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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天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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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你胆子大着呢!”鲁达瞪了郑屠一眼,心里火气更加盛了。然而,他只是轻轻抽过凳子坐下,不冷不热地说:“洒家奉了经略相公的将令,到你这里要十斤上好的精肉,切做臊子,休要见半点肥肉在上面……”
“既是经略相公吩咐,小的尽心便是。”郑屠点了下头,忙又转身招呼那些伙计道:“按着提辖大人的要求,你等快快切十斤肉来!”
不料,鲁达却突然叫道:“休得那些腌?的小厮动手,你亲自给俺切来,要不然洒家就到别处去了……”说着起身便要走。
郑屠赶忙一把拉住,陪笑道:“提辖息怒、息怒,小的这就亲自切来。”将衣襟紧了紧,又将衣袖捞了捞,郑屠自去案台上挑了十斤精肉,双手执刀,细细切成臊子。
鲁达心里暗暗笑了,又坐了下来,半闭着眼睛,好似养神一般。却说那客店的小二赶忙跑来,正要向郑屠告知金老汉之事,却见鲁提辖悠悠然地坐在肉案前面,他如何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在桥上探头张望。想想先前无故挨了鲁提辖好一顿毒打,店小二不禁伸手摸了摸嘴巴,门牙齐根断了两颗,还生疼着呢!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郑屠方才将精肉臊子切好,又用荷叶把肉包了。此时,他已经大汗淋漓,还脱了上身衣物,露出一戳黑黝黝的胸毛。喘了几口粗气,郑屠摸了一把汗,笑着问:“提辖大人,小的这就差人将肉送去?”
“不打急,不打急!”鲁达甩了甩手,仍然闭着眼睛:“洒家还要十斤肥肉,也要细细切成臊子,休得见半点精肉在上面……”
郑屠满脸是汗,累得不行了,但也不糊涂,苦笑了一声,问道:“适才切了精肉,怕是府里要包馄饨做饺子――这肥肉臊子却做何用?”
鲁达睁开眼来,喝道:“休得?唆,经略相公就是这般吩咐洒家的,俺如何敢问他?”
“是、是、是……”郑屠连连点了点头:“既是大人吩咐,想必定有用处,小的切便是!”没法子,他又选了十斤膘肥的肉,也细细切做肉沫臊子,将荷叶包了。
就这般捣弄了一个早晨,郑屠哪里还顶得住,额上汗如雨下,口中喘着粗气。然而,鲁达却坐在哪里,闭目养神,好不自在。看了这般阵势,那店小二更加不敢上前了,只得在一边待着,就连那些买肉的主顾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于是,郑屠肉铺前,人越聚越多了。
歇了口气,郑屠将荷叶包好,便又吩咐伙计道:“来人啊,把肉给提辖送到府上去……”
然而,鲁达却不消停,他闭着眼睛又道:“郑大官人休急,洒家还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剁成臊子,不可见有半点肉在上面。”
郑屠心中十分恼火,恨不得即刻将鲁达给剁碎了,但细细一想,这厮毕竟是官府中人,得罪了终究不好。所以,他只是笑道:“提辖大人,你莫不是特地来消遣小的?”
