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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美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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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爱惜我的。
我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迷乱的心渐渐苏醒过来。我知道我不属于这个地方。我其实一直在渴望一份纯粹的幸福。对生活,我是认真的。
“回去吗?”我问,我猜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蒋蓉掀开莫嵩南的衬衫,凑近他的手机一看,说: “都十二点半了,回去也没法好好睡觉,不如通宵吧?反正星期六可以睡一天。”
“他们原先就决定通宵的。舟舟你呢?”莫嵩南问我。
“我无所谓的。”我说。我总不能硬让他们扫兴陪我回去吧?一个人深夜回清华我又不敢。只能随他们了。
JJ里的人渐渐少了,我们也坐到了大部队中间。“娃娃脸”把薄毛衣系在腰间,不停地往嘴里塞冰块,嚼得“喀嚓”作响。她的舞伴把盛满了冰块的大口杯放到我们面前,说: “渴了累了更要喝红牛!”
“这位是我们系大名鼎鼎的伟哥——陈伟!”莫嵩南高声向我们介绍。
蒋蓉“嘻嘻”地笑着,说:“这厮果然生猛!”
伟哥一把拉过莫嵩南,轻声说着什么,眼睛却不时往我脸上瞟。我不自然地把眼睛移开,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只听见伟哥嘴里说着: “能介绍一下这位美眉吗……”莫嵩南立即警戒地示意他小声,然后摇头说:“No No No……”
如果没有猜错,伟哥把我当莫嵩南的美眉了。我面无表情地嚼着冰块,很用力的。
“娃娃脸”走过来,嘴里“哈哈哈”放纵地笑着,拉着莫嵩南说: “你姐就要去America啦!你也快点来啊!听说那个鬼地方特别冷,比北京还冷……”
“当然要去啦,四年等一回啊!”莫嵩南说。
“美女喝多了,八成是醉了。”蒋蓉在我耳边嘀咕。
我抬头一看,发现不止是“娃娃脸”,所有人都在笑,每一张脸孔在光影里仿佛都夸张地变形。
他们在笑什么?有那么多开心事吗?我茫然地看着他们。
也许,大家都醉了。
第十二章 开到荼蘼
我希望自己成为对方百分之百的女孩,而不是填充爱情的函数值。
星期六早上一回宿舍就开始睡觉,中午醒来后就一直带着负罪感在自习。我费尽心思才在三教找到了一个条件不错的位子,除了出去吃了顿晚饭,其余时间一直没离开过三教。
很多时候,我都承认莫嵩南的话确实有道理。我本没有那么多自习的内容,也确实无所谓自习的结果,我要的就是一份安宁,一个端坐在自习教室的过程。就好像不信教的人处在教堂虔诚的氛围中会发自内心地感受伟大的主宰力量震撼着心灵,我在自习教室勤奋的氛围中发自内心地感受我渴望上进、渴望做得更好。
晚上十一点钟才回宿舍,脸上有些微微的瘙痒,好像爬虫类动物正在我的皮肤上肆意横行。我照了一下镜子,发现昨夜的浓妆依稀还在。
我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面膜,然后打开蒋蓉的电脑上网。一上水木,好友名单就告诉我张然在线上。我立即对他说Hi,和他随便聊了起来。张然听我说了晃晃悠悠,就跑去看了看,然后对我说: “版主不尽职,也不弄个进版画面也不对任何文章作标志。”我打了一个问号过去,告诉他我对版主的工作一无所知。
他说:“我保证一天之内教会你。”
我正要问他打算怎么教我,朱慧突然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Angel,快去看看张悦,我们没有办法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给张然发过去一行字“有事,待会见”,然后扔下电脑,和朱慧往张悦屋里跑。
“怎么办,我脸上还有面膜呢……”我对朱慧说,心中抱怨为什么一做面膜就有事情。
朱慧说:“没事儿,透明的,不会吓着别人的。”
在张悦宿舍的门口,我意外地看到了叉叉: 垂着头,背靠着墙,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其他宿舍的女生围在门口,对叉叉指指点点的。男生是不允许上女生楼的,何况是晚上十一点以后的“非常时期”。我来不及细想,推门进屋。
屋里已经站着几个女生了,都是束手无策的样子。见我来了,魏婷婷忙说:“Angel你总算来了,就看你的了!张悦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就躺在床上,一直没起来过,不吃也不喝……我们说她病了,要带她去医院,她就是不肯起床……救护车就在楼下,叉叉也上来背她了,她却不合作。”
朱慧放低声音说: “要不是她睡在上铺,我早让叉叉强行抱她下楼了!就看你了Angel!”
