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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两忘烟雨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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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暮色渐浓,天空已经变成灰暗。她匆忙地抱起花儿,顾不得落在地上的那些残败的花叶,拿好了钥匙和自己的背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个“家”,奔向了自己停在院子里的车,希望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那个“家”。
园区外就是一条幽静的林荫路,光滑的大路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棕榈树,宽大的叶子在穿插在其中的路灯光的照射下,投下了黑黑的影子。
七七的车从园区的大门里转出来,打开了电话,拨通了蓓儿的电话,电话刚刚响起提示音,前方的拐角处,忽然拐进了一个身影,从长发上来看,那是个女孩子。就在七七很随意地扫了她一眼的同时,她怀里忽然闪出一个狡黠的身影,直向七七的车冲来。七七被突然出现的这一切吓住了,她看清了那是一只双眼闪着绿光的猫,然后,她才意识到车子已经冲向了傻在当地的猫和猫的主人,她急忙用尽全身力气把方向盘打向右侧,车在路灯的灯杆和树中间的缝隙钻了过去,轰然一声撞在了高高的墙上。
头剧痛过后,她当即昏了过去,血涌了出来,沿着她的脸颊淌了下来,她的紧闭双眼的脸在尚自通亮的车灯和路灯的照射下,忽然之间就变得恐怖至极。
那个被吓傻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闲来无事走向易水寒家的杨茉,她看到眼前突发的这一切,逃过死劫的她呆呆地立在原地,半晌才清醒了过来,向车的方向走过来,看到血流满面的七七,她立即尖叫一声,转过身逃也似的狂奔而去,用她一生也不曾跑过的极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那只同样躲过一劫的猫却绕着已经停滞的车,踱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步步优雅,犹如闲庭信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章…(二)果然是七七
就在七七因为剧痛而昏死过去的时候,正在酒店之中大宴宾客的阮品忽然心头一痛,他捂了捂胸口,这种疼痛却转瞬即逝了。阮太太感觉到了先生的异常,轻声地问,“元白,怎么了?”
阮品抚了抚刚刚痛过的胸口,“忽然痛了一下,现在又好多了。”
“是不是太累了?”
“还好,没什么感觉!好像是那种恐惧带来的冷冷的疼,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孩子们呢?七七还没有回来吗?”阮品仔细地回味着刚刚的感觉,似乎还有一些恐惧感,他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十二年前,七七失踪的那天,他是如何的心慌意乱,很清晰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刚刚蓓儿说七七正在路上。”阮太太正在担心地盯着入口,惦记着七七,听到先生忽然也提起,无形之中便更加地担心起来。
“叫若虚若谷派两个人去接接她,这孩子太让我放心不下。”阮品皱了皱眉头,担心地说。
“好!”太太答应着,示意身边的翠儿去找儿子们过来。
蓓儿一个人躲在酒店里一个无人的角落,躲开了满院的贵客如云,躲开了阮家兄弟俩的既熟悉又陌生,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她听到了电话在响,于是大声地问着谁?你是谁?快说话!可是,来电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传来了一声巨响,她顿时惊呆了,立即,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是七七打来的,这一个晚上,她始终在等待着她的出现或是电话到来,可是,她的电话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那里面传来的声音太可怕了,似乎夹杂着一声恐惧的尖叫,她抚了抚发痛的头和因为恐惧而狂跳不已的心脏,脸已经惨白,冷汗不停地冒出来,她勉力地支撑着,抬眼看到端着托盘走过的服务生正走过,她轻声地叫住她,告诉她去把阮若谷找来,服务生去了没有多久,阮若谷匆忙地跑来,亮如白昼的灯光照着蓓儿毫无血色的脸,吓了阮若谷一跳,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蓓儿调匀了自己的呼吸,举着行动电话,抑止不住声音中的颤抖,说,“可能是七七,可能是七七——”
“七七?”阮若谷的声音顿时提高了许多,捉住了蓓儿的肩膀,“七七怎么了?她怎么了?”
“她?”蓓儿指着电话,惊恐地盯着阮若谷已经失色的脸,“我刚刚接到的,一定是她的电话,可是,她还没有说话,我却听到了一声巨响,我怕是她正在开车的时候打电话,然后——”她紧张地空咽了咽,颤抖地说,“撞车了?”
