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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狼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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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与恶鬼瘟神有何区别?要我们追随于你,简直痴心妄想。”
我笑了。
“善恶本就互相依存,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善如何?恶又如何?”
“不能让无双令在这种人手中,夺回无双令。”
人群中,不断有人正义凛然地呼喊着,可他们又有谁能够问心无愧的说,抢夺无双令牌,不是为了占为己有?
我心中并无畏惧,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人,我只说了一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切都今非昔比,眼前的无双阁弟子,不是当年的无双阁弟子,刀剑翻飞,血雨飘洒,我的心中并没有半分愧疚之色。
当我屠尽最后一个反对我的人,现场已成一片尸海,血腥味弥漫着,充斥着整个鼻腔,我竟开始喜欢上这种腥甜的味道。
剩下的人顿时对我卑躬屈膝跪拜在地。
我瞥了他们一眼,轻轻说道:“去吧,三天后,我要叛军全军覆没,疫病传遍整个华北。十日后,如果消息传不到长平,我会让你们看到比这残酷百倍的人间地狱。”
众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异口同声应道:“是。”
我来到苍州不过两日而已,苍州城已变成一座充满恐惧和血腥味的死城。
第十天的时候,我回到了华都长平,慕容澈孤身一人在凤梧宫等我。
南方的雪化得很快,几日不见,凤梧宫中已看不到一片白雪,寒风之中,慕容澈在梅花树下点炉煮酒。
从远处望去,身披着紫墨长袍的他的背影像极了慕容离。
“天寒地冻的,为何不在殿中?”我走过去端起一杯酒灌入口中。
慕容澈神情激动的转过身,大喜过望:“你回来了?”
“云同已死,苍州之乱已平。还我发簪。”
不等我将话说完,慕容澈脸上的笑容便沉了下去,整张脸也似一方深潭:“你真的去了苍州?只用十天的时间!”
“十日内,会有其他的消息传来,你的江山谁也夺不走。我的发簪在哪?”我伸出手向慕容澈要发簪,眼前却忽地一黑,不省人事。
我是疼醒的,醒来的时候,看到殿中站满了御医,慕容澈黑着一张脸坐在殿中,一言不发。
“发簪。”我支撑着想要坐起身,却感到浑身酸疼,动弹不了,沧州一行,无数厮杀,原来这身子早已是伤痕累累。
“你醒了?”慕容澈欣喜的跑到的我的面前,坐在床沿,笑着将我扶起。
我执着的开口:“发簪。”
慕容澈掏出发簪,为我戴到了头上。
随后他命令在场的人都退出去,整个寝殿只剩下我与他两个人,一下沉默了。
“你杀了他们?”沉默良久,慕容澈开口问道。
“杀戮,是最简单有力的方法。”我抬眸看着他,淡淡问道:“你心疼?”
慕容澈摇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各方势力复杂,不是光靠杀戮能够解决的。”
这是的华国,朝中势力确实无比复杂,慕容澈怀疑其中有大臣互相勾结,却不知是谁,也不知他们打算如何动作。
既答应保他皇权永固,自是一保到底,这个时候,神眸的好处再一次展现出来。
这种象征着神练者身份的瞳术,分类繁多,我所觉醒之红色媚瞳,可控男女**,紫色魅瞳,可施展迷离幻术,使人难分现实虚幻。
我利用魅瞳,通过幻术为慕容澈除去了怀有异心的朝臣,然而数天之内,多人身亡,朝中上下,一片人心惶惶。
华北瘟疫的消息传来后,整个天下都笼罩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恐惧,是最容易被控制的一种情绪,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慕容澈也被这种情绪所奴役,竟然与宫中宦官一起谋划着如何除掉我。
他们最后决定用毒除掉我。
我自认为天下没有我识不出解不开的毒,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澈竟然将毒投在了熊熊烈火之中,而这把火,就点在皇陵。
皇陵之中,有慕容离的尸骨!
得到消息后,我只身闯进了火海之中,因为我知道,慕容离的棺是一副冰棺,烈火之下,冰棺必然融化。
皇陵起火,这件事本就诡异,但又想到一般无人胆敢在太岁上动土,就没有细想。
潜入墓室的我,看到了躺在棺中的慕容离,和几十年前去世时毫无变化。
我狼狈地背着冰棺逃出了火海,却看到早就等在外面的慕容澈。
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都明白了。
“果然如此。”慕容澈叹道,“现在可以告诉朕你到底是谁了吗?妖—后—季—雨—彤!!”
“哈哈……”我哈哈大笑一阵,说道,“别这样叫我,季雨彤那是你祖奶奶,你是要我认你这个曾孙子吗?”