我见大家都对我寄托着厚望,好像张悦和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密关系,心中不免有些尴尬。我走到床边,张悦半睁着眼睛,气若游丝地说:“你来啦……”
她盖着被子,但手脚是露在外面的,秋衣秋裤是陈旧的肉色,和她的皮肤一样毫无生气。我没有想到脱了外套的她竟然是这么干枯,整个人只是一具包着皮的骨架,如同一截老树枝。她的脸上没有血色,只有枯萎的黄。两片嘴唇严重地龟裂,布满了鳞片似的,还沾着污浊的白沫。眼眶里滚动的泪水,是存在于这个躯体的惟一清澈的东西。
我的鼻子突然酸疼起来,潮水急迫地想要从狭小的通道涌出来。“张悦,听话,我们去医院好吗?”我温柔地说。
“求求你Angel,我现在只想睡觉,不要逼我去医院好吗……我保证明天就会好了,我自己知道……”她带着哭腔说。
“张悦,你昨天晚上就这么说的,可是你今天没有好。”睡她下铺的刘晓琪转过头向我解释:“昨天晚上我们就想送她去医院,她也是这么赖着不起来,哭闹了半天,我们只得作罢。”
我握着张悦的手腕——干瘦得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说:“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很快你就会和我们一样健康起来的……”
“我不想动……我求求你们大家,让我睡觉好不好……”张悦仍是低声地抽噎。
“不会麻烦你的,叉叉就在门口,救护车就在楼下,一动都不要你动……难道你想让大家都这么耗着,我们都等了你一个半小时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去医院呢?”朱慧按捺住火气,说。
可是,张悦就像是中了蛊,怎么也不愿合作。
脸上的面膜已经干透了,整个脸部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我不知道还要和张悦磨多久。我耐心地说: “张悦,你这样不吃不喝病是不会好的,你准备躺到什么时候呢?你想想,要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了会有多么心痛……”
“难道你要我们打电话告诉你父母吗?”朱慧耐着性子说。
张悦又哭出声来,断断续续地说: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让我睡觉……Angel,我现在只想喝一杯牛奶,你去给我买好吗……”
“好,没问题。”我连忙说。
朱慧挡住了我,示意说她去买。不一会儿她就握着一个纸盒进来了,对张悦说:“牛奶来了,不过你必须起床才能喝。”
“为什么?”张悦似乎知道我们要骗她离开床,高度地警戒。
“你躺的时间太久了,必须要站一会儿才能进食,否则身体受不了……”朱慧灵机一动编派出的理由倒挺能说服人的,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张悦挣扎了半天,翕动着嘴唇,说:“我起来。”
我们七手八脚地帮她穿衣服,然后扶她下床。“好了,不用穿这么多,我喝完就上床……”张悦嘴里嘀咕着。
“可是你得先走走才能喝,就在楼道里走两步吧。”朱慧把张悦的皮夹克给她披上,然后开了门。
我悄悄地问:“叉叉呢?”
