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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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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也能拍个照就好了,好像这些年还没和爸爸照过相呢。安乐不无遗憾的想。
赏了菊,又行至无意桥。这桥全长53?6米,全木构架,由廊桥、亭组成,雕梁画栋,从柱础到斗拱、从梁枋到八角藻井,处处完美展现中国上千年的精巧木工艺。
安宁惊奇的抚摸着柱上的浮雕,说:“好漂亮的房子。”
“傻呆,这不是房子,这是八角凉亭,无意亭。”安乐指柱壁上一行行云流水般的狂草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是无意亭的题词。”
小家伙不懂也应了声“喔”。
走过无意桥,到燕儿湖,湖面碧绿幽静,湖边一排木舟并列,此时还未有人筏舟游湖,管理员正无聊的听曲呢。安乐三人也没游湖的意思,只绕湖转了圈便到其他景点去了。
中午近十二点时,三人从园里出来,随便门口小店里吃了馄饨面垫肚,然后搭车到百货市场买了些禽类月饼等,打道回府,下车经过路边的蛋糕店时,给安宁买了一小块果冻蛋糕,小家伙很高兴,拎着喳喳呼呼。
隔壁婶子又抱着孩子在门口晒太阳,见到安宁时不免好奇,要知道,安家是没什么亲系的,唯一的表姐嫁附近小镇,平时也不往来。
安爸欲言又止,笑了笑,道:“说来话来,晚上吃完饭后都到我家坐坐吧。”——这左右邻里几家一直有个不成文的习惯,每年这个时候,吃完饭后没事便一同聚了某家院子,喝酒聊天、吃月饼赏月什么的。
逛了一早上,安宁也困了,打进家门开始便一直哈欠连连,安乐索性同他一道睡了个午觉。下午三点多醒来,见安爸已经把鸡鱼什么的都弄好了,这会儿也没见他在家,估计是找朋友去了。
四点钟,陆晓和小六过来,安乐留了纸条在桌上,带上安宁一块儿到五中。
刚进校门,几人便见一排车横在路边,电单车自行车小车混合排列,杂乱无章,而球场周围围着一群人,呐喊声口哨声高扬。安乐暗叹不巧,正碰上人家打比赛了,两个场地都被征用了。
“靠!早知道去你家之前就先来这儿看看,白跑一趟了!”小六瞪眼。
“咱们也过去看看吧,”安乐道,“还早呢,先看一会儿,再去学校打也不迟啊。”
钻进了一堵明显是单位员工的中青年人群中,看了一会儿,陆晓附耳对安乐两人叹息:“可瞧仔细了,再过些年咱们也到了这年纪,可千万不能像这些肥头大耳凸肚肥臀的大叔一样啊,前车在此,要引以为诫。”
“这是生活的平顺安稳的表现。”安乐笑叹,“只有整日为生计奔波的人才会面黄肌瘦皮包骨,像我爸,年纪越大身子越小,光看着就觉得可怜。”
“诶,怎么说这么感伤的话呢?”陆晓摸他脑袋,“走,去学校吧。”
到学校后,几人再次傻眼了:眼前这几堵人墙及嚎叫声摆明了也是打比赛嘛!而且似乎比五中那边热闹多了,瞧这拉拉队的阵势就强多了!许多青春美丽的女学同也在一旁呐喊助威,不像那边都是些青中年妇女。
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陆晓一看场上,厥倒!原来是本校教师队对女子高中教师队,难怪这么多女同学!
“感觉咱误闯桃花林了!”小六一脸兴奋的四下望——当然是望女同学,“要是咱们学校跟女子高中并了,来个交换游戏,那不得爽死!男女搭配学习不累啊,这是动力的源泉,是精神的寄托。”
“敢情你饥渴多年了?让咱班长听见了,收拾你!瞧瞧你这德性,只见人家头发长不见人家眉毛短!鼠目寸光、见色忘义,四月的桃花十月开,乱无原则。”
安乐大笑,“孔夫子说,壮年好斗,老年好利,而少年,则好色。这可以理解的。”
“食色,性也!”小六摇头晃脑。
安乐瞥了他一眼。“咱们现在是要留下来看球呢,还是回家?”
