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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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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远,细腻而绵长,要比他摆着脸的时候好看的多。只是从今以后,他笑或者冷漠,都与她无关了。 
  看着药碗旁边搁着的几颗糖,她的心不禁微微的触动——原来他还记得她的习惯。 
  她忍着呛鼻的味道,一口气的喝了。她的心如同喝在嘴里的中药,那样苦,那样涩,那是吃再多的糖都没用的。 
  他站在她面前,离她那样近,可是心里的那句话却始终问不出口:林牧之,你是不是预备放弃我,放弃我们的婚姻? 
  她一直都知道,缘来则聚,缘散则分,感情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事,而强求或者挽回也不是她会做的。 
  沉默,沉默,依旧只是沉默。 
  原来感情不再了,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赘。她忍不住想苦笑,可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不早了,你去洗澡吧,明天还要上班吧!” 
  正准备起身去床上,却听见林牧之说:“你的手上有伤,我还是睡客房吧!” 
  安以若僵在原地,背对着林牧之,拼命的咬住下唇,咬住钻心的疼痛和即将崩溃的神经,以尽可能波澜不惊的语气说:“谢谢,那么晚安!” 
  身后是长时间的安慰。那一刻,安以若想着,哪怕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她都可以不顾一切的表明自己的心意,被爱也好,拒绝也好。可是那么期待,那么挣扎,只等到心凉的减去渐远的脚步声,和最后让她的心落入谷底的关门落锁的声音。 
  安以若就这样始终低垂着肩,良久,一点一点软倒进地上,牙齿咯咯的咬着,无声的呜咽,慢慢浸透胸前。 
  林牧之关了门许久,可是手还是落在把守上。 
  她果真是没有留他,并且没有一点犹豫的神色。他还抱着希望,傻瓜一样去试探,而此刻像是灰溜溜败北的小兵。 
  想起顾煜城说的,安以若的心里早已经是他领地,他震惊,甚至窃喜。可是感情的不是谁说了就算的,他的心明明可以感觉那种不可靠近的距离。 
  难道距离也算是一种爱? 
  忽然感到指间烟烬烧上来的灼热,林琛这才惊觉了一下已经站在门外许久。 
  手指间还夹着的这根烟,烟烬积了长长的一段,终于承重不住的掉落下来,仿佛像是一段尘埃落定的故事。 
  他看着门缝的一丝灯光灭下去,才迈起步子踱向隔壁的房间。 
  林家的房子大人少,越发显得冷清。林父见老朋友去了,而林牧之上班,偌大的餐厅就剩安以若和林母婆媳两个人用餐。 
  “以若,幸好还有你陪我这个老人家吃饭!” 
  可是对面的安以若却像是丢了魂一样,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筷子淘着饭,却是颗粒未进。 
  林母在她面前晃了晃筷子,她才回过神来,抱歉得笑了笑。 
  “怎么都不吃饭,菜不合胃口吗?要不我让陈妈做几个清淡点的。” 
  “妈,不用麻烦陈妈了,我不是正在吃吗!”她意思性地扒了几口饭。 
  “以若,你不要瞒我,你和牧之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两日早上,她一直见林牧之是从客房出来的,人前的两人也好像是互不搭理,遥远而陌生。 
  “我和牧之很好啊,能有什么事!”人说打落牙齿和血吞,可不就是这样越爱谁,越防备,像只脆弱的刺猬。 
  “好了,以若,你们年轻夫妻,有点小闹腾也是正常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意气用事才好。对了,以若,后天是8月8号呢,也算你和牧之三年的结婚纪念日了,有没有什么打算?” 
  要不是林母提及,安以若都忘记她和林牧之之间还有这样一个纪念日。 
  三年,不算太短的时间,就在她和林牧之称不上完美的相处中白驹过隙,只剩下这场阴差阳错的爱恨。 
  “妈,我和牧之俩有安排,您不用帮我们张罗了!”安以若心里有了打算。 
  她和林牧之之间,从交往到结婚,好像一直都是被动的一方,那么就让她这次做一次主动角色吧!是非情怨,他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一时冲动的开始,配一个分崩离析的故事结局,也算得上首尾呼应吧。 
  自从那天晚上和林牧之的不欢而散后,他们之间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是碰面的概率却少之又少,只除了了偶尔饭桌上能见到,见面无语,对时少味,人在咫尺,而心在天涯。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年少时候,她曾那么痴迷仓央嘉措的诗,当时只为那些语句,而似懂非懂的感情。而如今对比自己的生活,那种感觉那样真切。她还记得那日林牧之在自己父母面前,信誓旦旦地许她一世幸福。可转眼所有的誓言都成了泡影,他们的故事也将草草散场人变了心,言而无信,人断了情,无谓伤心。 
  也许他们的故事早就设定好了结局,那就这样吧。爱情,他们只字未提,未来,遥不可知。 
  安以若坐在灯下,虽然手里翻着杂志,却一心注意着对门的动静。 
  杂志是一本女性杂志,也都是些家庭生活,情感婚姻之类的文章。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不由停住,细细地读。倒是一个新鲜的话题和生活——“试离婚”。诚如文章说的,婚姻如同建房,好不容易一切就绪住了进去,却又面临拆迁的危险。当机立断的结束似乎又太过草率,那么何不以和离婚一样的方式尝试新的生活,断了联系,互不干涉,给彼此时间,看看究竟是再续前缘好,还是就此真正离婚? 
