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年代很尴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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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体检，上午一些基本科目的检测小阳很轻松的就通过了，中午的时候出去逛街，买了身运动装，吃了口饭，回到寝室睡觉，准备下午的体检。

　　上天终于显灵了，小阳在下午第一科目的时候，检查瞳孔被淘汰了，他走进体检室，体检的医生给小阳眼睛上点上药水，等了10分钟后，小阳的瞳孔放大，医生开始拿检查的仪器往里面照，别人照完以后都是直接拿单子去下一科目了，小阳被医生照了很久以后，医生对他说你出去等一下吧。小阳感觉事情不妙，出门就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挂了电话后连忙给找的人打电话，小阳等了很久也没音信，发现体检人员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淘汰人员的黑板上面，小阳着急了，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对他说：“儿子，没希望了，回来吧。你的瞳孔晶状体两个都浑浊，找人也不行，没用，上不了飞机。人家不敢收啊。。。。”电话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小阳顿时感觉到四肢无力，没想到自己的梦想最终还是破灭了。他对父亲说：“为什么会这样呢？”牛父：“天生的，跟后天没关系，你天生就不是当飞行员的料，而且你这个病对正常生活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小阳：“哦，那行了，我去北京看看催月去，过两天就回去了。”“那好吧，散散心吧。”

　　小阳回到大宿舍，收拾好东西，他感觉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没必要和自己的校友打招呼，不想看见他们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但愿他们上飞机的时候全都罹难。收拾好了东西，小阳给静子打了电话，“我被淘汰了，明天过去找你。你去北京站接我吧。”静子反而高兴的说：“好好！明天几点？”小阳想骂静子但是就是开不了口，然后说到：“不知道！估计早晨吧，到时候打电话给你。”挂了电话，拿着行李去了火车站。买了凌晨4点的车票，给静子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明天早晨8点到，然后就关机了，准备去逛一下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的夜生活。

　　小阳先把行李存在了火车站，然后漫无目的的开始逛，最终目光锁定在了一个酒吧的招牌上。“红楼”。小阳搜索脑海里的记忆，感觉“红楼”这个词好像是个妓院，但是妓院在古代又叫青楼，青和红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小阳决定进去看一下。

　　走进酒吧，小阳没听见想像中喧嚣的音乐，听到的却是一种很优雅的古典音乐，小阳走到吧台，对服务员招手，服务员过来问小阳：“先生需要点儿什么。”小阳再次翻开记忆库，想找一个红酒的名字，但是局限于自己的大脑永远都跟自己作对，说什么就是想不起来，沉默了半天，说，“给我来杯，啤酒吧。”服务员点头，对小阳说到：“马上就好，请稍等。”转眼间，服务员就把啤酒端了上来，小阳看了看杯子还是扎啤的杯，里面的酒给的还不少。小阳问到：“多少钱？”服务员对小阳说：“先生那边的小姐已经帮您把账付了。”然后指给小阳看，小阳顺着服务员给的路线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个五六岁的女的在对自己微笑。小阳不解的也对他微笑了一下。自己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儿，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掉凯子？但自己口袋里的钱远远到不了成为凯子的那种境界。正琢磨的时候，那女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小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女人走到面前，小阳看清，这个女人长得还可以，画了淡妆，穿的衣服一看就是高档货。

　　女人开口说到：“小兄弟，自己吗？”小阳微笑着说：“嗯，自己，为什么请我喝酒呢？咱俩又不认识。”等自己问出来这句话以后后悔万分，竟然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女人哈哈大笑：“不就请你喝个酒吗，这还需要认识吗？咱俩现在不已经认识了吗？”说完坐在了小阳的身边。小阳支支唔唔的说到：“谢谢。”然后转头过去，喝了一扣杯中酒。女人又叫服务员给自己点了杯酒，跟小阳碰了下杯，然后一饮而尽。又对小阳说到：“男人喝酒应该豪爽一点儿。”小阳经受不住言语上的刺激，一口气儿把扎啤也干了。女人笑道“还是个刚烈的脾气呢。走吧？带你出去玩玩儿去？”小阳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魅力。跟着女人的屁股后面走了出去。走出门口，女人让小阳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开着车过来了。小阳一看竟然是辆宝马，车里的女人对小阳说：“上车吧。”小阳怀着忐忑的心情坐进车里，车消失在午夜的霓虹灯下，小阳不知道自己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哪里是终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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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停车了，小阳感觉女人开车的技术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跟车好也有关系。车停在了一个看上去很高档的社区，门口停着很多名牌车。女人叫小阳跟着她走到了一个公寓前面，打开门领着小阳进了屋子。屋子装修的很漂亮，可以算的上是富丽堂皇。女人扔给小阳一双脱鞋，自己也脱下了沉重的高跟鞋。对小阳说：“洗澡不？去洗澡？”

