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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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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她脖子一梗,像一只备战的刺猬一样,昂起了头,“你们要干吗?”
  “你别怕!”程梓急忙补充,“哥哥只是吓吓你。你……你早上也是过分了点!”他又转向一边的教练,诚恳地劝解说,“哥,算了,她还是个孩子!叫她跟你道个歉,这就送她回去吧。”
  “想吓我?没那么容易!”夏小蝉背脊一挺,老羞成怒地,豁出去地喊了起来:“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简直是老太婆背墙喝稀饭!”
  “什么?”教练怔了怔,“她在说什么?”他问着堂弟。
  “她……”程梓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翻译”也不好,不“翻译”也不行。夏小蝉却一个箭步跳到教练面前嚷:“你白痴啊!卑鄙(背壁)下流无耻(无齿)!”
  “嗬?你还敢骂我?”教练又惊又怒。
  “骂你怎么样?我还敢打你呢——”夏小蝉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手,就要一个热辣辣的耳光抽过去。可手到中途就被教练眼疾手快地一把钳住:“谁卑鄙了?你害得老子这个月的工资被扣光了!你——”他目光里喷着火,“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
  “哥!”程梓想上去拉开,“别这样!”
  “妈的,要不看你是个女的——”教练重重把夏小蝉一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疼得直吸气。教练狠狠瞪她一眼。利索地走过去拉开吉普车的车门:“程梓,上车!”
  “哥!”程梓想说什么。
  “还呆着干什么?等着吃饭?”教练已经坐上驾驶座。
  “可是……”
  “叫你上车!”教练从窗里伸出头来,额角青筋暴露,“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吗?”
  程梓只得为难地,被动地上了车。车子呼一下开走了,扬起一阵烟尘,很快消失在夏小蝉的视线中。
  “就这样走了?莫名其妙——”夏小蝉揉着生疼的手腕。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她明白这对兄弟的目的了!他们并不只是“吓吓她”这么简单!这里,最近的公车站少说也要走四十分钟,而走到那里一定也没车了。身上虽然有钱,但这条路这样荒凉,根本没有出租车可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回家?
  “哎——”她徒劳地站在公路上,对着一辆运货的大卡车喊了一声。
  卡车轰隆隆地从她面前开过,扬起的烟尘和沙子呛了她一嘴。
  “呸!”夏小蝉啐了一口,“我自己有11路,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天色一点一点地黑了下来。
  程梓兄弟俩开车离去后一个多小时,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射手女夏小蝉,总算尝到了被人整蛊的滋味——
  她记不清楚自己走了多少路了,尤其可恨的是,自己还偏偏换了双细高跟鞋,一瘸一拐,踢踢踏踏。终于,在市区的灯火在望的时候,她的两只脚开始不买账了,脱下鞋子,左边右边,明晃晃的大水泡示威一样地挺立着,怎么都不肯让她把鞋子穿回去。

Chapter1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6)
“一、二、三……十。十步一歇,可以了吧!”夏小蝉只好采取怀柔政策,学着《青蛇》里的方针,对它们安抚一番,可是这两个家伙就是不吃这一套,示威一样让她疼得钻心。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夏小蝉又气又急。咬了咬牙,一把脱下鞋子拎在手里。白天被晒得滚烫的公路,踩在脚底下还有些暖意。
  突然她就很羡慕非洲部落中的那些人了,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她上大学的那个北国城市,有些人把暖气片埋在地板之下。
  “真的很……暖呢。”她嘀咕了一句,甩甩头,甩掉了即将涌进眼眶里的泪水,拎着鞋子,她大步地往前走去。
  3
  “小蝉,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女孩子了,一天毛毛躁躁的,尽给我添乱!”屋子里,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边换着遥控器一边训斥着女儿,“好好地为什么不想学车了?”
  “妈!”夏小蝉倒在沙发里拍着额头,“我不是说过了嘛,教练凶得跟二大爷似的!再说学车有什么用?贪贱吃穷人,因为学车便宜,大家就都跟风!”
  “歪道理还一大堆?你说你这小孩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怎么老是头上长角?”
  “我当然是你生的,妈你怎么忘了,你不是重复N次,说你吃着避孕药还能把我生得这么好多不容易吗?”夏小蝉知道和妈妈争辩是没有用的,又不能说自己在驾校闯的祸,更不敢提自己被人捉弄的事。她只得嬉皮笑脸,胡说八道一番企图混过去。
  “你……”妈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在客厅的电话响了。夏小蝉如蒙大赦,一溜烟钻进了浴室,抛下一句:“妈,一定是找你打麻将的!”
  她故意磨蹭了半天,希望出来时候,妈妈已经出门了,没想到一拉开浴室的门,妈妈满脸喜色地站在她面前:“来来,小蝉,坐下,告诉你个好消息!”