  安以若仿佛看到自己和林牧之的死水生活泛起了一丝涟漪。扪心自问,就此放弃和林牧之的生活和感情,她舍得吗?不会难过,不会心痛吗? 
  当然会!如果曾经在自己的感情一片茫然的时候只求着和他得过且过就行,那么从明确自己的心意那一刻开始,她是期待着和他一起白发苍苍,一起细水长流,一起收集尘世的幸福。  那么,就给她自己,给林牧之,给他们的婚姻一个机会吧,当真无可挽回,那么再分开也不至于觉得后悔。 
  忽然,对面房门开锁的声音让她手忙脚乱的扔下杂志,也顾不上穿鞋,步履蹒跚快速地跑到门边去开门。 
  林牧之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关门,看到对面张皇失措的安以若,似乎对这一幕深感意外,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有事吗?” 
  安以若看着一公尺之外的林牧之,笑容都收起来,这样冷漠而而疏离的语气。心里的感觉从紧张到失落再到怅然,但是却不忍心中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这样被击垮。 
  “林牧之,我们谈谈吧!” 
  林牧之一怔,对于安以若的话,有片刻的惊愕,但是想到手边企划案,于是说:“今天不早了,你还是先休息吧!” 
  转身想关门,却被安以若叫住:“林牧之,那么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他思索了片刻,心下了然,说:“也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说!” 
  “那好,后天晚上七点,我们约在“愚人码头”吧!” 
  “愚人码头”,是当年林牧之像她求婚的地方,那个求婚成功率百分百的传说,虽然没有再他们俩身上灵验,但是多少还是有点纪念意义的。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地方,就当纪念他们曾经美好过的时光。 
  林牧之听到她报出的地方,虽然奇怪,但是仍旧说:“那好,我后天下午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去,你不要失约就好!” 
   



好心分手(三) 

三年后的“愚人码头”已不复当年林牧之向她求婚时候的样子。都说物是人非,可是这里的景致和装潢也全都变了样子,除了那个招牌还在外。 
  被冠以B市最佳的情侣餐厅,却取“愚人”的名字,初时觉得不应景,可仔细想来可不是传神的很——爱情会让人变傻;那就是“愚人”无疑了! 
  和林牧之约好的时间是七点,但是安以若却提早半小时就到了,挑了靠窗的位置,向服务生要了一杯薄荷水,静静地等着,心里把想要说的一字一句都过了一遍。她还记得当年看麦兜时,印象颇深的那句话:有些事情是要说出来的,不要等到对方去领悟,因为对方不是你,不知道你要什么,等到最后只能是是伤心和绝望,尤其是感情。 
  她不知道过了今日她是否还有这样的勇气和冲动这样勇敢一回。爱或者不爱,那是林牧之的事,她只想把心里想说的话一并说给他听了,好让以后没有后悔的机会。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了雨,轻轻的扣着窗。偌大的餐厅内此刻放的音乐竟然巧合的应景——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这样的经典老歌,配着这样的坏境,最适合怀念。 
  和林牧之从相识到结婚,算算都快五年了,恍恍惚惚,时间竟然变得那样漫长,可是又仿佛一切记忆都清晰地历历在目。他们之间聚少离多,可是静静地回想起来,还是有那么多值得珍藏一生的回忆——杀伐决断,飞扬跋扈的林牧之,外表冷漠,内心柔软的林牧之,偶尔别扭孩子气的林牧之。。。。。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现,其实每一面的他在自己的记忆中都那样鲜明而深刻。 
  这样想着的时候,嘴角不由浮起了笑——原来幸福一直都在她旁边,而她一直都视而不见,但愿一切都还来的及。 
  安以若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到点了,却依旧不见林牧之,不由往起身往门口张望。只是那一刻,她希望自己是看错了,或者出现幻觉,为什么她会看到林牧之和陈浅相携而来,进门的时候,他还细心的为她掸落身上的水珠。那样美好的画面在她看来却那样的锥心泣血,将她原本的设想击得粉碎。 
  林牧之和陈浅款款地在她的面前坐定,而此时的安以若已经震惊得忘记怎么样言语了,她迟疑地张了张嘴: 
  “你们。。。?” 
  林牧之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手轻轻地罩住陈浅的,望着陈浅,连眼睛里都溢满了深情:“以若,我们一次性把话说开吧!我也不能瞒你,我爱的一直是Jane,以前是,以后也是!” 