“留吧。”顿了顿,又补充:“虽然没什么观赏性,但好歹也是咱们老师,助助威也好,老头不常告诫咱们要有集体精神么。”
陆晓摇摇,一副懒得搭话的模样。
拾荒 act 15 :蔓草
安宁不觉得场上一群人抢一个球有什么意思,眼珠子四下转,看见旁边的观众脸上都是或紧张或兴奋的表情,觉得好玩。一个个仔细瞧过去,突然瞧见两张熟悉的脸,他扯了扯安乐的衣领,低低说:“小叔叔在那边。”
安乐转头,正巧对上老三和佟希晨,便笑了笑,又把视线转向场内。
一旁的小六在叽叽喳喳的说谁谁手太臭、谁谁防守的动作像某猿类……没完没了。陆晓忍无可忍,一巴掌差点儿把他搧进场内。小六呲牙咧嘴站稳,反身就想反击肇事者——
“干嘛呢你们,内讧了?”
老三清朗调笑的声音至身后响起,安乐蓦然转回头,一张放大的俊脸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被撞入眼波,他有些出神的想:老三生得眉目清俊、挺拔修长,跟那一家子人没一点相似之处,也不知是不是隔代遗传,且虽说这世间有许多像他这般好相貌的人,但他人却学不来他一个小挑眉一个小手势所带来的随性潇洒。
“安宁,下来跟小晨玩吧。”老三想把安宁扒下去。谁知安宁死活抱着安乐的脖子不放,挣扎得厉害。
安乐拍拍他,在人贴人的情况下困难的把他转到怀里,指站在一旁的佟希晨道:“娃娃,跟小晨玩会儿好么?你看他还带了小汽车呢,咱们不能因为吵架了就不和朋友好了,对不对?”
佟希晨见安乐帮他说好话,立即机灵的打蛇随棍上,谄媚道:“安宁,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真的。呐,这车子要送给你,我最喜欢这个了……”小脸上浮出依依不舍的表情,“拿,送你。”
安宁看着举得高高的玩具,既无欢喜的表情,也没表现出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半晌,佟希晨手也累了,微微颤抖,想放下又不敢放,因为小叔说道歉要真诚,要他愿意再和他玩为止——颇有点无赖的意思。
安宁忽然把头一撇,小脸儿埋在安乐颈间,细如蚊讷的声音道:“我不喜欢他,他打我,像那些坏孩子一样,总是趁奶奶不在的时候打我。”
一句轻弱的话突然就让几个大人心酸起来。
安乐一下一下的抚摸他瘦小的后背,下巴蹭着他的软头道:“没事了,以后哥哥不再让别人欺负你了。来,抬起头来,看看佟希晨。你看,他不是那些坏孩子,你忘了昨天你们就是朋友了?他可是你交的第一个朋友喔,朋友之间是经常会吵架打闹的,他昨天不是故意打你,他是跟你闹着玩的,就像平时你看见陆晓和小六和哥哥打闹一样,没有恶意,明白么?朋友也是相互喜欢和关心的,像小晨现在送他最喜欢的汽车给你一样,嗯?”
“安宁——”佟希晨皱着一张苦瓜脸,手扯着他的脚裸喊。
老三见安宁动摇了,忙趁机把他抱出人群,指着一旁跟过来的佟希晨道:“安宁,叫小晨教你玩摇控汽车,他要是敢骂你打你,小叔叔一定会帮你打回他,好不好?”
佟希晨一听这话,立马发誓般大声道:“我不会骂他,也不会打他!”
“臭小子你可记住了!”捏了他一把,老三笑,“安宁是弟弟,你比他大,要保护他,知道么?”