“楼长说什么也不让叉叉再待下去,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朱慧向几个女生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一拥而上,将张悦抬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医院,我恨你们……放我下来,救命啊……”张悦作出了剧烈的反应,脚用力地蹬着,声音尖锐得刺耳,我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好多其他宿舍的女生都躲在一边张望,仿佛我们几个要谋财害命似的。
好不容易抬到楼下,把张悦送上了救护车。朱慧说: “今天晚上就我和叉叉去吧,其他人明天开始轮流。”
“我也去。”我忍不住说。
“Angel,我知道张悦很需要你,可是今天她还不清醒,你就明天来好了……快回去撕面膜吧。”她登上救护车,拉上了门。救护车向校医院开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然后进了楼,把楼门锁好。急急忙忙去看张悦,自己都没想到穿上外套,刚刚出了房间才发现身上只有一件羊毛衫。我打了一个寒噤。
蒋蓉已经回来了,坐在电脑面前,一见我就说: “刚刚有个男生打了两通电话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有。你们把张悦怎么了?”
“我们能怎么样?”我对着镜子撕下面膜,脸上轻松了不少,说:“好不容易才送上救护车。”
电话铃响了,蒋蓉示意我接电话。
是张然,我把刚才的事情向张然解释了一遍。他听完后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星座真准!”
“怎么?”我不解地问。
“星座上说你这两天总是为别人操劳而忽视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你要注意身体啊,免疫力下降了……”
我失声笑道: “你连星座都信?我除了知道我是处女座以外对星座一无所知。你从哪里看来的?”
“水木有星座版,清华有好多人都是星座版的常客。我有时间还会去Yahoo看看每日星运,里面有好多星座的知识……”张然随口给我分析了一些处女座的性格,听起来很是入木三分,我有一种被别人偷窥隐秘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嘲笑张然说: “你还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呢,这么迷信!改天我给你好好上几堂党课。”
“你不能用科学来对待一切,科学只能满足人理性的一面。”他笑呵呵地说着,企图说服我似的,“必须要有一些预言、猜想的东西来指导人感性的一面。理性、感性结合才是有趣的人生。”
“我够感性了,要不我也不会读文科。”我说,“所以我不需要星座来指导我。”
“处女座的人看过命理、星座之后多半会嗤之以鼻,可晚上睡觉却开始辗转反侧地想它。”张然忍住笑告诉我。
我不服气地说: “我哪有那么幼稚!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星座准,那你告诉我张悦的病什么时候会好?”
“这个就不用麻烦星座了,你明天去看她时估计她已经好了。”张然在电话那头笑道。
第二天早上,我去医院看张悦。我想起她现在身体还很弱,也许只能喝流质,就绕道去三教后面的西柳苑买了两杯明记奶茶。
找了半天才从护士那里得知了病房所在地,推门进去发现病床前已经有几个人守着了。朱慧打着呵欠对我说: “张悦一直不合作,哭闹了几个小时,后来才睡着的……我们几个后来打了一晚上牌,困死了。”
我朝张悦望去:她合着双眼,安静地躺在略微翘起的病床上,是纯白中的一截枯枝。她的上半身露在外面,盐水瓶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渗入她的身体,仿佛带着声响,在静寂的病房中格外扣人心弦。
我轻轻坐到床沿上,用手按住了张悦的手指。我军训时候认识的张悦是个多么健康的女孩呵!她细心、热情、关心别人,虽然常常笨拙得不知道怎么叠被子、常常记不起军体拳的套路,可我把她的小缺点都算在了她的可爱里。
记得军训的时候,我们两人常常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休息时候的一大快事就是互相描述自己曾经享用过的美食。当我们说到松鼠鳜鱼、八宝鸭等色香味俱全的人间美味时,唾液腺就开始超负荷地工作。等教官放我们进食堂时,我们两个买来的东西可以摊一桌子,一起吃到非站起来解放胃不可。
军训结束的那一天正巧是中秋节。我们在露天广场边吃西瓜、月饼边赏月。后来我们两人又到荷塘边上剥了一斤栗子,才鼓着肚子歪歪扭扭地往回跑。“怎么办,没法消化了。”她笑着问我。我略一思考,说:“我们猜拳,赢的那个可以跳一步,看谁先跳回宿舍。”后来,我们俩也不顾周围不断有人骑车而过,嘻嘻哈哈地一路跳回6号楼。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陌生了?她仿佛是一个在心底堆积了无数秘密的人,警戒地防止任何人侵入她的领地。我不知道这一年多她是怎么过来的。她从不跟人进食堂吃饭,从不出校门去玩……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她按部就班的生活。
睡在她下铺的刘晓琪经常管她叫林妹妹,因为她是“天上掉下来的”:“张悦仿佛成仙了,不食人间烟火,只往嘴里塞一些胶囊……我还没起床张悦就出门了,晚上回来张悦已经睡着了,真是神出鬼没……”
别说她不能理解,就是大家眼中的“张悦最好的朋友”陈安舟也不懂啊!
