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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世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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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镇由七星山而得名,人口不多,居住百来号人家,都是旗人老满,代代皆以捕鱼打猎为生。



    此地荒郊野岭,朝廷一向疏于管治,倒是造就了此处与世无争的格局,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宛若世外桃源,民风甚是淳朴。



    曾德鸿一行早早的读过地图,圈定此处为营地,方便大队人马搁放物事,也便于休整,他们并不扰民,只在镇子西口上驻扎了十来顶帐篷,安排下一棚兵丁把守。



    刚到镇口,便遇到统领多尔泰带领队伍出发龙岗山去寻找他们,见到一行人虽是少了许多,但关键人物都在,一颗心终于安放了回去(若是这几位爷稍微有个闪失,哪怕缺个胳膊少个腿儿啥的,他多尔泰都没法跟上面交差。)



    镇上却是一片安静,半个人影都瞧不见,曾德鸿稀奇,问道人都跑哪里去了。



    多尔泰谄媚笑道:“大人不知,盖此处火山密布,长年为患,当地人世代居住此地,积了经验,都在自家底下深挖地道,一是广积粮食,二是若有异动,立时藏匿,这些地道遍布地底,户户相连,砖石砌成,米粥灌浆,坚不可催,一直连到平原处。”



    “昨夜地动山摇,自然是都逃了,现在应在百里之外聚集。”



    曾德鸿点点头,吩咐多尔泰派人接过担架,抬入帐中。关海山细细地给病人把脉,说道不过外邪入体,湿热蒸郁。



    既是急病当得急医,用重药,关海山翻腾带来的药材,开出方子,以甘草为君,辅以藿香,黄芪,白术,防风,银花,葛根,陈皮,芍药等去瘴之物,再加炙过的蜈蚣,蝎子以毒攻毒。明君良臣,熬了一大锅‘黄龙败毒泻心汤’,喂众人服下。



    服过不久,各人便感觉腹中绞痛,肝肠寸断,旋即上吐下泻,反复数次,关海山吩咐再取过滚热的姜汤喝下,蒙上被头,盖得严严实实。



    说也奇怪,一身淋漓大汗沁出,连连打过几次寒战,众人便感到浑身上下毛孔通泰,神清气爽,沐浴更衣之后,大病竟似痊愈了。



    多尔泰所说不差,傍晚时分,镇子上突然冒出许多人,家家户户炊烟缭绕。看来这地道之事当是真的,只是工程浩大,这般规模,想是镇上几代人辛苦的功劳。



    清点人数,发现除了跟着上山的伙计全数陨殁之外加之千惠子失踪,众人都还算平安无事。



    生上火头吃过晚饭,婉清和曾德鸿在镇子边上遛弯儿,却发现一桩奇事。



    二人沿途散心,不知不觉来到郊外密林,一轮明月当空照,月色皎洁,银白色的光辉洒落,配合森林的幽静,极富情调,曾德鸿心中暗暗窃喜,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搜肠刮肚搬弄诗篇,满脑袋净想如何掉掉书包,说道说道,衬托出他这个留学生不但满腹经纶还懂温柔浪漫。



    他清清嗓门,想了下,要说中国的诗歌还是土气了些,太过保守,比不上西洋人的表达来得狂风骤雨般地热烈,他在留学时抄过不少情书送人,还当过枪手替别人做媒,怎么着也得弄两篇经典的,方才能体现出他的绅士风情。



    两人依偎在一起,曾德鸿轻轻握住婉清的小手,含情脉脉地诵道:“



    暮色朦胧地走近,



    潮水变得更狂暴;



    我坐在岸边观看,



    波浪雪白的舞蹈。



    我的心像大海一样膨胀。



    一种深沉的乡愁,



    使我想望你。



    你美好的肖像



    到处萦绕着我,



    到处呼唤着我,



    她无处不在,



    在风声里,在海的呼啸里,



    在我的胸怀的叹息里。



    我用轻细的芦管写在沙滩上:



    ‘阿格内斯,我爱你!’”



    婉清似懂非懂,如痴如醉,为曾德鸿直白的表达感到内心激荡。



    正在此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猫头鹰的叫声,婉清一惊,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理了理鬓角。曾德鸿那个气呀,恨不得跳上树梢把那只该死的猫头鹰扯成两截!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先是一只猫头鹰叫唤,紧跟着四下里好似冒出无数的猫头鹰,叫声此起彼伏。



    这叫声有鬼,曾德鸿没听明白,婉清却发现这些叫声不少掺着假,根本不对味儿,很明显是有人在装,她贴近曾德鸿的耳朵悄悄地告诉了他,拉着他赶紧爬上一棵大树,借着树冠茂盛,夜里视野不甚清晰,断不会叫人发觉。



    从上向下俯视,果见到地下冒出许多黑衣人,各个方向都有,彼此借着猫叫联络聚合到一块儿,大约有一百多号人,



    多尔泰之前说过,镇上除了家家户户有地道,在四周围还藏有数个入口,方便来不及回家的人躲避,难道这些人都是乡民?



