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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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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脸白得像涂了一层粉,鼻梁歪斜露骨,刀眉俊秀,满脸笑容。
  以情势看来,习家庄的人正与那采花盗在阁楼上下对峙,看情形小珍仍在他手上。
  铁手疾快地低声问了一句:“这狗贼叫什么名字?”
  习秋崖近乎呻吟地道:“‘千花蝴蝶,霍玉匙。”
  铁手仰首揭声叫道:“霍玉匙。”
  那白面人笑嘻嘻他说道:“我看见你们又增援二人了,哦,看来还是捕头老大哩。”
  铁手大声道:“我们习家庄奈不了你何,你走吧,我们不拦阻你。”
  霍玉匙倒是一怔,随即怪笑道:“你们倒算知机,但是,这美人儿我要带走,用过了就还,你叫你家庄主看开点吧。”
  习秋崖怒吼道:“狗贼!”
  铁手截道:“好,女的你带走,我们不追究!”他一开口说话,习秋崖只觉一股声浪逼来,使他下面已经启口的话,竞发不出声音来。
  霍玉匙又呆了一呆,陡地笑了起来:“有这样好的交易么?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从衙里来的”
  他轻笑两声又道:“我走也可以,但你们要先退开,我可居高临下,望得一清二楚,骗不了的。”
  铁手沉声道:“退开也行,但有两个条件。”
  霍玉匙笑莱起来:“果然是有条件的,我少爷在顾此地,这彩头是拔定了,有什么条件快说吧,免得少爷我心痒骨软,就地解决!”
  习秋崖厉叱道:“你这个猪狗不如”下面的话又给铁手迫了回去。
  “第一,你出去后,此事为习家庄声誉,不能外传。”
  霍玉匙愣了一愣,笑着说:“习家庄若成全我这一件美事,叫我做奴做仆三年五载也愿意,这姑娘实在太美了,我明知习家庄龙潭虎穴也来了,本就没有活出去的心,要我不张扬,容易至极,你放心,这决不会有损习家清誉。”
  他随后又补充一句道:“大丈夫言而有信,闲话一句。”
  此人在此情此景,居然自诩豪气,以大丈夫自居,也算罕见罕闻。
  霍玉匙又问:“第二个条件是什么?”显然是见习家庄有意放人,态度也不那么嚣狂了。
  铁手忽骂道:“霍玉匙,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霍玉匙倒是给他骂得愣了一愣,道:“什么懂不懂?”
  铁手冷笑道:“在你还是出来江湖上混的,你要给就给,大爷我可不贪图,夜长梦多算你自己晦气!”
  霍玉匙恍然道:“你是要钱。”
  铁手绷着脸回答道:“有钱能使鬼推车。”
  霍玉匙忙道:“我给,我给我还以为是什么,要钱,霍少爷我有的是。”
  铁手冷冷道:“多说无益,拿来!”
  霍玉匙问:“多少?”
  铁手道:“我手足要花要用,要他们喝掩嘴酒,少说要两百两银子。”
  霍玉匙道:“也不算狮子大开口。”
  但脸有难色,道:“我手上没有现银。先赊着,我回去保管一两少不了,还多你五十两。”
  铁手瞪目道:“姓霍的,你当大爷我是三岁小孩,任你指点?”
  霍玉匙怒道:“我霍大少是宝贵王孙,怎会食言而肥,自堕威名?”
  铁手板起了脸孔道:“你这种瞎充字号的也谈威名,好吧,不给,拉倒!伙计们”
  霍玉匙急道:“好,好,我给,我现在就给大同府银票你要不要,我有几张凑合起来有一百五十两银子如果我身上携着银子出来飞檐走壁的,我早就不是采花来着而是侠盗赈济贫民了!”
  铁手稍微沉吟了一下,道:“也罢,少一点儿,算我倒贴,银票你扔不过来的,我上来拿吧!”
  霍玉匙喜道:“老哥你就将就将就,日后忘不了你的好处只要请你那干弟兄行个方便退远点儿,少爷我身边摆着个小美人儿,实在心痒难搔,一分一刻无法延挨”
  铁手冷笑一声,正欲掠上。
  霍玉匙突喝道:“慢!” 

