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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天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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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头恶了高太尉,吃了官司,被刺配沧州,已经好半年多了……林娘子在此处住不得,带着女使一道回娘家去了……这院子就一直这么空着,叫人看了,好不揪心啊……”那婆子断断续续道,还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最后连声音都嘶哑了。在旁看了大婶竟哭成这般模样,雷刚不好再行多问,抱拳向大婶施了一礼,他便径自悄悄去树边解了缰绳,牵着马离开了。然而,刚拐过院角处,他却又犹豫了,他心下暗道:“俺大老远从山东跑来,切莫叫个婆子给唬弄了,还是自己进去看个究竟为好……”
想到这里,雷刚忙又将马栓在一旁的树上,四下看了看,见无人,他便轻脚一点跳到了林宅的院墙上,随即他又是一跳,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院子中间。
这院落本是林冲的练武之地,虽然不大,但却被林娘子拾掇得井井有条,规整有致。然而此刻,雷刚却惊呆了,因为他现院子已是尘埃满地,一片狼藉,还有林教头那枪架也倒了,抢棒散了一地。
缓步走了过去,雷刚将枪架扶了起来,又将那些散落的枪棒一一捡了起来,重又插回枪架上。做完这些,他又向前走了走,来到正堂门口却现门是虚掩着了,他轻轻一推,那整个门框险些都要倒下——他慌忙一把扶住,靠着墙放在边上。待进得屋里看时,雷刚这才现更是杂乱不堪,许多家什物具都被掀倒在地,那些瓶儿罐的也被砸得粉碎,几乎找不出半个完整的。还有西边屋里的墙角也塌了半边,许多野猫占据其间,雷刚还没靠近,那些畜生就慌忙四散逃了,眨眼功夫便跑得无影无踪。
“妈的,这些野猫崽子!”雷刚淬了一口骂道。这屋子已经破成这样,他无力再做点什么了,只好搬来门板胡乱将破墙处堵上,便叹了口气怏怏地走了出来。
在院子里的石墩上呆坐了一阵,雷刚心里越想越觉得不舒坦,随即起身跳出了院子。牵着马慢步过了桥,忽然现前边有个小酒肆,他正愁着心里憋得难受,想也没想径直就走了过去。把马栓在外面,跨步进了酒肆,寻了张桌子刚一坐定,雷刚便叫道:“店家,给俺来点下酒菜,再来一坛好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店家老杨头应声道。
不多时,酒菜上桌,雷刚自行倒了一碗满酒,“咕咚”一声便见了底。这一路千里迢迢快马加鞭赶来,雷刚原本想要好好答谢林教头一番,熟料林教头却遭奸人陷害配沧州去了,这叫他心里如何能顺?猛然想起高太尉那厮,雷刚更加来气了,“啪”地一掌拍在桌上,他便叫骂道:“好个高俅老贼,一个泼皮破落户,焉敢计害林教头?——叫俺见了,定要砍了你的狗头!”老杨头正在擦着桌子,忽听得那吃酒的汉子大骂高俅,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慌忙告求着喊道:“客官,莫要这般大声,叫人听到了,老朽这小店就得遭殃了……”
“店家,您怕甚?”雷刚看了老杨头一眼,忽又哼道:“一个腌臜泼皮,有甚好怕的?”
老杨头心里忐忑不安,还好此刻店中尚无其他客官,他慌忙挨在雷刚身边坐下,又四下里张望了望,这才压低声音道:“客官有所不知,高太尉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位高权重,老朽这等平头百姓如何敢得罪半分?还望客官念在小老汉一把年纪了,切莫再骂了,要是叫太尉府的爪牙听见,那就麻烦了啊……”
“这老头还真是胆小!”雷刚在心里面暗暗觑道。虽如此,他也知道店家做这等小本生意的难处,因而不愿让店家难做,只是点头应道:“店家放心,俺不再骂了便是……”
“多谢客官,老朽感激不尽!”老杨头笑着给雷刚抱拳行了一礼。
雷刚忙抱拳回了一礼,也压低声音道:“店家,俺想跟你打听个事,如何?”“但凭客官吩咐,”老杨头道:“不知客官要打听何事?”