“你不要诅咒她!”阮若谷大声地说着,掏出电话,拨了过去,可是,电话的那端却分明传来了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他也开始慌乱了,蓓儿已经看到了他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着,“若谷哥,我们,要不要偷偷地去深城找找看。”
“你在这儿别动!我来想办法!”阮若谷说着,转了出去,直奔正在与戴家几个人说话的阮若虚走去。在这个时候,他唯一可以商量的人只有阮若虚。
兄弟俩商量后的结果就是阮若谷去往深城,而阮若虚留下来稳定大局。
阮若谷进入深城之后,便在交通警察那里打听到了在一个小时之内发生车祸的记录,在值班警察的口中得知,三十分钟之前一辆车牌照为香港的奔驰车车主因为车祸现在已经送往了医院,正在抢救,经证实车主为一持香港身份证的女子,名叫阮七七,刚满十八岁,事故原因不明,据现场堪察并未饮酒。
阮家还在一片喜庆之中,香港上流社会的来宾们各自展现着自己的雍容华贵,酒席还未开始,宾客们正在纷纷落座。
阮若虚接到消息,脚步还没有踏出家门,正与来客谈笑风声的阮太太就看到了他的神色大变,急忙地命人叫住了他。
在酒店的一间休息室里,阮家夫妇把正要离开酒店的阮若虚和蓓儿捉了进去,并八目对视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阮先生大声地质问着他,蓓儿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阮若虚努力地镇定了自己的神色,笑了笑,抬眼看着父母盯在自己脸上的有些嗔怪的目光,“哦,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儿,我想挤一点时间去看看。”
“朋友?若虚,你向来不会撒谎,什么样的朋友会让你放下这里的一切?今天是你妈妈的六十大寿,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你会为了朋友的点儿事,不管不顾了吗?”阮先生的眼光向来犀利,他一眼就看穿了阮若虚的故作镇定,严厉地说。
“是啊!”阮太太柔声地说,“出了什么事?若谷呢?他也走了吗?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兄弟俩这样惊慌?你就不要隐瞒了?”她忽然惊讶地大声说,“天啊,是不是七七出事了?”
“不是的!”阮若虚和蓓儿同时大声地惊呼,但是,如此奇怪的异口同声却已经不言而喻了,尤其是蓓儿,已经满脸的仓皇。
“一定是七七,一定是七七!”阮品捂着胸口,沉重地说,“刚刚我的胸口就像那年七七失踪时一样的感觉,一定是七七,如果她没事,现在应该已经出现了。若虚,你快讲,快讲,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若虚扶着父亲的胳膊,为难地看了蓓儿一眼,蓓儿已经要哭出声来了,他只好和盘托出了刚刚阮若谷在电话中说明的一切,“爹的,妈咪,七七,她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车子撞在了墙上。”
阮品的心猛地又是一痛,他急忙地抚住了胸口,阮太太忽然几乎晕倒,幸好蓓儿手疾眼快地捉住了她的胳膊,扶住了她。
“先生太太,七七现在在深城的医院,没什么事的,你们不能这样。”
“七七,七七,我的七七。”阮品呻吟了一声,“快,备车,去深城。”
“可是,爹的,妈咪,外面这么多客人?”
“是客人重要还是我的七七重要?”
“是——”听到了获准,阮若虚急忙示意蓓儿快叫人去备车,自己则扶着父母,进了大堂。
大堂里,蓝茑蓝鹏兄妹俩坐在紫鹂的身边。蓝鹏小声地嘀咕着,“大姐,怎么没见七七啊,咦,若谷哥也不见了。”
“若虚哥这会儿也不见踪影了!”蓝茑顺着他的话说,“他们家的人儿这一会儿都没了踪影。”
“蓝茑,不要乱说话!”紫鹂小声地提醒蓝茑,说着,不由自主地扭头寻找着他们的踪影,看到走进大堂的阮若虚和父母的脸色都异常地严肃,急忙地站起身,快步走过来,“若虚,发生什么事了?”
阮若虚看着她,焦急地说,“七七出了车祸,正在深城的医院。”
“什么?”紫鹂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我们得终止这顿喜宴了,所以,我们的事也要拖延了。”阮若虚小声地说。
“说这种话,要不要我陪你去。”紫鹂担心地说着,扶了扶身边的阮太太的胳膊。
接下来,阮品对到来的宾客们大声地宣布了这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引来一片哗然,在致歉过后,他们匆忙地上了车直奔深城的医院。
阮若谷的车已经进了医院,一行人等匆匆忙忙地进了大门,上了电梯。
阮若谷已经等在急救室的外面有一段时间了,七七却还在急救之中。他粗略的算了算,从车祸到现在,去掉路上的时间,七七进入急救室也已经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护士跑了出来,他冲过去用力的捉住了她,大声地说,“一定要救我妹妹,一定要救她!一定要!”
护士吃惊地看着他,用力挣开了他的怀抱,“先生,你冷静些!我们会尽力的。”
于是,他又心急如焚地在门外不停地走动着,身边的助手和保镖们分列成了两排,依墙而立,尽管有多人的呼吸,但是,这一块地方的空气却几乎凝固。
终于,灯灭了,门开了,一个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医生走出来,看到门口的阵仗似乎被吓了一跳,扫了所有人一眼,最后,大声说,“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阮若谷冲过去,捉住医生,迫不及待地说。
“哦,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她的头部受到了重创,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还需要观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重创,什么叫需要观察?”阮若谷大声地叫着,他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和恐惧吓住了,他无法想像这种后果究竟是什么。
“比如成为植物人,一直睡下去,或者醒过来后成为一个智商低下的人,或者失去了记忆——”
“什么?”阮若虚的声音几乎就是在大喊了,这个答案太可怕, “不可以,不可以的,七七她,她已经很不幸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继续这样的不幸?”