 
 
 第二章 霍煮泉的笑容

 
 
  一
  铁手陡然顿住,心中不禁发出一声暗叹:“又怎么?”
  霍玉匙道:“你若过来,摹然出手,我怎么论?”
  铁手怔了一怔,冷笑道:“采花盗就是采花盗,忒煞没胆?还大刺刺的充什么狗熊!”
  霍玉匙也不生气:“你还是别过来,我扔给你。”
  铁手即道:“要是银两,你还扔得过来,银票不受力,你抛不过来的。”
  霍玉匙嘻嘻一笑:“我自有办法。”只见他把头缩进去,悉索一阵,这一阵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铁手已有七次想不顾一切,冲入阁楼去营救小珍,但他终没有那么做。
  那是因为如果他真的冲进去,小珍的生死,仍捏在那人的手中,对小珍的安危来说,只有百般的不利。
  铁手强忍了下来,由于他心里已焦切到了沸点,所以他要抓紧了拳头,不住的用拳头拳击自己的腿骨才按捺得住。
  临危处险,若不能镇定如恒,情形只有更糟。
  不一会,霍玉匙又笑嘻嘻的探出头来,一扬手,边叫:“接着!”
  一道尖啸,急打铁手左肩。
  铁手也不回避,一扬手,就把那事物接住,那是一、片没羽飞蝗石,石上卷包了几张银票,铁手一张一张的扬开来,端详半天。
  银票纸薄不受力,霍玉匙是采花贼,采花贼多半精于用毒,轻功和暗器,弱于内力、定力与拳脚,这也是他们个性所致,擅于暗算但不肯下苦功练武之故,霍玉匙将几张银票系卷在飞蝗石,自然能射远了
  霍玉匙笑嘻嘻地道:“怎样?总共有一百六十几两哩便宜你们了!”
  铁手猛抬头,怒叱:“你奶奶的,骗起老子来了。”
  霍玉匙一愕,道:“什么?”
  铁手一扬手中六张银票,怒骂:“不成器的家伙,以你道行,想骗我还差得远哩!五张是真的,有一张联号不清,印符也不对鉴!”
  霍玉匙怔怔地道:“怎会?不会的,不会的”
  铁手冷哼一声道:“偏是这张值八十两银子你要不信,自己拿去瞧瞧!”
  霍玉匙呆了一呆,道:“好。”
  铁手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张银票卷在那块没羽飞蝗石上,抛了回去。
  那片飞蝗石的速度,却并不太快,所以霍玉匙一面扬手去接,一面还来得及说:“不可能的,我霍大少的银票,没有不能会钞的。”他下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已不能说下去。
  因为他已接着了那片卷裹着银票的飞蝗石。
  铁手扔出来的飞蝗石!
  二
  那片飞蝗石,没有夹带着呼啸,甚至没有什么风声,而且去势甚缓。
  但霍玉匙接在手上,犹如一百个人一齐拿着一根大棍子击在他手心之中一般,他怪叫一声,向后跌飞了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原本搭在小珍肩上的手,也紧了一紧。
  可是这下突如其来,霍玉匙全无准备,身形己被那股无形大力懂得翻跌出去,他的五指只来得及“嘶”地一声,撕下了小珍身上一片衣服!
  他大叫向后跌去。
  他落地时即听到他接飞石的手臂发出的骨折声。
  他尖呼着滚了起来。
  他毕竟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虽然还未弄清楚发生的是什么一回事,但他知道他应该立刻挟持小珍!
  他向小珍滚了过去。
  他的滚势快极,如果不是那人早已抢到梯间,一个箭步窜上来,挡在他和小珍之间的话,任何人都来不及在他重新抓住小珍之前靠近他。
  可是那个人已经拦在小珍身前。
  霍玉匙尖啸一声,冲天拔起,正图破瓦而出!
  “挣”地一声,他的头顶就要撞中瓦面之际,一柄剑尖,已点在他的眉心间!
  霍玉匙甚至可以感觉到剑尖的寒气。
  霍玉匙心沉人沉,人也向下疾沉了下去!
  只是人沉剑沉,霍玉匙足尖甫沾阁楼地板,剑尖又到了他的眉心穴上!
