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动漫征途-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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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那个放火的男人吗？”

　　　　零时一顿，然后点了点头。

　　　　“他恐怕已经死了……”百野栞忽然有些悲伤的说出了这句话，“抱歉……”

　　　　“什——！”

　　　　零时不敢相信，连忙拉着由佳奔出门去。

　　　　美玲和菊理也在一愣后连忙跟上。

　　　　…………………………………

　　　　新绫女，满目疮痍。

　　　　染红天空的巨大火焰，在慢慢变小，距离熄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被烈火烤的残破歪斜的大楼，东倒西歪的广告牌。

　　　　还有脸部被熏黑的像是从非洲逃难来的平民，许多家人含着泪在jǐng察的陪同下辨认那一具具被烧的不chéng　rén形的尸体。

　　　　不时的嚎啕哭声响起，更给这个场面增加了一份悲凉。

　　　　很多人死了，死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里。这更给零时他们增加了一份无处可说的自责和后悔。

　　　　火势已经得到控制，证明那个火焰的“源头”已经沉默了。

　　　　零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由佳忽然尖叫起来，脸sè苍白地捂住自己的嘴。

　　　　“由佳？”

　　　　零时顺着由佳的眼神看到那块被消防员整理出来的空地上，摆放着上百个人形“物体”，上面都用白sè布盖着——很显然，那是在这场火灾里丧生的人的尸体。

　　　　“那是？！！！”

　　　　零时眼角瞟到一抹熟悉的银灰sè，心中一个咯噔。

　　　　“千万不要是啊！！！”

　　　　零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那块地方。

　　　　颤抖着，揭开了那块幕布。

　　　　白sè的布下，是那熟悉的脸庞。

　　　　成熟，桀骜，但此刻却很安详，说明他死去的时候没有受到多少痛苦。

　　　　但是，死了，终于还是死了。

　　　　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开朗着笑着拍拍自己肩膀开导自己，永远不会坚韧的帮自己挡住背后的敌人。

　　　　一瞬间，各种情绪充斥着零时的大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没有愤怒，甚至连悲伤都很少……那是一种空洞的感情，似乎自己的实感都被剥夺。

　　　　“零时君……”零时回过头，看到的是由佳安慰的眼神。

　　　　由佳抱住了零时的头，轻声温柔的道。

　　　　“零时君，没事的……”

　　　　零时握紧了拳头，一声不吭。但是身体却不自主的颤抖着。他想骂，但却无话可说。他想哭，但却无泪可流。

　　　　“怎么会……”美玲喃喃道，眼中顿时有了晶莹。纵使几人相识不久，但是在赤夜里共同奋战积累下的情谊，那种能在生死关头把背后交给对方的信任，又岂是几句话能道的尽的。

　　　　只有百野栞抱本书面无表情，看着几人哀鸿遍野。

　　　　“我没事了。”零时慢慢推开由佳，坚强的他压下了那些情绪，默默的注视着贤久的尸体。

　　　　贤久只有胸前一处创伤，是利器穿刺的结果。

　　　　死因——失血过多。

　　　　是被杀掉的……

　　　　被贯穿胸膛杀掉了。

　　　　而贤久的胸前，摆放着一副破碎的眼镜。

　　　　零时认识，这是雪子的眼镜。

　　　　可是雪子呢……

　　　　零时茫然的看向四周，可是一眼望去，尽是断壁残垣。



………【第124章　赤夜的真相】………

　　　　（）　　　　四人身心残破不堪的待到了早上，除了浑浑噩噩的接受jǐng察盘问之外，还想不出做了什么。

　　　　然后就这么回到了美玲家，没有人再敢落单，几人就像冬夜里受伤的野兽，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

　　　　今天虽然不是休假rì，但是在校门口出了那么大的事再加上新绫女那把大火，整个城市都乱起来了，自然学校放假，工厂停工。满大街都是jǐng戒线和巡逻人员，据说这个事件已经惊动了内阁。但这一切已经和零时他们无关了。