“店家,”雷刚道:“俺听人言说林教头刺配沧州之事是叫那高俅设计陷害的,这中间究竟是何曲折,还望老人家相告一二……”
“你打听这事作甚?”老杨头心头又是一紧。
“店家莫慌!”雷刚忙又道:“小人名唤‘雷刚’,山东泰州人氏,几个月前曾与林教头有过一面之缘,承蒙林教头看得起,又是赐银又是借马,俺才得以赶回老家为老母亲批孝送终。林教头的大恩大德,小人不敢忘却,今日特来相谢,不曾想到林教头家门口一看,却见那大门已经落锁,俺问那邻居大婶才知林教头遭人陷害……唉,这叫什么世道啊!”
听这汉子如此说了,老杨头终于放心了,一边端起酒坛给汉子倒酒,一边笑道:“原来好汉与林教头是旧识,小老汉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雷刚却不急着端碗吃酒,只是央求老杨头道:“店家,你快与俺说说,林教头是因何事得罪了高太尉?”“唉!”放下酒坛子,老杨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具体的情由小老汉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高太尉的儿子高衙内当街想要调戏林娘子,被林教头给打了,高太尉怀恨在心,设计骗了林教头误闯白虎节堂,还当场押了林教头,交由开封府杜大人审理……杜大人依律审讯,最后将林教头刺配沧州……”
“什么狗屁杜大人?什么依律审讯?”雷刚忽然跳将起来,一把拍在桌上,叫嚷道:“俺只知林教头是英雄好汉,定是高俅那厮与杜大人合计陷害林教头,真真是气煞俺也!”
“客官,你先消消气、消消气……”老杨头好说歹说终于将雷刚劝说着坐下了,接着又道:“此事不干杜大人,听闻那杜大人还在从中周全,要不然林教头便要判成死罪,恐怕此刻也早已身异处了。”
端了酒慢慢吃了一口,雷刚“砸吧”了一下嘴道:“照这么说来,那杜大人还是个好官哪,这混沌的世道,也真是难得啊,俺不杀他便是!”
“好汉,切莫鲁莽行事!”老杨头一听,吓得又哆嗦起来,慌忙劝道:“那高太尉你也是杀不得的,他位高权重,身边的随从少说也有一二十人,而且个个都是好手,你孤身一人,岂不白白丢了性命?”“店家勿急,俺也只是说说,说说而已!”雷刚憨憨地笑了笑。这世道混乱,好人怕坏人,坏人又怕当官的,到最后捣来捣去还是这些平头老百姓吃苦受罪。雷刚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些年,自然晓得这个道理,这店家老汉担心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而他不便再嚷嚷着叫喝什么,只得静声坐了下来。
尽管如此,雷刚心里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小心琢磨着,却一时又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一道模糊的影光飞过——他的双手便紧紧攥起了拳头。老杨头连连抹了两把冷汗,心中暗想这汉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角色,恐怕真要闹出什么事端来,可他年事已高,也不敢多说,只是点头道:“那便好……那便好……”
端了酒来,自己满上,雷刚又吃了一碗酒,还胡乱夹了两把菜吃,接着又是蒙头吃酒。
杨头见了,心里又缓和了许多,笑着问:“客官,可否要些饭食?”
“不忙,不忙!”雷刚忙招呼老杨头道:“店家,你先坐下,俺还有一事要跟你打听一下。”老杨头无法,只得应声坐下,这时又听得雷刚问道:“俺想问问您,不知您老可否知道林教头泰山大人的住处在哪?”
老杨头不觉又是一惊,瞪着雷刚便问:“你问这个做甚?”