慕容澈双眼眯起,透射出残冷的目光:“你这妖孽,休要胡言乱语。”
他的眼中尽是冰冷,杀意已决,我也开始意识到身上的毒开始发作了。见我皱眉,慕容澈得意的笑了。
“朕知道你医毒双绝,对你下毒是不可能,所以只能让你不得不中毒。”
“这就是你烧皇陵的理由?”我狠狠地瞪着慕容澈,咬牙切齿道,“你要我助你皇权永固,你却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我。”
“是。”慕容澈神色冰冷的说道,“因为朕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你究竟是助我江山永固,还是要动摇我大好河山?”
“当灾难降于世间,人们的恐惧会是你收服民心铸造威严的最好时机。”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纵使我说的是真,但在世俗的道德看来,这是一件丧心病狂天人共讨的事情,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也不求谁能明白或认同我的所作所为。
“慕容澈,你今日放火烧了离的陵墓,他日,我要你尸骨无存。”
慕容澈原本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此刻听到我亲口证实,心中仍是难免一颤,他咬牙用力的说道:“要朕尸骨无存,你须得有命来夺朕的命,朕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
我忍不住笑了,挫骨扬灰?我止住笑,冷冷地看过去,缓缓说道:“我又不是没有被挫骨扬灰过,如今不一样活了过来?”
我看到慕容澈打了一个寒颤,他挥手示意手下的人上前。
身后是滔天烈火,身前是一众高手,我又身中剧毒,没有解药,我知道这一劫我逃不过,但我不能让他们伤了慕容离的尸首。
“慕容澈,你听着,日后我若得知慕容离尸身因此事被毁,我会灭了你慕容氏,乃至整个华国,你若能保得他尸身,此仇我便只寻你一人。”
话音一落,众人的长剑便同时刺入了我的身体。
皇陵的火烧的更旺了,慕容离的冰棺开始融化,清澈的水流从冰棺上蜿蜒而下,好像慕容离在哭。
我最后伸手抚摸了一下离的冰棺,心中的痛比身体更甚。
慕容离啊慕容离,你既爱我不渝,为何不能永远?
闭上眼的前一刻,苍穹中,恍惚有白雪飘落……
。。。
 ;。。。 ; ; 慕容澈给我的身份是狐妃,就如同答应我的那般,他再没有问过我身份的事情。
因换过几任主子,凤梧宫的摆设与当年我居住在此的时候,略有不同,我当即下令恢复凤梧宫当年的样子。
折腾了几天之后,凤梧宫彻底大变样,变回了当初的模样。
熟悉的摆设,场景,每一处,都能看到当年我与慕容离缱绻的影子,可惜,只是影子。在这座凤梧宫中,我沉湎于往事,任思念排山倒海。
在他们重新修整凤梧宫的时候,我看到一架琴,宫女们说,琴的名字叫做“思君”,是当年张皇后之琴,张皇后不受宠,便日日以琴瑟相伴,日日弹奏着哀怨之曲,后来终于忧思成疾,年纪轻轻的便去了。
论起辈分来,张皇后,算是我的孙媳妇。
我将“思君”留了下来,一夜醉酒后,晓风之中,思念加身,苦不堪言,拎过琴来,信手而弹:
一樽清酒几多愁独倚危楼帘卷西风月似钩无语泪流烟光散落点点愁素手执弦一曲《欢殇》水月流梦惊晓风酒醒**等闲度流年如水回首相顾千年越天涯望断谁人识?何时休?
“啪…啪…啪…”
琴音了时,有稀疏的掌声响起,我回首望去,看到慕容澈正独自一人站在阶梯之上,身上穿的是上朝的朝服。
“你曾言助我江山永固,却日日雪月风花,真当自己只是我的狐妃吗?”
我轻轻醉笑,慵懒地说道:“大树不是一锨挖倒的,想除去云同和墨亦城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急什么?”慕容澈怒步上前,说道,“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臣下来报,云同已在苍州一带起兵,当年夜阑国旧部,一呼百应,两边夹击攻我华北。”
我起身走到慕容澈的面前,酒劲还未全消,有些站立不稳,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以作支撑:“打得惨烈吗?”
“那是自然。”
“你亲眼所见吗?”
慕容澈察觉到我言外有话,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当他们打得再激烈一些,天下跟谁姓,百姓们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安稳地过日子,当年琛儿善待百姓,华国在民间已有口碑,让他们两国遗族闹去,闹得激起民愤了,再出手。”
“不行。”慕容澈掷地有声的说道,他将我的手从肩上拿下来,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前往苍州,一个月内平定此事。”
我笑了,原来他是不信我。
“呵呵……用此事来试探我吗?好啊!我就用我的方式,为你平定此事,不需一月,十天足够。”
“十天?”慕容澈脸上的怀疑更甚,说道,“纵使快马加鞭,日夜不休,从这里到苍州也需要七日路程,你竟说十天?”
