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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化光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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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风雨剑的起手势。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是太过中正平和。

    接这一剑的方法有很多,台下至少有二十个人能用不同的方法化解下来。

    但是殷璧越没打算化解。

    真元入剑,如溪流淌过干涸依旧的河道。倚湖剑仿佛变成了他手臂的一部分。

    无数个日日夜夜压在胸口的大石,一朝粉碎,何其快哉?!何不酣畅?!

    于是他足尖轻点,持剑而上,剑锋狠狠压下,如白鹤破风雨而出!

    两剑相遇,撞击之间劲气激荡,晨雾避退!

    从剑锋处飞溅的真元,如星火燃野,落在擂台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鹤唳云端!”

    同样的一招,威势与之前仿若天壤之别,让人不敢相信。

    但依然不够。

    两剑一触即分,殷璧越身形翻转落地,剧烈的炽痛顺着手腕传到经脉,如烈火烧过旷野。

    余光看到台边榆树的位置,比起之前,他落地处靠后了半寸。

    而钟山,依旧站在原地。

    这种细枝末节很少有人发现,但那位叶城供奉看到了,并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境界差距代表真元输出的差距,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殷璧越骤然冷静下来,并重新开始计算。

    心思电转,也仅在落地的瞬间,他便再次出剑。

    钟山的眉峰微蹙。

    谨慎细致,精于演算——这是他原先对殷璧越的判断。就像那场与何来的比试,先前所有受制于人,都是为了找到破绽,一招制敌。

    但是刚才那一剑,好似全无谋划,仅是兴致所至。

    不在他对这场战斗推演的任何一种情况中。

    节奏被打乱,双方再次回到同样的□□。

    只有瞬息间隔,殷璧越的剑就到了。

    剑身覆着柔和的光晕,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流畅而多姿,仿佛晨雾也被这一剑的美丽而吸引,汇聚在他剑下,像是江上的风烟。

    剑在他手中,如一江春水,但剑光飞掠,已至钟山面门!

    “‘烟笼寒水’!”

    每个人都不懂,为何在迅疾猛烈的‘鹤唳云端’之后,倚湖剑竟然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回到最初暖雨晴风的氛围中。

    这道剑光并不如何威势可怖,反倒有种翩若惊鸿之美,钟山却退了两步。

    两步之后挑腕落剑,只是挽了个剑花,好似站在夜泊的渡挥袖拂散江上风烟。

    是风雨剑的收势——‘斜风细雨不须归’。

    轻巧如燕,却有决绝的去意。在烟雾弥漫的寒江上展翅而去。

    台下很多人看的一头雾水,莫名非常。

    没有真元对冲的激荡,没有惊天动地的剑势,钟山和殷璧越在做什么?

    各门派中修为稍长的弟子便纷纷开口解惑,

    “殷师兄一剑‘烟笼寒水’看似轻盈,但飞掠的剑光无论是角度还是距离,都准确在毫厘之间,封死钟师兄所有来路,如迷雾封锁与寒江之上。”

    “钟师兄不进反退,两步的位置走的妙极,找到百中取一的破绽,以‘斜风细雨不须归’破开迷雾。”

    钟山一剑破雾,翻腕斜刺,身形陡快,好似轻飘飘的飞羽。

    倚湖剑相击迎上,没有剑啸,只有飒然微风。

    两人变招虽快,却不见迅疾猛烈的争锋,反倒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沧涯剑法‘风过寒潭’对羽衣剑诀第一式。

    一时间,擂台上仿若时节变换,春雨如酒柳如烟,料峭的春寒伴着微凉的春雨。

    但依然有人能看到美丽宁和之下的暗涌。

    “他们两个的剑势精准至极,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真元被浪费,又在对方出剑时开始计算与破局。”

    “两个人,都在用最小的代价出剑破剑,搏取对方先露出破绽的时刻。”

    “谁的剑晚一分,谁的计算慢一步,局势就会顷刻改变!”

    但仍有人不理解,钟山境界高于殷璧越,为什么也用这样谨慎的打法?

    宋棠笑起来,对程天羽解释道,“精神和真元都以均匀的速度消耗,对手最不容易临阵突破。”

    这是最稳妥的方法。

    当殷璧越的神识和真元不足以支撑他计算和出剑,胜者只会是钟山。

    说到底,还是境界差距,徒呼奈何。

    四十余招过去,战斗进入奇异的节奏,殷璧越没有用寒水剑诀,钟山也没有用风雨剑。

    他们剑势很流畅,看上去很有美感。

    草长莺飞,杂花生树。

    时间悄然流逝,烈日高悬当空。欣赏这样的战斗近乎享受,很多人微微松了口气。默默等待最终水落石出。

    下一刻,有人神情微讶,“起风了?”

    为什么台下感觉不到?