　　　　贤久死去，雪子失踪，黑骑士杀到现世，还有什么比这些更让人痛苦的呢。

　　　　夜晚，美玲家的别墅。

　　　　由佳已经睡下，客厅里，零时、菊理和美玲坐着，他们对面是无口少女百野栞。

　　　　经过一天时间的调整，几人总算平静下来，开始思考接下去该怎么办了。所以零时拉来神秘的百野栞，现在已经到了必须了解这一切的时候了。

　　　　茶几上摆着几杯祁门红茶，香烟袅袅。

　　　　“**目录处察觉到，在这绫女之丘上，有着邪恶的波动，于是便派我前来。”百野栞吹了一口热气，然后道出了自己的来历。

　　　　“**目录处是？”零时轻扣着茶杯，问道。

　　　　“为了销毁后封印可能给这个世界造成灾难的魔术而创立的全世界最大的魔术机关。”百野栞语气平静的道，末尾还加了一句：“隶属于教廷。”

　　　　“你果然是教会的。”看来当初的猜测没有错误。而看百野栞在的态度，或许那天直接问她，她也很可能会回答。

　　　　“不只是我，他们也是。”

　　　　“黑骑士？”菊理正sè地在写字板上写道。

　　　　“没错，他们不单单是普通的魔术师，而是从前**目录派出的使徒——为了消灭恶魔而存在的一群人。”

　　　　“等等！”零时哑然失笑：“你是说——他们是正义的使者？而我们这几个学生，却是故事中的大反派吗？”

　　　　百野栞酒红sè的眸子盯着零时，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啧——”零时此刻却不知道该讽刺好还是无奈好，只好嘴角抽抽，菊理也是一脸灰暗困惑。

　　　　“世界整体的真理就是无常，没有所谓的罪恶或者完全的正义存在。”百野栞说出貌似安慰的话，然后看向美玲：“而关于斯佩尔比亚，想必美玲同学应该更清楚才是。”

　　　　美玲依旧消沉着，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么黑骑士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啊！”

　　　　听到零时暴躁的话，百野栞解释着。

　　　　“因为你们是，碎片。”

　　　　“碎片？！！”碎片这个词零时他们毫不陌生，从好几个黑骑士口中都听到这个词，但一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拥有强大魔力的虚无魔石的碎片。”百野栞终于解开了零时他们一直以来的疑惑。

　　　　“在魔术界中，古埃及时期是魔术最盛兴的其中一个时期，而这块翠玉碑是来自传说大魔术师【赫尔墨斯。托利司梅吉斯托司】的坟墓中发现。据说翠玉碑中含有神的睿智，还记载了炼金术的奥义。能得到这块翠玉碑，将知道所有魔术的一切，是拥有无限魔力的究极魔具。而这块石碑在埃及第六王朝的女王妮特克莉丝的命令下打成碎片，分成十二块碎片，只要能得到其中一块就能获得强大的魔力，但碎片的存在与下落却消失于黑暗历史之中。由于存在太过梦幻，所以渐渐只认为是个传说。”

　　　　“而虚无魔石，就是翠玉碑的一块碎片而已。”百野栞指了指零时的眼睛，“当然劫之眼，也是。”

　　　　零时摸了摸自己的右眼。

　　　　“但是虚无魔石在64年前那场战争中被打碎，而碎片一共有七个。”

　　　　“！！”

　　　　“美玲同学，由佳同学，菊理同学，贤久和雪子，还有……我……”

　　　　“啊！！”零时惊讶非常，不是因为百野栞说她是【碎片】，而是她所说的碎片里根本没有提及自己。

　　　　说到这里，百野栞盯着零时，严肃地道：“零时君，你和其他人不同。”

　　　　“诶？！”美玲和菊理都露出一副震惊非常的样子。

　　　　“怎么可能？！如果我不是那什么【虚无碎片】的话，那我怎么——等等！”

　　　　零时指着自己的眼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吗。”

