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血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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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腹腔搅拌着。即使只插进去了两厘米左右，但还是很危险。不，非常危险。

　　　　你果然还是由乃酱。

　　　　“嘀嘀嘀，嘟——嘟——喂，120么？请到■■■■■■来，谢谢。”放下电话，望着面前的由乃，我笑了。微微的一笑。

　　　　“你家的刀…………” ；由乃还没说完，我抬起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刀拔了出来，随后捂着腹部向门走去。

　　　　“乖乖在家待…………”

　　　　倒在地上，头部撞击 ；疼痛却无法传达到神经。

　　　　浑身的气力在被抽走，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吧……

　　　　黑暗，无尽的黑暗，最后一缕光明…………

　　　　……消失……
第四章　住院
　　　　慢慢睁开眼睛，好像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在我眼前的，是一片黑暗，仿佛漫无边际的黑暗。

　　　　闭上眼再睁开。黑暗还是黑暗。我是死了么，在这样的黑暗里。也许是人都会这么想吧。

　　　　也好，远离了那尘世的喧嚣，自己也想清静一下啊。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啊。但是，现在的，积郁在我心中的这个感情是什么呢？让我对人世还有那样的牵挂。

　　　　父母？好像不对吧。梦想么？那种可笑的东西我有过么？金钱？我不是那种人。人生？算了吧，人生下来就是去死的，没什么好留恋。

　　　　果然么…………

　　　　“由乃……”试着喊出了那个牵挂在我心里的名字。明明是她送我入地狱，却抱着似乎是感激似的心情去担心她。我真是五药可救了。

　　　　声音真实地从听小骨传入耳蜗，转化为神经元信号发送给了大脑。恩，我还能说话。但是，这动不了又没有知觉是…………麻药么？腹部穿刺性伤，还附带有搅拌，全身麻醉看来也是有必要的呢。

　　　　“哦哈哟，yono。”

　　　　“阿拉，你醒啦。”眼前顿时一亮，很明显，是被子盖在了我的脸上。强光的突然刺入，我不禁闭上了一直眼睛。用另一只眼睛看到了这样的景观。

　　　　“我说由乃，把医生放了吧。”我动了动头，指向她架在医生脖子上的刀。医生看起来也是一脸无奈的表情，看来，起码僵持了有几个小时了。没有警车声。看来由乃威胁他们不准报警了吧。

　　　　这可不是漫画啊喂。

　　　　“过来……”因为医生离我近一些，所以我尽可能地小声说到。但由乃还是看了一下这里，但随后就收拾刀去了（好像是我家的）。

　　　　“有哪里不舒服么。”

　　　　“过来……”医生又向我靠近了些，“唉……她是我义妹，性格不太好，又有中二病，所以不要在意，她也只是担心兄长吧……”我尽可能地想要解释这场“误会”。

　　　　“担心…………么？”医生用一种『怎么可能，你是在逗我吧』的眼神看着我，又用『那是真的么』的眼神看着由乃。随后伏下身来。

　　　　『要知道么？』

　　　　『哈？』

　　　　『她送你进医院时说的话。』

　　　　『恩……算了吧，我大概能猜到。』

　　　　『她说「喂，有没有兽医在啊？这里有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哦～」，兄妹？』医生用手指着我和由乃说。

　　　　（都说了让你别说啊，混蛋。）我点点头。

　　　　医生摇摇头出去了。

　　　　看见医生出去了，由乃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病床上的我的腿上。

　　　　“喂，我的腿……”

　　　　“哦。”完全没有挪动。

　　　　“我说你坐在……”话还没说完，“吵死了！”一把尖刀插在我的腿旁。适合时宜地闭嘴。

　　　　〈嘀嘀嘀滴滴〉的按键音有节奏地一个个响起。话说起来，从刚才开始，由乃就在一直不停地按手机呢。也对啊……

　　　　“写日记？”

　　　　“不。”简短，毫无瑕疵。

　　　　“想回去了？”

　　　　“恩。”

　　　　“想念雪辉了么？”

　　　　“…恩”延迟0。2秒。

　　　　“想父母了么。”这是我在明知故问。

　　　　“…………啊”回答变更，延迟了两秒。随后，仿佛沉思一般由乃合上手机用单手撑着头。

　　　　美丽动人。

　　　　“那么……喜欢我么”仿佛是万圣节的小孩子，故意捣乱后得意地看着对方手足慌忙的样子。

　　　　由乃撒娇的样子在脑海中呈现。

　　　　“不。”回答干脆，毫无延迟。

　　　　“靠……”扶额。但我还有招，“那么……请问我妻小姐，为什么您把我这样的东西带到兽医院来之后又会挟持医生呢？”

