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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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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千树也笑了,他比较腼腆,“很开心?”

    “太开心了!”我这辈子最期待的就是繁盛受到法律的制裁,当然不止是他,还有他家那群人渣,以及以姓林的为代表的林人渣。

    “能让他拘留满十五天么?”

    “差不多,根据法律至少也得十五天。”他说:“他这罪名比较重,罚金也高。”

    “哈哈哈!”我笑到颤抖,忍不住又第二遍看视频。

    繁盛的衣服还是挺体面,西装革履很是矜贵。他被直接按在饭桌上,前襟上都是油和酒,还沾着米饭,岂止是让我有报复的快感,我简直要**了!

    连忙抱住韩千树,使劲地亲了亲他的脸,不遗余力地夸奖着他,“你真是好样的!”

    他笑着解释,“是他自己拔的枪,我找人拘留他顶多一星期。”

    “那也是你好样的。”我继续亲他。

    本来就是要找借口逮他,只是恰好逮到了大头。

    韩千树变没说话,抚着我的背,笑着说:“你冷静点。”

    “对,要冷静。”我练起笑容,说:“我去看看音音。”

    他点头,松了手。

    我去看了一圈音音,他还睡着,不但睡着,还打着小呼噜。

    他睡觉和繁盛一样,不蹬被子,特别老实,况且他现在也没法蹬,身上肯定还疼。

    我确认把他四周挡好了,又回到了厨房。

    韩千树已经吃完了,把碗碟端进了厨房。

    我伸手从他身后搂住他,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他吓了一跳,按住我的手,惊慌地说:“会被看到的!”

    “怕看到就把窗帘拉上。”

    他一边拉窗帘,我一边把手探了进去,摸索着把刚刚拿来的套子给他安上。

    他身体轻轻地抖了抖,假嗔,“真猴急你……”

    “你快点,音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反应很快嘛,我很满意,“反正你一摸就硬了。”

    他没说话,一把扯住了百叶窗拉绳,然后转过身,把我压到了背面的墙壁上。

    我捧住他的脸,使劲地吻了上去。

    他强壮的胸口紧压着我的身体,回应得利索又热情。

    这个姿势感觉很不错,我俩已经一起探索出来好几个了。

    后来他不想出去,我也不想他出去,就这么像胶布一样贴在墙壁上,被他这样搂着,像每次一样心情愉快地聊几句,“真抱歉。”

    “嗯?”他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些疑惑。

    “第一次新婚本来是每天都能肆无忌惮滚床单的时候。”我解释说:“但现在有音音了,不能再那么自由。不能想什么时候滚就什么时候滚,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你也不能单独搂着我睡了,他还太小了。”

    毕竟不是他的孩子,他却要付父亲这个角度的责任。当然,这些看起来都是小事。可再小的事也是付出,也要牺牲他自己的权益,我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没有人有义务为另一个牺牲自己的利益,爱也不能。

    “哦。”他的额头抵着我的,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所以因为前戏太少,你没有**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行了。”他时常对我露出这种蹙起眉并笑着的无奈表情,“跟音音不在时候一样啊,没什么区别。”

    我问:“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温柔地笑了,摸着我的脸,问:“我不能喜欢吗?”

    “我怕你不喜欢,毕竟不是你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是一个独立的人。”

    “可是繁盛曾经把你……”

    “是。”他打断了我,神色略有些不快,“徐妍,我真的不希望你问这种问题,想都不要想。”

    “啊?”

    “我觉得你是那种尊重人权的人,但为什么要给自己一岁的孩子打上标签。血缘关系让他们长相相似,也许个性也相似,但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在强调他觉得很重要的问题时,那副表情简直就像谈判一样严肃,“你应该要求我必须爱他,因为于你,我是你选的,理应让你轻松快乐。与我,你是我选的,我理应爱他,而且也可以享受他带给我的快乐。”

    我终于理解自己的担心没有道理,甚至有些狭隘,“你能这么想真好……”

    他终于收起了那副凶巴巴的表情,笑了起来,抱紧了我,“这是你本来就应得的,我想如果我需要你小心翼翼地为了他而和我在一起,你也不会开心。那样你选择我就几乎没有意义,我得跟你一起捍卫你的选择,也捍卫我自己的选择。”

    “嗯。”我搂住了他的脖子,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肩膀上,啜泣着说:“我以后不会再担心这种事了,但说得难听点,你也一定要知道我相信你这些话的意义。”

    “我知道。”他吻了吻我的脸,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只有信心就胡乱承诺。”突然又叹了口气,“不过我该出去了,有点疼……”
189瓮中捉鳖
    第二天一早,我和韩千树一起领着音音出门。