    不能够啊!日里已经太平,乡民白天基本都返回镇上,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那么回事,还个个穿着夜行衣。



    两名黑衣人从地道拖出几个大口袋,曾德鸿瞪大了双眼仔细看去,只见在月光的照射下,依稀便是德国造,清一色的匣子炮!



    两人看得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些黑衣人每人领过一只手枪,别在腰间,又取下斜挎的包裹打开,好似里面都是衣服鞋帽——一群人利落地脱去夜行衣换过普通乡野打扮,再生起一堆火将黑衣烧去。



    这时站出一人,声音嘶哑,低声道:“立正!!——”



    “军队!”,曾德鸿失口道,婉清伸手赶忙掩住。



    幸而相距较远,那群人没有发现,只听那人训道:“吃大帅的饭!”



    “当大帅的兵!”,众人压低嗓门齐声附和道。



    “袁世凯的人!!”,曾德鸿和婉清惊讶得瞪大了眼。
先遣
    领头的叫吴卓雄,三十许年纪,袁世凯的侍卫长,来的这支队伍便是袁世凯几经费神亲自挑选的先遣小分队,各各身怀绝技,万夫莫开,称得上是北洋军中的精华。



    袁世凯动了血本,这次是豁出去预备大干一场。



    袁世凯本是派了细作混在曾德鸿一行人里面做伙计,瞧准了地方,立刻通风报信,袁世凯便将数千人马搬到吉林。



    两边人马相距其实不过百里,只是袁世凯的兵化作山野村夫,混迹于密林之中,倒是不露脸。其实他所担心的无非是隔得远,曾德鸿一行人太过聪明,别闹得最后几个人挖了宝贝偷偷跑路,那他就是一根毛儿也捞不着,但又不敢贴得太近被发现。



    袁世凯是这么盘算,候着曾德鸿等人把东西倒腾出来,再行抢夺,没料人算不如天算,昨夜地震火山,那些个混进去的伙计都死了,失去了耳朵眼睛,他急得抓耳挠腮,惊吓之余正好发现七星镇的秘密,不由大喜过望。



    先遣队不是敢死队不需要干个什么名堂,他也舍不得,无非就是贴近点,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玄虚,心里有谱。



    这群人聚拢在一块儿低声商量着什么,两人竖起耳朵听不到,说完之后,忽拉一下子散开,眨眼功夫又钻回地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曾德鸿和婉清等了片刻,确认周围确实已经没人,才慢慢滑下,退回营地。



    “这家家户户都连着地道,下面海着去了,人只要窜进去就作了鼹鼠,七转八拐,你也找不到,指不定哪儿冒出来,防不胜防,老窑子味儿挺重,狗子下去经那么一熏,也未必寻得着。”



    多尔泰说得在理,隆泰点头道:“破地道之法,无非水淹烟熏,这都行不通,几代人挖就的功夫,四通八达,顶不上用。”



    冯无庸磕了磕烟杆儿,咳嗽一声,说道:“其实也不难,明儿出个安民告示,再派人挨家挨户把地道口给封了,纵然抓不住,能让他们出不来也成,即便出来,也得绕道走的远远儿的。”



    曾德鸿所顾虑的却不在这儿,心里萦绕的始终是袁世凯带着军队来,摆明是动了龙脉的心思。但曾德鸿万万没有料到袁世凯会排出几千人的队伍,在他看顶多刚才的百来号人足够了。若论明火执仗,持枪抢劫,他们哪里干得过荷枪实弹的正规军。



    事从两头看,不论这群人是来埋伏的还是自己动手干,当下最紧迫的是九星连珠即将来临,时日屈指可数,九星连珠至关重要,天机示现不过瞬间,千载难逢,切莫被这群无知之辈毁于一旦。



    这一条曾德鸿其实多虑,先遣队出发前,袁世凯三番五次训道:“诸位此次出行,只许看,不许动,远远儿地看,人家那是行家,根节儿上的东西,你们都闹不明白,可不能添乱,若有人来添乱,你们还得搭把手,收拾收拾!”



    一群人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着机关枪硬抢多好。



    袁世凯撇撇胡子,说道:“咳!不晓事儿,先寻到地儿,后头才有戏唱,场面锣鼓都没响起来,着急个啥?!”



    吴卓雄恍然大悟,一挑大拇指赞道:“大帅高瞻远瞩,听您的!”



    袁世凯最终委了吴卓雄一个先遣队队长的衔头儿,领着一群将校军官钻地道,这群人都是老兵油子,袁世凯的意思领悟得非常透彻,所以抱定了看戏的宗旨——不着急,反正分头散开在地道里头耗着,等曾德鸿他们一完事儿,再跳出来召唤大队人马开进。



    岂料,走了风,给人捉了正形,本来袁世凯的兵是无所为,图个相安,可是这一头不这么看,浮想联翩,最终归结到袁世凯派人抢东西来了。



    众人商议过后,觉得敌在暗,我在明,躲是躲不了,却可唱出空城计。



    其余人在营地周围晃悠放风,多尔泰领着士兵没日没夜在帐篷里面挖地道,直接连出去,和其他坑道打成一片。



    隆泰在镇上到处闲逛,连蒙带吓雇了个当地人做向导,这人叫羊二,十五六岁,猎户出身,爹娘死得早,吃百家饭长大,对哈达岭的地理极熟,唯一的毛病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彪子,说话不怎么利索,但却是个好猎手。



    趁着天黑,众人随着地道蹿出营地,直奔龙岗山脚下,多尔泰则留在驻地,招呼一大群人篝火晚会烤全羊,又唱又跳,闹闹腾腾地摆空城计。



    龙岗山的山路几乎全部毁于一旦,无路可走,隆泰让羊二指条出路,羊二昂起头,看看天上的星斗,绕着大舌头说道:“那,那,往那儿走!”



