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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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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让。”

    钱柳心知难是其敌,可是现下认输,便永无胜望,那黑衣叔叔更会瞧他不起。

    打,虽然会败,但不打,就必败无疑!

    心念及此,当下再使白家剑法攻向王建,此番攻势虽不及第一剑快,但出招缜密,势道更是凌厉,招招绝不留情,然而王建身手异常敏捷,抵挡自如。

    黑衣汉子瞧见钱柳如此使招,心道∶

    “六六节节抢攻,不留余地,这般辛辣,确是后辈中少见!”

    又见王建一直只守不攻,知他是在退让,又想∶

    “建儿品性厚道,却嫌略欠学剑者的进取心,实是美中不足!”

    正难分难解之际,钱柳见王建只守不攻,似在小觑自己,更激发他戾气思思胸,剑势益趋狠烈!两人对拆十余招后,王建心中暗思∶

    “如此纠缠下去不是办法!若给钱柳偶然寻着破绽便会一败涂地,到时怕会有负师父之教养深恩,我不能败!”王建既这样想,顿将手中剑脱手掷出,再撞反弹向钱柳,正是其师所授的其中一式剑法━━“莫名其妙”此招刁钻巧绝,能以难以意料的方位回袭敌人,钱柳不虞有此一着,右腕随即中剑,手中竹棒更被击脱!

    “啪啪”两声,竹棒当场堕到地上,就像钱柳的心,也快要堕到地上粉碎!胜负已分?

    钱柳呆呆的站于原地,他败了?还是以他的剑法,根本无法可以赢得王建?倘若败给王建,他一切报仇的希望必将灰飞烟灭!

    他不甘心!

    霎时之间,他多年来的种种辛酸,与及白居易的血海深仇,又再次填塞他小小的心坎,要他不能不发!

    他绝不能就此罢休,他要怨恨苍天,怨恨命运!怨恨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恨恨恨恨恨……恨!

    就在此仇恨填膺的一刻,钱柳脸上蓦地一阵清明,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对了!是剑意,悲痛莫名的剑意!他终于明白了!

    他闪电般地再拾起跌在地上的竹棒,跃上半空,他要再战,他要不择手段,甚至用上对手的剑法!

    仇深似海!钱柳背负着排山倒海的悲痛,疯狂地使出这一式━━悲痛莫名!顷刻,四周树木竟似为之式所感动,沙沙作响,宛如怀着冤情的夜鬼在啼哭!

    悲与痛在钱柳的心中不断充思思交织,他手上所使的剑影顿然化为纵横交错的剑网,铺天向王建盖下去……

    王建见钱柳从半空扑下时所使的赫然是悲痛莫名,不禁错愕当场!

    就连一向冷静的黑衣汉子亦有少许变色,心想∶

    “悲痛莫名?他竟能在暗里偷学,悟性奇高!”

    王建虽然惊愕,但不愧是练剑奇才,对手既用悲痛莫名,他自然便稳立地上使出悲痛莫名来抵挡,闪电间,地面又升起另一剑网,迎向钱柳的剑网!

    漫天剑网相碰,登时不绝发出“啪□啪□”的刺耳响声!

    王建早已习练此式多时,本应较钱柳更为熟练,可惜,他自幼蒙师父悉心提携,可说天生便是宠儿,他心中并无悲痛!

    一碰之下,他的剑网立即溃不成军,手中剑亦给钱柳的剑网所制,钱柳顺手一挑,木剑即时脱手,疾射向正在观战的黑衣汉子,王建大吃一惊,高呼道∶

    “师父,小心!”

    那黑衣汉子一直都在看着二人同时使出悲痛莫名,似是未觉木剑已扑面而至,心中还在细想∶

    “如果非因白家剑法与我的剑法在造诣上实有一段距离,那么,以六六的资质,绝不较建儿逊色,可惜,他的剑势中却含无比戾气,这股戾气将会令他……”想到这里,那柄木剑已如疾般刺至其眼前两寸之位,他虽然一直未在意,此刻其目光却闪电般落在木剑之上蓦地,整柄木剑竟给扭曲,坠到地上!

    他这一着以目曲剑,修为之高,当世沙陀!王建怎料到自己师父的武艺已至如斯高深境界,钱柳更是惊绝,世间真有如此高人?倘若得其倾囊传授,报仇指日可待!

    当下钱柳不再迟疑,他从不愿屈膝不前,但为白居易,却即时跪于黑衣汉子跟前,道∶

    “请叔叔收我为徒!”他平素不善辞令,此时更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痴痴地低下头,等候黑衣汉子的答覆。可是过了许久,仍未见其回答。良久,忽听得王建道∶

    “六六,起来吧!”

    钱柳这才翘首,发觉那黑衣汉子早已不知所踪,眼前闪过一阵忧郁。

    王建怎会不明白其眼中之意,遂好言安慰道∶

    “师父已回房休息去了,他既然没拒绝你,就暗示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钱柳望着黑衣汉子的寝室,并没作声。

    夜凉如水。

    那黑衣汉子仍未就寝,他只是凭窗眺望着天上明月,念起一段前尘往事……全因为他今夜瞧见了钱柳使出那招悲痛莫名!