　　　　粉发震动了一下，看来她的思路已经被打断了。头放在那里一动不动。说实话，我并不担心她会那拿刀来雕刻我的头部。

　　　　才怪。

　　　　“怎么？请·您·诉·说·啊。”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地球的自转也在此刻停止。

　　　　想着自己跟立flag无异的言语，总之，我现在后悔的要死。

　　　　不光时间停止，空气似乎也稠密起来，使得我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均匀。细密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渗出来。我的身上，冷汗早已浸透了内衣。

　　　　“你在说什么呢？”由乃起身走了过来，替我轻轻拉上了被子，“真是的，怎么可以那么不小心，自己把自己戳伤了呢…………”

　　　　【听到了么】

　　　　【恩…………恩？你是谁】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张嘴的由乃，却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就是你。】

　　　　【那我是谁呢？】

　　　　【你还是你啊。】

　　　　【…………两个我？】

　　　　【恩，也许可以这么理解吧。她，你怎么看？】

　　　　【她？「记忆篡改」吧，对她来说很重要的技能。】

　　　　【不过是心理暗示罢了，你不行？】

　　　　【不……】

　　　　【哦？】

　　　　【不想让她受伤啊……】

　　　　【你真是奇怪……】

　　　　【那不是说你也奇怪？】

　　　　【切……】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那个声音便消失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是我？人格分裂么……不像吧。

　　　　从心底里质问自己。

　　　　暂时这么定论了刚才的声音。

　　　　回过神来，看着身边坐在板凳上仿佛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的由乃，旁边散发着清香的花朵（是这家伙买的么），这样的生活…………

　　　　“疼……”

　　　　“把手拿开啊！别乱动我的头！”右手垂下床沿，鲜艳的红色顺着指尖滴落。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由乃的头，结果果然是自作自受。

　　　　由乃反倒像是受害者一样把板凳挪远，嘟着嘴生气地看着电视，“变态！要不是可能只有你才能帮我回去的话，一定要把你这家伙分尸！”这样嘀咕着。

　　　　对呀，为什么是我呢？

　　　　嘛，这样的生活……也还不错嘛！
第五章　殇夜
　　　　好冷。病房里应该有空调的啊，是哪里漏风了么。不想起床，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不行，还是冷，必须要去把漏风的地方堵上才行。

　　　　双手慢慢地撑起身体，尽量地放轻声音，为了不吵醒这个病房里的另一位少女。然而，为了这样的目的而起来的我，看到的却是令我惊讶而又在意料之中的场景。

　　　　粉发的少女打开窗户，趴在窗边享受着这夜晚的凉风。只是睡衣的打扮，衣服好像在随着身体的颤动而抖动着，是风么？少女的手机，在黑暗中发出明亮的人造光，好像有什么声音从那边传入这边的我的耳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已关机…………”大概是这样的话语。我并不能很好地听懂日语，但凭我的猜测，她应该是在给她想念的少年——天野雪辉，那个现在和她不在一个世界的人拨打电话，想要诉说自己的思念。但是现实像是刀一样无情地斩断了这份思念与希望。

　　　　在推测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今晚地月亮分外圆，月光也比常日洁白。幽幽的月光照射下来，有什么东西反射过来，射入了我的心里，心灵的深处，像刀一样搅拌着我的心房。痛，痛到窒息一般。

　　　　那是少女的眼泪，一颗一颗，像晶莹的珍珠从脸颊上滚落到窗台上，反射着今夜这美丽而寒冷的月光。

　　　　心再一次被绞痛。我走下床，慢慢地朝少女走去。脚步并没有刻意放轻，但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地啜泣着。试着深呼吸了一下，否则，我想我将无法忍住这份疼痛到达她那里。术后的身体真的不好，短短几米的路程，我却走了将近一分钟。

　　　　慢慢将我的大衣披在由乃的背上，左手绕过背部，将大衣拉紧了一些。由乃仿佛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脸。在她泛满泪水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脸色并不好的自己。

　　　　“没事…………”小声说着，并不因为别的，只是这是我现在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了。我将左手轻轻抚上由乃的头，头反而一偏看向那洁白的圆月。

　　　　白天的事我并有忘记。可是，又如何呢？就算手被砍掉也好，之后被分尸也好，又怎么了呢！我现在想做的，不过是想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安慰安慰这个在旁人眼中坚强的，甚至有些不正常的女孩子。可是，她也是个女孩子不是么？一个真真正正的女孩子，一个不管外表有多坚强内心也会有那柔软的，不愿被触及的脆弱，不是么？现在，这样的她正在我的面前留下泪水，留下思念与痛苦。我不想让她把这份痛苦强压于心底，她也需要安慰不是么？这样的时候，给她安慰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我这样想着……

　　　　即使是她现在猛然扑到我的怀里大哭起来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但她选择了咬紧嘴唇，将头深深埋在了手肘之间。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出来的那份坚强。那份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坚强，那份让我痛彻心扉的坚强。由乃，我也可以成为你依靠的臂膀啊。如果这太奢华的话，即使是你发泄的玩具，我也心甘情愿。可是，你都在我面前表现出那样的表情了，为什么还要坚强下去呢？我想不明白……