雷刚却不作答,只是问道:“店家,您老可曾看到门外的马?”他的手指向屋外,恰巧那马一抬头,嘶鸣一声,难绝于耳。
“老朽看到了。”老杨头点头道。其实,早在雷刚走进店中之时,老杨头便看到了门外的马,再经得雷刚这么一问,他忙又向外张望了一下,这才赞道:“好马!好马!难得的好马啊,此马双目来神,嘶鸣之声也洪亮有力,又兼得体形膘壮,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雷刚拍了一下手,叫道:“店家好眼力!”忽而,他又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匹马是林教头的爱驹,俺本想亲手交还与他,不曾料想他被刺配沧州了。俺听闻林娘子回娘家住了,因此想打听一下去处,好把这马儿交与林娘子,也算是了却俺的一桩心愿了。”
“哦,原来是这样……”老杨头听了,也未作犹豫,便将城南别院的位置与雷刚说了。谢过老杨头,雷刚又匆匆吃了些酒饭,结过饭钱便牵着马去了。刚转过街角,雷刚便翻身上了马,正要甩鞭而去,他却又停住了,只是骑在马上,叫住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大哥,太尉府怎么去啊?”
那人比划了一阵,雷刚终于听明白了,甩了一下鞭子,纵马而去。跑马来得太尉府的西边角上,他也没有下马,只是朝地上淬了一口:“***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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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雷石聚会】………
骑着马出了南安门,雷刚便一路纵马狂奔,约莫跑了十余里地,来到一处叉路口,他“吁”的一声勒紧了缰绳,将马停下。因不知要往哪条路走,他只得四处张望,想找个人问问路。
恰巧,不远处有农人正在庄家地里干活,雷刚立即跑马走了过去。来得田埂处,他跳下马来便唤其中一个农人道:“这位老官,俺要去城南别院,不知要走那条路?”
那给庄稼除草的老者抬头看了雷刚一眼,瞧这陌生人身材魁梧,簇拥着战袍,而且双眼深邃,隐隐还带着积分杀气,分明不是普通善类,因而不敢磨蹭,连忙回道:“客官打左边的路走便是……”
“多谢老官!”雷刚笑着抱拳道,复又问:“老官,不知此处到城南别院还有多少路程?”
“不……不远了,十来里地便到了……”老汉有些吱吱唔唔,想再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住了。而雷刚也急着上马赶路,根本不曾注意到那庄家老汉的神情,只是抱拳又道了声“多谢”便上了马。也恰在此时,老汉忽又叫住雷刚道:“这位客官请稍等!”雷刚听了,忙又抱拳问道:“不知老官还有何吩咐?”
“吩咐可不敢当呀!”老汉放下锄头走了过来:“只是老朽想斗胆问一句,不知客官要去城南别院做甚?”
雷刚笑道:“老官知道城南别院,想必也知道老韶公的大名,俺此去正是去拜访于他,顺便将这匹马还与他女儿林娘子……”他说着便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又道:“俺与老韶公的女婿,也就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教头情谊交好,这马便是几月之前林教头借与俺的。这次回东京,俺就是来还马的,可林教头遭奸人陷害被刺配沧州了,俺又听闻林家娘子投她父亲庄上来住了,因而前来相寻,好将这马还送于她,也算是了却俺的一桩心愿了。”
“唉——”老汉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怕只怕客官这马再也送不到林娘子手上了……”
“老官,你这话何意?”雷刚一急,跳下马来,一把拽住了那庄稼老汉的手。
“实不相瞒客官,”老汉神情凄悲,又叹声道:“不久前城南别院遭了歹人洗劫,焚烧殆尽不说,还死了很多人,老韶公和林娘子也没能幸免于难啊……”雷刚一把揪住了庄稼老汉的衣襟:“你说的可是实情,休要骗俺?”
老汉战战兢兢道:“小老汉如何敢骗客官,听说……”
雷刚自知一时冒失了,赶忙松了手,又急着插话问:“听说什么?”