  “好消息?”小蝉疑惑地被妈妈拉到沙发上坐下,短发上还在滴着水,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听妈妈眉开眼笑地说了出来,“妈妈也知道现在工作难找,你爸爸打电话来,说老张已经在市日报社做到了发行总监。前几天托过他,这不,他给回消息了,弄个位置还是没问题的……”
  “日报?”夏小蝉瞪大了眼睛,擦头发的毛巾停住了。
  “老张说了,先实习着,只要进去了想办法站稳,熬个几年就能挣个编制,也算是铁饭碗了,好在你年纪小等得起……”
  “等等等等!”夏小蝉急着打断妈妈的话,一字一顿地问:“你、要,我,去,做——记者?”
  “怎么?高兴得糊涂了?”妈妈嗔着她,“我说了这半天你还没明白?”
  “——”夏小蝉看了妈妈两秒钟,终于惨叫一声,“啊——完了!我完了!”
  “什么你完了?”妈妈吓了一大跳,“说点吉利话行不!”
  “老妈!”夏小蝉一骨碌从沙发上弹起来,挥舞着还在滴水的毛巾,“现在!轮到我怀疑——我是不是你生的了!你这么不了解我!我的天,我的上帝!我最怕写作文了!高考要不是语文差了点,也不会考了那么个三类大学!我记得小学时候,一变态老师让我们写日记……”
  “我知道,你是想说你写的那个轰动全年级的日记!不就是上街去买文具,结果左拐右拐什么来着的!”
  “是‘今天我上街去文具,我左拐右拐,左拐右拐,左拐右拐……一直拐了五五二十五个弯,没有买到,我于是又左拐右拐,左拐右拐,左拐右拐,拐了六六三十六个弯,还没买到……”夏小蝉想起自己当年的“杰作”,不由乐出了声,“那个变态老师要求写五百字,我从五五二十五,写到八八六十四……” 。 想看书来

Chapter1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7)
“行了行了,不用跟我再摆那点八百年前的小破事,你拐了九九八十一个弯都成!”妈妈不耐烦,“这不刚好功德圆满拐进了报社!”
  “老妈!”夏小蝉额头冒汗了,“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嘛?我作文水平这样烂怎么做记者?!算我求你了,我明儿就去巷子口摆摊卖冰糕,不在家里白吃白住还不成吗?别把我送去那地方活受罪!”
  “这说的什么话?”妈妈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女儿。她知道这个孩子虽然淘气,但是很孝顺,于是半真半假地使出了杀手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虽然是个临时工,可多少人想进都还进不去呢!现在工作有多难找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犯得着低三下四地去求你那没良心的爸爸?”
  “……”夏小蝉嘟着嘴,不说话。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当年他说离就跟我离了,我怎么就把你给带这么大了……”
  “好啦好啦,我错了!妈!是我不好!”果然,夏小蝉最怕妈妈念叨和爸爸离婚的事情,她不想让妈妈伤心,只好认错。
  “那你去还是不去?”妈妈趁机进逼。
  “……”
  夏小蝉咬着嘴唇,两只手交换着揉搓毛巾。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卧室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欢快的歌曲。啊哈!真是救苦救难!“我接电话先!”
  夏小蝉救火一样冲到卧室,接了起来:“喂,你好,哪位?……什么?是大熊啊!!哈哈!……我还说你准是忘记我了!……哪里?好,好,半小时后就到,拜拜!”
  挂了手机,她对妈妈丢下一句:“老妈!是大熊!他约我去泡吧,我们N年不见了,我这就得去!”一边就抓起包冲到门口去换鞋子。
  “熊彦是吧!”妈妈没好气地冲着她喊,“以前整天跟他野在一起,逃学偷人家的桑葚,被告到学校!现在又混到一起了!这个熊彦,有女朋友了没?”
  “我怎么知道?”夏小蝉笑嘻嘻地回答,“估计没有吧!”
  “那,他是不是在追你呀?”
  “切!我俩要好,八百年前就好了!我走啦!”夏小蝉换好鞋子,“砰”一声带上门,风一样卷下楼梯,往街上跑。同时自言自语地发着牢骚:“再扯下去又该说我找对象的事了!小时候被逼着读书,读完书就被逼着找工作找对象!然后再被逼着结婚生孩子……生了孩子又是个新的轮回!人生啊——出租车!”
  她抢上去占领了一辆出租车,把路边也是等车的一个男人甩到了后面。还不忘嘀咕出了最后一句:“如果工作能像恋爱一样就好了,我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这是一家叫做“城市音乐工厂”的小酒吧,该是不入流的。但是,它非常可爱。是一间木板小屋,里面的座位都用轮胎和方向盘做成,来这里的没有一个是衣冠楚楚的绅士,全是些80后甚至90后的孩子,都只有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
  “噢!好久没有出来泡吧了!”夏小蝉脱了鞋子,光着脚踢了大熊一脚,“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兄弟一声,我还在愁在这儿都找不到人陪我玩呢!”
  “别提了!”大熊——他原名叫熊彦,是夏小蝉初中到高中的哥们,夏小蝉习惯叫他大熊。两人考大学也是在同一个城市,只是两所不同的学校,因而一直保持着联系。直到毕业前,大熊抢先一步找到了工作,留在那个城市。
  “那个网络公司,N个月发不出工资,一气之下,就干脆回来看看有什么机会!”

Chapter1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8)
“怎么这样?”夏小蝉十分意外,“你不是说那是个大型3G公司,还有一险三金吗?噢——原来你吹的?”