　　　　……还是，我根本不想明白呢……

　　　　收回了左手。右手伸向那台绿色的手机，按下了挂断键。“没用的。”我这样说着。少女的背好像抽搐地更加剧烈了。仿佛是对我行为的惩罚，心脏像是被吞噬了一样，痛楚在我的胸腔里撞击，撕裂。

　　　　我拿出我的手机，按亮了屏幕，在手机上点点画画，打开了一个个窗口。“yono…………”少年音从手机里传出，少女的肩猛烈地震动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看向这边。我逐渐放大了音量，将手机放到了由乃的面前。

　　　　屏幕上，少女日思夜想的那个少年，正在上面上演着自己的故事。少女的眼泪再一次奔涌而出。感激？思念？痛苦？仇恨？……太多太复杂了，以至于我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又从左边裤子口袋里拿出了电池，放在手机旁边。“这是备用电池，应该还满着……那个，……你……我……我先睡了……”结果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好。我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怎么可能睡着！明明是如同情敌一般的存在，明明知道这样少女可能就是我的，明明…………可是，就是不想让她伤心！就是不想让她如此痛苦的流泪！就是不愿让她沉浸在那痛苦的深渊！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可笑，不断在自己的悖论中寻找所谓的正确。可到头来，“正确”的，又有些什么呢？那个女人！自己的“大脑”知道是自己不该为其付出的存在，可是，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主导了身体。这，才是我的“意志”…………吧？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爱”呢？

　　　　太过沉重…………

　　　　再次醒来，仍是深夜，寒冷的夜风与明亮的灯光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趴在病床边，泪痕尚在的少女。心痛的感觉再次归来，但突然发现，少女的脸上挂着的是一丝微笑，不易察觉的微笑。看了一眼在旁边的我的手机，没耗多少电，看来她并没有看多久。想到这，那在我看来莫名的微笑，再次撕裂了我的心。

　　　　慢慢走下床，轻轻地抱起少女。好想吻她。但是我没有。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一切都是轻轻的，不想打扰少女的美梦，说不定，她正与少年欢声笑语着。

　　　　慢慢走到窗边，推开刚才少女打开的窗户，趴在那里，享受着夜晚刺骨的寒风。圆月已然被乌云遮住。但是，我仍发现了窗台上刚才少女晶莹的泪珠。天冷，好像已经凝结了。轻轻捻起一颗珍珠，放到舌尖，顿时，苦涩的感觉充满口腔，随着血液的循环，注满了我的全身。

　　　　她竟然在如此痛苦的心境里么。

　　　　感受着她的痛苦，我的泪也慢慢滴落下来，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滴答。”我用手接住了，并没有让它与少女的眼泪混在一起。我这种人，是不配的。『我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遭人唾弃。即使全世界被光明充满，我也必须在那黑暗之处栖身。』不知何时有的这种想法，几乎已经充斥了我的思想。她在我的眼中，也可以是说是圣母般地存在，那样令人向往而又不敢接近。我只不过是撒旦的影子罢了！

　　　　【奇怪的想法。】

　　　　【的确。】

　　　　【后悔了么？】

　　　　【从来没有。】

　　　　【蠢货。值得么。】

　　　　【不值得。但我喜欢，喜欢这样，喜欢为她受伤，为她去死。】

　　　　【无药可救……】

　　　　【好了，睡吧……】

　　　　“晚安，由乃。”蜷缩在墙角的我说着。
第六章　闹剧
　　　　啊啊，这已经是第几次处于黑暗之中了啊。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的我如此想到。试着动了动手，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我也好像无法控制身体。总之，这次不是被蒙在被子里了。

　　　　（真的死了？话说为什么啊，记得我昨晚只是在外面睡了一夜，应该没什么啊。而且，以我这意识来看，绝不是死了。但，要怎么解释呢。）

　　　　各种各样的迷惑牵绕在我的心头。似乎无论我用那种方法去寻求答案，都无法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的我，就好像全身被麻醉后扔到了外太空里，除了呼吸和意识还正常外，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坏掉了。

　　　　（真是麻烦啊。最近这几天这种事特别多，为什么呢？啊，对了，因为她吧…………）我想起了前天那个突然出现在我家——我床上的女孩子——我妻由乃。而我现在的一切遭遇也都可以说是拜她所赐。然而，打心底里的，没有一丝后悔与埋怨。

　　　　（说起来，她现在怎么样了？昨晚的事情后，也不知道她好点没有。）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对这样一个世人眼中的“疯女子”我竟然如此地牵挂，担心她，把自己的安危都抛到了脑后。为什么呢？我疯了么？不对吧。人很奇怪，有时候为了一点私利不惜“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