    楼下有几位年轻的妈妈在讨论孩子的抚养方式,声音尖细高亢,吵架似的,吵得人头疼。

    在德国很少有人会这么高声说话,音音也误会了,以为她们在吵架。本来他是在地上走着,也吓得搂住了韩千树的腿,想让他抱他。

    今天主要是先给韩千树换个发型,烧得太秃,只能往短了剪。我觉得他剪成圆寸依然很帅,但他十分别扭,不断地说觉得自己像刑满释放人员。

    接着要去办音音的手续,繁盛把音音的证件给了韩千树。

    我想他会乖乖给我们,是因为这里毕竟不是德国,如果音音的身份不合法,我可以经公,那样对他没好处。

    手续一上午就搞定,中午我们去见viola,lria也在。音音还没有朋友,也暂时没有和邻居的孩子们接触过,lris也很孤单,所以他俩相处得很愉快。

    下午我和viola一起呆着,并且给我父母打电话,韩千树去接他叔叔,因为机场人多,而且音音回来的事还没有告诉他家人,我和音音就没有去。

    我父母得知音音回来,既欢喜又担忧,虽然音音只会对着电话咿咿呀呀地叫,他俩也开心得不得了。但他们现在还不能回来,我也不放心,便让他们再等等,等我想办法解决繁盛。

    我的怒火今天已经稍微平息了些,想通这次控告他们绝对治标不治本。早晨也和韩千树商量过,认为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确保音音在我们身边,也要做好只达成这一个目的的准备。

    傍晚时韩千树回来接我们,他已经接到了他叔叔和婶婶,刚把他们送回家。

    回家后,韩千树问:“明天家里人要吃个饭,你来吗?”

    “你跟他们说音音的事了吗?”

    “我跟我叔叔说了,也给我爸打了电话。”他笑着说:“结婚前我就跟他们说过,你有孩子,以后有可能会把孩子接回来。”

    “要不我别去了。”

    “也好。”

    “算了。”不去他会为难,毕竟那是父母,“去吧。”

    “他们不会当着咱们的面说什么,即使万一他们说了,咱们就走。”他刷了门卡,等过了小区门检,继续说:“不会让你被这种事委屈。”

    “嗯……”我正应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你看咱们家门口。”

    “看到了。”他熄了火,说:“你别下车。”

    我把音音放到驾驶座和我腿之间的缝隙里,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音音认真起来,聪明地把头靠到了我膝盖上。

    那边来了三辆车,保镖司机一下来,我立刻就可以判断是繁盛家的人。

    司机打开后排车门,里面先是伸出了一条腿,穿着黑色的高跟鞋,鞋子没什么装饰,但线条非常精致。

    难道是繁景?

    但很快,里面的人下来了。

    她穿着藏蓝色的开司米大衣,挎着真皮的时装小包,长发绾了个髻,她摘下了墨镜,眼妆很淡,但嘴唇殷红,虽然脸上露着浓浓的担忧,但终究不失优雅。

    林至美。

    我差点就忍不住冲出车门,但想到音音还是忍住了。

    她把皮包交给一起从车上下来的女随从,朝韩千树走了过来,双手叠放在小腹处。因为距离不远,我能听清他们说话,她的声音有些谄媚,笑着伸出了手:“韩先生,您好,敝姓林,是繁盛的妻子。”

    韩千树在她的手指上碰了碰,“您好。”

    “首先,我对以这样的方式打扰您以及家人深表歉意。但昨晚惊闻我先生被捕,我们今早到了北京,但警方拒绝了我们想要见到他的请求,所以冒昧前来,希望能够与您及您夫人稍作详谈。”

    韩千树勾起了嘴角,问:“请问繁先生是因为什么事被捕?”

    “非法持枪。”她说:“但我先生拥有合法持枪证,并且并非贵国国籍。当天您也在场,情况您非常清楚。”

    “那您不必担心。”韩千树淡淡地说:“警方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处理,如果有任何违规行为,您大可对贵国使馆提出要求。”

    “韩先生想必误会了我的意思。”她笑着说:“我先生不会无缘无故掏出手枪,他与犬子原本是受邀前来参加友人的生日宴请,并未有主动引起冲突的念头。况且,那天是韩先生主动邀请我先生见面。”她顿了顿,笑容更深,“音音是我先生的爱子,既然母亲思念孩子,我们大可理解,但再设计将我先生逮捕,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韩千树点了点头,看着她,问:“所以繁太太现在是在试图与我讲道理?”