  安以若只觉得她的天空响起了惊雷,她怔怔地听林牧之继续说着:“以若,我们的结合原本就不合婚姻最初的意义,我也你也知道。所以我们还是适时的终止吧,现在煜城回来了,Jane也回来了,我们也可以各归各位了!” 
  安以若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林牧之口中说出来的,原来他的放弃不止是成全她,更多的还是成全他自己。 
  从始至终,陈浅一言不发,似乎只是歉意的望着安以若。可是那种眼光对安以若来说,仿佛是怜悯和同情,这让她受不了。她不容许自己输掉了爱情的同时还要输掉尊严。 
  眼角那么酸涩,好像都快要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她只拼了命的忍着。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吗,为什么她一想起这个词,心里像被什么碾过一样生疼。 
  安以若连呼吸都变得微微急促,她的手在发抖,几乎握不住水杯,“林牧之,我给你三月,这段时间,我们做回陌生人,三个月后,如果真觉的这样的生活对我们彼此都好,那么我们真正的分开,从此各不相干。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安以若手忙脚乱的拿了放在一边的包,就这样快步的离开了餐厅,甚至都忘记拿摆在门口伞架里的伞! 
  而林牧之似乎还在思索着安以若的提议,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安以若已经冲进了雨中,下意识地想起身去追,可是最后还是无奈的坐下身旁的陈浅,望着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免不了失落,“你这样何必呢?明明放不下,还故作大度!你看,以若她不是也不愿意放弃你们的婚姻吗?” 
  他望着外面的雨出神,淡然地说:“你不了解她,即使她对现在的生活万般的不满意,但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先提出离婚的。她那样的傻瓜,只会默默的坚守着责任!” 
  林牧之说着,不禁苦笑:“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幸福,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她的心里要是没我,即使我给她整个世界,她都会觉得不快乐。既然她和煜城心里依然装着彼此,那么我不应该拿我们的婚姻束缚着她!现在煜城有能力,也有资格给她幸福!” 
  他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安以若的心里就住了那么一个人,可是依旧固执得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替代。但是爱情的世界,不是光有自信就可以的,这样的结局显然不及他预想中的圆满,他承认他输了,但是他不是输给顾煜城,而是输给时间。倘若他能在顾煜城之前遇见她,他们的故事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安以若还要给他三个月的“缓刑”,如果分开是必然的结局的话,那么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他倒是宁愿干脆利落点。 
  外面的雨下的越发大了,他心中不由得越发焦虑,但是看了看身边的陈浅,他还是颇有风度地说:“Jane,谢谢你配我演了这样一出戏,我送你回去吧!” 
  安以若走出餐厅的时候,雨下的很大了,迎面而来的雨水,呛得她有点呼吸困难。这样的大雨倾城,好像要将过往的誓言都要清洗干净。她不知道那些落进眼里的水滴,是悲伤还是绝望,只是仿佛可以听见身后有爱情在低声哭泣。 
  今天真是一个有意义的日子,她的结婚纪念日,也是她被抛弃的纪念日。 
  她按着胸口茫然地走着,平日里最熟悉的街道仿佛一下子全然陌生。那寂寥的街上了偶尔的几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谁也不会注意到雨中这个脸上被泪水洗涮的女子。 
  身边有车喇叭不住的响着,她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走着,可是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忽然,头顶的雨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她茫然得转头,看到身边为她执伞的於一淼,满脸的焦虑和担忧:“安以若,你身体刚好,现在这样子,你不要命了!” 
  安以若全身发抖,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无神的望着於一淼。 
  於一淼被这样的她吓到了,也急了,不住地问:“以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好不好?” 
  她只是喃喃着:“我想回家,带我回家!” 
  而此时远处的林牧之见到安以若安全地坐进於一淼的车里,才放心地消失在街角! 
  於一淼最后还是把安以若带到了她自己的公寓,拿了干净的衣服让她换洗了,又给她泡了热的姜茶。 
  “你趁热喝了,当心着凉!” 
  安以若怔怔的接过,低声的说了谢谢。 
  之前那样用力的哭过,此刻只觉得筋疲力尽。手中的姜茶温热的,可是心里依旧冰凉。 
  於一淼知道她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们这样的情形,她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在她对面站着,陪着她一同沉默着。良久才听安以若问:“你怎么在那里?” 
  “我刚好买出国要用的东西!” 
  她抬头,头发上还淌着水,眼圈鼻子都红红的,声音也依旧哽咽,问着:“什么时候走!” 
  “后天!” 
  她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更加的凄凉了。 
  连於一淼也将不在她身边了,以后她是越发孤单了。之前那样恨她的欺骗,可是说到底那些怨恨和那么多年的友情相比,始终是微不足道的,只是自己一直不甘心就那样原谅和宽恕。 
  於一淼见她不想多言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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