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不顾一切的摇晃她,没有应答,内心一阵惊颤,转身跑到客厅,战栗的身体告诉我,我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深呼吸,拨打了120,准备拨打那个异常熟悉的号码时,却发现,今时不同往日。
我不敢相信这还是许安研,她的脸上那么安静祥和,她的音容笑貌还在我的脑海里,可是为什么,她才15岁啊!她就这么的离开了,带着血腥和残酷,带着微笑和挂念,带着所有抛不开放不下的执念。
——开到荼糜,坠落并凋零。
我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偏偏不想那么轻易的承认,于是非常有耐心的一个一个拨打,当急救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时,我落下了心,朝着厕所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没关系的,有人来救你了。”
……
许安研的葬礼很简单,她母亲在她出事的当天晚上赶了回来,并且给了我一巴掌,声音很响亮,动作迅速。纪咫朔和北已树就算站在我旁边也拦不下来,可想而知当时的我,是怎样的一种落魄。我可以听见她的母亲那种咬牙切齿的声音,而她发出的每一个含糊的字,都无比清晰的进了我的耳朵里,她一直在说:贱,贱,贱!
我望着她那张因为气氛而紧绷的脸,终于一个字都吐不出。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我莫名其妙的笑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笑了。
只一个笑容,异常的灿烂。
女人的目光霎时暗沉了下去,像直直坠落的花火,然而这次她没有动手,动手的是她的丈夫,也就是许安研的父亲,这是一个破风而来的巴掌,但是很不幸的,我这位姨父没有得逞,这一巴掌被拦截下来。
我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因为自己一直偏袒着的那个人的妹妹而自杀的,会怎样。我侥幸的告诉自己,罪魁祸首不是我。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可是,谁会听我说呢?
Chapter 52 葬礼
<;48>;
葬礼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这是记忆里这个秋天中最大的一场雨。绵密而阴寒的倾泻瓢泼了进来。
我赖在被子里,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昨天才找好的房子,用简陋来形容可能都有点抬举了它,且不说它的占地面积,就说它里面的物件,除了床就是一个旅行箱。旅行箱是我的,不是许安研你们家的。记得昨天,我明明白白的提起箱子出门的时候,把这句话甩给了后面的人。其实,也就是变相的告诉他们,我与他们没有再也没关系了。
我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可是我的自尊告诉我,我再也不能够容忍下去。
显然,我现在陷入了一穷二白的窘迫境地。可是,我确确实实无所谓。我突然遏止掉了所有的想法,因为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婆娑箱子的声音,我向着声音寻过去,明明没有人,却还是低低叫了一声:“该死的!”
果然——我忘了。
我小心的抚摸着小米粒的猫脑袋,它黑白相见的身子变得瘦骨嶙峋,大大的眼睛满含委屈的看着我,我好像跌入一个冰窟窿,那双清纯的眼睛像极了许安研,我想我的的确确是产生了罪孽感。我把它抱紧了怀里,我也不知道其实昨天我到底是不是在说谎,因为这只猫是许安研的,但是她却将她送给了我,这件事情发生在她和苏齐分手以后,原因只是因为,这只猫是苏齐卖给她的。
我低下头,不再思索。
我带上了帽子,就这么一直抱着它走了出去。我从牛仔裤里摸到了一张一百块和三张五十块,微薄的银行卡现在房子我的钱包里,然而钱包放在杂乱的旅行箱中,所以懒散的我没有动身去寻找。
我站在马路边,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了一部熟悉的车,目光诧异的看着那辆车,醒悟过来的我迅速的侧转过身,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等红灯停了,我才继续踩着斑马线向着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的方向走,小米粒很识趣的一直没有叫唤,所以我成功的买到了猫粮和一些速食食品。
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我将小米粒的脑袋整个露了出来,看着它眼巴巴的清澈大眼睛,我终是没有等到回家就把猫粮为给了它。它舔舐着猫粮进嘴里的时候,也舔到了我的手心,我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容凄凉。
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保留自尊所要遭受的罪,可是我始终坚信,一切都会过去。就像当初我也这样坚信:槿生还是槿生,永远都只属于许弋洱一个人那样。在所有人眼里,这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现在也是,一切都是一个梦,梦醒时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不悦的皱眉,打量着房中的不速之客,倔强的命令他:“出去!”
他坐在床上无动于衷,牢牢的盯着我,
我们两个的姿势不知道已经定格了多久,连怀中的米粒也开始伸着毛茸茸的白爪子扒拉着我的手,我深吸了口气:“嘶。”低头,状似不满的敲了敲米粒的头,然后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纪咫朔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我也使劲往回抽,两个人这么僵持着,我忍住疼痛,大刺刺的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喊道:“你给我出去!”
他挑高了眉毛,“不出。”那模样,像极了一个赌气的孩子。
我狠狠的看着他,把怀中的猫放到地上,然后倒出一些猫粮在塑料碗里。
我抱着肩,“滚!”我再一次说。
他再次满眼不可置信的说:“你敢命令我?”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挑衅的看着他,多说无益,不如不说!
我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刚准备点火,又被他一把抢了过去,我终于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巴掌,他抓住我的手,移在自己的脸上,温热传到我冰凉的手心里,我瑟缩了一下。
我想要用力挣脱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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