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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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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宇笑着说:“姑妈,您会高寿的,阴间的人接您,您没有去,一定会高寿的呀!”
“嗨,寿要这么高干嘛,只要林儿病好了,我就可以闭目了。”马大娘非常乐观地说,“哦,天宝这向还好吗?好久没看见他了。”
“他还好。”
“我就是担心他的臭脾气在外面闯祸。他比你调皮多了,脑子很简单。他小时候自己丢失了雨伞却把气象台的玻璃都打烂了。”
马鸣不解地笑着问:“丢失了雨伞,怎么打烂气象台的玻璃呢?”
吴天宇说:“嗨!他说气象台预报天气不准。”
马鸣笑着说:“嗨!他们都说,听天气预报,中央台是百分之百,省级台是打八折,市级台是听不得。”
马大娘批评说:“马鸣啦,你一个国家干部,说出这样没水平的话。省、市气象台不都是跟着中央来的吗!”
马鸣惭愧地说:“是呀,是呀!还是我妈水平高。”说完,马鸣看了一下手表,向吴天宇挥手说,“不说了。我们到楼下吃早餐去。”
“行。姑妈,我们一起去。”吴天宇说。
马大娘布满皱纹的手微微挥动着,说:“你们先去。我就来。”
马鸣向吴天宇招手:“走,我们先去。”
马鸣、吴天宇坐在早餐店里,每人点了一碗手工面。在等厨师下面的时候,吴天宇拿出一支烟递给马鸣:“来一支。”
“不,早餐前,我一般不抽烟。”马鸣摇着手说,“天宇,你金湖花园的工地完工没有?”
吴天宇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青烟,憨厚地笑了笑,说:“刚完成一栋土建。第二栋刚开始。”
“一栋下来赚多少钱?”
“赚点工钱。”吴天宇淡淡地回答。
“总之,你们比我们上班的收入要丰厚。”
“那是。”吴天宇点点头说。
一会,马鸣望着吴天宇问:“你爸妈还在农村吧?天宇呀,你是老大,你要把你爸妈接到你身边来,他们年纪大了,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旦病倒了,找个医生都很难啦!”
“我多次劝他们,但他们说‘叶落归根,人老还乡’,总是舍不得离开那块住‘热’了的土地。”
“倘若生病了怎么办?”马鸣问。
“那得看你这位卫生局长呀!能不能给农村的人提供看病方便呢!”吴天宇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马鸣心情沉重地说:“我们卫生局正在着手考虑这个问题。”
“那好呀。我代表我父母和农村群众向你表示感谢!”
正说着,王玉兰和马大娘带着孩子马竣林走了进来。马鸣抬头望着她们问:“你们吃什么?”
王玉兰望着马大娘说:“妈,我们吃手工面行吗?”
马大娘乐呵呵地说:“吃什么都行。”
王玉兰对着身边的服务员说:“还来三碗手工面。”
“稍等,马上来。” 服务员甜甜地回答说。
少许,服务员端来三碗手工面。王玉兰递给马大娘和马竣林筷子,然后,美滋滋地吃起来,边吃边催着马竣林说:“快吃,林儿。”
马竣林不动筷子,两眼盯着邻桌孩子吃的豆奶,口里甜甜地呑着口水。
王玉兰明白了马竣林要吃什么,对服务员说:“来一杯豆奶。”
服务员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豆奶刚买完。”
“那就来一杯牛奶。”王玉兰又说。
“牛奶也没有了,不好意思。”服务员很礼貌地道歉。
王玉兰哄着马竣林说:“林儿,先吃面,等下妈妈带你去买豆奶好吗?”
马竣林仍不动筷子,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孩子手中的豆奶,一个劲地呑着口水。
王玉兰把筷子送到马竣林的手中:“林儿,吃完面,妈妈就带你去买。”
马竣林双手一推,将刚端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手工面泼到了坐在对面的马大娘身上。马大娘烫得双脚乱跳,嘴里痛苦地叫着:“哎哟,你这孩子……”
王玉兰挥起一巴掌:“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
马竣林失声大哭。
马鸣过来问:“妈,您不要紧吧?”
吴天宇也过来指责王玉兰说:“嫂子,孩子不懂事,打有什么用呀!”然后,转身哄着马竣林,“不哭,林儿乖,叔叔带你买豆奶去。”于是,拉着马竣林走出餐馆大门。
王玉兰看着委屈地走出店门的马竣林,又看了看自己刚打过孩子的手,一抹感伤的情绪瞬间袭上心头:自己怎能责怪孩子,怎么能打孩子呢?自己应该用这双手呵护孩子才对呀!