“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小心地说着,然后,闪身进去了。
扔下阮若谷忍着心痛,看着又关上的大门。贴身的助手走过来,“阮先生,冷静些,七七小姐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阮若谷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了下来,他沉沉地说着,然后,长叹了一口气,眉头锁得更紧了。
稍后,被绷带层层裹着头部的七七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被推了出来。阮若谷立即迎了上去,“七七,七七,我是二哥,我是二哥!”
“先生,她还在昏迷之中,听不到你在叫她的。”随后而出的几个医生中一个年纪稍长一些地提醒他说。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我们也无法确定,头部这么严重的伤势能够活下来已属不易,你们应当做好精神准备,也许她会永远也醒不过来。”还是那一个医生在认真地说着。
“天啊!”阮若谷已经感觉到了伤心的凉意就在七七的身边拂过,而且仍然在他们的身边徘徊着。他顾不得医生还在说些什么,随着七七进入了病房。然后,坐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七七血色全无的嘴唇,紧紧垂下的眼帘让那双灵动的眼睛不见了,只有紧匝成一条黑线的睫毛在弯曲上翘着,他握住了七七被子下扎着针的小手,眼泪已经涌了上来,他努力地咽了回去,轻声地说,“七七,你不能这样,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
阮若虚一行人抵达医院的时候,七七已经在病房里安静地睡着了。阮太太和蓓儿在见到七七的那一刻,立即傻傻地呆住了,心如刀割,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她们同时想触碰到七七,却又怕碰疼了她,手还未收回,眼泪已经夺框而出了。阮品却还在支撑着,了解了所有的内情之后,他目光闪动间抬头看着两个儿子,斩钉截铁地说,“带七七回香港!”
“是!”阮若虚和阮若谷异口同声地答应着,就去分头行动了。
阮品这才低下身伸出手来抚着七七露出来的窄小的脸颊,声音颤抖地说着,“宝贝儿,跟爹的回家。”
这个晚上,七七从深城回到了香港,直接进入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监护室。一路上,她都在昏睡着,如不谙世事的婴儿,呼吸均匀,面色平静。
守在七七身边的蓓儿,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七七,她希望七七这样时时在她的视线之内,内疚、自责分分秒少也未曾离开过她,她一直在说着,如果她在七七的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没有如果,时光也不可能倒流。
与此同时,阮若谷也始终在责备着自己,如果不送七七这辆车,不让她去学车,不考驾照,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没有她的忽然出走,没有在外留宿,更不会有车祸,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一个七七,可是,真的没有如果,一切都发生了,现在的七七,正在地狱的门前昏睡着,或许也在犹豫着,是否醒来,在什么时间醒来,醒来后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他的心又开始疼了,甚至五脏六腑和每个细胞都在自责中疼痛着。
第二十章(三)不幸之幸
易水寒的姐姐易知寒刚刚生了个男孩子,母子平安让所有等在产房外的亲人们松了一口气,这其中也包括易水寒。姐夫不在家,他成了这个家中的顶梁柱,即使是因为发烧而全身虚软,他也硬撑着来了医院,陪着父母守在产房外,一直到外甥被护士抱出来,他这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安顿好了这一切,已经是半夜了,病房里留下了母亲一个人,他和父亲便离开了医院。
易水寒和父亲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到医院的大门前有许多的人,似乎是在小心的挪动着病床上的病人。身体的虚弱无力让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扫了一眼,绕开走了。走出大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阮若谷的车缓缓地开出了医院,他清楚地记得这种车型和车牌上的香港号码,他纳闷地停下来,正猜想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车已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阮若谷的那几句话,把父亲送回了家,就急忙地赶回了家,准备把那份市场分析报告再详尽地检查一次。
推开门,立即感觉到了房中的漆黑与安静。随手按开了门厅里的灯,朦胧的灯光顿时照亮了他眼中的一切,低下头,脱了鞋,发现地上竟然有许多零落的花叶花瓣,他不解地想着是不是七七买了花儿回来,却意外地发现七七的鞋子竟然不在家。他立即走进卧室,打开灯,果然,与他离家时一样,床上空空如也,沙发上也不见人影,那张纸条还留在床头柜子上。七七,她回来过,可是又去了哪儿?他的心里已经泛起了一丝丝的凉意,迅速地冲向洗手间,厨房,阳台,储物间,可是,哪儿也没有七七的踪影,室内安静得只听见易水寒沉重的呼吸声,他站在地中央,一个念头冲上来,会不会是把钥匙忘在了家中,一个人跑出去了。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他立即抓起了钥匙,冲出了家门,进入了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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