不料,鲁达听了这话,突然跳了起来,自那案台上拿起两包肉臊子在手,瞪着郑屠便道:“你这厮说得不错,酒家便是特地来消遗你的!”说话间,他一拳将两包肉臊子劈面打了过去,好似下了一阵肉雨,落得郑屠头上、脸上、胡子上全是肉屑。
这一下,郑屠哪里还能憋得住,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到头顶。自肉案了抓起一把剔骨尖刀,他便纵身跳到案台上,高声喊道:“来人啊,把这厮给老子剁碎了!”听了郑屠吩咐,铺中的伙计赶忙也抽了刀,叫嚣着从案台后面冲了出来,刀锋直指鲁达。
然而,这些操刀杀猪的伙计或许褪褪猪毛、剁剁排骨还是一把好手,但真正打起架来却不是块料子。看到他们冲了过来,鲁达迎上便是一记扫腿,快如闪电,那些家伙还未反应过来,尽皆中招倒地,叫苦不迭。
看了手下众人全都倒了,郑屠更加气不过了,从案台上跳将下来便挺刀砍向鲁达。可鲁达却不慌不忙,且战且退,揪准一个空挡,便一拳打在郑屠手腕上,震得那厮一把将刀扔了,砸在地上,“哐当”一声。顺势,他又是一脚,把郑屠踢了个大马趴。
跳步过去,将郑屠一把翻过身来,鲁达便一脚踏在他胸口上,抡起砂锅般的大拳头便狠狠地骂道:“洒家自打投了老种经略相公,一直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拳打无数英雄好汉,也不敢妄称‘镇关西’。你一个操刀卖肉的屠户,狗一般的人物,如何敢称当‘镇关西’?――快说,你是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扑”地一拳,正中郑屠鼻子上,顿时间鲜血迸流,鼻子也歪了半边。那郑屠就好像开了个杂货铺子,咸的、酸的、辣的,一股脑地全都滚了出来。不过,这厮倒还嘴硬,笑着叫嚣起来:“你这狗杂碎,打得好,有本事你就把老子打死,要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
“呸!”鲁达淬了一把口水,骂道:“你这狗贼还胆敢嘴硬,洒家今日便要好好教训你!”说着提起拳头,朝郑屠眼眶眉梢间又是一拳,打得眼睛都变了形,污血迸出,又也好似开了个染料铺子,红的、黑的、紫的,全都迸了出来。
这时,郑屠抵挡不住了,慌忙讨饶:“好汉饶我性命……”
不曾想,鲁达一听,更加怒了,大声喝道:“你这厮泼皮,若是跟俺死硬到底,或许洒家还饶你性命!――如今你却向俺讨饶,洒家如何饶你?”说话间,他又是一拳打在郑屠太阳穴上,犹如那磐儿、钹儿、铙儿等一齐响了,就好比做了一堂水陆道场,争鸣不已。
可是,待鲁达再看时,那郑屠已经动弹不得,口中只有出的气,却没了入的气。“你这厮胆敢诈死!”鲁达抡拳便要再打,不想却见郑屠的脸色渐渐变了。这下子,他慌了,原本他只是想好好教训这泼皮,不曾想这厮那么不经打,三拳就给打死了。
然而,事已如此,鲁达也别无他法,猛然间他便想到了一个字,那就是“逃”。主意打定,他立马跳将起来,拔腿便走,但还是回头指着郑屠的尸体骂道:“你这狗贼胆敢诈死,酒家回头再与你慢慢理会!”他一边骂,一边大踏步去了,众街坊邻舍、路人,还有郑屠的伙计,如何敢阻他?
但说鲁达回到自己住处,心思这下闯大祸了,再留着恐怕性命不保,于是急急卷了些衣物和细软银两,但凡其他物什尽皆弃了,只是提了一根哨棒,奔南门而出……
………【第051章 再遇金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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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鲁达离开不久,各街坊邻居颤颤巍巍地来看郑屠,不想这厮早就没了气息,整个身子都硬了。郑屠的家人闻听死讯,慌忙叫人抬了郑屠尸,又约了十几个在场邻人,一齐径到渭州府衙告状。
府尹升堂,接过庄子一看,便怒道:“好个鲁达,竟敢恃武逞强,当街殴人致死,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啊,将鲁达缉拿归案!”
府尹正要将令牌扔出去,让衙中捕快前去抓人,不想一旁的师爷忽然将他叫住了:“大人,且慢!”
“你这是为何?”府尹有些急了,看看堂下诸人,他忙吩咐道:“有话你就快说,本官还要断案。”自然,他的声音很小,也只有师爷才听到。
“大人――”师爷凑到府尹耳边道:“这鲁达是此处经略府的提辖官,如若大人冒然将他拘捕,到时经略相公提起恐怕不好交代啊……”
“哎呀呀,我怎么将这等大事都给忘了!”府尹慌忙在脑门处拍了一掌。随即,他匆匆退堂,又叫人安排了轿子,急急赶来经略府前。
小种经略相公听得军士来报,说府尹大人登门造访,有要事相商,他不敢迟误,急忙命人将府尹请到厅上。跟府尹见了礼,小种经略相公便问:“大人匆匆而来,必有要事,但请讲来……”
“下官叨扰了!”府尹欠身回礼道:“但问相公,鲁达可是府上之人?”