    只能看到风吹过榆树伸展到台上的枝叶,吹起殷璧越道袍的下摆,浮动钟山垂下的广袖,轻拂过他手中的剑锋。

    接着剑锋轻旋,猛然向下刺去!

    狂风骤起!榆树狠狠弯折下腰!

    钟山足尖轻点高高跃起,衣袍在风中翻涌如流云!

    原来不是风,是风雨剑的剑势真正起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洛明川瞳孔微缩。

    钟山先起势,只有一种可能:师弟露出了破绽。

    很多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神情骤然凝重。

    局势,将在下一刻生变!

    殷璧越神色不变,身形微动,凭空消失,步法极快,仿佛在风中虚晃。

    但此时风满擂台,台上尽在剑势之中。

    能避到哪里?

    他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怎样蓄势已久的一剑。

    但他无法在对方的剑招下起势,四十招与四百招没有区别,真元不济的一定是自己。

    原先的计划统统作废,因为钟山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很多。

    那就只能让对方起势。

    打破僵局,只有这一条路。所以他有了破绽。

    台下感觉不到风,却听到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的声音,仿佛风声是在识海中回响震荡。修为稍弱的弟子,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风中剑啸凄厉!不向虚影去,反倒向虚空中直刺!

    在众人惊疑不解的眼神中,虚空中一道血雾喷薄而出!

    血花落在擂台上,‘嗤啦’一声溅起白雾,竟将石台烧出点点黑痕。

    是剑中炽热狂暴的真元。

    钟山找到了殷璧越的位置。

    一剑刺破护体真元,直入皮肉。

    殷璧越自虚空中显出身形,白色道袍上左臂血肉横飞,脸色苍白无比。

    眼神却亮的惊人。

    他的剑已经来到了钟山身前一尺!

    狂风骤静,寒意四起。

    溅落的血滴凝成冰霜。

    他以一道入骨剑伤的代价,换来起势出剑的机会。

    万千推演,尽在这一剑之中!
第45章 风雨(二)
    剑锋明亮而冰冷的光芒,如同漫天星河抖落在秋江之上。

    夜风起,寒水生,明月笼纱,漆黑而迅疾的江潮,向钟山滚滚而去。

    在殷璧越出剑的瞬间,钟山便斩出一剑,同时飞掠疾退,直到擂台边缘!

    然而江潮随之而至,他右胸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

    炽热的鲜血涌出来,还没来得及浸开,便在泼墨山水袍上凝固成冰霜。

    寒水剑的剑意,已如骨髓。

    但正如之前殷璧越在最后一刻避开了钟山剑势的最大伤害,钟山也避开了这一剑的六成威势。

    他横剑于身前,如长堤大坝,阻隔滔滔寒江。

    一息之间变数太快。

    殷璧越白袍染血,对手残留在骨缝间的剑气炽热而狂暴,又与寒水剑的冷意相激。左臂伤口隐隐冒出白烟,触目惊心。

    钟山脸色苍白,伤口虽被寒意覆上冰霜,剑气却顺着经脉肆虐而上,刺痛一直蔓延到心脏。

    然而他们此刻都无暇顾及,便要争先起势,拔剑直斩!

    濂涧宗的中年女子蹙起眉头,“台上阵法完好么?”

    沧涯山长老沉声道,“不能为了一场折花会,折损两个年轻一辈的修行天才。”

    青麓剑派的长老手握阵枢,谨慎的点了点头。一旦出现不可逆转的大凶险,擂台阵法便会立刻启动,将由阵法本身承受剑势。

    沧涯山和青麓剑派的弟子没有大人物们的沉稳冷静。

    他们脸色惨白,真元覆于目,紧张万分的盯着擂台。

    程天羽已急红了眼眶。

    宋棠眸中显出忧虑,殷璧越比他们想象中更强。不止是修为,他与剑的默契度很高,仿佛天辅相成。

    洛明川面上不动声色,广袖中双手紧握成拳,掌心鲜血淋漓。

    两人几乎同一时刻跃起,两剑在半空中相遇!

    “铮——”

    磅礴真元构成无形的半弧屏障,在剑锋交叠处冲击对撞!

    没有雨,却有雨声潇潇。

    没有湖水,却有寒意阵阵。

    台下稍近的弟子,苦痛不堪的向后退去,如被风雨声洗刷识海,又浸在深夜寒江中漂流。

    台上的时间近乎凝固。

    剑光争辉,剑身映照青天艳阳与缕缕流云,映出他们沉静的面容,明亮的眼眸。

    酸痛与麻木自剑柄传上,殷璧越仿佛读懂了对手的剑意。

    凄风苦雨。

    境界所至,那位叶城供奉也懂了,开口赞叹道,“了不起。”

    这不是风雨剑威势最大的一剑,却是最难练的一剑。

    对于诸多修行风雨剑诀的弟子而言,这一剑就是他们难以参悟的瓶颈。

    风威侵病骨,雨气咽愁肠。

    剑意何其凄惨!