  “孙子才吹!”大熊用力一打桌面。他在北方呆久了,讲话都是南北混杂的口音,“大型又怎么样?这不赶上经济低迷时期,我们部门也裁了一批人,换了个新的总监,我们这批老员工就成了夹心饼干,一直拖着,拖得我冒火干脆走人!”
  “原来这样!”夏小蝉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我也是呀!我当时应聘了好几家公司,都是大庙不收,小庙我又怕不牢靠,被我*着回来了!”
  “也好啊!”大熊举起瓶子,开玩笑,“我们两还能一起玩,还是秤不离坨,公不离婆,Cheers!”
  “谁跟你是两公婆?”夏小蝉大笑,和他碰了下喜力瓶子,“杀熟的事情姑娘从来不做!”
  大熊一口气喝下半瓶啤酒,抹一抹嘴,“说真的,小蝉,你回来也一阵子了,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混呗!开心就好!”夏小蝉摇晃着瓶子,“不过,我老妈倒是异想天开,想把我开后门塞进日报去做记者!”
  “做——记者?”大熊一怔,然后爆发出一串狂笑,“你?记者?哈哈哈哈!就你那什么左拐右拐的作文……”
  “笑你个头!”夏小蝉又是一脚踢过去,“我也不想去!是我*我!”
  大熊好不容易收住笑,一本正经地抬起头,“不过,据我看,你去呆上一阵子也好,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这年头满大街都是失业的!”
  “啧啧!”夏小蝉忍不住感慨,“你这口气,跟我妈一样,酸的!日报!老头子老太太一张苦瓜脸,而且还要和文字打交道,我的天!你愿意你去!”
  “要是我有这样好命,我就去了!”大熊反驳,“不就是写新闻稿子吗?没学过小学语文吗?新闻,又不需要多么出彩!把话说清楚就行!再说了做记者多么风光!”
  “风光?”夏小蝉疑惑。
  “不懂了吧,哥哥给你上一课!”大熊又灌了几口啤酒,有滋有味地开始吹嘘,“无冕之王,出入哪里都通行无阻,笔杆子一挥,谁都要让你三分!就怕你一个不高兴,在报纸上来那么两笔,对方就吃不了兜着走!”
  “真的吗……”夏小蝉细长的眉毛向眉心聚拢,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模糊的念头,“我问你,是记者怕条子,还是条子怕记者?”
  “这还用问!当然是警察怕记者!你没听过这句话:百姓怕地痞,地痞怕警察,警察怕记者吗?要是某天,被记者撞到偶尔吃个饭收个礼什么的,还不乖乖送上点土特产或者票子封口呀!”
  “哦?”夏小蝉微微张着嘴,凑近大熊,专注地听着。大熊见自己的话有效果,越发添油加醋起来,“你一说我才想起来了。前几天,听我开饭店的一个远方表叔说,有一群片儿警在店里摆上了两桌,还没开席呢,就见一记者来了,躲能成吗?结果人家有吃有喝还有带的!”
  “真有这么神?”夏小蝉吸了口气,“大熊,我们多年朋友,你可要说真话!”
  “信不过我?你自个儿跑我表叔店里打听去!或者你干脆百度去,狗狗也成,一搜警察记者的,不就什么都出来了!”大熊用十分坚定的语气强调,“老朋友了,为你好才劝你去的,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他喝干了瓶子,“我去个洗手间!”
  夏小蝉独自坐在那里,台上,有个长发女孩儿走上来了,拿了吉他,她开始唱一支节奏很快,但十分有味道的歌。
  左岸的一座白色环形阶梯
  浪人正在用和弦练习忧郁
  晨曦下的少女听着吉他旋律
  在许愿池边巴洛克式的叹息
  少女手中的银币想要爱情
  她的秘密
  地中海湛蓝色的希腊婚礼……
  歌词很美,夏小蝉伏在木头桌子上,静静地听着。唉,她在心里叹息,如果真有许愿池,真的可以丢一个银币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要长大!永远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
  同一时刻,大熊在洗手间里,拨通了小蝉妈妈的电话。
  “阿姨!我是大熊!……对,对,您放心吧!我已经哄得她肯了!……没问题!相信我的口才!……不用客气,谢什么呀……小蝉就是我妹妹!……好的,改天一定来玩……行,您早点休息,这就回了,再见!”
  第二天。
  夏小蝉乖乖地找出了一身淑女装。又把那双高跟鞋,送到楼下的摊位上给后跟钉上了掌——预备打扮成淑女去报社报到。
  “人家孩子求着父母给他找工作,我家的孩子,是我给她找了工作,还得哄着她去上班!”小蝉妈妈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
  夏小蝉可没听见妈妈的叹息,她的脑海里只回想着修鞋师傅的问话——你这是走了多少路?鞋子怎么磨成这样?
  哼,她走了多少路就代表了她受了多少屈辱!夏小蝉咬紧牙,把已经痊愈的脚不情愿地套进高跟鞋:“等着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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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面试如相亲,投缘最重要(1)
她没想到在公安局里,程梓同志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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