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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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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百个吗?应该不止啊……”朱钰皱皱眉头,不过很快把这事放在一旁,道:“二叔带我去谢谢军医。”

    “你行吗?”朱心正担心他身体。

    “行,再说军医不是也说让我多晒晒太阳。”

    “那好。”这几天在朱心正身边,衣白苏的话比圣旨都管用。他立刻使唤亲卫帮朱钰穿戴,而后扶着他朝军医帐子走去。

    一路上伤兵没瞧见,反倒看见好些个刚下操的青葱小伙呼朋引伴地在军医帐子边躲躲藏藏,借着送药送水的功夫往里边钻。真正打下手的小药童被他们揍得正坐在帐子角落哭鼻子。

    朱心正顿时横眉怒目:“都闲的蛋疼是不是?孙副官!孙五你给老子死出来,怎么练兵的?!”

    吼了两边也没吼出来孙五郎,反倒是周围围着的青葱小兵们纷纷作鸟兽散。朱心正只能骂骂咧咧地朝军医帐子里走去。奇了怪了,这群小兔崽子平常对军医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如果不是生病熬不下去,根本就不肯靠近这里一步,今天怎么一个个都吃错药了一样。

    帐子外刺目的阳光被隔绝,朱心正立刻找到了原因。

    军队这种地方,说句不客气的话,狗特么都是公的。

    一个女军医受到的瞩目可想而知,只是记得以前衣白苏总是自己钻在帐子里自怨自艾,从不露面,连饭都是药童送进去的,如今她突然开始露面诊治病人,怨不得那群精力过剩的兔崽子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不过好在没打起来,这会儿正乖乖排着队,队伍最头正是朱正刚刚大喊大吼的孙五郎,看他后边那军士一脸嫌恶的表情,这厮八成是厚着脸皮插队的。

    脸上挂着笑的年轻女军医正蹲下身在孙五郎的后腰摸索着,孙五郎突然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叫唤,叫声惨烈得刺得人耳膜生疼,孙五郎是个老兵,又是军中硬汉,身上到处是疤痕,没一块好肉,叫唤成这样,可想而知疼到了什么地步。

    朱心正警觉心起,手都摸向了腰间佩剑,熟料孙五郎突然喘息着感慨了一句:“舒服……多少年没这么舒服过了……”

    朱心正咦了一声。

    他知道孙五郎腰间有处旧伤,如今还时不时地要疼上一疼。发作起来的时候汗如雨下,难以忍受。好多次正在商量着军务的时候,他旧伤发作,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流,几乎打湿手底下的地图。

    可是就任凭那小军医那么按了两下,就连连喊舒服,看他那德行简直是见到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甚至根本没去怀疑这个年轻的大夫靠谱不靠谱。

    朱心正心中疑惑更盛。

    这么一个手到病除,起死回生的大夫,为什么会被太医院称为废柴?

    “军中少药,要留给伤患,我便不给你开药,记住这个位置,每日按摩一次,待回长安你来找我,我给你根治。”衣白苏道。

    孙五郎惊异地抬头看着正微微笑着的大夫,不可思议:“我这伤居然还能根治吗?这是陈年旧伤了,长安回春堂的老大夫都摇了头……”

    “可以,你要相信我。”她声音很轻软,偏偏极能安抚人。脸上笑容更是不消,反倒是显得更加诚恳。

    孙五郎立刻信了,脸上喜气洋洋。

    若是有任何一个医药世家子弟在此,一定能一眼看出衣白苏的水准,大夫这行业,开药治病重要,可是同样重要的却是要照顾病人的情绪,你刚开口说话,就一脸严肃,病人吓个半死,哪里能配合你治疗好疾病?

    而衣白苏先使出办法,让孙五郎感受到多少年间都没用过的舒服畅快,展示了自己的能耐,然后再说自己能够彻底根治。孙五郎本身也想摆脱这疼痛,岂有不相信她的道理,这种坚信自己的病痛一定能治好的心态,胜过灵丹妙药。

    甚至于她脸上时刻挂着的诚恳的笑容,也是这个功效。

    纵使德高望重的回春圣手在此,也不过如此了。

    孙五郎这会儿正套近乎:“回京我去找你,大妹子你住哪里?”

