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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内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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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相臣倒没显瘦,只是苍白了许多,昔日潇洒的大分式头发已变成秃秃的光和尚,惹人注目的是那黑茬茬的胡子,以前从没见过的呀!只是那双眼睛里仍透着固有的孤傲与自信。
  冯相臣显得很平静,手里抓块抹布,一边揩抹着手上的油渍锈迹,一边温和地一笑,说:“你们来啦,都还好吧?”
  李郁秀牢牢地盯着丈夫,好一阵,一言不发,渐渐就有泪水旋动,从眼眶中涌出来。孩子仍惊悸迷惑地抱着妈妈的大腿,一双大眼不认识似的望着突然陌生起来的爸爸。
  冯相臣向儿子伸出手:“来,让爸爸看看,又长高了没有。”
  孩子往妈妈身边靠了靠,更紧地抓住妈妈的衣襟。
  李郁秀突然将孩子往前一推,低声喝道:“去,给你爸爸跪下!”
  冯相臣一怔,抬眼再看妻子,李郁秀脸上的哀怜愁苦已为之一扫,换上了铁石凝霜般的冷峻。
  孩子没跪,却把脸蛋埋在了妈妈的两腿间。
  “听到没有,给你爸爸跪下!”李郁秀更严厉地喝道。
  孩子突然哇地哭出了声。
  冯相臣惊愕不解地望着妻子:“郁秀,你……”
  “相臣,”李郁秀冷冷地说道,“我今天带孩子来看你,你如果真还把我们孤儿寡母的放在心上,你心里真的还疼爱你的亲生骨肉,我今天只求你跟我说一句真情话。”
  “郁秀……”
  “我问你,出事那天,你真的喝酒了吗?”
  “你,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嘛……”
  “干什么?你心里比我清楚。结婚前你就告诉我你早戒了酒,婚后我也从没看你喝过酒。你跟我说实话,那天的事故究竟是怎么回事?”
  “判决书已写得很明白了……”
  “可那不是事实!你必须把真实情况告诉我,我去找法院翻案!”
  “我认罪伏法,我不翻案。”
  “冯相臣,你、你再说一遍!”
  “我……我真的……有罪,我、我不翻案……”
  李郁秀的泪水更汹涌地滚出来,她摸出手帕使劲抹了一把,通红着眼睛问:“冯相臣,这些年,我可一直把你当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佩服你从不看别人脸色办事的骨气,我真没想到……我问你,你怕谁?你怕的是什么?”
  这一刻,冯相臣反倒镇静了许多,他终于把孩子揽到自己怀里去。当孩子搂住他脖子的那一瞬,他的眼角也湿润了。可他强忍着,仍故作笑态说:“郁秀,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几年,你就带孩子委屈点,我在里边一定好好干,争取多减刑,早点出去……”

天生我才9(2)
李郁秀又擦了一把泪水,凄冷地一笑,说:“相臣,这么说,你真就要一条道跑到黑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估摸着,顶多也就三四年……”
  李郁秀一伸手,又把孩子拉回到自己身边,说:“冯相臣,我今天才算彻底看透了你,你‘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心比天高,却没那个命!你的心总也不肯安实,自己当不上官,也要用自己的手把乌纱帽戴到别人头上去……可你的心里咋就一点也不为你的老婆孩子想一想?……为了你的狗屁抱负,你连点人味都没有了!”
  冯相臣的脸青了,又白了,脸颊上的肌肉在抖抖地颤动,一双呆直的眼睛透着无尽的痛苦与凄凉。好一阵,他才又苦苦一笑,说:“郁秀,我知你心里不好受,就随你怎么说吧……”
  “那好!”李郁秀一抹泪水,突然从衣兜里摸出一张纸片片来,拍在面前的小桌上,“你既然一点也不顾及我们娘儿俩的死活,我也就犯不上再为你死守着了。你看好,签字吧。”
  冯相臣低头扫了那纸片片一眼,脸色陡然大变,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下面已签好了李郁秀的名字。
  冯相臣的脸颊再次更加痛苦地抽搐,五尺高的汉子扑通一声就跌坐在小凳子上,两只手死死地抱住了脑袋。
  一直站在房门口冷眼旁观的管教干部走了进来,温和地劝李郁秀:“李同志,不要急,有话慢慢说。这样是不利于犯人改造的。冯相臣不同于其他刑事犯罪,在改造过程中政府会全面考虑到他的情况的。”
  李郁秀冷言回道:“管教同志,我有违背会见要求的地方吗?我一没帮助他串供,二没给他偷送什么凶器,只是劝说他向政府实事求是地讲清案情,这有什么不对吗?”