　　　　“没错。”百野栞点了点头，“零时君之所以能进入只有碎片才能进入【赤夜】里，是因为你有着和虚无魔石同出一源的翠玉碑的碎片——劫之眼。换句话说，零时你只是无辜被卷入其中，你只要离开这座城市，赤夜便无法将你拉入其中，你就zì　yóu了。”

　　　　“怎么可能。”零时说着的摇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难道会舍弃由佳、美玲、菊理他们离开？开玩笑啊。

　　　　“那样也好，对付莉泽罗忒，有劫之眼的帮助我们的胜率会更大——就是被囚禁的魔女，莉泽罗忒！”

　　　　“莉泽罗忒！？”零时想到水晶中的女孩，还有历史上对这个魔女的评价，讶然到：“不会吧！”

　　　　“这就是你们为何能进入赤夜的原因。”百野栞正sè道：“当碎片再次集合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力量太过庞大，足以引发一系列灾难。不能说毁灭世界的力量。但是骤然爆发出来的话把这个远东小岛变chéng　rén间地狱，那还是没问题的。”

　　　　“也就是说，关键在于使用者。”百野栞最后补充道。

　　　　“我明白了。”美玲沉声道，“莉泽罗忒为了再次集结起虚无魔石，把我们几个碎片拉进自己的世界里，而我们由于体内碎片的特xìng，便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去解开封印。”

　　　　“而黑骑士为了阻止莉泽罗忒破封而出，就不顾一切的狙杀我们，只要我们一死，虚无魔石会再次堕入轮回，魔女便也不能重回世间了。”

　　　　“这便是，赤夜的由来吗？”

　　　　百野栞点点头：“大致没错。”

　　　　“原来如此，他们，的确是正义……”零时自嘲道，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对百野栞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集体抹脖子好不好，也省的黑骑士他们动手。事件解决了，世界和平了，省时省力多简单啊。”

　　　　“我不是来劝你们自杀的。”百野栞摇摇头，“即使杀了你们，碎片也会在几十年后重新附身，赤夜会再次降临。况且现在黑骑士只剩下两人，恐怕到时候的情况会更糟。”

　　　　“我认为，只有集合几位碎片的力量，联合巩固封印，并且借助劫之眼的力量阻断你们的碎片和莉泽罗忒的联系，才能保证继续封印魔女。”

　　　　“可惜，黑骑士没有接受我的想法，他们执意要除去所有碎片。”说着百野栞叹息着，黑骑士被关了这么多年，脑子恐怕早就变得不正常了，交涉失败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莉泽罗忒到底想要干什么事，导致你们会不顾一切的封印她？”零时想到当初在祭坛里看到那个白衣的女孩，那副可怜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恶贯满盈的魔女。

　　　　“地狱之坠。”百野栞吐出了几个字，零时、美玲和菊理顿时一惊。

　　　　“你们看到赤夜里那个巨大的黑月了吗？那便是黑暗之门——也就是地狱的入口。”

　　　　“莉泽罗忒为了毁灭这个世界，想尽办法历时数百年研究出了【地狱之坠】这个魔法。她妄图用虚无魔石作为钥匙，打开黑暗之门，然后地狱坠落人间——让恶魔横行，世界，就此毁灭。”

　　　　“她为什么要这么干？！”零时头都大了，为什么这么强大的魔法师都疯了一般要毁灭世界，都还没过中二期吗？！

　　　　“不了解，没有相关记载。”

　　　　“那你们为什么不杀了她？你们身为地球上最强大的魔法结社，连一个魔女都解决不了吗？”零时问道。

　　　　“杀不了，她已经和虚无魔石碎片完全融合，只要虚无魔石不灭，她就不死。而这个年代，还没有能毁去虚无魔石的手段。或许古埃及魔法有办法，但那都已经是传说了。”

　　　　“即使是从虚无魔石上切下七块碎片，也尽了当时**目录处的所有力量，至今都没恢复元气。当时最强的使徒——彩虹之乔治集合六位使徒的所有力量，用他最强的绝技【契约之虹】才将虚无魔石一分为七。代价就是他们变成了黑骑士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得为了巩固封印无法来到现实世界中。”