    这么一会儿,称呼已经从军医变成了大妹子,这脸变得也算是极快的了。旁边朱心正知道,这算是孙五郎已经彻底信服了。不仅是他,就算朱心正自己,在目睹她救了自己踏入鬼门关的侄子之后,也是服得不得了。

    衣白苏想了想,报了长安一处旧日房产。

    孙五郎听了地址,顿时一惊:“东坊房价那么贵,一栋差不多的房子三千贯都下不来,衣妹子看不出来你还腰缠万贯呢?”

    “一点私房钱。”

    这会儿已经临近中午,衣白苏面露疲态,周围凑热闹前来看病的军士约定下次到来的时间,也都散去了。

    孙五郎正在兴头上,哪里肯离开,当即自告奋勇地帮她收拾东西,嘴里犯瘾说着流氓话:“衣妹子成亲没有?你看老子怎么样,父母双亡,身体倍棒,让入赘都行啊哈哈哈。”

    “我成亲了。”衣白苏也不拿他的打趣放在心上,依旧性子软软地回答。

    “净瞎扯,我听说——”

    “孙五郎你个龟孙,你先撒泡尿照照你那鳖样再说!”朱心正听不下去,一脚就踹了过来。

    “哎将军!你躲那干甚?吓死个人。”

    “屁话,老子用躲?”

    衣白苏也看到了来人,她看了朱钰一眼,拱手行了礼:“小郡王来复诊吗?”

    朱钰立刻回想起她毫不客气地扒被子查看伤口的情形,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恶声恶气地吼道:“你做梦!”
第3章 烈酒美食
    朱钰最终还是被二叔按着脖子压在衣白苏面前“复诊”了一番,孙五郎叉腰在一旁贱笑:“小郡王看不出来啊,瞧这反应,八成还是雏呢吧!”

    朱心正作势假踹了他一脚:“当都跟你似得把花楼当自个家了。”

    衣白苏很快收了手,朱钰立刻满脸屈辱地去裹了外袍,活像一受侮辱的小媳妇。

    衣白苏其实面皮也算得上薄的,她极容易害羞,只是大夫这行业,病人有时候免不了裸背露胸,这么些年倒是习惯了些。如今见朱钰这反应,越发觉得他可爱,忍不住笑了下,按捺下取笑两句的意图,接着才道:“小郡王身体不错,伤口恢复得很好,最近发痒不要挠,伤口也别沾水,否则留了疤痕可不讨小姑娘喜欢。”

    朱钰瞪向她:谁要讨小姑娘喜欢,男子汉大丈夫不留点疤像话吗?只是他身上这疤活像缝衣服的线脚,露出去简直惹人嘲讽。

    朱钰甚至想象到了长安中损友的表情。

    没人管他在一旁自怨自艾,那头朱心正在交代着衣白苏:“客吉可汗半个月前在西北被活捉了,这边的战事马上要结束,你就回太医院了,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即便是医女,但是在朱心正眼里,也只是个可怜的孤女,女孩子家家跟着军队颠沛流离实在是不像话,即便在太医院不得重用,虽然屈才,却也安稳啊。

    衣白苏似是已经听到了风声,这般听到他确认,流露出一脸向往:“客吉可汗投降了啊,当年他和西日赞普,逼迫陛下订立长桥之盟的时候,何等的嚣张,终于还是投降了……回长安若有机会,愿看一眼客吉可汗,唾面辱之。”她似乎陷入回忆之后,片刻回过神来,“他被抓了,那西日赞普呢?”

    “下一个就是他。”

    朱心正知道她的心思,在大秦边疆奔波的所有中年将领都是这个心思,谁也不遮掩什么,十年来大家聚在一起,打招呼的话都是艹突厥人的祖宗。此次知道客吉被活捉后,他乐得找不到北,笑起来见牙不见脸,走路都撞树。据说他的顶头上司,唐猛大将军,那个天天黑着脸都不知道会不会笑的关中壮汉,愣是扭着屁股挥着红绸子跳了一场春闹社!