    他还记得,这一式,创于那一年……

    那年他剑术修为已达巅峰,声望目隆,可惜在江湖中结怨太多,终于惹下祸端。

    某次他离家远行,回来后竟发觉爱妻已被仇家所杀,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个仇家所为,要报仇亦不知向谁报去!

    他紧紧抱着爱妻的尸首呆了三日三夜,不眠不食,伤痛欲绝,但却欲哭无泪!他宁愿自己可以大哭一场,可是却偏偏淌不出半滴眼泪……

    他这才明白,最大的悲痛并不需要淌泪,当一个人已到达悲痛的顶点而淌不出眼泪时,那份悲痛才是最难忍受的!

    就在第三夜,那夜下着滂沱大雨,他再难压仰心中的悲痛,于是抱起妻子已在发胀的尸体奔出屋外,在暴雨中疯狂地舞自己的剑!

    既然没法痛哭,他逼得要将自己所有的悲痛尽情泄在剑上!

    他于是创出这一式为情而生的一剑━━悲痛莫名,立把方圆十丈的所有物事悉数摧毁,雨点亦无法在其错综复杂的剑网范围内着地!

    这就是悲痛莫名!

    其后,他因过度悲痛而悟到世事尽属虚空,遂借死退隐,不再提起自己的名字。

    正因为悲痛莫名的创念原在于剑手心中的悲痛之情,剑意已凌驾于剑式及剑诀之上,故此用剑者心中愈是悲痛,便愈能发挥个中神髓,黑衣汉子感到王建苦无所成,皆因这孩子从未经历变故惨事,心中实无悲痛,再练也是枉然。

    钱柳却能于偷学后,再将自身不幸代入剑招之中,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这样的一个孩子,若然悉心栽培,假以时日,必定能将剑道发扬光大!

    然而,他也明白在钱柳的冷面背后,还满含屈怨,仇恨和戾气,似是未能忘却前尘,倘若他一朝剑艺得成,恐怕……

    真是费煞思量,教,还是不教?

    他沉思半晌,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翌晨,当钱柳刚刚下床的时候,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异声,于是走来看个究竟,只见王建已在黑衣汉子的教导下练剑。

    钱柳为之愕然,早前他俩为怕其识破而在夜半秘密练剑,如今却公然于清晨练武,实令人大惑不解!

    王建一见钱柳,即时开朗地展颜一笑,道∶

    “六六,你早!”

    那黑衣汉子一直背向钱柳,此际蓦然回首,目光满含暖意,道∶

    “六六!你也过来这边,瞧瞧建儿练剑吧!”

    钱柳万料不到他会出言相邀,不由得忘形地应了一声“是”,跟着便走了过去。

    那黑衣汉子温然一笑,随即教导王建,道∶

    “剑法要诀,乃是形意相随,不能徒具姿势……”

    钱柳站在其身畔,一边听着他侃侃而道,一边看着王建舞个不停。

    这个黑衣叔叔的心意,他当然心领神会,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少有的喜悦之色。这个黑衣叔叔似乎是继白居易后,第二个善待他的人。

    这次,他绝不能错失机会!

    于是,钱柳每天都站在黑衣汉子身畔旁听,他只是旁听,那黑衣汉子并没有直接教过他,也始终没再说要正式收他为徒。

    钱柳反正已无别处可去,也乐得听其谈剑论道,多学一些关乎剑道的东西。有许多东西是白居易并没提及的,譬如那叔叔会说,剑道的最高的境界并非人剑合一,而是人剑两忘!钱柳连人剑合一亦不明白,更遑论人剑两忘了。

    对其而言,剑法及剑诀已极博大精深,仿佛遥遥也学不至尽头,更莫要妄想达至人剑合一或人剑两忘境!

    除了练剑以外,由于中秋佳节渐近,那黑衣汉子有回还带他和王建到就近的市集办货,钱柳始知道他原来在这繁嚣的市集内开有一间客店,名为“;烈山阁”烈山氏,也作厉山氏,烈山氏就是中国传说中的上古帝王炎帝,因以火德王,故称为炎帝或赤帝。据说耶律家族的祖先就是炎帝

    烈山阁?他如此的不平凡,却是一间客店的老板,内情确是匪夷所思!

    回程的时候,三人经过一座破落的山神庙,王建忽尔童心大作,建议道∶

    “师父,时近中秋,徒儿想往山神庙许个愿,可以吗?”

    民间的风俗已深入民心,纵然是白衣的王建也不例外,黑衣汉子虽是不语,却并不反对。钱柳似乎不大愿意踏进神庙,但亦没有违逆。

    荒山古庙,乏人问津,连庙祝也踪影杳然。座上神像积满尘垢,蛛丝盘结,大致瞧得出模样,似乎供奉的是吕洞宾。

    神案前更无香烛,王建也不以为意,亦不顾忌自己一身白衣,就这样跪在地上,双掌合什,喃喃地向吕洞宾道∶“信男王建,求吕洞宾保佑师父身体安康,更求吕洞宾保佑师父能收六六为徒……”

    平凡的心愿,平凡的祝福,此刻他仿佛已不再是一个学剑的男孩,而是如一个平凡的孩子般,在祈求着上苍为他双亲多添平安。

    他虽只是喃喃低语,然而荒山悄寂,那黑衣汉子和钱柳仍听得十分清楚。

    黑衣汉子听罢,欣慰之情溢于表上;钱柳见王建如此关怀自己,心中暗自感激。

    王建还罗罗嗦嗦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忽然对钱柳道∶

    “六六,你怎么不一起求神?难道你不想师父收你为徒吗?”