　　小阳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问女人：“你带我来你家干吗？”女人妩媚的笑到：“还不明白吗？还想让我说明白？我看上你了。我喜欢你的年轻喜欢你的活力。只要你能满足我，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小阳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我是被别人包养的二奶，什么都不用干，其实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我上大学的时候就被包养了，现在毕业了，上大学的时候当二奶算是兼职，现在成了正式职工了。怎么样？”

　　小阳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儿，大城市的人就是前卫。心想，那女的是被别的大老板包养的叫二奶，我要是在被她包养了我是几奶，或者说我又是他的第几个三奶？这真是一个复杂的数学方程式。

　　小阳整理好情绪，反而更加冷静的对女人说到：“对不起，我想你看错人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我有喜欢的人，有爱。”女人似乎听着笑话一般的看着他，直到他说完，然后说到：“别这样，没意思。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对那老板这么说的。其实你没要过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说完把自己的外衣脱掉了，很果敢的露出了自己的大半皮肤，展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小阳顿时慌了手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就范？还是勇敢一点儿站起来跑出去？这时候小阳的眼晴浮现出静子的音容笑貌，他“噌”的站了起来，穿上自己的鞋就往外跑，女人似乎并没有阻拦他，在冲出房门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超越了自己，似乎像是110米跨栏的刘翔冲过终点。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不卑微。

　　走在漫长的黑夜里，他不知道这是哪，连个出租车都打不到，他只想往前走。走到有车有灯光的地方。听见后面有引擎发动的声音，小阳回头一看，有辆车正在像这边行驶，小阳连忙招手，车停了，小阳惊了。发现是那个女人追了过来，小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就好像小时候看的安徒生童话，小孩子被老妖婆抓住了，后来经过努力终于逃脱了，但是面前再次出现老妖婆一样。自己虽然面对的不是老妖婆，但是面临的确实自己的道德底线，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但也不想堕落下去。

　　女人微笑着看着小阳，细声细语的对小阳说：“不跑了？累不？傻小子？”小阳移开一直盯着女人看的目光，刚想说话不料被女人打断“上车吧，去哪儿我送你。”小阳疑惑的看着女人，女人笑着说：“还不相信我啊！我干嘛害你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吗。”小阳说：“送我去火车站吧，我明天早晨的火车。”

　　女人无奈的摇摇头说：“好吧。”带着小阳驶往火车站，期间于女人的谈话，小阳知道了，其实女人家是农村的，非常不容易的考上了大学，但是上了大学以后她发现以前听说的上大学以后就能生活的好都是放屁，现在大学生的数量跟小学生差不了多少，所以她顺应潮流被包养了，她不想在回农村去受苦了，所以她只能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这些年包养她的大款基本都是一年来看她一次，每个月都会像父亲给女儿打生活费一样给她打钱，她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每天都出入酒吧寻找新鲜，刺激。没想到小阳今天竟然没从她，小阳聆听着女人的往事，发现她其实也没做错什么，这只是人选择生活的方式不同罢了。小阳开始和她渐渐的熟悉了起来。女人把小阳送到了火车站，小阳对女人说到：“姐姐，谢谢你，我请你去吃饭吧，今天也折腾你一晚上了，多不合适啊。”话一出口小阳就后悔了，什么叫折腾一晚上了，自己说话怎么这么欠缺考虑呢。

　　女人微笑的看着小阳：“好吧，我就认你这个弟弟，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吧。”

　　小阳俩人来到了一家大排档，女人对小阳说：“以后你就叫我小妖姐吧，你叫什么？”“牛小阳。”“好可爱的名字啊，行，这是我的电话号以后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吧。几点的火车啊？”小阳看看表，四点的呢。小妖对小阳说：“那我把你送上火车我再回去，一会儿咱俩就去我车里坐着吧，聊天去，我特喜欢聊天，但是平时一般没人跟我聊天，一般男人跟我都是用下面说话。”说完小妖感觉自己好像失态了，连忙尴尬的笑了笑。

　　俩人吃完饭，就一直坐在车里聊天，从1点多聊到4点多。小妖把小阳送上了车以后，对小阳说。“其实真的不如我开车送你去北京，这会儿我估计我都从北京往回返了。在这儿有的没的跟你疯了一晚上。”小阳抱歉的笑到：“那样我就更过意不去了，我女朋友8点在北京站等我。”小妖说“真幸福，以后记住昂，保留着你这份儿纯情吧，哈哈。”小阳尴尬的说：“呵呵，妖姐，其实你不错，你人挺好的，以后有时间我还来找你玩儿。”小妖的眼中充满了茫然，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在这里生活下去，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活法，然后对小阳说：“赶紧走吧，别假伤感了，我走了，以后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火车慢慢的启动了，驶往北京，就像一个绿色的生殖器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干进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北京的价值也会因为来来往往火车数目的增多，而成为一个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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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阳坐在火车上昏昏沉沉，旁边的人就像是第一次坐车一样有活力，不停的说啊说，小阳连他说话时候，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都能看的真真切切。那人真应该去当个教授，或者股票专家。脑中的材料千奇百怪，这届领导人的家庭背景，毛泽东是得什么病死的，现在中国谁最有钱，股票形势如何，2008奥运会会不会有恐怖分子袭击等等，听得旁边的人大感他很有文化。