    只是年轻人多半不懂得这些,像是衣白苏这年纪的其他孩子,长桥之盟的时候他们都才六七岁,不记得什么事情。甚至如今对客吉可汗被活捉的消息也没多大动容,反是口口相传众高级将领的失态,当做笑柄说给人听,他们最开心的只是战事结束,可以回家了。

    或者像是朱心正的侄子,这些混军功的纨绔,都已经开始惦记着回长安去哪个花楼点哪个花娘唱曲儿了。

    于是朱心正对于衣白苏的感慨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多问什么,只叮嘱她返回长安之后,来家里坐坐。然后就领着红彤彤的侄子走了。

    孙五郎依旧在套近乎,他是个话唠,有的没得说一大通。衣白苏心情甚好,笑眯眯地听着。而后她问道:“今天喜事临门,应当庆贺,我去蒸些酒来,可赏脸同行?”

    孙五郎好奇为何还要蒸,直接问将军讨来不就是了,不过听说有酒喝,还是立刻答应。

    大秦的酒其实不好喝,度数都低,还带着污浊的泥沙味道,很是涩口。饭菜也不算美味,只会煮和烤,军队的伙食更是差劲,经常是一缸子水,加面加肉煮了,撒上些盐就是一顿不错的餐饭。

    没滋没味的。

    穿越到现代之后,衣白苏对吃吃喝喝的事情就格外挑剔起来。好在她在现代侵染了那么些年,虽然不算精通,但是现如今满足下自己的口腹之欲,还是能够得心应手的。

    炒菜没有油,就拿肥肉炼油。没有辣椒没滋味,便用蜀椒代替,西北的羊肉新鲜好吃,爆炒羊肉更是滋味一绝,虽然调料太少,滋味有些不足,但是想来孙五郎不会挑剔——看模样应该是没挑剔,她酒还没蒸好,他就狼吞虎咽地快把下酒菜快吃光了。

    用蒸酒精的法子蒸了两缸浊酒,只得了一小壶的清酒,衣白苏给两人满上,慢吞吞酌了一口。孙五郎唧唧歪歪地说她喝酒太小家子气,倒得太少,杯子太小,干脆地一口闷了。

    两大壶酒才蒸出来的一小壶酒,哪有这么喝的。

    衣白苏斜眼看着他咳得脸色通红,轻飘飘哼了一声。

    她只喝了两杯,便住了口,为医者很注重养生,习惯什么的几乎都是刻入骨子里的。孙五郎则喜滋滋地端着剩下的酒告辞了,连被他扒拉得零零散散的剩菜都用荷叶给包了带走。

    当天傍晚。

    “孙五郎你给老子站住,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狗/日的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给老子交出来!练兵的时候就闻见了,你小子今天比娘们都香啊。”当兵的乐趣少,陛下又严令禁止他们逛花楼,平常喝个酒就是过节。孙五郎身上香喷喷的酒肉饭菜味,哪里能瞒过这些个狗鼻子。

    “叫爷爷,爷爷就告诉你。”孙五郎嘚瑟道。

    他不得意倒好,一得意就犯了众怒,众副将一拥而上,差点连他裤子都给扒了。搜罗出来香味的来源,竟是半壶剩酒,四个副将一人才勉强能分得一口,还有一荷叶凉透的羊肉。

    练兵已经结束,众副将也不必约束自己,当即以手当箸,捏了肉往嘴里送,抢来酒壶的那副将更是猛灌了一大口酒,一下就咳得面红耳赤,待止住咳嗽,却是双目发亮一脸狂热:“好酒!够烈!够辣!够猛!”

    孙五郎正从地上爬起来,看这群土匪被咳得找不到北,顿时大乐,嘲讽道:“一群没见过好东西的土鳖,那酒是那么喝的吗。”

    “呜呜,肉也好吃,跟这肉一比,平常吃的就是屎啊。”另一个则嘴里塞满羊肉,鼓鼓囊囊地说道。

    “滚,你才特娘的每天吃/屎!”孙五郎不耐烦道,“没人跟你抢,老子中午吃过了,特地带回来让哥几个尝尝鲜,慢点吃哎哟喂,刘大眼你饿死鬼托生啊?”