小种经略相公点头应道:“鲁达是我府上的提辖官,不知府尹大人找他何事?”
府尹不敢含糊,回禀道:“下官本不敢造次打扰,只是这鲁达恃武逞强,当街挥拳打死了卖肉的郑屠――如何处置,但请相公吩咐!”
小种经略相公听了,不觉吃了一惊,他知道鲁达一身极好的武艺,为人又爽快,他也正好赏识鲁达这一点。可是,这厮却犯下了人命官司,他好不痛心,但府尹登门来问,他也不好袒护。思了片刻,他便对府尹道:“鲁达这人原本是家父老种经略相公处的军官,只因我这里无人帮衬,才将他拨了过来,做了提辖官。唉,不曾想他却这般鲁莽,犯下这等人命官司,大人可依法将他拿办。如若确有此事,但请大人修书告知家父,到那时再行定罪也不迟啊!”
府尹抱拳称道:“谢相公提醒,下官自当详查此案,再行回禀老种经略相公……”辞了小种经略相公,府尹上轿回了府衙。升堂坐定,他当即押下文书,命三班捕快前去捉拿鲁达归案。
为的捕快名唤“王冠忠”,受了府尹大人之命,立即领着二十多个衙役径来鲁达住处。然而,鲁达的住处已是人去屋空,哪里还有半点鲁达的影子,只是一些旧衣物和破烂家什撒了一地。唤来房主,王冠忠问道:“你可知鲁达去了何处?”
房主是个老实的汉子,又不知捕快们究竟是为何事而来,只得如实禀道:“适才小人看到鲁提辖身上挂着包袱,提了一根哨棒,急急出门去了。小人以为提辖官人有了赶急的差使,所以没敢多问……”
王冠忠又问:“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房主摇了摇头,只吐出了四个字:“小人不知――”
王冠忠无计可施,只得吩咐手下捕快在城中四处寻找,可寻了半天,几乎将渭州城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鲁达踪影。无奈之下,王冠忠只好押着房主和两家邻舍,一同前来府衙。入了大堂,他便抱拳回话道:“小人带着府中捕快前去捉拿鲁达,不想那鲁达早已畏罪潜逃,不知所踪――小人只好拿了房主和鲁达邻舍到此问话。”
府尹听罢,一面吩咐衙中仵作查验郑屠尸,一面又询问郑屠家邻里左右并凶案现场诸人,一概证实郑屠确是鲁达三拳毙命。且叫众人一一画了押,府尹忙又一面命人画像造册,捉拿鲁达;一面吩咐郑屠家人备下棺木,将郑屠尸盛殓,寄放在城中寺院。
且说渭州府衙这边忙得鸡飞狗跳,那一边鲁达已经出城走了好几十里地了。当然,形势也不容乐观,渭州府衙很快将海捕文书往各地,悬赏一千贯钱,出具了鲁达年岁、及冠、形貌,四处张贴。被逼之下,鲁达只好弃了大路,转投小路而走,东奔西突,急急忙忙,也不知过了多少州府。
约莫在路上走了月余,这一日,鲁达到了代州雁门县境内。原先出公差之时鲁达曾到过此处,只是时过境迁,今日却成了官府要拘捕的逃犯,他不免有些感伤……
在城门口徘徊了一阵,鲁达终究还是入了城来。在他记忆里,雁门县只是个偏远小县,人烟稀少,商旅不畅。不曾想,这才几年光景,这街市之上竟然大变了模样,市井热闹非常,车马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商铺林立,一家挨着一家,南北货物应有尽有。虽说这只是个县治,却繁盛如同州府,鲁达不免感叹,一边走一边四下里张望。
穿过三两条街市,但见一群人围在街口看官司榜文,鲁达好奇,便凑了上去。然而,他又不曾识字,只是倾耳听得有人断断续续读道:“代州雁门县尉奉太原府指挥史令,渭州经略府提辖官鲁达当街行凶,打死郑屠,现已畏罪潜逃,凡有人将其捕获或告官府者,赏钱一千贯。若是有人知情不报,或是藏匿在家提供食宿者,则与犯人同罪论处……”
鲁达正听到此处,忽然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还没转过身来,便听到有人大声叫道:“张大哥,多日不见,小老汉好不挂念――你如何到了这里?”