　　火车终于钻进了北京站，小阳拖着疲倦的身体下车，发现静子已经在站台上等他了，静子一见小阳下车连忙扑进小阳的怀里，不料小阳没站稳，俩人竟然摔倒在地。看的旁边的路人不解。抢劫？女的抢男的还是男的抢女的？小阳尴尬的扶起静子打扫他身上的尘土，静子疑惑的看着小阳，你怎么这么虚现在？昨天晚上干吗去了？小阳无奈的说：“一晚上没睡觉当然虚，先别说这个了，给我找这家医院，先去看催月，然后我再陪你。”静子接过手机看短信对小阳说：“这家医院离车站不算太远，我知道。走吧。”然后拉着小阳进了地铁站。

　　经过短途跋涉，俩人来到了医院门口，小阳按着催月给的地址找到了他所在的病房，一进门的一刹那，小阳呆住了，他已经认不出躺在床上的人是谁了，那人在睡觉，睡的很安静。小阳走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催月，只是瘦了很多，脸色也苍白了许多，身上插着各种检测的仪器。小阳看的心痛不已，这时候旁边的女的走过来对小阳说：“你是？”小阳看着那名妇女，一眼认出了这就是催月的母亲，连忙说：“阿姨，我叫牛小阳。我是催月的同寝，我俩平时关系特别好，我是来看他来的。”催月的母亲说：“哦，是你啊，我听催月说过，谢谢你还惦记着他啊，一路上辛苦了吧？咱们下去吃饭去吧。”小阳连忙说到：“不用了阿姨，我就是来看看他，一会儿就走了，催月的病很严重吗？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催月的母亲叹息了一声，默默的掉下了眼泪：“挺严重的，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也许以后都得在床上过了，没有性命危险，但是我怕他接受不了，我们已经想开了，只要他活着就行，我们养他一辈子。”牛小阳听完催月母亲的话，感觉到上天真他妈是个奸商，把自己当飞行员的机会剥夺了，是还给了催月一条命，但是这条命也仅仅就是一条命了，以后可能什么都干不了了。但是他和催月母亲的想法也基本一致，能活着就行，他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可以分担出一部分来照顾催月。

　　小阳问催月的母亲，“阿姨，催月现在能说话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催月的母亲说“可以，但是别说的时间太长了，他刚手术完，很虚弱。”说完后自己走出病房的门。留了时间给小阳，小阳走到床前，坐在旁边，拉住催月的手，催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是小阳，勉强的笑着说：“你来了啊，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让你看到我这么憔悴，回到学校别传昂，你体检的怎么样了，过了没？”小阳顿时感觉到鼻子上一阵酸痛“你别那么多废话了，我怎么可能不来呢，体检没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没过啊？怎么没过呢？”“没事儿，我不想去了，这次招的是小型轰炸机的飞行员，危险系数太高了，我可不想那么早就为国家献身呢。你身体怎么样了感觉？”催月说“还好吧，就是浑身无力，手脚都不太听使唤。”小阳帮催月盖好被子说“放心吧，没事儿，手术后都这样。挺住，以后咱俩还一起创业呢。”催月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静子，说“静子你俩还好着呢啊？”静子和小阳都不解催月为什么问这样的话，是不是手术麻醉时候麻醉药用多了，现在还不太清醒呢。俩人点了点头，催月又说：“嗯，你俩挺般配的，好好好着吧。以后结婚。。。。。”小阳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催月连说的3个“好”字儿是什么意思了。俩人说：“放心吧，我俩准备结婚的。”然后小阳又说：“你别跟交代身后事似的，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害怕什么啊！一会儿我就走了，还得回家呢。”催月点了点头

　　俩人离开病房以后，小阳跟催月的母亲道别然后走出医院，静子拉住小阳问：“你一会儿就走啊？你不说陪我呢吗还。”小阳摸了摸静子的头“对病人有时候需要善意的谎言，我能说陪你不陪他了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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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静子在一起过了几天快乐的日子，牛小阳回到了家里，父亲面对牛小阳体检的失败只是告诉他没关系，人的命是天注定的，上天不想让你去当飞行员，可能有别的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回到学校中，老师也同样引用了牛小阳父亲的话，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让自己好好学习，以后还是能考上一个好学校的。小阳心想：“学个屁，前些日子是学来有什么用啊。”与其让家里人抱有那么大的希望不如趁早告诉他们自己不行，考不了多少分，也上不了大学。但是就是没有这个勇气去说，走一步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