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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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学徒。

　　　　当然，魔法学徒也是很令人羡慕的，毕竟是能使用简单魔法的人，而且不受贤者会的限制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

　　　　以自己的眼光看，这所学院中最终能够成为贤者的，也不过五百人。以学院三千多人的基数来看，已是不错了。当然，自己的那个‘主人’魔法天赋不错、又努力，肯定是这五百分之一的……

　　　　“利贝尔！”

　　　　当利贝尔将视线离开书本时，出现眼前的是一张纯美的脸。

　　　　女孩插着腰有些生气地看着自己的使魔，刚刚喊了好多下都没有反应。

　　　　“什么事情呢？”放下书本，利贝尔平静问道。

　　　　自从利贝尔的帝都语顺溜后，女孩便不再用心灵交流，纯粹因为不习惯而已。

　　　　“我说……你那个时代有没有什么好听的曲子？”

　　　　“怎么了？”

　　　　于是女孩便把自己所处的困境解释了一番。

　　　　“明白了……不过到时候你将会使用什么样的乐器？”利贝尔时常与女孩出入音乐社，对这个世界的乐风和乐器也算是熟悉了。怎么说呢，乐器有不少弦乐类似地球的小提琴、大提琴、吉他、竖琴，鼓和笛子也有，还有能够产生类似钢琴效果的管风琴。

　　　　“我是准备用四弦琴啦～”

　　　　四弦琴就是异界版小提琴，不过这个世界的人习惯把它拉的极为缓慢，倒是有些别样的风味。

　　　　“到时候管风琴能出现吗？”

　　　　见女孩点头，利贝尔心中忽然突发奇想……

　　　　“我有是有，不过具体怎样用管风琴弹奏却无法教会其他人，也就是说如果你想用我的曲子，就只能让我来弹奏了。”

　　　　利贝尔的建议是女孩没有想过的，不过内心里却对眼前这英俊男子的演奏带了几分期待。

　　　　“没问题。”

　　　　作为剧作的配曲，旋律和乐感自然要符合故事的情节，于是艾德琳就大致把剧作的内容讲述了一下。

　　　　剧作描述了奥古斯都大帝麾下的一名指挥，在大乱前他原本有着幸福的家庭，美满的生活，但是大乱时家人因为他的外出被乱兵杀害了。他加入了奥古斯都的军队中，一直追寻着杀害家人的凶手，敌军大将。在哀伤谷之战中，他终于找到了，此刻他决定牺牲自己换取大部队的胜利。最终战争胜利了，他却与自己的仇人一起长眠哀伤谷。

　　　　所需的配乐主要有：主角索夫克雷斯带儿子出去玩乐时、索夫克雷斯获知家人丧命的悲痛、他参军后作战勇猛、深夜中回忆起逝去的儿子而痛苦、在重获幸福时，却遵从王命准备最后的战斗、行军的路上落下细细雨滴、哀伤谷激战至最**、发起最后的冲击、即将逝去的索夫克雷斯躺在血水中，心中的宁静。

　　　　总共九首曲目。

　　　　“故事不错……”

　　　　“是吧？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悲剧之一……对了，剧作社今天正好准备排练，我们去看看吧，顺便找找灵感。”艾德琳正好想起这件事，觉得能有人表演出来，或许能增强创作时的灵感。

　　　　利贝尔自是同意了。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外面利贝尔被召唤出来的半圆形剧场，此刻已被剧作社借用。

　　　　与几个熟人打过招呼，两人找了个空位随意坐下，看着台上的演练。

　　　　此时彩练的是索夫克雷斯闻悉噩耗的时候，扮演者是剧作社社长本人，这个蓝发帅哥穿着道具军装，神色凝重……

　　　　“当黎明降临，奔驰的骏马来到了我的军营。说吧，远方的来客，你带来的是噩运还是喜讯？”

　　　　“请你一定要忍住悲伤，我最亲爱的邻居索夫克雷斯。”

