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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寂寞不孤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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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可是这名字也太直接了!”
我以为他会生气,然后大发雷霆,然后我又可以大笑了。想不到他却依然宾宾有礼:
“凡是指平凡,而非凡间,父母是希望可以平平凡凡,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他这样的礼貌,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一次聚会我也一反常态的变得很安静的拘谨。那一段日子,我还跟秦峰在一起,不过他却是常常不在身边,我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己的生活热闹一些,再热闹一些,所以每次聚会我都是极尽恶作剧和搞怪的本事。这次的反常让平时几个一起玩的朋友很奇怪,我只好说身体不舒服遮掩过去了。
却想不到,这个借口到正好让几个好事之人要求佟思凡送我回家,原因是我们顺路,而且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人送。我想不到事情的演变居然会这样,无论我怎么拒绝,几个朋友就是坚持了让他送我,而他也毕恭毕敬把车停到了我的身边,还颇具伸士风度的把车门打开了,看来是不上不行了。
我摆了一张臭脸上了车,一路上佟思凡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出声,到后来才发现车好像不是向我家的方向开去的,而是停在了极别致的一家咖啡馆门口。
“叶小姐,我知道你肚不疼,所以想请你喝杯咖啡,以赔礼因为我的名字而引起你今天晚上的不开心。”
“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就这样跟佟思凡认识了,偶尔的时候他会打电话请我吃饭,说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很无聊。我对于一个人吃饭是深有体会,虽然是跟秦峰在一起,可是我无非是他的情人,也许连情人也不算,只是一个床伴吧,大多数的时候他不在广州,在广州时间也不是属于我的,他有兄弟,有客户,所以我很多很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吃饭,吃到我到饭点的时候就特别痛苦。所以佟思凡每次用这个理由找我吃饭的时候,我总是很爽快,连假装的拒绝也没有。
可是那次他带我去了哈根达斯吃冰淇淋,点的很是贵的套餐,但是他却不动口,只是满眼柔情的看着我慢慢把那美味放入口中,然后等待他融化。我转过头,突然看到了那则广告是这样说的:爱她,就带她去吃哈根达斯。
我想我再也不能这样随意的跟佟思凡去吃饭了。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有秦峰,再也放心下别人。可是却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佟思凡开始在跟我聊天的时候只发一个QQ表情:竖着大拇指、食指还小指的一只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每次他发的时候我就回给他一个微笑的笑脸,直到有一次鼠标不经意的碰到了这个表情,下面小小的汉字写着“爱你”两个字。我想我大约又闯祸了。
我于是开始拒绝佟思凡的邀请,直到我要离开广州的时候才和他见面。我跟他我去我男朋友工作的地方了,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是挥手告别,我坚持那天由我来请他。
后来得知我又离开杭州到温城,他曾多次邀请我去广州,但是每次我都找借口拒绝了,不过今天我到是真的想去广州玩两天,享受他的关爱,当然还有一直也吃不完的美味。
“我来看你,你怎么谢我?”我在QQ上回复思凡。
“上次发现一个听歌的好地方,你肯定喜欢的。”
我们的聊天好像都围绕着玩和吃,不过这样也好,简单而没有付担,是谁说过:长大了以后简单就是幸福。
“好呀,你定机票,我现在就过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
我就这样跟思高敲定了去广州的事,于是思凡说他帮我定机票,我也开始收拾行李。
九月死亡
收拾好行李,我还是开始等待思凡的电话通知我航班。当高昂的《佳人曲》从手机中传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思凡已经定好机票了,可是手机是显示的苏宇的电话,我方才想起来,他早上是急匆匆的离去的。
“灵儿,吴芳出事了,现在在市医院。你能过来吗?”
“啊!——我马上过来。”
我拎了包,随急就冲了出门,上了出租车,我打了电话给佟思凡。
“思凡,不好意思,我一个客户出事了,去广州的事还是改期吧。我一定会去看你的。”我一口气说完了一段话。
“好的——”我听到你思凡的声音里有一些失落,可是却也没有过多的表达出来,他总是这样无论是多失望,多受伤,却总只是自己承受,不会把压力传达给我。我对思凡这种无言的包容心存感激,可是些时我却没有心思多说什么,只能匆匆挂了电话,不过却在心里决定等这里忙完了一定要去看他,不为散心,只是一定要去看他。
我在医院的门口看到了一脸悲痛的苏宇,跟昨天的意气丰发完全两样。
“出什么事了,苏宇?”