  管教干部眉头拧了拧,哑然了,悻悻地转身又站到门口去了。
  好一阵,冯相臣才又抬起头,长叹一口气,哑着嗓子问:“带笔了吗?”
  这回轮到李郁秀呆怔了,直到冯相臣再一次询问,她才懵懵懂懂地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笔,眼见着冯相臣拔去笔帽,就要往离婚书上落笔的时候,她才大梦初醒似的一下扑上去,死死抓住冯相臣的手,哭着求告说:“相臣,相臣,你别签,你千万别签!你再想一想,你再想一想呀……这一辈子,我从没希图你出人头地当什么官,只要咱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啊……你出去,就是没了工作,当小贩做买卖,回老家种地当农民,我也不嫌弃你呀……我只求你跟我说句实话,官司我去替你打……你说话,你说话呀……”
  这本是会见前李郁秀多少个日夜吃不下睡不好,冥思苦想设计出的规劝办法。她知道丈夫什么道理都懂,他认准的事情谁也难说动他,只有掩去柔情,往绝路上逼他,兴许他才会有所悔悟。可万没想到……
  冯相臣仍是什么也不说,只是轻缓而坚决地拨开妻子的手,飞快地在离婚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丢开笔,又揽过儿子,在孩子的额上、脸蛋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这才站起身,迈步出门而去了。
  冯相臣迈步出门的那一刻,泪水便似汛期的江河,奔泻而下了。身后是妻子绝望的号啕,还有儿子一声又一声凄哀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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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才10
两个月前的那一夜,风清月朗,云淡星稀,本无一丝一毫祸事将临的征兆。
  研究了一天工作,晚饭以后,开发区的头头们又强留着在歌舞厅OK了一阵,驱车往回赶的时候已近十点了。曾达庆很兴奋,小车开出开发区,说在路边解个手,转身再上车时,他已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冯相臣说,开了一天会,你累了,还是我来吧。曾达庆笑说,累了才得解解乏呢,你让我过过瘾,上国道就给你。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曾达庆学开车不过月余的事,断断续续的,刚有点武把操儿,正是上瘾的阶段。冯相臣见夜间的公路上空无一车,坦坦荡荡,便也没再坚持,绕过车门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去了。
  曾达庆把小车开得很平稳,也很潇洒。车窗摇了下来,清凉的夜风呼呼地扑进来,录音机里在放毛宁与杨钰莹对唱的《心雨》,轻轻松松,缠缠绵绵。曾达庆随着哼唱“想你想你想你……”眼见前方国道上雪亮如织的车灯已越来越近。冯相臣提醒说行了吧,曾达庆忙说到路口到路口,那神情很像一个馋嘴的孩子在向大人讨要最后一口食品。
  灾祸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说话间,只见从路口晃过一道耀眼的灯光,一辆面包车飞速地迎面驶来。冯相臣喊了一声“快刹车”,慌急的曾达庆竟一脚死死地踩在油门上,小汽车发疯一样直向面包车撞去。冯相臣暗叫不好,急探身抓住方向盘就往右打。那面包车本亦极力在避闪冲撞,恰被小汽车擦身拱了一下,先是撞在路旁的一根水泥电线杆上,然后就轰然翻滚到高高的路基下去了。
  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奥迪轿车是在百十米外稳住轮子的。惊魂落魄的曾达庆瘫在了座位上,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嘟囔:“完了,完了……”
  冯相臣跳出车门,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听了听不远处路基下惨厉的呼救与叫骂声,转身问车里:“达庆,怎么办?”