　　　　“等等，我认识你，你是艾比达。告诉我，为什么要骑马过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你的妻子，和你的儿子……”

　　　　“哦不！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天啊，不不！不可能，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爱德华的少年颇有演艺天分，确实有那么几分悲凉的感觉在里面。至于扮演所谓邻居的帕里斯，却是糟糕透顶了。耐着性子看完了这段的彩排，又向剧作社借了剧本，对于应该‘借鉴’地球的哪些音乐，利贝尔已经有了头绪。



………【第十一章　贤者会】………

　　　　第十一章贤者会

　　　　“你们怎么看？”

　　　　白发白须的老者声音并不大，但是所有人却能很清楚地听见他。

　　　　‘啪’的一声，一份报告书被放在圆桌的中间，围坐着的老者们并不言语，而是看向率先说话的人。

　　　　“我还是认为，放任一个不明身份的魔法师在帝都区，特别是拥有强大战斗力的人，是很不稳定的。所以，必须对他采取监管的态度，至少也要完全弄清楚他的来历！”

　　　　“请先坐下，鲁博长老。”

　　　　红色山谷，贤者会的总部。

　　　　坐落在赤色山脉中间，十三座高塔及以之为魔法阵而成的，上空悬浮着的一道道防御魔法符文守护着这座魔法之城。

　　　　暗灰色的墙壁把它与周围的红色岩石区分开来，但事实上无数千米高峰却是它最好的城墙。从十二名贤人成立贤者会，并开山劈石建造出这座城市以来，从未有人能够威胁到它。哪怕是上古时代的巨龙战争中最紧急的关头这里也稳如泰山。且不说数千年不断加持的防守魔法有多么恐怖，光是方圆近千里连绵不断的悬崖峭壁、陡峭山峰就将绝大部分不怀好意的人阻挡于外。

　　　　它与外界联系的唯一方式，是通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传送阵。通过它们，贤者会把它的意志传播到世界每一个有魔法师的地方，而维持城市的物资也源源不断地流入进来，使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出现如此繁华的魔法文明。

　　　　是的，这里代表了魔法文明的最高境界：环绕着一块宛如巨型方尖塔的巨石而建，红色山谷被分成十层，第一层与地面相等、第二层距离地面二十米、第三层四十米……每一层由自由移动的台阶组成……

　　　　在这里，照明的灯火都是以魔核而制、火炉是大大小小的火系持续魔法阵、台阶上的每一块砖瓦都被施了悬浮咒可自动带人前往上一层或下一层，并在结束后自动返回原处、这里的生活已经与魔法融为一起，魔法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因为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居民都是贤者会的成员。

　　　　一个咒语、一秒钟就能完成生火，一个咒语十秒钟就能上升二十米来到上一层，高度发达的魔法带来了甚至超越地球科技文明的便利。

　　　　而维持这一便利的代价，便是它每年要消耗天文数字的魔核；若是把这些魔核抛售到市面上足以买下一个国家。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并没有考虑到大量魔核抛售造成的急速贬值的可能性。

　　　　城市的第十层除了是护卫城市的十二魔法塔的所在，在它的中心广场也悬浮着一座离地百米的巨大魔法塔，只有通过地面的传送阵才能到达。

　　　　空中堡垒‘伊斯特塔’，所有贤者梦寐以求想进入的魔法圣地；这里有世界上最大的魔法图书馆……以及长老十二人团的所在。

　　　　传说长老十二人团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能够毁灭城市的实力，而且寿命是常人的数倍，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最强大存在。魔力无边，势力浩大，在普通人眼中与神也无多少差别了。十二长老最早便是创立贤者会的十二贤，每一名长老都代表了一名贤人的传承，而每当其中一人逝去，剩下的十一人便从他的弟子中找出最有天赋的人继任逝去者的位置。数千年以降十二人从未变过；不多，不少。