“吴芳死了,被几个小人偷用刀杀死了。”苏宇的声音冰冷的像十二月的雪,温城炎热的九月在今天似乎总让人感觉到寒意。
“啊!——”我想起上次热心招待我的吴芳,虽然我觉得她多少有些俗气,可是死亡,却还是让我难以接受的,还记得答应要陪她一起逛街的。
“医院里的说人保险需要打电话给你,所以……”
“我知道了,我先打电话到公司。”
我拿起电话打通了公司的报案电话95519,大致的说了情况。公司说理赔人员5分钟之后可以到达医院,我跟苏宇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没有再说话。我是心情沉重,我想他大约是需要安静的吧。
5分钟之后,理赔人员准时到达到了门口,苏宇冰冷的声音给他们介绍了情况:
吴芳那条街上的店一般都是10点开门,可是吴苏却总是要比大家早开半个小时,做好整理,迎接客人的到来,那几个小偷大约也是发现了这点,所以便在9点的时候装作买衣服进了店里。吴苏当然是很热心的招呼了,可是却了现在一个小偷正把手伸进了拿钱的抽屉里。在这个年代一般人大约也就委婉出声警告就算了,只要钱还没有被偷走就行了。可是吴苏不行,也许她的骨子还带着从农村出来对恶人的蹭,于是便大声叫了起来“抓小偷”。
在这个时候,人人都漠然的时代,没有人去管小偷如何偷东西,只要保住自己的东西就行。所以这声音把几个小偷吓闷了,在离她很近的一个小偷便亮出了刀。但是吴苏却没有刀而停止叫喊,声音却更大了,小偷的刀于是伸向了吴芳。
闷热的早上,大家都在慢着自己事情,吴芳的声音便没有让大家停下自己手中的忙碌,或许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学会不多管闲事,所以才有小偷敢于大摇大摆的偷窃。吴芳的声音渐小了,却有几个带血的人从店里跑了出来。才有意识到问题严重,于是有人推门进来,有人打电话给苏宇……可是吴芳,吴芳用生命跟众人的冷漠抗争。
吴芳被推进了手术室,可是却在抢救中死亡,一个小偷的刀刺中她的要害部位。
理赔人员跟苏宇交谈完后进了医院里面,我的心却突然觉得空空的,一直以为死亡是离我很远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如此近。苏宇依然是满脸的悲恸,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却想到了上次见到在吴芳哪儿见到的他的父母和儿子,不知道现在怎么办了。
“你的父母跟儿子,现在在哪儿?”
“他们回家了,在照顾嘉嘉,我不知道跟他说妈妈的事情。”
一个6岁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妈妈,他要怎么承受?我不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回答苏宇的话,我跟苏宇之间又陷入了沉默,让人踹不过气来的沉默。
“灵儿,我得先走了,公司还有点事,然后得回家看看,这边保险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的,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我看着苏宇开着车离去了,自己也回家了。只是心却难受的要死,晚上我没有吃东西,直接爬上了床睡觉。
我奇怪自己这一夜却睡得极其安稳,然后早早的起床了,却公司开早会。虽然我听不进台上会议主持人在说什么,可是我还是积极的配合着,该鼓掌的时候就鼓掌,该微笑的时候就微笑,然后早会结束,我开始认真的计划拜访客户……赵大哥奇异于是我的变化。我没有说什么,也许是吴芳的死让觉得不能让时间就这样消亡了。
“吴芳死了。”我对赵大哥说。
“谁?”赵明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听到我的话抬了一下头。
“苏宇的老婆,昨天早上被小偷用刀刺死了。”我淡淡的说。
“啊!——”赵明吃惊了一下。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关上他办公室的门离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他的关系日渐疏远了,也许是我不喜欢听他每次总是在在面前说秦峰的风流事吧,还有他在站在台上每每抬高自己而贬低别人的时候吧。他说跟大客记户签章是要有份量的,而你们这些人是不懂的,能懂的只是家庭小事……每次听到他说这些我都在心里替他觉得悲哀,可是我却不能说什么。在心里我是感谢他在5月的时候接纳了我,可是我想我们终不是同一类人。所以从最初偶尔会和他一起吃饭,到后面联系渐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认真的去开早会,然后按计划去拜访客户,不过客户却没有因为我的努力而增加起来,每次的拜访都是只有客气,就算偶尔有人愿意听我讲讲保险,却到后总是以各种借口来拒绝,没有钱了,先想想了……我到也习惯了,保险的签章总是与客户拒绝相应而生的。
九月告别
再过几天就是国庆假期了,我定了4号去广州看佟思凡,不然心里总放着一件事情,让我无法安生。我是那种决定了做一件事情就一定得去做的,不然心里总放着事情,难受。
29号的中午,苏宇打来电话,说是吴苏的追悼会定在明天早上,希望我能有空去参加。在温城我也算是吴芳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
追悼会定在早上7点,温城的路总是拥堵不堪,而且大家都比较忙,连一个人的离去也是匆忙的,哎!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就是为了这几分钟跟大家匆匆的告别?