这时,两个体态丰膄、身材相当的何月生和吴天宝也正在对门的餐馆里吃着早餐。何月生十分惋惜地对吴天宝说:“小弟呀,我已是尽力了。”
“是,是。”吴天宝连连颔首回答道。突然,吴天宝歪着头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哎!主要是你那表哥刚上台,又想出出风头。烧把火给领导看。”何月生十分气恼地说,他恨不得把心头的怨恨全部倾吐出来。
听了何月生的话,吴天宝如披冰霜,心里彻骨的寒冷。他为自己的付出而感到十分痛心和惋惜。他多么希望马鸣是虛放一枪,最终会重新回到前任局长的决定上来。他希冀的目光盯着何月生,疑惑地问:“还有挽救的余地吗?”
“可能没有了。”
吴天宝知道马鸣是个“事业大于亲情”的“冷血动物”。他们虽然是血脉相连的表兄弟,但他对马鸣深恶痛绝。他怨恨地骂了句“他真不是个好东西”,然后问何月生,“那我花去的一百万元全都泡汤了?”
“泡汤也没办法。这笔账只能算在马鸣身上。”
“喂,你得找一下郑副市长和你姐夫,非要他们打声招呼。不然,那就真的泡汤啦!”吴天宝用恳求的口吻说。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何月生心情不好地说。
吴天宝惊恐地微微歪着头,双眼盯着何月生,用带有责备的语调心痛地问:“啊!难道煮熟了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显然,他对何月生的态度有了点想法了。
何月生的脸立即阴沉下来,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往餐桌上一放,左右看了一眼,把嗓音压得很低地发火道:“飞了难道怪我吗?我为你帮忙,难道帮错了?真是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吴天宝见何月生来火了,且来得如此猛烈,一下子惊惧起来。他马上缓和态度说:“请你不要发火。我的钱来得不容易呀!我是请你好事做到底。继续帮忙打通关节。”
何月生见吴天宝态度缓和了,弯着腰,将头靠近吴天宝,故作神秘地说:“你知道他停建办公楼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什么吗?”
吴天宝摇摇头说:“不知道。”
“还不是因为你。”何月生歪着头没好趣地说。
“我!?”吴天宝指着自己问。
“对。因为他知道是你承建这栋办公楼,所以故意找借口停建。要不是你承建这栋办公楼呀,他是不会作出这个决定的!”何月生边说边观察吴天宝脸上的表情。
吴天宝的肺都气炸了,咬牙切齿大怒道:“好一个马鸣啦,跟我过不去,我会要他难堪的!”
何月生故意说:“你们是亲戚呀!”
“什么鬼亲戚!他无情,我就无义。”
何月生说:“他是无情了一点。让你失去了这笔工程,还让你丢了上百万。我坦白地告诉你,你花费的上百万,我何月生没得一分。”
听了何月生的话,吴天宝的心又回到了那笔让他痛心的上百万元钱上。他脸色霎那间又变得苍白起来。他极不安心地问:“业务真的泡汤了,我花费的一百万元找谁要?”
顿时,何月生又来火了:“你怎么老是纠缠这个问题呢,万一业务真的泡汤了,你不能找我呀!我又没得你一分钱,反为你花费了不少呢!”
“何哥,我俩关系虽然是好,但我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办公楼建不成,我的一百万元是不得少一分的!”
何月生的脸煞地也变白了,急忙说:“你可不能乱来,你要考虑后果哟!这笔账要算只能算在马鸣的头上。”
“我的钱没给马鸣,怎么算在他的头上?”
“是他不同意建办公楼呀!”
“不管怎样。钱,我只能找你要!”
何月生见吴天宝态度坚决,心里很不是滋味,恐惧和不安顿时涌上心头。为了稳住吴天宝的情绪,他镇静地对吴天宝说:“我问你,你是真想建办公楼,还是假想建办公楼?”
“当然是真想!”吴天宝马上说。
“是真想建办公楼的话,办法只有一个。”何月生低沉着声音说。
吴天宝听了这话,精神为之一振。他疑惑地望着何月生惊愕地问:“有什么办法?”
“就是你必须听我的话!”
“只要能够保住办公楼的基建工程,我一切都听你的。”
“那好!”何月生严肃地说。
“你放心,只要有办公楼基建工程业务,你何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时,何月生悬着的心轻松了许多。他看了看两边没有人,将嘴凑到吴天宝的耳边,用埋怨和不可理喻的口气说:“小吴呀,为你能接下这笔业务,可我也花费了不少呢!你这小子就翻脸不领情了,说出这么伤感情的话来!”
“何哥,你是够朋友的,但我不能无缘无故白白丢掉一百万元啦!”
“你这一百万元难道就是白白丢掉了吗?难道马鸣的局长就能当到头发变白吗?我看未必!”
“要是你当了局长,那该多好!”
“哎!不是他插一脚,局长不是我还有谁?马鸣他妈的真不是好东西。”何月生也气呼呼地说。
吴天宝奉承道:“凭你一副长相,高高大大的身材,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子。马鸣坐没人大,站没人高,怎么能坐到你的位置上呢?真是兔子不知老虎躺着的身子比它站着还要高!”
“马鸣坐了他不该坐的位子,跟我们过不去,一上任,就向我们开刀。我们能就此罢休吗?”