老汉喘息片刻,接着便道:“小老汉听说前些日子有一大帮人抬着老韶公父女等人的棺木要去开封府告状,不料却被守城门的兵士挡在了城外,还……还半夜里遭了马匪抢劫作乱,又死了很多人,还有那些棺木也叫马匪放火给烧了……尸骨无存啊……”说到这里,老汉的双眼已经迷糊了,声音也哽咽了。
“什么?——竟有此等之事?”雷刚一时懵了,毕竟烧棺毁尸之事江湖上也是少闻,这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此等惨无人道的事来?究竟是哪个畜生要对老韶公和林娘子惨下毒手?杀了人不说,还要放后烧棺……难不成是毁尸灭迹?
忽然间,这一连串的问题在雷刚脑中蹦出,但他又无法想出个头绪,只得猛地抓了一把头,又忽地大叫了一声:“啊——”稍稍静了下来,雷刚想再询问一下庄稼老汉,可老汉却已悄悄离开,自回地里又干活去了。无法,雷刚不好再问,只好翻身上马,朝城南别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又狂奔了十余里地,远远地可见前边山脚处有断垣残壁,隐隐还带着烧灼过得黑色,雷刚料想那便是已被焚毁了的城南别院,心下止不住一阵凄凉,不觉又加快了马。谁曾想到,恰在这时从树后面忽然窜出来十几个强人,个个手持利刃,一下子便拦住了雷刚的去路。再看那群人的领头者,不是别人,恰是黑脸汉石季。
那日夜间南安门城下混战,石季仗着一身武艺,使尽浑身力气,这才领着一帮庄客杀出一条血路,逃将出来。然而,徐荣等几个老前辈却未能幸免,他们年事已高,斩杀了几个贼人之后终因体力不支、躲闪不及,死在了乱箭之下。
这几日,石季在城南别院的废墟里安顿了下来:一者,他身上有多处伤口,需要调整休养;二者,他命人领回了许荣等人的尸骨,将他们一一葬在对面山上的坡地上。只可恨那些贼人放火烧棺,老韶公父女并数十具盛殓的棺木被焚烧殆尽,半点尸骨都难以找寻了。想到自己师父死得这般冤枉,最后连尸骨都未能保全,石季心里如何能安?——他誓要为师父等人报仇。因而这些日子,石季除了养伤,便是计划着如何报仇……
恰巧听闻庄客来报,说有一骑飞马奔来,石季料以为是朝廷官军来了,随即领着人埋伏了起来,正好堵住了雷刚的去路。然雷刚如何知道石季等人的来历,见他们忽然窜出,还手持刀剑利器,他急急勒紧了缰绳,那马儿长嘶一声,双脚腾空一蹬,终于停住了。
雷刚也算是久经江湖,浑身是胆,这等场面他竟无半点慌张,还叫嚣着骂道:“哪里来的狗贼,胆敢拦住俺的去路?——识相的赶紧滚一边去,要不然休怪爷爷不客气了!”
“兀那汉子,你好生猖狂啊!”石季挥着刀喊道:“我等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你休要害怕,我只想问你是何人?打哪来的?要来此处做甚?”
“呵呵,尔等区区几个鼠辈,俺如何怕了?”雷刚禁不住冷笑了几声,复又接着道:“男子汉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俺叫做“雷刚”,江湖人称‘镇三山雷五’,俺来此处便是要拜会老韶公……”石季似乎没有听过“镇三山雷五”的名头,但听得对面马上的汉子这般说了,他稍稍减了几分敌意,只是问道:“这么说来,你不是官府的人?”
“俺当然不是官府的人!”说着,雷刚便跳下马来了,他想跟这伙人打听打听老韶公及林娘子遇害的曲折原委——凭直觉,他觉得这伙人应该知道些情况。可还没等他开口,只听得石季忽又问了起来:“兀那汉子,我且再问你,你拜会老韶公却要做甚?”
雷刚抱了两下拳道:“实不相瞒,俺不曾有缘得见老韶公,今番此来,只为还马……唉,这事闹的……”话到这里,他禁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雷刚便将他今日入汴梁城先后所经历之事缓缓道了出来,说到愤怒之时,他还咬牙切齿地骂了高俅那厮,继而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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