殡仪馆离市区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苏宇到是细心的派了车子来接我。或许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司机一路无话。
车开出市区,大约半个时后来到一座山脚下,远远的便看见一根高大的烟囱树立着,有些凄凉陈旧的灰色,这应该就是殡仪馆了,人一生结束的地方。
我在门口看到了苏宇,他一身黑衣,一脸悲切站在哪儿机械的亲来送别吴芳的朋友点头示意,大家都像约好了没有言语,在吴芳的遗体前鞠躬,然后烧香,然后到旁边坐一会儿,跟苏宇的家人低低的交谈几句,便是静默。也人烧香完之后便匆匆离去的,尘世间总有忙不完的俗世,倒不似死了轻松。只是30岁便离开尘世,总是让人心里莫名叹息,比悲痛更深。
苏宇6岁的儿子跟他的奶奶安静的站在一旁,6岁的孩子也许还不明白妈妈的离去意味着什么,可是以后了?当半夜醒来不见了妈妈温暖的手,那是怎么的伤悲和孤独?当看着别的孩子跟妈妈撒娇时他大约才能体会到份过早失去的失落吧,那是无可弥补的。
跟吴芳烧完了香,我坐在了旁边。今天我特意没有安排别的事情,我想多陪陪吴芳。前几天外公、爷爷、外婆、奶姐相继离去,我未曾有如此的伤悲,而那个时候我都是远在千里之外,工作忙碌,也没有赶回家跟他们道别,都只是在年末的时候回家在他们的坟头上点一柱香,放一挂鞭炮,我一直以为死亡离我很远。就算是从事保险工作,日日跟客户讲的防范意外,但只是意外,万分之一,未曾想到会离我这样近。
7点半的时候举行完简单的追悼仪式,人们继续的离去,只有苏宇和他的家人留下来等待遗体的火化。浓浓的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宣告着人生的消亡,这就是人生的终结。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交给苏宇一个小小的盒子,便是吴芳的骨灰了,人生到最后的剩余便是这一个盒子了。苏宇的母亲看了一眼这个盒子,眼角开始流泪。我想吴芳应该是个好儿媳妇;他的父亲则是紧紧的拉住了孙子的手。吴芳的父母大约是没有过来,不然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么样的揪心。
苏宇让司机送走了他的家人,而了则是让我跟他上了同一辆车。
“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刚好可以把你带回家。”苏宇打开车门的时候说。
“好的,谢谢。”
简单的两句话,我没有再出声。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我应该说一两句安慰的话,可是安慰其实变像的提醒着伤悲,伤悲其实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让他自我流逝,至于是否能流逝却要看这伤悲到底有多深入心,那只有当事人知道,外人无足道也,因而外人的安慰其实只能做做样子,或者在伤上撒盐而已。我想沉默此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车里寂寞如夜。
“灵儿,国庆节怎么安排?”车开了一半,苏宇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定了机票去广州看一下原来的同事。”
“哦,那一路顺利。我也要把吴芳的骨灰送回家,还有老父老母和苏嘉也一起带回家,安排好厂里的事情,下午就走了。”苏宇自顾自的说着,我不知道怎样答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还得去看一下吴芳的父母,他们还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跟老人说这个——”
苏宇点燃了一根烟,车里又陷入了沉默,可是却因为苏宇的最后一句话变得有些压抑,让人无法呼吸。好在车在此时到了,我慌也似的逃下了车。
“灵儿,从广州回来打个电话给我。”
“好的,你自己保重。”
我下了车,深呼吸了一口气,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可是悲伤却依然不肯离去。
十月再见
我在家时消磨了假期的前三天,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到旁边的菜场里逛逛,买回自己喜欢的菜,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炒上几个好吃的小菜,开上一瓶啤酒,打开电视……这样的状态,等我吃好饭,时间便是晚上了,再找一个小咖啡厅,叫上一杯咖啡,看书到10点,回家睡觉。
我其实想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慵懒而自在。可是我不得不努力工作,要付房租、水电,当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支出,比如我想买书,偶尔还想去旅行,这些都是需要钞票的,所以我不得不满脸堆笑的面对客户,哪怕骨子里我一点儿也瞧不起他们,可是为了能让他们签单,我不得想破脑袋的奉承,却又还要巧妙的不让他们知道我在拍马屁。人真他妈的虚伪,我也他妈的虚伪!
飞机是4号早上的,所以3号晚上我破例没有去咖啡厅看书,而是躺在床上随便的翻了翻几页,然后早早的躺下了。脑袋不是浮出思凡的那似笑非笑的脸,我没有想到两年没有见的思凡变成了什么样子,或者见了面会怎么样。多年前我养成了习惯不去想未知的事,未知的事总会马上,不会因而我的想象而改变,所以没有必要在这个上面去浪费精力。就像有时候别人会问,你要什么样的男朋友呀?我也没有想过,遇见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所以我常常被别人的这个问题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答没有想过,他们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好像女子总是要对未来的男朋友有所想象一样。
我比计划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到达机场,办完登机牌还有半个时才开始登机。我百无聊奈的坐在候机厅里,想到第一次跟秦峰做飞机,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从这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其实我应该对秦峰心存谢意的,没有他,我大约还是那个只会在办公室里打字的小文员吧,或者是安于家庭的主妇。而如今我到是没有什么钱,但是我的心灵却是充溢的,哪怕偶尔会寂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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