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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血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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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之间，秋言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不再是之前纯粹的气势，现在在他身上的，是愤怒与仇恨的力量。
“啧…………”圭吾不由得咂了咂嘴。
如果没错的话，秋言应该是没有控制好之前一直积累的愤怒情绪，借由如同导火索一样的圭吾对他及他的刀造成的伤害，在此刻完完全全地爆发了出来。
“很不错啊……圭吾……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代价的吧……”
秋言现在所知道的，不知道是因为由乃的受伤还是断刀所产生的愤怒。一定是因为由乃的伤吧，因为此刻秋言看圭吾的眼神里，只有仇恨。
“那就来吧……”圭吾也架起了手枪。
“啊……芷浅川……不出来的话……你就看着圭吾死在这里吧……”
秋言把右手中的断刀换到左手，右手持长刀横立在前，左手的断刀插在背后的刀鞘里。总觉得现在的秋言……像是某个人……
“来吧……”
圭吾感觉到现在的秋言可能真的会对自己有足够的威胁，于是决定利用距离和速度的优势，先发制人。
“砰砰砰！”
枪口不断喷溅着火花，一颗颗子弹呼啸着冲着秋言而去。但是，秋言并没有躲开，而是只用刀挡住了几个关键的部位，其他的子弹一缕由身体承受。
几步的距离，秋言冲到了圭吾的面前，即使是不断后腿的圭吾，因为瞄准的原因也无法保持太高速，自然而然地被全力追赶的秋言追上。
“人·『现世斩』”
秋言右手持刀从上而下接近四十五度劈了下去，圭吾则是向右边一闪，躲过了这一击。但是，刚刚下去的刀立即翻转角度由下而上地斜着挑了上去。同时左手也拔刀出鞘，断刀横着刺了过来。
还闪避在空中的圭吾身体有些闪避不及，勉强用枪打偏了长刀的攻击后，侧腹部还是受到了断刀的攻击。
“啧！”
圭吾退后了几步，捂住了侧腹。
秋言则左手断刀再回鞘，右手仍持刀，不过这一次是竖直立着。刀锋直指圭吾。
“没用的……你的『追迹日记』不可能对我有用的……放弃吧……”
“…………”
圭吾放下了刚刚按在耳朵上的手指。默默地看着秋言，眼神里既有惊愕也有不理解。
战斗不会因为这短暂的沉默而中止。既然双方的目标都以明确，那么行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对方打到。
秋言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圭吾对他所深爱的由乃做出这样的事，他自然不会饶过圭吾。对于战斗的对象，秋言其实是一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除非是真真震撼他的，让他认为值得尊敬的人——比如马克。而像圭吾这种人，即使被分尸也不会感到奇怪。
而圭吾，很明显他不是日记持有者，他的背后应该有个叫做“芷浅川”的人。听名字应该是位女性，但具体的也不得而知。
一贯是秋言主动拉近距离的，而这次，他却一直没有向圭吾靠拢，而只是在原地躲避致命的子弹。难道这家伙已经受伤习惯了么？
“砰砰砰…………！”
圭吾虽然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既然有这么好的时间，就尽可能的击中他的致命部位吧。但这对于有着『预感者』的秋言来所，大概不可能吧。
“咔咔。”没子弹的声音响起。
而站立原地不动的秋言嘴角拉起一丝微笑。下一秒，秋言出现在圭吾的面前。这并不是什么瞬动之类的，而只是靠一瞬间的脚底爆发力，与之前在原地一直找寻的最短距离。然后靠着一瞬间的冲刺。
但是，圭吾的脸上突然也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左手再次扣动了扳机。刚才的咔咔声，只是右手一把手枪的，在不经意间在左右手调换了顺序，所以听起来是两把枪都没子弹了。
但是。
“圭吾！后面！那只是幌子！！”
“抱歉了……浅川酱……”
“砰！”
在圭吾惊讶的表情中，在枪声之中，秋言在开枪的前一两秒就俯下身，一个使劲踏步，绕到了圭吾的背后。双刀已入鞘。
“趴！”
从背后的，秋言双手合成掌状，两边同时使劲拍在了圭吾两侧的耳朵上。
“圭吾！！！！！！！”
圭吾睁大了眼睛，现在他双耳耳鸣，即使耳机在耳朵里，发出的声音也几乎听不见。感觉，感觉有什么液体正从耳朵里流出。
秋言拿开了手，两滩红色在手中显现。不用想，圭吾的耳朵已经失聪了。即使没有完全的，也会失去大部分的听觉功能。而现在失去的，还有平衡感。