　　　　十二人中再一直推荐出一名第一长老，作为领头者。

　　　　平日里除非大事十二长老都会各自处理自己的事务，但是此时此刻汇聚在伊斯特塔尖，商讨内容却只是帝都区代行长老撒加门多·格拉纳达的一封报告书……

　　　　一个平常的使魔召唤中，居然召唤出来一名莫名黑发年轻男子。不通这个世界的任何语言，但举止却似来自文明社会，拥有相当于大贤者的实力。这个不平常的消息让长老们产生了兴趣，让他们放下了手中的事务参加一年也未必会有几次的会议，但同时也让他们对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产生了分歧……

　　　　“请先坐下，尊敬的鲁博长老。”

　　　　听到第一长老说话，红发的鲁博长老翘着胡子愤愤坐下，却不忘狠狠瞪向坐在对面面露微笑的紫发紫须维乌拉长老。

　　　　第一长老玛古斯沉声道：“现在，鲁博长老认为这个我们称之为X的不明男子，是地区不稳定因素，而且拥有大贤者的实力却不隶属贤者会……而且来历不明，所以应该放到红色山谷中看押管制，同时看能否从他身上获取灵界的秘密……然而，维乌拉长老却赞同帝都区代行长老格拉纳达的意见，对X采取远程监视的态度；只要不危害到贤者会的利益，就不加干涉。”

　　　　“应该说两人所说的都有道理，不过究竟是把X带回红色山谷，还是暂时先放着，这两个选择我们必须选择一个。所以，我以第一长老的身份发起投票：凡支持鲁博长老的，请举起右手、支持维乌拉的，举起左手。”

　　　　鲁博与维乌拉自然是分别举起了自己的右、左手，其他长老却没那么快了。

　　　　“鲁博长老说的有道理，我们既然不清楚X的真实身份，就一定不能放任不管，要把他抓来查实后才可以。”

　　　　“没错，而且既然他是通过使魔召唤出现的，就必然与灵界有联系……我们研究灵界三百年没有进展，或许X就是我们的突破口，大好机会怎能放弃？”

　　　　“但是先把他放着看一段时间，不是能更好的获得研究数据吗？况且区区大贤者也威胁不到贤者会……”

　　　　长老们纷纷表态，但总体上举起右手的达到了四人、举起左手的却只有二人。

　　　　“我觉得维乌拉说的对，既然他不可能威胁到我们，何不放着看一看？或许会给我们带来惊喜也说不定……”

　　　　右手四人、左手三人。

　　　　“贤人尤达说过‘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才是贤者存在的唯一目的’。既然我们有可能破解与灵界的秘密，还等待什么？”

　　　　右手五人、左手三人。

　　　　“话虽如此，但是……”

　　　　右手五人、左手四人。

　　　　“人人都应该有自由的意志，这是贤人也认可的铁律。在X做出损害贤者会的事情以前，我们又有何权利去剥夺他的自由意志？”

　　　　右手五人、左手五人。

　　　　“既然X是魔法师，就理应归属贤者会管辖。我们对他进行监管恰恰是保护了大多数人的安全和他们的自由。”

　　　　还剩下两人；其中包括一直一言不发的第一长老。

　　　　这次举手的结果将决定利贝尔的命运：是自由、还是变成实验室内的小白鼠？



………【第十二章　贤者会的利益】………

　　　　第十二章贤者会的利益

　　　　所有长老都看向了一直没有表态的第一长老，虽然还有奥迪尔长老尚未发言，但他是有名的第一长老亲信，从来都是跟着玛古斯走。

　　　　实际上决定权已经再次落在了第一长老玛古斯身上……

　　　　“各位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们必须考虑到我们现在真的有必要监管X吗？难道晚一年监管他就能消失？不会。晚几年早几年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必要争执吗？”

　　　　玛古斯老的态度明确无误。

　　　　虽然第一长老并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人，但说话也是有几分分量的。特别是玛古斯已经担任第一长老二百年，一些长老更是他推荐出来，威望自然有那么不少。