    酒壶里最终一滴都倒不出来,羊肉也吃得精光连指头都被舔了个干净,可是一点饱腹的感觉都没用,酒香依旧在鼻子底下绕着,引着他们的馋虫。几人一起目光灼灼的看向孙五郎。

    孙五郎顿时不干了:“老子中午都没吃好惦记这你们几个老崽子,你们少再打我主意,尝鲜尝鲜,管饱的话那还叫尝鲜吗?赶紧滚去吃夕食去,别惦记了,也不想想那美酒是说有就能有的吗!”

    几人也是一脸恍然大悟,说真的,这酒的滋味比庆功宴上陛下赏赐的都美味,哪里是想喝就能弄到的。

    孙五郎怕这几个土匪性子的家伙再去找衣白苏,耽误她清净,连半个字都不提。这群可都是没脸没皮的货色啊,嘴馋的时候连将军的酒都敢偷的!
第4章 盛家长生
    七天后,驻军已经开始准备撤离,连天天来衣白苏这里蹭吃蹭喝的孙五郎也忙得脚不沾地,众多交接事宜繁琐之极。最清闲的反倒是他们这些军医。

    这天,衣白苏准备了干粮,准备进山采药,军中药材虽然用起来紧张,却也不至于短缺,只是一个大夫,如果长时间不进山闻闻药香,总会感觉缺了什么。

    清晨山间雾霭还没散尽的时候,她就踩着露水进了山中,中午的时候,身后的药框就满了半篓,这具身体太过孱弱,甚至于她看到中意的药草的时候,都要先考虑是否能安稳地将它们背下山去。

    脚下踩着层层落叶堆积的虚软山路,衣白苏抓紧手中的藤蔓,终于爬上山顶。她拂去额头上汗珠子,原地坐下吃了点干粮。

    肚子饿了,倒是也不挑剔了。狼吞虎咽地将干粮咽下去,刚要喝口水顺顺喉咙,却听见了不远处有隐约的惨叫声。

    衣白苏皱起眉头,重新背起了药篓,小心翼翼朝惨叫声处走去,据她所知,这条云岭之中并不太平,野兽伤人的事情时有发生,经常有猎户陷身虎口,尸骨无存。

    不远处果然有血腥气味传来,她心中担忧,加快了步子。

    然而到了地方,却没想到事实与她想象的截然相反,看着满地尸体,细细一数起码有十几人,她又抬目看向正纠缠在一起的几人,不禁摇摇头:人果然是比野兽还要可怕……

    衣白苏无力搀和这种事情,若是野兽伤人,她能救人,可是眼前这种情况,还是走为上策。

    想到这里,她立刻转身,往上扛了下药篓,将手中当做武器的药锄往篓子里随便一丢,就欲离开。

    熟料一回头,来路上却已经挡着一尊大神。

    那个刚刚还和几人缠斗在一起的那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长剑还往下滴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衣白苏看着他的脸,有些发愣,几个呼吸下来,胸口有些闷疼,她垂眸移开了视线。

    那人一副世家贵胄打扮,玉冠锦袍,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连身上最简单的佩饰都矜贵到奢侈。他广袖缠在袖口,想是为了刚刚杀人方便,他此刻正打量着衣白苏,兴许觉得她手无缚鸡之力,于是冷凝的视线慢慢柔和了下来,抬手开始慢吞吞解着缠绕的广袖。

    这人模样很是俊逸无双,只是面部轮廓带着很明显的胡人血统的痕迹,眼睛色泽也不是纯粹的黑褐。大秦经历多次变革联姻,贵族的血统有三分早已不是纯正的汉家血脉,这些在衣白苏第一世的时候就清楚,就连陛下和皇后,也有都八分之一的胡人血统。

    胡汉混血的痕迹,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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