　　　　“彩虹之乔治？”

　　　　“曾经屠过龙的男人，也就是现在黑骑士的老大——阿瓦提利亚。”百野栞对零时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零时闷声闷气的道，屠龙者都出现了，他们的未来还真是晦涩无比啊。

　　　　“等待……”百野栞吐出两个字，沉重道：“现在的局势是敌强我弱，黑骑士要杀我们，莉泽罗忒时刻想要把我们归还成碎片吸收，而我们为了活下去必须反抗这一切，同时为了不让这个世界毁灭，我只能摸索走一条艰难崎岖的道路……所以我们只有时刻抱团在一起，才能保证不会被各个击破。并且还能有余力应对那可能的【地狱之坠】……”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黑骑士存在的理由——以及世界命运的是与非……”

　　　　在这种巨大沉重的气氛下，几人丧失了一切语言。

　　　　世界的命运前所未有的和他们如此接近，或许一念之间，世界便会因他们毁灭。

　　　　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世界极恶的代表，yù毁灭世界的帮凶。

　　　　零时清晰的感到了自己这些伙伴身上的绝望和死气，在这样下去别说战斗了，恐怕连求生yù都不再有。

　　　　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了。

　　　　“没有人是天生邪恶的，我们不是。既然虚无魔石的碎片给了我们力量，为何我们不用这份力量去阻止莉泽罗忒？”

　　　　“但是想要阻止莉泽罗忒，必然先要踏过两位强大的黑骑士一关。即使我们能打败他们，死战之后不知还剩下几人的我们，我们还有能力面对莉泽罗忒吗？”

　　　　百野栞一句话把众人刚燃起的希望扑灭，己方这些残兵败将真的能对付的了六十四年前集**目录省六位使徒拼死才能封印的魔女么。

　　　　“莉泽罗忒并没有六十四年前那么强大，她体内也只有七块虚无魔石碎片之一而已。就算她有数百年的经验和知识，也最多相当两三个美玲的程度，并不是不可以战胜的！”零时马上反驳百野栞，他的话再次让几人燃起了希望。

　　　　“我们能赢的。”零时自信的笑着，“我的劫之眼告诉我，虽然过程坎坷，但最后我们必将取得胜利。”



………【第125章　美玲的心伤】………

　　　　（）　　　　夜晚，当众人都休息了，道场里，还闪着点点烛火。

　　　　道场zhōng　yāng，美玲跪坐在地，腿边放着一把木剑。

　　　　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

　　　　“哈！”

　　　　一剑过去，蜡烛摇曳了两下，熄灭了。

　　　　美玲摇了摇头，苦笑着。

　　　　自己何时连剑都握不稳了吗。

　　　　咚、咚、咚——有人走进了道场。

　　　　“零时吗？”

　　　　“是。”零时走到的美玲旁边，盘腿坐下，如果是平时零时这样毫无规矩的行为必然会引来美玲的呵斥，但是今rì美玲只是看了他一眼。

　　　　“有事吗？”美玲颇为冷淡的道。

　　　　“只是想来看看你。”零时拿起铁剑，随手一斩。

　　　　熄灭的蜡烛倏地又重新燃起来，只不过在烛光映衬下的美玲脸sè更加暗淡。

　　　　“迄今为止，我的脑子里只有战斗两字。”

　　　　“变得更强，比其他人更强，更能驾驭yīn阳之力。”

　　　　“所以才一直心无旁骛，修行至今。”

　　　　“我真的…只会战斗而已…”

　　　　“少女时代的幻想，跟一般人一样谈恋爱，现在几乎成了遥远的梦想……”

　　　　“致力于打倒鬼怪的每一天，就是我的一切。”

　　　　“多么肤浅…丑陋的一生啊…”

　　　　美玲娓娓叙述着，眼中晶莹微微，述说着自卑：“我以为，只要够努力，够虔诚，必然会超越家族里第一女yīn阳师——草壁cāo的。”

　　　　“但是，果然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