　　　　当两只左手举起时，结果出来了，利贝尔的命运暂时有了答案。

　　　　既然是多数人的决议，哪怕对结果有些不满，但长老们也接受了事实。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小事情；他们聚集一起决定一个少年的命运更多是因为好奇心而不是事情本身有多么重要，不满也仅仅因为自己的意愿没有实现而已。

　　　　每个人都有至少三百年以上的寿命了，区区数年时间或许在旁人看起来很多，但是对这些一个研究就能搞十年的怪物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会议结束，长老们便通过传送门各自返回各自的主塔，大厅中再次空旷下来……

　　　　“为什么要留着这个叫利贝尔的奇怪使魔？”

　　　　场景换到了第一长老玛古斯的主塔中，发问的竟是最早与鲁博发生争执的维乌拉。

　　　　“我们贤者会第一铁律是什么？”玛古斯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虽然不明白对方问题的目的，但是维乌拉依然老实地回答，只是神色中带着几丝不解：“不干涉非魔法界的任何活动。”

　　　　“没错……不过你觉得我们遵守了吗？”完了不等维乌拉回答自己说道：“如果我们真的遵守了，那么今日全大陆所有的魔核又怎么会完全由我们控制？虽然一开始只是纯粹的商业原因，但是你又怎能说这不是对各国的干涉？”

　　　　“事实上我们从不可能完全置身世外，我们在各地有太多的利益了……若魔核重产区维特那发生战乱，帝**向北地进攻，你说我们的魔核供应是否会短缺？时代已经不同了，再墨守铁律无用只能让贤者会变得更加僵化。时代在变，所以我们也必须变。”

　　　　维乌拉忍不住点了点头。他从心中也对所谓的贤者不干涉魔法界外的任何活动不屑一顾；凭什么因为几千年前的陈旧规矩，就不让贤者会扩张？如果不是这个规矩，如果贤者会一早就开始打压，圣教会能发展成今天的模样吗……？

　　　　“不过，这与那名叫利贝尔的使魔，又有和关联？”

　　　　“这个利贝尔有大贤者的实力；在我们看来不值一提，但是对于长久没有接触魔法的世俗人……是否是拥有极大威力？”

　　　　维乌拉似懂非懂……“你是说……？”

　　　　“此人既然身份是一个学徒的使魔，他的一举一动与贤者会就没有任何干系，哪怕他卷入世俗争斗中，也只是他个人的行为，因为他并不是贤者会的一员。暂时我们贤者会内部的守旧力量还太强大，想摆脱枷锁冲破旧规还需要时日。现在只能通过他来施加我们的影响力了……格拉纳达会办好这件事情的，他会让这个使魔知道如果不遵从贤者会的意志，他将面临的后果……”

　　　　“而且，你以为圣教会就没有在为干涉世俗而做准备吗？虽然二千年前与他们签署了和平协议，但是他们一直试图插手各国政治……最近又组建了一只圣殿骑士团，明面上说是维护各地教徒的安全，但这一举动很明显是破坏了和平协议中规定双方不得干涉世俗的条律。哪怕是为了制衡圣教会，我们也必须加速进程了。”

　　　　维乌拉恍然大悟后不得不佩服。

　　　　圣教会与贤者会可以说是天生冤家；一个的目标是让世人都普照在上帝的圣光下、一个则是把毕生奉献魔法。一个认为上帝至高无上、一个认为人定胜天……

　　　　两者经过几次斗争中签署了一条和平协议：贤者会不干涉圣教会的布道、圣教会也不干涉贤者会在自己教区的那些‘异教徒’举动。

　　　　事实上圣教会虽然势力庞大几乎可与贤者会相抗衡，但是它的总部设立在南方三叶花王国，对帝国的影响力仅局限在南疆、东部。作为大陆最庞大的帝国，圣教会一直想将教义传播到帝国，最好是皇帝也信奉上帝……但是此举长久都遭到帝国的阻挠，几次三叶花王国的入侵又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