  曾达庆蜷在汽车里,仍在痴痴呆呆地嘟囔:“完了,都完了……”
  冯相臣打开车门去拉他:“现在救人要紧!你知不知道,现在救人要紧!”
  “我……我撞、撞死了人,完了,一切都完了……”曾达庆仍在痴痴呆呆地磨叨。
  冯相臣恨恨地咬咬牙,“呸”的一声狠狠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转身扑向后车厢,打开厢盖,掏出里面备存的锹镐和千斤顶,砰砰啪啪地往地上摔,再往里掏时,手在角落碰到一只纸壳箱,他突然就大吸了一口冷气,怔住了。足足有二三十秒的时间,他不动,一动不动,就那么用头皮死死地顶住后厢盖,一双死抓住后厢边的手颤得连车身都跟着抖起来。
  曾达庆总算有了些镇静,挣扎着从方向盘前跑过来,问:“相臣,我、我们怎么办……”
  冯相臣不理他,恶狠狠地一把撕扯开纸壳箱,从里面摸出一瓶北口大曲,咬去瓶盖,仰脖就要往嘴巴里灌。曾达庆急了,急扯住他胳膊,问:“你、你要干什么?”
  冯相臣恶声恶气地喊:“我是汽车司机,我酒后开车,挨枪子儿偿命的也是我!你怕的是什么?”
  曾达庆的眼睛里蓦地闪出一道热辣辣的光亮,但随即那道光亮就淡了,他仍紧紧地拉住冯相臣的手,说:“不,不能这样,车是我开的,人、人是我撞的……”
  冯相臣重重甩开曾达庆的手,说:“我是司机,责任自然由我来负!你还去当你的市长就是了。”
  曾达庆眼中的那束光再度灿烂地闪烁,他再次抓住冯相臣的手,几近感激涕零地说:“相臣,这可让我怎么谢你……”
  冯相臣冷冷一笑:“屁话,你谢,我稀罕!只要你姓曾的日后别昧良心就是了。”
  曾达庆喃喃地不知说什么好:“那是那是,你放心,放心……”
  冯相臣一指国道:“你现在马上去拦车打电话,叫快来救护车救人!”
  曾达庆跌跌撞撞地向着远处跑去了。冯相臣抓着酒瓶,仰脖就是咕咚咕咚几大口,然后将酒瓶远远地抛向路旁的田野,抄起家什大步直向面包车的事故现场跑去了。
  北口大曲还是几天前他随曾副市长去酒厂检查工作时,酒厂一定要他们带几瓶回去“试尝”的。冯相臣本准备转送老爹略表孝意,可几天来就是没有挤出那么一点工夫去看看爸爸妈妈。唉,老天爷既备此物,必有大用,也许真就得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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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709 1
干刑侦的,节假日、双休日基本就成了天上的彩虹,常常是只可远望,是望着别人悠闲享受,而自己却望而难及。面对小字辈们的不时抱怨与牢骚,范大宽自有独特而邪性的比喻,他说刑警的休息,就好比更年期妇女的大姨妈,不管你怎么盼星星盼月亮,她是轻易不会光顾到你家的。但也可能突然哪一天,她又来了,而且来了就赖在你家,硬是不走,三天五天还好将就,时间一长,又会弄得你又烦又躁,恨不得让她马上滚开。有不怀好意的小伙子故作懵懂地问,大姨妈是谁?范大宽说,回家问你媳妇去!问话的撇撇嘴,继续装憨,说我丈母娘那辈是姐一个,我媳妇可没大姨妈。范大宽乘虚而入,说那你可就亏大了,原来你媳妇是个石女。聚堆闲扯的人一片大笑,范大宽大获全胜。
  这么一说,逻辑推理,顺藤摸瓜,你就基本可以猜知范大宽有多大年纪了吧?夫人若不是陷入了更年期,他能有如此别具一格的生动比喻?夫人已是更年期,那他呢,不必打听了吧。在刑侦三大队,无论从年龄还是职务,他早就是老大了,按局里的不成文的规定,他也早该退出刑侦,去赋清闲。可局领导说,让老范再辛苦两年,大案要破,重在带兵,谁若有老范的本事,再跟他攀。
  2007年7月9日,星期一,午后四点多,看看手头没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范大宽便悄声对助手董葆林说,我去蒸个澡,你盯着,有事找我。
  范大宽去的是局里的内部浴池,他的目的主要是蒸。按照范大宽的逻辑,身上的泥土、汗水洗不洗净倒在其次,洗澡的关键环节在蒸,把身体里的那些沉渣秽物随着汗水蒸出去,再泡壶好茶,喝他个大汗淋漓,来一番彻底的补充更新。那天,他钻进了桑拿房,正蒸得热气腾腾浑身酥软时,更衣室的门生突然跑来报告,53柜的手机响了,范队,53柜是你吧,你的手机!