鲁达觉得奇怪,慌忙转过身来看,不想却是前日里救助的金老汉。他心下十分高兴,正要说话,却被金老汉一把拽住了,拖着便走。来到一僻静处,鲁达憨笑道:“金老汉,你记性如何这般差劲,洒家姓‘鲁’,你如何叫俺‘张大哥’……”
金老汉心中着急,哪顾得着嬉笑,忙道:“我说恩人啊,你真真好大的胆子!那上面明明张挂着榜文,悬赏一千贯钱捉拿你,你不躲得远远的,还偏要往那里凑?那上面写着你的年岁、籍贯,还画着你的形貌,若是让人认出你来,岂不坏事?”
“真他娘的聒噪!”鲁达禁不住骂了一句,又道:“洒家也不瞒你,那日送了你父女二人走后,俺便去了那状元桥下。不曾想,郑屠那厮却这般不经打,只消三拳就叫俺给打死了。洒家心知不妙,因此逃了出来,七撞八撞,不想就走到这里来了……你父女二人不是要回东京去么,怎么也此处?”
“多谢恩人挂记!”金老汉抱拳拜道:“自打得了恩人搭救,小老汉和女儿逃离魔掌,本来是要急着赶回东京去的,但又怕郑屠那厮驱人截堵,因此就投北路来了。说来也巧,小老汉和女儿在路上遇着一个从东京而来的买卖商人,是他将我父女二人带到这里的。也多亏了他与老汉小女保媒,给此地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嫁做了妾室,也算衣食无忧了。”
鲁达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洒家可要恭喜老倌了!”
“这些都是恩人所赐,小老汉感激不尽!”金老汉抱拳欠了一身,又道:“恩人,那个员外也爱武枪弄棒,小女常常跟他提起大人的恩德,只盼与恩人一聚。”
金老汉道:“真是老天爷开眼,今日又让小老汉遇着恩人了,恩人且到我家中住上几日,再做商议……”
“如此,也好!”鲁达点了一下头,便和老汉同行。自胡同里走了约莫半里多路,金老汉引着鲁达来到一座院前,进了门,他便朝屋里大声喊道:“我的儿呀,快出来瞧瞧,看这是谁来了?”
金翠莲嫁与王员外半月,衣食丰足,又少了操心劳作,愈丰腴了。听了老父唤声,她急忙奔出屋来,但见鲁提辖,心中不甚激动,慌忙跪下拜道:“恩人在上,且受奴家三拜!”
鲁达是个憨直之人,受不得人家这样待他,脸上一红,只顾说道:“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金翠莲磕了三个响头,依然跪在地上,又道:“若非恩人搭救,奴家和老父哪有今日?恩人大德,奴家时时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鲁达忙又吩咐道:“你快些起来!”金翠莲俯身又拜了一下,这才起了身。
金老汉连忙提醒道:“我的儿,恩人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请恩人去楼上歇息才是!”
“亏得爹爹提醒,女儿只顾着高兴,把这事倒给忘了……”金翠莲笑着道,忙伸手招呼鲁达上楼去吃茶歇息。
鲁达也不客气,跨步进了屋,径往楼上来了。金老汉跟在后面,到了楼上,他取下鲁达的包裹哨棒放到一边,立马就笑着吩咐道:“我的儿,你且陪恩人说说话,我这就去安排饭食……”
鲁达慌忙起身道:“老官儿莫要破费了,取些剩饭剩菜来就好!”
“那如何使得?”金老汉忙道:“提辖大恩大德,小老汉粉身碎骨难报,如何敢用剩饭招待?――恩人暂且先坐会儿,老汉去去便来相陪!”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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