    ‘诸圣时代’创下风雨剑的圣人少时家贫,历经苦寒,中年入道。

    这一剑,是他对自己前四十年苦寒人生的总结。

    而钟山少年成名,修行大道一路坦途。竟然也能体会这剑中的凄苦孤独之意。

    当真是了不起。

    宋棠却不惊讶。

    师弟少时境界尚低,真元不足护体,挥剑万次每至手中覆满血泡,筋骨负荷到极致。不下山,不闲谈言笑,不聚众嬉闹。夏练三伏酷暑,冬练三九寒冰,日日如此,未曾懈怠。

    少年成名的代价,是吃更多的苦,更孤独。

    难言的孤苦从剑锋蔓延而上,逼人愁绪万千。

    殷璧越的剑势未尽,便陡然抽身回撤,剑身直向下去,身形却如白鹤振翅,飘然更拔高一层。

    倚湖剑当头斩下!

    无边无际的光泽,从剑身上流泻而出,如澄澄湖水反射粼粼波光。

    此时已近申时,日光渐暗,远不如正午明亮,但是这一剑光辉太盛,仿佛令天光都明亮了几分。

    如果说钟山的剑是凄苦风雨,那殷璧越这一剑,就如朝阳跃云,金光喷薄!

    是‘不惧乌云千尺浪’的自信与骄傲。

    沧涯剑法总诀,‘旭日东升’。

    很多沧涯山弟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样的声势浩大,真的是旭日东升?

    钟山轻盈落地,举剑于顶。剑屏再起,其上微光点点,如星河散漫,横接迎头而下的剑锋。

    露湛朝阳,星环紫极。

    *********

    不止是南陆,全天下都关注着这一战。

    在叶城的修行者,紧张万分的遥遥观望战局,没能去叶城的人,翘首以盼,等着宗门同族传来消息。

    但总有人不用等。

    横断山终年积雪不化。

    最高的峰顶雾凇沆砀,冰挂如林。严寒至极,以至于小乘境修行者都不能久站。

    此时山巅站着一位老者,袖袍盈满山风,宽额长须,神色漠然。眼里似有慑人精光。

    他身形不高,但站在此地,就像超脱于世间众生。

    莫名生出万山俱俯首的宏大气势。

    理所应当。如何不超脱?如何不俯首?

    如果剑圣不在了,天下哪有比他更高的山?

    他也在看着这一战。

    纵然万里之外,他连两人剑锋上的光辉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的不高兴,于是微微蹙眉,袖袍轻拂。

    万里之外的重明山,洛明川突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向天上看去。

    濂涧宗长老与叶城供奉俱是脸色煞白,皆举目望天。

    城主府里,叶之秋提剑登上最高的露台。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浓云翻涌,从西向南,万里转瞬即至。足以遮蔽重明山一方天空,使太阳便黯淡无光。

    似乎只是一眨眼,没有雷鸣,没有闪电,磅礴的大雨就狠狠打下来!

    打的看台下弟子猝不及防,慌忙支起真元屏障,“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

    ‘星环紫极’之后,两人又各出十余剑。这一战,已从清晨到黄昏。

    对战双方的真元、神识、精神意志都濒临极限。

    殷璧越因为剑道与境界的差距,依然赢不过钟山。但也没有输。

    因此当这场雨落下的时候,两人都再无余力顾及。

    不过片刻,殷璧越厚重的道袍已浸满雨水,变得更加沉重。就如他沉重的鼻息,还有已不堪重负的心肺与经脉。

    道袍上凝固的血迹在雨中晕开,乍看上去,左半个身子都如同泡在血水中。

    风雨凄凄,溅起水雾迷茫,让他想起闭关破障时的那场雨。

    也是这般萧瑟如秋,杀意如芒。

    钟山的泼墨山水袍上,同样混着血水与雨水。

    水流顺着他的眉峰流淌下来,又淅淅沥沥的淌过剑尖,滴在擂台上。水花盛开。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要把重重雨幕烧穿。

    “真是巧啊,打到这个节骨眼上,来了一场雨,钟师兄的风雨剑足以借势!”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办法?!”

    几乎每个人都这么想的,这场雨,是天意。

    只有包括洛明川在内的,极少数的几个人,看见了阴云后隐隐透出了无上道法。

    半步大乘以上者是因为境界所至,而洛明川是因为修行了迦兰瞳术。

    但是就算世人都知道了,许多人也不敢说一句话。六位亚圣在世人心中,近乎神明。

    雷霆玉露,皆是圣恩。

    圣人要变天,谁敢说一个不字?

    叶之秋站在露台上,叶城里的万家灯火在他脚下。

    他望着西边的天空。

    这片雨云现在在重明山,但只要移动二里,来到叶城上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老管家站在他身边,声音颤抖,“老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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