“决不能。一定要给他颜色看看。不然,他不知锅是生铁倒的。”
“对。人来到世上,就等于战士上了战场。你不打掉他,他就会打掉你。过去,我稍犹豫了一下,却被马鸣捅了一刀。现在,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说着,何月生忽然用筷子敲着饭碗,指着窗外买豆奶的马竣林说,“你看看。”
吴天宝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自己的同胞老兄吴天宇带着马竣林走在大街上。望着那孩子,他心里涌现出了一分愧意。
5…6
5
何月生与吴天宝在餐馆分手后,急急地来到了分管卫生工作的副市长郑富林办公室。郑富林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月生呀,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快请坐。”
何月生大大方方地坐到沙发上,憋了一夜的怨气正要拋给郑富林,可他没来得及开口,郑富林又滔滔不绝地说:“办公楼进展怎样了?”
何月生正要回答。郑富林还在继续说:“你要抓紧啦!今年一定要看到一栋新办公楼耸立在你们那条街上。这副重担全落在你的肩上了……”
何月生再也憋不住了,站起身,打断他的话,面对他大声嚷道:“我的郑市长,您莫想得太美好了!”
郑富林惊愕地抬起头,口瞪目呆地望着他,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马鸣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何月生不服地说。
“什么决定?”郑富林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昂着头,两眼仍惊讶地望着何月生。
“他搞什么‘一停两送’,把建办公楼的资金撤走了。”
“啊!撤到哪里去了?”
“撤到农村去。”
“昨天晚上,你怎么不跟我说呢?”郑富林气愤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发雷霆地问道。
“昨晚上,我打了您的手机,关机了。打您家里电话,嫂子说您没在家。”何月生解释说。
“扯他妈的蛋。乱弹琴!前几天,他跟我说了这事。我坚决不同意,他妈的还是作了决定。”郑富林气得反剪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马鸣绝对是不好使的人呀!”何月生故意火上加油,把心头没“挤”完的怨言,一点点“挤”给郑富林。
“你等着。我这就跟他打电话。”郑富林气得脸色发白,迅速走到办公桌前,左手抓起电话机听筒,右手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了一串数字后,对着电话大怒道:“马鸣呀,你他妈的搞什么‘一停两送’,怎么把建办公楼的资金全部撤走了?我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了?!”这声音如重弹,似飞炮,劈头盖脑向马鸣“轰”去。“轰”得马鸣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来。
马鸣心里虽有准备,但来势如此之猛,如此之速,是他未曾料到的。他沉住气,在电话里解释说:“郑市长,我正准备向您详细汇报。”
郑富林怒喝道:“汇报个屁!”
马鸣仍在耐心解释说:“郑市长,我是为解决农村群众的就医问题,为革命老区的群众解决看病难的问题呀!半年前的那场禽流感病毒在青山县部分乡镇流行,很大程度上说明我市农村的医疗条件相当落后,我们作为卫生行政主管部门,不能视而不见,要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的就医条件呀!”
郑富林怒火更旺了,大声喝道:“你他妈的属谁管。才当几天局长,就来教训老子了。”说完,郑富林重重地将电话机挂了,愤愤不平地骂道:“真他妈的混账!”
何月生望着郑富林,故意在旁边烧阴火道:“怎么样?不好对付吧!?”
“他妈的才当三天局长,就毛干翅硬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哟!”何月生说。
“你可别说,在局长人选上,我一直推荐的是你。”
“说明您这个常委没有把住关呀!论资历、论阅历,我哪点不比他强?他的那个臭文凭,能代表他的工作水平吗?”何月生在郑富林跟前发起了牢骚。
“哎,一言难尽!你当了八年的常务副局长,资格老,水平高,办事有经验,有气魄。按常规,局长的位置非你莫属,哪知半途杀出了一只‘黑马’!哎,有些事呀,是让人想不通,要是发牢骚,一辈子也发不完。你说我吧,在县委书记位置上打磨了八年,后来在市委秘书长这个位置上又坐了五年,混到如今还是个常委,一直没有进展。在我后面的当的当市长,当的当副书记。如今,就连常务副市长也没有我的份。我能想得通吗?……”郑富林沉默了一会,安慰何月生说:“月生呀,我通过几年来对你的了解,我认为,你是个相当不错的人。有驾驭全局的胆识和能力。包括有的常委也有同感。我知道你是怀才不遇,龙困渔池,一时得不到汪洋。你也莫气,我都能等待,你也就耐心等待吧。有我在,面包会有的,你一定会跳出渔池得汪洋的……去年下半年,从我嫁女这件事上,我就更加看出了你是个能干事、干大事、有胆有识的人。你‘大手笔’、出手不凡的办事作风,马鸣是望尘莫及的。我看重你,不是看重你的钱,而是看重你的胆识!看重你办事的作风!马鸣那小子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两百块钱打发叫花子,一看就是没有胆识、小家之气的人。我们是兄弟,说句实在话,从送情这件小事上,可以看出一个领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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