“知道!”连应连去拉安宁的手。
老三赞许的摸摸他脑袋,钻入人群,搭上安乐的肩,调侃笑道:“我们家俩老很喜欢你弟弟啊。要知道,以往小晨即使做了再过分的事——当然,昨天的事件算很过分了,按惯例,顶多一顿骂加不能看动画之类的处罚。可昨晚,老太太是真发狠了,把那臭小子给揍了。光着身子被打很疼的,他哭得稀哩哗啦的声音都哑了。老太太打完了还想到你家看看,被我们拦下了。”
“不喜欢才怪呢,小乖那么可爱又听话,任谁都喜欢他吧。”陆晓淡淡道。
那两个小家伙多强烈的对比啊!一个像是饱收阳光雨露的花朵,恣意绽放,众人捧护;另一个却像是路边荒地里荏弱生存的杂草,即使不小心踩到了,也没人放在心上,谁叫它长在那儿又那么不起眼呢。生存环境导致他们如此,也正是如此,安宁才格外让人心疼。
“小孩子打架难免的,”安乐微仰头,瞟了老三一眼,“但是安宁跟别的孩子不同,他对什么都没有安全感,一次不良的经历会让他记很久,这毛病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调转好。”
他的乖巧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周围种种,一嗅到危险的气息便缩起来,像闯入黑森林里的小白兔一样,聪颖的,又是软弱的。
“你这哥哥很称职啊!”老三揉搓他的短发,笑,“可比我哥我姐他们好多了,当年我在院里跟人打架时,他俩围观,也没想着要帮一下我,想起来就觉得心寒了。”
“估计是你打人吧。”安乐探头看了眼正蹲在地上玩的俩小孩儿。
球赛近结束时,大局已定,安乐等人先行离开,在校门口分别,安乐牵着安宁慢悠悠行走,一阵风吹来,皮肤上竟感觉到淡淡凉意,想往时每过十五后天气似乎就要转凉了,小家伙体质不太好,该趁早给他买些厚点的衣裤了。
回到家,安爸已经做好饭菜,这会儿正在大堂里摆桌敬祖。
安乐点了一把香,每个门边都插上三柱,剩下的分插到案台上的三个瓦罐里,心里默念:祖宗,您可看好了,站我旁边的也是您的孙子,叫安宁,您可得保佑他健康成长,正如您保佑我一样,还要保佑我们一家平安幸福。我会常给您上香的。
“安乐,弄好了就去把厨房里的菜全端出来。”安爸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我去把这鸡弄一弄。”
“知道了。”
安乐把桌子搬到院里,菜端上,吃饭了。
这顿饭吃的时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长。
安宁此刻不知因为高兴还是怎么,言行不像平时那么安静乖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手舞足蹈的模样逗得安爸哈哈大笑,一个劲的往他碗里添菜。
安乐也笑,但同时也心惊。小家伙说的那些听似神话故事,就像他夜里睡觉时说的,常人听了只会觉得这孩子可爱想像力丰富,可现在,他觉得这似乎是一种……病?
真得好好咨询一下了。
安爸吃饱饭,朝左右隔壁喊话。不一会儿,几个叔伯就拎着下酒小菜过来了,看见面生的小家伙,自然免不了一番追问。安爸便把事情始末摆出来,一干朋友虽知安家条件不好,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还是个孩子,若换成自家,恐怕也不忍心丢开,叹一声感慨罢了。
“大过节,叹什么气!”安爸喝道,看着正坐在安乐膝上吃鸡腿肉的安宁,黑瘦的脸浮起暗红,眼里也有笑意,“瞧我们小安宁多可爱啊,跟安乐小时候一个样,他还会背书会画画呢,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唱歌儿给我听,诶哟,小歌星一样,好听!”
“嘿,说谁呢?”婶子抱着孩子也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女娃。
“诶——”安爸望了一眼,又介绍一番安家的新成员。
婶子没男人们想的多,她只觉得这孩子可爱,便亲热的跟他说话,还拉小女孩儿跟他玩。倒是安宁,他对这两个软乎乎的小妹妹不感兴趣,只笑了笑便安静下来了。
婶子以为他刚来怕羞,便也不为难他,入座跟男人们聊家常。
安乐把小东东抱过来,手指伸在他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小家伙一会儿哇哇叫一会儿咯咯笑,让身边的人也都跟着笑逐颜开。
月儿升空了,几家人把自己家的月饼糕点什么的都拿过来,沐浴着月光边聊边吃。虽然话题陈旧,尽是围绕着孩子、家和破铜烂铁转,但都挑有趣的说,轻松愉悦,笑声融融,一派详和欢喜的气象。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拾荒 act 16 :条件
安乐今天起得比往常晚,睁开眼时发现身边的小家伙已经醒了,正趴在他身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那模样似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东西,顿觉好笑,伸指戳戳他脸颊:“什么时候醒的?”