“对。”我笑道,“十天之后,我带着捷报出现在你面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将无双阁交予我。”
话音未落,慕容澈便是一僵,无双阁向来隐秘,对于我知道无双阁一事他很是惊愕。
“你怎么会知道无双阁在我手中?”慕容澈疑问道,“再者,这跟无双阁有什么关系?”
我摇头轻笑,就算无双阁逐渐势微,当年慕容离和银所积攒的巨大势力也不是短短几十年败光的,所谓树大根深是也。
“你无需管这有什么关系,将无双令牌给我,十日后,我为你平定苍州之乱。”
慕容澈考虑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点头:“好,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有些意外的问道。
“梅花簪,将发簪留下,我给你无双令牌,待你归来后,我再还你发簪。”
慕容澈的目光坚定,一副不会退步的样子,我不舍的取下头上的发簪交给慕容澈,然后说道:“令牌。”
对于是否将令牌交给我,慕容澈仍旧有几分犹疑,不过仍是从怀中取出令牌交给了我。
那日离开嘉山木屋的时候,我将陶埙带在了身上,收好无双令牌之后,我吹起了陶埙,随着苍劲婉转的埙声,天空中逐渐开始有百鸟盘桓。
鸟儿们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一朵乌云,遮去了晨光。
“这是……”慕容澈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百鸟齐聚的场景。
见到还能召唤来这么多的飞鸟,我很是欣慰,当年钻研音攻之术所下的心血没有白费,只是不知当年那群驯鸟人可还在?
我轻轻瞥了一眼慕容澈,蹙眉问道:“你身为无双阁的主人,难道就没见过驯鸟人操控百鸟吗?”
“……”慕容离面露窘迫之色。
酒劲逐渐消退,我冷笑一声,推开慕容澈朝着前方走去。
“你要去哪?”
“出宫。”
“令牌……”
“不用。”
我丢下惊讶的慕容澈,施展轻功,离开了凤梧宫,我的轻功是老猴子所授,最终胜他一筹,是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风在耳边呼啸,身轻如燕,惊鸿掠影。长平城很快就被甩在身后。
幸得这一世生做了一个江湖女子,武功虽然平平,却足以使施展出当年实力,毕竟,我不喜硬功,最擅长不过医毒、暗器、轻功和音攻。
百鸟本在我身后随行,然不过片刻功夫,他们也被我甩在了身后。
无影楼、飘雪阁、无双阁,都曾效力于我和慕容离,只是不知如今,我若归来,他们可还愿追随于我。
消息一路散布,暂且不去追问结果,若他们还愿为我效力,自会解读消息赶至苍州。
当我来到苍州的时候,已是第四天,苍州城内,乍看之下,并无异样,细看之后,就会发现街上带甲巡逻的士兵一批接着一批。
我寻到隐居在苍州城内无双阁分部,走了进去。
无双阁、无影楼和飘雪阁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便是在匾额的右下角会依照地区的不同,刻上一朵小小的花朵。
飘雪阁旗下多为青楼,当初提出以花来做暗号,一年四季十二月,每一月都有不同的花,起初只有飘雪阁以此为号,后来银知道后,非要依葫芦画瓢的按到了无双阁。
到了后来,三国纷乱之时,需要更多的力量,我便将无影楼重新聚集起来,专攻暗杀。
苍州的无双阁分部是一家普通规模的鞋店,我刚刚走进来,便有一个少年上前招呼:“姑娘买鞋?”
“不买。”
少年脸色一僵:“那……姑娘来此?”
我亮出了无双令牌,少年一见令牌,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下了逐客令:“姑娘,不买鞋就请回。”
少年这等态度,很明显是不想与无双阁扯上关系,我心中微感疑惑,口中语气却仍是淡淡的:“既然不想继续呆在无双阁,又为何留着当年匾额?”
“你……”少年一时语塞,脸憋得红红的。
“咳咳咳”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咳嗽的声音,“小江……是谁啊?”
被叫做小江的少年神色立刻紧张起来,他恶狠狠地对我小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你快走。”说完就转身进了内堂。
我站在外面,将他在内堂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爷爷,没人,刚才就是一小狗跑进来了,我已经将他赶走了。”
“你说谁是小狗?”我走进内室,倚着门框说道。
小江被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我后,立刻露出厌恶的神色。
昏暗的内室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躺在床上,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是个独眼龙:“姑娘是?”
我将令牌亮出来,问道:“云同在哪?”
老者激动无比的想要坐起来,试了两次后都没有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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