圭吾颤抖着手换好了弹匣。想转身，但稍微侧侧身体，感觉到一阵眩晕身体就快要倒下去。只好扶在墙上，用右颤抖着瞄准面前绽放裂开般笑容的秋言。
“那么……说晚安吧……圭吾先生……”
秋言一步到了圭吾的侧背后，对这耳朵说到。他不是为了给圭吾说，而是对着芷浅川，对着这各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这里一举一动却忽略了秋言的女人——真正的日记持有者，5th『追迹日记』持有者，芷浅川。
“砰！”
秋言拿住圭吾的手，一下打爆了走廊的监控摄像头。
暗处，一个人尖叫起来，伴随着哭腔与东西摔落、倒下的声音。
“空观剑『六根清净斩』。”
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秋言慢慢走到由乃的旁边，身上溅的血滴落在地上。他慢慢抱起了由乃，让她更舒服一点躺在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在由乃半开半闭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渗出，而她的脸上，也有液体滴落到上面，只不过，这是血泪，“言回来晚了……抱歉……抱歉……抱……抱歉……抱歉……”
秋言抱紧了由乃，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头靠在粉色带些灰土的发丝上，泪水带着血液流淌。哭的是那么地伤心，与之前的秋言简直完全不是一个人。
秋言回头看了看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缓缓地说道：“……结束了……回家吧……”
由乃也回头看了看，转回了头，残存着血迹的嘴角拉起了笑容。
“言……果然……还是言啊……”
“当然……”
低下头，秋言吻在了由乃的嘴唇上，舔舐掉了那血迹，滋润着那娇嫩的双唇。由乃的脸上也泛起红晕。
“砰！”
“圭吾！！！！！”
“！？”
秋言惊愕地一回头，看见疯了般扑向倒在地上的圭吾的浅川。而圭吾，倒在地上，头部有一个明显得枪口，身边是两把被从中间切开的枪，以及手上的一把间谍手枪。
“圭吾！圭吾！不要！不要离开我啊！圭吾！啊啊啊啊啊啊…………”
浅川趴在圭吾身上，痛哭欲绝。
秋言慢慢将由乃放下，让她靠在墙上。缓步向浅川走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接下来的是秋言站在那里单方面挨打的情形。
“混蛋！！！！！去死啊！！！！混蛋！！！！快点给我去死啊！！！！”
刀在秋言背后，圭吾的枪已经不能用了。所以浅川只能用拳头击打着秋言并且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而秋言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着。
“抱歉……我没阻止住……”
即使阻止了，圭吾也是个废人了。工作必然会丢。秋言承认，他的确有失去理智的一段时间。
幽长的走廊里，哭泣叫喊声渐渐下来。电早已让秋言断掉了，在月光照耀下，浅川空洞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可怕。
“……我们会帮忙安葬他的……也会送你回去的……”
“…………”
“对不起……我有责任……”
“…………”
“……我可以赔偿……”小孩子的话语。
“…………”浅川转过头看了秋言一眼，那眼神里，是断了弦的精神。
“………………”秋言从这眼神里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咔……”小声的破碎声响起。
“浅川！不要！不要！”
秋言的面前，浅川颓废的身躯逐渐被空间扭曲，最终化为虚无。伸出去的手，抓住的也只有烟尘。
沉默。
月光下的寂静。
秋言单手撑着墙，沉默着。
良久，秋言转过头，看着由乃，微笑着说。
“讷……由乃……我们……回去吧……”
那透着小孩子稚嫩的脸上，在月光下映照的，是两道清晰的泪痕。
正文 第四十殇 重逢
“在那么？”
“唔……好像是的……”
“再靠近些吧。”
“嗯……”
“沙沙……”
“玲——”
“玲——”
“诶？言……言！”
“诶哟……慢点慢点。”
看着扑倒我怀里的玲，我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安静，她立马就闭起了准备说话的嘴。嘴角拉起一丝笑容，用手抚摸着玲的头。
“抱歉啦，言回家晚点了，讷桑……”在玲耳边轻语道。
“讨厌……下次再晚回来，就没饭吃了哦……”玲也靠近我的耳朵说话，痒痒的，但也很舒服。
“嘻嘻……”我们同时笑出声来。
然后，是双方拥抱在一起，任凭泪水打湿彼此的肩。几年了啊，几年不见的讷桑终于能在今天团圆了。