    羊二久居此地,应该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怎么看天不看地呢,曾德鸿疑惑不解,向他问道。



    羊二摸摸后脑勺憨厚地笑道:“这路,路会转弯儿!变,变几次,一年变几次!”



    众人听得稀奇:路还能转弯,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不由觉得好笑,认为羊二故弄玄虚。



    曾德鸿却是一惊,难道龙岗山便是传说中的星宿地?惟有星宿地才有四时轮转,变化无极的说法。



    其实当地人并不把这座山叫龙岗山(龙岗山是朝廷的称谓),而是称为胡立格洛多山,这是满语,意即稀奇古怪的大山。



    曾德鸿他们到来的日子尚浅,很多典故不知道,哈达岭很久以前并没有龙岗山和七星山的存在,当地的古记曾说道自女娲造人之前,这里一直是平原大地,不过到了周朝的时候,有一次天降火流星,夹着地动山摇一百天,过了之后,才形成了今天的格局。
山洞
    由着羊二领路,众人沿着一条羊肠小道绕过龙岗山的背面,地震之后,这里不过乱石堆垒,仰头望去,一条山道向上,只是狭窄笔直,覆满青苔,滑不溜手。



    羊二拔出匕首,摸索着岩石缝隙,在泥土松软处挖出一个个孔洞,恰好容得下落脚,他是熟知环境,身手灵活,一会儿功夫,便攀上十余丈,众人在其后紧紧跟随,不料,及至山腰,羊二突然消失不见。



    关海山心头一紧,施展轻功提纵术,急提气跃起,却见山腰上方羊二忽然探出脑袋,叫道:“这里!这里!”



    原来山腰处布满树根老藤,羊二爬得太快,众人紧张脚下,没有留神,山腰处竟藏有洞穴。



    洞内漆黑,破军使刀将洞口树藤砍去,引入一片阳光,只见洞穴正中立有一块石碑,字迹模糊不清,似为满文,隆泰走上前去,伸出指头顺着比划摸索,惊道:“默尔根王之墓!”



    乍一听闻此处竟为九王爷多尔衮陵墓,大家伙莫不惊讶,半天方才回过神来。



    冯无庸皱眉道:“多尔衮不是葬于东直门外么?”



    事关图楞格密谈,隆泰避开道:“无外是多尔衮生前料敌机先,早有安排,偷梁换柱谁也不知,再者满清入关之初,仍然保持火葬旧制,故而顺治帝下旨夷平陵墓附以九索,取出来只有一捧骨灰,两截木炭,难分真假。”



    仔细观察,墓碑顶部却有一块圆球状凸起,怪道是这凸起触之硬朗光滑,并非与墓碑一体石头生就。



    破军好奇,吹去面上厚厚一层浮土,伸出衣袖来回擦拭,只见那凸起愈发光亮,竟是块通体透明,地道的水晶!



    破军出手用力拔出,借着日光照射,细看去,水晶上刻有篆书,一行小字:



    “左辅正形如幞头,前高后低大小球。伸舒腰长如杖鼓,后大前小驼峰侔。”



    曾德鸿接过,说道:“乃是杨公撼龙经中左辅星总论。”



    “作何解?”,婉清问道。



    曾德鸿摇摇头,正待开口,忽地羊二冲过来,一把抢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抬手就打算扔出去。



    外面即是山崖,隆泰看他扬手,急急扑过去把他摁倒,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将珠子抢在手里。



    “作死么!”



    羊二嬉皮笑脸,手舞足蹈奔向洞穴深处。



    几人交换眼色,“跟上!”



    一路顺着进去,里面愈发宽敞,地势却是越来越越高,终来到一块石门跟前。羊二正恼怒地捶打周遭墙面,石门终究不开。



    隆泰一看便已明白:石门开启暗藏机关巧妙。关海山从后面猛地将羊二抱住,“歇着吧!”



    隆泰细细探过,石壁上原有按板,奈何地震之中被掉落的石块砸坏,一时间倒是无计可施。



    破军笑道:“这有何难。”,随即解下背囊,找到硝磺炸药,导出长长的引线。



    只听一阵闷响,浓烟窜出,石门被炸开大洞,待烟雾散尽,隆泰挂上蛇璧项链,抢先进去,蛇璧遇黑,由黄中带红变为灰白,继而通体发光,照耀四周明亮。



    此间虽是四四方方但不见得多少宽敞,众人落脚显得有些局促,怪倒是进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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