  霍玉匙只觉眉心的毛孔全都因剑光寒意沁得倒竖了起来。
  霍玉匙嘴里发出一声怪叫,人却丝毫未停,向后疾冲而出。
  他的轻功可谓极高,脚尖甫沾地而脚跟未落实,即飞退七尺,但他退得快,剑光却追得更快!
  他七尺一挪而过,正想换一口气,但那柄剑尖已抵在他眉心之间上!
  霍玉匙呆了一呆,他此际的惊愕,尤甚于一切,他还未曾想到自己的处境,但却震愕于对手的武功!
  这如蛆附骨的剑影!
  附上飞石上的可怕内力!
  这两人究竟是谁?
  三
  “我叫冷血!”那个剑尖顶着他眉问的青年冷冷他说道:“刚才跟你讨价还价的那个人,叫做铁手,你被捕了,逃不掉的。”
  霍玉匙如一只被戳穿的气袋,张大了口却泄尽了气。铁手和冷血,竟是这两个煞星!
  自己竟会惹上了这两个黑道上人人无不头痛避之不迭的二大名捕。
  铁手这时已解去小珍的穴道。
  他以浑厚的内力,蕴于石片上,震倒了霍玉匙,而正在他与霍玉匙对话之际,冷血已偷偷掩至阁楼上,只是霍玉匙一直贴近小珍,冷血苦无出手之机罢了!
  铁手很放心。
  因为冷血的快剑从不会令朋友失望。
  铁手看见小珍清秀的脸庞垂下了几丝发,云鬓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徐徐站了起来,铁手不由得一股怒气上冲,恨不得揪住霍玉匙揍上十拳八拳才能甘心。
  铁手任捕快十数年,对付过无数大好大恶之徒,却从未似今天生了动私刑之恨意。
  铁手强忍心中怒气,柔声向小珍道:“你受惊了。”
  小珍匆匆望了他一眼,在这匆匆一眼里,铁手瞥见她星眸含泪。
  铁手不禁一阵心痛,好像一股麻索,不住的在他心里搓绞似的。
  小珍只瞥了他一眼,就恨恨的看向霍玉匙:“那个贼子,那个贼子”一面说一面移步过去,看样子是想到霍玉匙身前去骂他。
  但这样是极危险的。
  铁手本可以制止的,他的手甫伸出去,还没有搭到小珍的肩头,他心里忽然想至这样岂不是等于抓住小珍,这样子是极不好的。他旋又想到他与小珍初识的时候,小珍当时被习笑风迫得褫衣落江,小珍皎洁匀美的身子
  他一念及此,手是伸出来了,却没敢扣下去。
  冷血生恐小珍接近霍玉匙会为其所趁,同时也没想到铁手会不去制止小珍,他及时回剑一拦。
  他这一拦,是把小珍拦住了,但铁手乍见小珍的身子被剑身挡住,他心里一下子有一个冲动:不能让兵器冒渎了小珍,他立即闪电般伸手,握住了剑身。
  铁手可以说是江湖上翻过大风历过大浪的人物,本来不致于生出这种连以兵器相拦阻也觉冒渎的感觉,可是在这一刹,他却忍不住,生怕小珍真的撞上去为剑所伤,所以他抢先去用手握住剑身。
  他号称“铁手”,握住了一把利剑,虽然是冷血的快剑,自然也不会有碍的。
  这一来,铁手,小珍,冷血三人一起被卡在这关口儿上。
  霍玉匙是极端机伶的人,他翻身跃起,左手打出十五点星光,右手掣起一柄寒匕,左打冷血,右刃夺路而出!
  冷血用空着的左手,接下十五道暗器,但已来不及拦阻霍玉匙。
  霍玉匙刚跃起破根,忽见阳光中五彩缤纷,幻成飞花无数,降洒下来:
  霍玉匙此惊非同小可,勉力以刃一格,“当”地一声,刃断为二。
  幻彩中又敛定为一张晶光灿然的刀。这正是“习家庄”的“碎梦刀”。
  持刀的人便是怒忿中的习秋崖。
  四
  习秋崖可谓怒极恨极,一刀不中,又劈一刀。
  霍玉匙在地上打滚,一滚十尺,才躲过这一刀。
  习秋崖可以说是恨绝了他,又一刀砍下,霍玉匙杀猪一般的大叫起来,左股已中了一刀。
  习秋崖抡刀骂道:“你这百死不足以赎其辜的家伙!我要把你斩成九十九截”一刀又劈了下来!