“很久了。我还去爸爸房里看过了,打呼噜,像猪一样。”
瞧他那张小嘴儿嘟得都可以挂猪肉了,安乐好笑:“起来吧,晚点带你上街逛逛。”
“好!”安宁乖乖蹭下地。
下床时不小心撞到床头的铁栏杆,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身皮层内,安乐蹙起眉转头问:“娃娃,昨晚上睡觉觉得冷么?”
没等安宁回答,便又兀自摸上他微凉的皮肤,自言自语:今晚上该套被子了,或者垫一层薄毯……我记得柜子里有一张薄点儿的棉被。说着,立刻就翻箱倒柜找,在厚实的大木柜底层翻出一床棉被,欣喜笑道:“就是这个,这个季节盖着不会很热,呆会儿拿出去晒一下,回来后就可以套上了。”
安宁呆看了半晌,不解道:“晚上也不是冷呀,哥哥抱着很暖和。”
“傻呆!”捏了他一把,安乐把被子抱到院里晒。
今天天气很好,温暖和煦的阳光撒落在院里,干燥的气息从地皮表层反射上来,难得的清闲让安乐心情极舒畅,边拍被面边轻快的哼着《代边居行》:少年远京阳,遥遥万里行,陋巷绝人径,茅屋摧山冈,不覩车马迹,但见麋鹿场,长松何落落,丘陇无复行,边地无高木,萧萧多白杨,盛年日月尽,一去万恨长……
——这是以前上音乐课时,他们闲情逸致的给这首词谱上曲,没有丰富和专业的乐理知识谱出多优美的曲子,只是觉得这样哼着朗朗上口,押韵好听,便记下来了。
安宁站他身后听着,忍不住咯咯笑。
“笑什么?”安乐攒眉,弯身在他脸上啪唧一下,伸伸胳膊弯扭扭腰,做了几个体操动作。
安宁看着有趣,也依葫芦画瓢照作。
玩了一会儿,各自梳洗,此时安爸还没起床,安乐留了张纸条便出门,在巷子口的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陆晓;那家伙此刻正在家看《寻道》,一听他和娃娃正在街上,当下便说要一起去逛,末了还说要把小六叫出来。
三人在南门天字楼下聚头后,一道去步行街给安宁买了衣物,然后再奔奥玛电玩城。
难得的假期,奥玛电玩城里人声鼎沸,欢闹得像DISCO舞场。一票平日只在学校、家里两点一线中度过的少年此时全汇集至此,玩打枪、赛车、投篮、砸锤子、猜颜色……丰富多彩五花八门。其中很多项目是带赌博性质的,一扎扎人围着,目光如炬,紧张期待的表情表露无遗。
难怪有人说,人一生出来,血液中便带有赌性。
安乐三人对电玩不太感兴趣,只是冲着这里的模型来的。陆晓是个汽车模型迷,家里收藏了差不多一小面墙的车模,小半辈子积下来的闲钱几乎都贡献给奥玛老板了。这次新看中的“富兰克林B11UK19 福特”,折扣后是一千三百大元,他眼也不眨就把甩过去了,干净利落、气势如虹,让那店员小哥笑得那是见牙不见眼。
一路撒欢的出了奥玛,转进旁边的麦家,陆晓豪气万丈的甩出钱包里最后两张粉钞,两个家庭套餐打包。
安乐对安宁道:“娃娃,记住了,这叫前车之鉴。咱们要引以为戒,万万不能学他,这家伙胡天海地的不懂什么叫量入而出,迟早受教训。”
安宁点头,手里还拿着一小包薯条。
“小乖,过河拆桥是小人行径,你哥哥的话不能一味听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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