“……言……你这几年去哪里了……”玲的脸庞上滚落着泪水，一颗一颗地滴在我的衣服上。我也任由它去打湿我的衣服。
“傻瓜……别哭啊……言说过会回来的……看……这不是回来了么……”用手轻轻擦去玲的泪水，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
“还说我……你不是也在哭么……”玲笑了笑，但，泪水流的更多了。
“真的诶……言真没用……”明明是开心的事，为什么要哭呢。
“才不是……言……欢迎回家……”玲再一次抱住了我。
“嗯……我回来了……讷桑……”因为，喜极而泣啊。
“咳咳……”
身旁的咳嗽声将我们从重逢的喜悦中拉回来。
“虽然不太想打扰你们，但，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先离开这，回家，对吧？”
由乃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周围仔细巡视着。我也随着她看了看，并没有太明亮的光亮。
“嗯……时间还有，快走吧！”
“嗯。言，回去吧，我还有好多问题要拷问你哦～”
“嗨咿～嗨咿～哦讷桑麻～”
我笑了笑。
看见玲准备往楼梯上走，我便拉住了她的手。
“诶？怎么上楼？”
“诶？那里不是有出口嘛？你以前经常走啊。”
“那个啊……那个早废了——走吧，跟我走。”
“诶诶？去哪里啊？”
“当然是出口咯——我进来的那个。”
拉起玲的手准备往刚才战斗的地方走时，却看见由乃在那边站着不动，似乎有些不高兴。
“唉……一回来就……真拿你没办法啊……”摇着头走过去，“怎么啦～我的小公主～”
“……你想死死是么？”有些偏冷的话语。
“好啦，走吧，回家啦。”
“啊啦，我才不想某人一样，刚才还在那忧伤呢，现在倒好……哼……”
“嘛嘛……因为言毕竟还是小孩嘛，”拉着玲的手，在由乃别过头的时候，吻上了她的脸颊，“对吧～小孩子嘛～”
“唔……回去要好好惩罚你哦。”被由乃弹了下额头。
“啊呀……好啦，快走吧，要不然真的走不掉了。”
“嗯。”
左手拉着玲，右手拉着由乃。三个人都是半弯着身，向着战斗的地方跑去。
“啊呀！”看到圭吾的尸体，玲不禁叫出了声。
“求别叫！”我要玲示意了一下，她立马捂住了嘴巴。
“言，那个出口在哪啊？”
“这里，跟我来。”
我顺着走廊向深处走去，光线也有些变得昏暗。我用手在墙上摸着，敲着。
“是有什么机关么？”看见从玲眼睛里冒出来的金光，我不由地一挑眉毛。
“你是秘封俱乐部的么。”
“诶，那是什么？”
“不，没什么——我只是夜视能力不知道为什么降低了些。”
“呃……好吧……”身后传来玲无力地声音。
“到了，这里。”
我终于在黑暗中摸到了一个门把手一样的东西，其实这就是门把手。
“卡拉——”门被打开了，门里是昏暗的过道，地上反射的点点光斑证明着地上有积水。
“呃……这里……不会有老鼠吧？”玲露出担忧的目光看着这条通道。
“嗯……从这里走出去就到外面了——老鼠应该没有。”
“呼……那就好……”
“也说不定呢，谁知道呢～”
“唔……言你不要吓我，小心我回去咬你耳朵！”
“呜哇，那我还真是怕怕的呢——先能回去再说吧，讷桑～”
就在我和玲贫完嘴准备走进通道的时候，从背后突然呼啸过来一阵风声。接着……
“嗷呜！”
我的右耳朵感受到了玲的两颗虎牙的亲密解除。
五分钟后……
感觉到四肢无力，浑身瘫软的我躺在地上。脸上烫的吓人，呼吸也异常急促。浑身肌肉像是痉挛过后一样。
“呼……讷桑……太……太过分了啦……”
“哼哼～让言吓玲，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唔……讷桑拿言弱点欺负人……”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撑着手坐起来了，看着由乃在那边红着脸，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
“…………走吧……”在心里闪过一把柴刀后，果断决定，还是先走为妙。
“嗯……”
两个女生都挽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太棒啦～！咱简直是人生赢家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柴刀结局……嘛嘛，不管它了！酒呢？我要喝酒！）
顿了顿，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我什么时候这么嗜酒了，对了，一定是和那家伙学的。啧啧，剑技没怎么学会，倒是喝酒这个毛病被传染了啊……唉……也是，谁让那家伙一天给我灌几斤酒来着……）
“唉……”
“怎么了？”
“没怎么啦……小心……这有大老鼠哦！”但是，说出这句话，我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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