    “繁家家训,凡事理应先礼后兵。”她笑着说:“所以我今天前来,是依照家族命令先备了礼,怀着能够谈拢的期待,先救我先生出来。”

    韩千树继续点头,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首先您先生的情况并非被逮捕,而是拘留。而您所认为的设计,我完全听不懂。我同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大陆境内携带枪支,这件事您真的应该与警察和使馆沟通,我爱莫能助。”

    “那么,”她认真地问:“您不需要先知道礼物再做抉择?”

    “不需要。”

    “您当然不需要。”她看向了我的方向,我知道她看不到我这里,但她肯定知道我在车里,饱含暗示地说:“但尊夫人恐怕有所期待。”

    我心思一动,听到韩千树说:“好,请您提出来。”

    “我们可以承诺对抚养权就此罢手,即使两位回到德国也是一样。”她的表情非常认真。

    韩千树又笑了起来,十分嘲讽,“抚养权已由法庭公正裁决,判决书他们双方人手一份,法院也有相关记录。况且,繁夫人似乎没有立场干涉或承诺与抚养权有关的任何事。这件事与您刚刚所请求的事相同,无论是您或是我,都没有任何权利做决策。”

    韩千树真是比较讲礼貌了,因为林至美的态度毕竟很客气,而我们上来就给她一个耳光会吃亏,而大吼大叫地谩骂又有失风度。

    虽然我们都很想这么干。

    林至美又笑了,说:“韩先生理解错了,撇开法律不提,繁家至少相信承诺,我们可以按照行业规矩,或以您喜欢的方式做公正。我想您及夫人也相当期待可以就此与我们划清界限,互不打扰。”

    “看样子繁夫人完全无法沟通。”韩千树的脸色开始变得严厉,“繁家已经没有信誉可言,繁夫人您更是这样,我劝您回去安心等待,否则您在北京的这段期间,以您现在的立场,任何人都很难保证您的安全。”

    她立刻蹙起了眉,随后抬起了手臂。

    保镖得了命令,拔出了手枪,指着韩千树和我们这台车。

    林至美瞪着他,咬牙切齿:“不论是被拘留还是被捕,我都要求你们立即采取措施将他保释出来,并且对这件事永久保密,否则就对不起了!”

    “看来繁夫人您还没有搞清状况。”韩千树冷冷道:“既然自己可以利用法律和人情的空隙达成合法的伤害行为,竟然不知道有时杀人根本不需要经过任何正当程序?”

    她愣了一下,脸色蓦地变了。

    “我可以确定,在您试图和我‘先礼后兵’的这十几分钟里,你丈夫已经面临着消失得无声无息的风险。”韩千树面无表情地说:“而且不仅仅是您先生,还有你们两个所谓家族近半年以来踏进来的所有成员,没人告诉您他们都还没回去么?当然,现在我可以完全确定您根本不可能知道,如果您知道,就没有人完全承担这种风险了。”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十几天的拘留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您先生早就趁着我们还在德国就把我们全部灭口了。”韩千树慢慢地走近她,看得出他已经忍了好久,表情越来越愤怒,“相比您先生,您真是无耻又下作,并且没有智商。想想谁会让自己在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环境中做出过激举动,不过您已经不用思考了,您先生认为得很对,我们不能容忍孩子身上的伤口。但您恐怕已经没机会反省了。”

    她显然已经吓软了,而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们这群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都搞了什么事。

    “我最后再劝你一次,现在打道回府,运气好你还能躲过这一劫。”他毫无顾忌地在七条枪口下转过身,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担忧和惶恐,“下次出门前记得看看黄历。”

    然后他上了车,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至美。她现在明明可以对我们开枪,那除了音音可以藏着,我俩都躲不开或死或伤的结果。

    但她没有,她只是露出了被击溃的表情,最后下令让保镖回去,一行人很快就开走了。安静得就像从没出现过。

    我终于把按着音音小脑袋的手放下来,刚刚那种场面,我自己倒还好,但因为有音音在,着实也腿软了。
190制高点
    之后我们平安地回了家。

    韩千树抱着音音,扶着我,依然很镇定。

    回家之后锁好门,上了保险我才觉得平安了些,问:“你之前都干什么了?”

    “不是我干的。”他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家里需要保证婚礼的安全,这种大型集会最怕流血事件。咱们跟他有冲突,当然会有针对他们的方案。”

    这不难理解,毕竟来往的人中以权贵居多,而他们有的早来,有的晚来,安全自然是以提前保障为主。一旦出现流血事件,婚礼主办方即使不被法律追责,在人情关系上也难辞其咎,所以他舅舅自然对这块儿有所部署。

    而黑帮是不会诉诸法律的,“无声无息地消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跟林至美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说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这几个月,他们家不管是与白道生意有关还是偷偷来参与黑道生意的都被暂时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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