我望着张悦干涸的嘴唇,想她的心是不是也干涸了。我真想把她唤醒,告诉她过去的一切我都不会计较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Angel,我们去吃早饭了,你一个人看着她没事吧?”朱慧凑到我耳边,问。
我说:“你们放心吧,我能应付。”
“我们大家坚持到中午就好了,她爸爸妈妈已经坐飞机赶来了。”朱慧说。
我吃惊地说:“张悦没什么大病,不用惊动她父母吧!”
“你不懂,她的病一半是想家想的!再说,昨天晚上她那么强烈地拒绝治病,我们只好打电话求救了。”
他们几个出去后,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睡着的张悦了。时间在此时就是悬挂着的盐水瓶中的点滴,我知道它在流淌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尽头。其实,我是惧怕病房的,尤其是我一个人的时候。它过于纯洁,好像只有死亡才能与之般配。我总担心被它的纯洁所迷惑,以至于无法承受隐藏在暗地里的死亡。
我注视着张悦的面庞,心微微地疼痛。我缓缓抚摸着她枯焦的手腕,一遍又一遍地。
张悦睁开了眼睛,没有哭闹,像往日一觉醒来那么安详。“Angel。”她叫了一声。
我微笑着说:“怎么样,现在舒服一些么?”
“想去卫生间。”她挣扎着起身。
我连忙用手托住她的后背,用力将她扶了起来。我一手高举着盐水瓶,一手架住她的手臂。张悦脚一沾地,身子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往下倒,吓得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拉她,还得顾及手里的盐水瓶。卫生间不过几步之遥,我却感到支撑不住这副八九十斤的骨架。浑身直冒冷汗,手脚发软,却不敢有半点放松。
“小心,慢慢来……”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张悦送上床,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渴吗?要不要喝点奶茶?”我问她。
她摇了摇头,说: “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好像一直在睡觉。”
我嗔怪地笑了,说: “你呀,恐怕一点都记不得自己昨天晚上有多么霸道了!”
我把她昨天晚上的种种言行讲给她听,她一边听一边抱歉地笑,说:“我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
“张悦,你不用怕,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病。你出院以后多玩玩,多吃点,不久以后就活蹦乱跳了!”我字斟句酌地说。
她听话地点头,说:“到时候我和你蹦迪去。”
“没问题!”我开心地说。
张悦也许是睡得太久了,现在精神特别好,反倒是我,一直强忍着瞌睡,陪她说着话。
也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叉叉突然探进脑袋,大声说: “张悦,你看谁来了!”
我和张悦同时把头转向门口,只见一个中年妇女首先快步走了进来,叫了一声“悦悦”眼泪就“哗哗”地涌出眼眶。
“姆妈——”张悦号啕大哭起来,把头埋进她妈妈的怀里。
我轻轻摇了摇张悦妈妈的手臂,安慰道: “阿姨,张悦已经没事了,您不用担心……”说着说着,我的眼前就模糊了。我憋住气,退到了窗边。
张悦的爸爸也走了过来,用粗大的手掌抚摩着张悦的脸颊,说:“乖,没事了,爸爸妈妈都来看你了……”
我深深吸了两口气,悄悄地退出了病房。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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