  习秋崖的“碎梦刀”凌厉无比,冷血也不敢以剑去格,铁手一个箭步,扣住了习秋崖胳臂,疾道:“二公子,这种淫贼,罪不致死,还是交回给衙里发落!”
  习秋崖忿忿地道:“这种人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枉杀了多少人命?真该把他给天雷劈顶,万箭钻身,叫他拼凑也还原不了!”习秋崖原本文质彬彬,忽然骂起这般恶毒的话来,可见心中有多憎恨。
  习秋崖徐徐收刀,仍不甘心地骂道:“你把这种忒煞狡猾的家伙往牢里送,不消几日他自然又出来作怪,哼!”冷血、铁手听了,不觉一愕。
  习秋崖行近小珍,双手搭在她肩上,这时,他整个语气才柔缓了下来:“小珍,你受苦了,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
  小珍尽是摇头,也不答他。
  习秋崖双手搭在小珍肩上,一直很关怀的看着她,像要从她脸上看出她遭受到什么损伤来。
  冷血见了,忙跟铁手道:“这淫贼,我们把他送衙了吧。”
  铁手道:“嗯。”
  忽听一人道:“不用了。”
  铁手冷血看去,只见来人是面白无须,满脸笑容的霍煮泉。
  铁手一怔,说道:“原来是霍先生驾到。”
  霍煮泉道:“我以知州事大人辖下天雄府都部署的名义,把此人逮了归案。”
  铁手道:“哦?”
  霍煮泉一笑道:“因为这淫贼,在这一带附近不知做了多少采花案,官府早已把他绘形缉拿多时了,这次全仗铁兄习庄主把他拿下这兔崽子结案。”
  铁手沉吟了一下,道:“既是如此,就交给霍先生了却不知霍先生如何得知这贼子在此处?”
  霍煮泉道:“习获先生找谢大人,才知悉你们在大伯公墓园研结案情,才赶过去通知你们的。”
  铁手又问道:“所以谢大人也通知了你?”
  霍煮泉道:“铁二爷想问的是擒拿区区一个采花盗,谢自居为何不派属下前来,而要小题大做,通知了我?”
  铁手道:“在下确实不解。”
  霍煮泉大笑道:“原因很简单,”他指着匐伏在地的霍玉匙道:“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就是我儿子。”
  铁手和冷血俱颇为错愕。
  霍煮泉道:“因为我是他老子,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我还是一定要来,把这个早已被我斥逐出门的孽畜,亲自拿押牢去!”
  他又哈哈笑道:“你们见我满脸笑容,又焉知我心中羞无地容,愁无人诉!”
  铁手忙道:“常言道,世上不如意事,在所多有,令郎如此不堪,知子莫若父,除秉公施以刑诫外,还望霍先生于以私下开导,诱至善道。”
  霍煮泉叹道:“这都是我教诲无方,这畜牲顽冥不灵,教也枉然,我得先把他下到牢里,要他尝尝个十年八载铁窗滋味,再来教他好了!”
  习秋崖却在一旁冷哼一声。
  霍煮泉叹道:“今次的事,所幸小珍姑娘无恙,未致酿成大孽我会把这孽子前案一并处治,就此告辞了。”
  铁手、冷血知他毕竟敌犊情深,心里悲苦,亦不多作挽留。
  这时,小珍轻轻的转身过去,脱离了习秋崖搭住她肩膀上的手,向冷血走过去,问:
  “玫红姐姐呢?”
  冷血道:“她在郭捕头以前居处。”
  小珍一怔:“她在那儿做什么呢?”
  冷血苦笑道:“她本来是要等我们泵场办查案件回来的但是我们却来了这里。”
  小珍“哦”了一声道:“难怪她不在了。”
  她偏头想想,又道:“要是她在,一定要打这这贼人好几巴掌!”
  冷血心里暗笑:若那三小姐在,何止掴那淫贼耳光而已?却听习秋崖仍忿然道:
  “那种下三滥的淫贼也不知光嚷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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