  范大宽心里叫声不好,跳起身蹿进更衣室。他的手包里常年备着两个手机,诺基亚是给家人、同事、朋友预备的,那个号不保密,接发的信息也可路人皆知。三星则装的是局里配的小号码,只有为数不多的内部人知道,它一响,必与案情和工作有关。刚才*时,范大宽已将诺基亚关了,说有手机响,必是三星无疑。
  赤条条的范大宽抓手机在手,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说:“别废话,告诉我,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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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709 2
当日16时32分,工商银行北口市武昌路储蓄所门前发生一起重大爆炸抢劫案。16时31分,运钞车停在储蓄所门前,取钞员在两名武装押运员的保护下,走进所内。一分钟后,取钞员提着已密封的现钞袋回到运钞车前,就在掏出钥匙去开车上的门柜时,人行道上突然冲出一蒙面汉子,边往运钞车前冲跑边甩出手里的黑色挎包。挎包落在车前爆炸,在爆炸的硝烟中,蒙面汉冲至车前,抓起现钞袋直扑数十米外的路口,钻进已候在那里的一辆黑色轿车,飞快逃离。
  范大宽赶到武昌路储蓄所时,现场已被封锁,爆炸物的硝烟也早已散去。爆炸造成取钞员和押运员一死两伤。一辆白色红十字急救车停在运钞车旁,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对受伤人员进行紧急包扎处置。在路口,围观群众被拦在警戒线外,已抢先到达的董葆林正在做现场调查。
  “除了蒙面汉,你们还看到了什么人?”
  “没。车里肯定还有人,不然不能蒙面的一头钻进车里,车就开跑了,一秒钟都没等。但车里人没露面。”
  “记没记住是辆什么车?车牌号是多少?”
  一个中年妇女说:“我在路这边摆水果摊,见那辆车停在路口那边了,我当时还想,这人可真胆肥,不怕挨罚呀,路口是不许停车的。我当时有心上前提醒一声,可看车没熄火,以为马上能走开,再说,那车挺高级的,尾巴上有四个圈儿,车主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我就拉倒了。哪想,刚给别人称几个橘子的工夫,那边就轰的一声出事了,还是这么大的事!”
  另一个扎着围裙的师傅说:“我是坐路边摆摊儿修鞋的,车停在这儿的时候,我心里还骂来着,这年月,有钱人咋都这德行,横行霸道啊!那车肯定是奥迪,我看清楚了,还是A6L,一般主坐不起。车开跑时,我特意盯着车牌看了,后三位数是318,前面的都是洋字母,记不大清了。”
  董葆林盯问:“师傅,您再说一遍,车牌号是多少?”
  “318,不会错。”
  围观的人们有人证实:“是318,车跑时,我也注意看了。”
  范大宽望了董葆林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退到僻静一点的地方,掏出三星手机:“请求在全市所有路口,立即堵截黑色奥迪,车牌尾数318。”
  

追凶709 3
但奥迪318再没露面。范大宽没有意外。
  19时15分,刑侦支队长打来电话,说市政府办公厅报案,副市长聂广平的奥迪车失踪,司机常鸣下落不明,失去联系。范大宽问,常市长的车牌号是三个零一个9吧?
  19时36分,高速公路出口收费站报告,据监测录像显示,奥迪0009于17时03分开出收费站。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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