    钱柳有感于他适才一番诚意,不忍如常般冷然不答,于是淡淡地道∶

    “心是神,神是心,若要问神,先自问心!”

    此番话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王建阅历尚浅,当然不解其意,那一直不语的黑衣汉子听罢却是深深一阵感触,随即问道∶

    “六六,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钱柳道∶

    “我自己说的。”

    那黑衣汉子微微动容,想不到一个孩子竟可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又道∶

    “那我亦不问神,我来问你!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钱柳冷冷凝视座上吕洞宾神像,徐徐吐出二字∶

    “恨天!”

    “恨天?”黑衣汉子更是一怔,问∶

    “你为何要恨天?”

    钱柳默然,他本来也想黑衣汉子明白他的心意,他要来也想得到旁人了解,可惜,他根本不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意,他更不知如何去表达自己对苍天造物之恨!

    他继父白居易一生尽行仁义,结果身首异处,惨遭灭门!但那个黄巢却可逍遥快活,显赫江湖。假若苍天有知,或世上真有明察因果的吕洞宾,那为何不还白居易一个公道?到底天道何公?

    黑衣汉子瞧他满是忿然之色,知他不欲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问道∶

    “除了恨天,你还恨谁?”

    钱柳登时血气翻涌,一反平素冷漠,咬牙切齿地道∶

    “黄巢!”

    “为什么?”

    钱柳已不想再解释为什么,再解释也是没用,他只是望着黑衣汉子,义无反顾地道∶

    “此人非杀不可!”

    那黑衣汉子与他对视良久,终于朝天倒抽一口凉气,叹道∶

    “很好……很好……”

    他说着已先自步出庙外。

    八月十一

    王建整个清早都在自行用些竹枝和薄纱糊着花灯,似是其乐无穷。此等孩童玩意,每个孩子也是爱不释手,王建只得十岁,固然亦不例外。

    只有钱柳是例外,他正抱膝坐于门边,看看王建在忙个不亦乐乎,也不知其乐趣何在?

    王建还一边忙边问钱柳道∶

    “六六,你横竖闲着无聊,不若也来造一个吧?”

    钱柳并没答话,迳自站起便往屋后信步闲逛。当他至屋后时,才记起王建曾向其提及,其师绝不容许任何人擅闯屋后那间石室,因为内里放着一些异常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和神秘?钱柳本没有什么好奇之心,但当他那石室门外路过时,他忽然感到内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渗透而出!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量,令他惴惴不安,不由得趋近门前一看,竟见室门并未上锁,于是顺势推门,随即发觉室内一片昏暗。

    他连忙取出火摺子点亮壁上油灯,登时眼前一亮!室内赫然挂满各式各样剑,有长的。

    短的。曲的。阔的。蛇形的。还有断的。少说也有二十余柄!

    然而这些剑全都没法吸引钱柳的目光,他的目光落到一柄用木架托着的剑上。

    那柄剑外观十分平凡,剑鞘古拙无光,却流露着一股异常感觉,使人一望便知是一柄绝世神剑。

    不单是一柄绝世神剑,还一柄散发浩然正气的绝世神剑!

    钱柳也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地向着这柄剑走近,手心一直在冒着汗……

    这柄剑的剑气看来并不欢迎他,它那浩然正气,似是在抗拒着他一身的戾气!正因这柄剑在抗拒,更激发起钱柳那股狠劲,他忽然咬紧牙根冲前,闪电提起那柄宝剑!

    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立时涌袭他的心头,那是由剑中发出的,像是在警告钱柳,千万别拔出它,否则……

    钱柳偏偏不管,他不顾一切地一发蛮力,立时把剑从剑鞘中硬生生抽出半截!

    蓦地,剑锋光芒在昏暗中暴绽四射,照得室内犹如白昼!这柄剑,果然是光明正义之剑!

    这柄剑根本不属于钱柳,因为他一直在痛苦及黑暗中生长,他的仇恨,根本和这柄剑背道而驰!

    钱柳这样强行拔剑,剑上那股袭人感觉竟然的他震至吐鲜血,然而他仍是咬牙强忍,一手拭掉嘴角血丝,他誓要把剑整柄拔出!

    他不忿……

    他不忿自己只可活于黑暗,为什么他不可以同样地拥有光明?

    如果这就是他的命,他宁死也不要接受,他要挑战命运!

    钱柳正自和剑对抗,突地,背门被人拍了一下,他心中一惊,难道给黑衣叔叔发觉了?于是急忙回头一看,却见王建正立于其后,目露愣色地道∶

    “六六,你怎么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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