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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王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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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光头汉子道:“我家小姐要见你,你跟我来!”说罢转身就要走。周围士兵哗的将他围了,汉子一瞪眼,回头看着吕融。
  吕融一边琢磨他的话,一边打量他。莫非,他哪个官家小姐家里用的契丹奴仆?可契丹民风骠悍,断没给人做仆人的道理。若不是那样,又是谁能驱使这条大汉呢?看着汉子身上犹带着几条刚刚结疤的刀伤,越发拿不定此人身份。
  想到这里,他朝士兵挥挥手,给这汉子让开一条出路。那大汉也不说话,迈步走在前面,吕融在身后跟随,随之而去的还有一大群卫兵。
  高阳城也不大,转了几转,汉子进了一条小巷。吕融跟了进去,见巷子尽头隐约还站了几个人,他迟疑了一下,稍稍放缓了步伐,和后面的士兵走到了一处。
  待走近了些,吕融又是一愣。算上刚才的汉子,对面一共七个人,里面还有两名女子。看身上装束,竟全是汉人,不知为何这契丹人会同他们搅在一起。
  站在前头的女子大约双十年华,俏丽端正,一双秀眉十分浓密,又显几分英武。她身形较一般女子略高,一身黑色武士服,外面罩了件大红披风,更显得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只是嘴角衔着一丝冷淡的笑意,看似不好说话。
  另一女子在她身后探出头来,年纪明显幼小。她容颜甚为秀美,一双大眼睛眨来眨去,忽闪出无限风情,惹人怜爱。
  吕融拿不定她们的身份,迟疑着问道:“我便是瀛州都督吕融,可是你们找我?”
  “本没想找你的。”前面那女子皱了皱眉头,冷笑道:“谁知你们汉人的地方太不安宁,到处都在打仗!”
  “嗯?”吕融眉毛一挑,朝这女子看去,她也是契丹人?他把目光朝后面扫去,莫非这些都是穿汉人衣衫的蛮子?
  一个男子上前一步,朝吕融施礼道:“原来是吕大人,我们是燕王府的侍卫。”说着话,掏出一块令牌,伸手递了过来。
  吕融接过一看,眉头当即舒展开了,点头道:“原来是自己人,却搞得这样隐蔽。可这位姑娘是……”
  那侍卫解释道:“这位姑娘是契丹的耶律公主,那位大哥叫耶律辛杰,是他的护卫。”正说着,那小姑娘吐了吐舌头,笑道:“这样麻烦啊,我还以为你们作官的互相都认识!耶律姐姐,我就说嘛,早让他们去说就好了,还是他们说的清楚,你又不听我的!”
  吕融看了看她,拱手道:“这位姑娘是怎么称呼?”
  “我叫莫无忧。嗯……告诉你,你也不认识我啊。”小女孩嘻嘻一笑,用一只手指托着下巴,怪有趣的看着吕融。
  一旁的侍卫忙陪笑道:“这是燕王的妹子,无忧公主。”
  “啊呀,罪过罪过!”吕融知道燕王收了个义妹,赐封无忧公主,只是不想却再此时此地碰面。他连连告罪,说自己不该直接问公主名讳。莫无忧却浑不知情,睁着一双大眼惊奇的看着他,不明白吕融何罪之有。
  人生际遇竟会如此?吕融感慨万分,小小一座高阳城,竟来了两族公主,说出来当真是件奇事。只是在这等重兵重围之下,他的感慨并没持续太久,立刻转成了压在肩头的重担。
  “公主。”吕融施了一礼,才皱眉道:“你怎么来到了这里,此时的高阳,非安宁之地呀!”
  “我哪知道啊!”莫无忧嘟着嘴巴,满脸懊丧道:“我本来在清苑的,后听说这边也有水患,想过来看看的……没成想,突然一下变了天,到处都是坏人,我们的同伴都被杀了!”说到这里,莫无忧眼中突然涌出了泪水。
  “怎么?”吕融询问地抬起头。耶律明珠冷然道:“我本还有三个族人,都是第一等的勇士,都战死了。”她顿了顿,高声道:“不过他们已经饮尽敌人的鲜血,没给部族丢脸!”
  
那个侍卫没多说话,只是摇摇头道:“侍卫死了九个,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吕融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各位还是节哀顺变。唉,这一打仗,百姓便遭了罪,更是死伤无数了。”
  他这话一出,莫无忧觉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便再也忍耐不住,哇的哭了出来。
  就在高阳城风雨飘摇之际,李沐风带了两万人马,刚刚回师南下。他没有更多的人马可以调动,契丹还有两部未曾收服,犹在包围圈中作困兽之斗,李沐风便着令裴行俭率大军坐镇,先稳稳守住眼前的胜局。
  眼下就算派耶律正德去劝降,也毫无用处,那些人对耶律正德的行为并不认同。不过李沐风也不着急,就像驯服一只猛兽,先要将它饿的气息奄奄才行。这是此计虽妙,却牵制兵力,让幽州无法腾出全部力量对抗关中。
  这可当真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幽州的局势悬于一发之间,极为凶险,李沐风表面虽平静,内心却很焦急,只是他清楚得很,自己的情绪定会影响下属,因而极力克制,依旧谈笑自若。
  薛礼却毫不担心,甚至有些兴奋。此战由他担任主帅,正好可表现一番,倒要和裴行俭比上一比。心中存了这个念头,面上便带了几分神彩出来,让李沐风看得有些诧异。
  “仁贵,可想到什么破敌良策了?”
  薛礼淡淡一笑,道:“还没,也用不着!”
  “这话怎么说?”
  “此战必胜,也不需费什么周折。”
  “唔?”李沐风看了看薛礼,却见他神色如常,不像在说笑话,便道:“我知咱们不会败,却没想的这般轻松,仁贵竟似成竹在胸了?”
  薛礼一双眸子闪着自信的光芒,道:“燕王,你放心,关中府兵是个什么样子,我清楚的很,若不是仗着人多,他们都不敢上前的!说起战力,他们比契丹人差得远!”
  李沐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放松的笑道:“这我是知道的,不过他们一来人多,二来也有名将压阵,自然不能不留心。”
  薛礼牵了牵嘴角,唇边露出一丝傲然的笑,“他们人多,却也超不出五万,除非太子敢把长安的禁军派出来!至于说名将……”
  李沐风意味深长的看着薛礼,缓缓道:“大将军薛万彻——”
  薛礼点点头,长长出了口气,片刻才道:“这天下容不下两个薛将军……他已经老了。”
  似乎被什么东西惊动,薛礼跨下的战马突然朝前窜了出去,身后的部队见主将加速,也随之疾行了起来,把李沐风落到了一旁。几十名侍卫跟在燕王身后,倒似孤零零的一簇,和大部队格格不入了。
  “这薛礼太过无礼了!”一侍卫愤愤道。
  “人各有不同。”李沐风看着薛礼远去的背影,淡淡地道:“他若不这样,也就不再是薛礼了!”猛一磕马,跨下的战马也朝前方跃去,李沐风大笑道:“走,咱们也跟上!”
  这一路人马自石城出发,晓行夜宿,直奔莫县而去。由于军情紧急,更是过幽州而不入,反而傍晚在范阳歇下。范阳是个大城,住了有许多豪绅,其中的顾家更是同幽州政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沐风早有预料,为了避免麻烦,便传令下去,军营之中恕不见客,使得无数殷勤之辈不得不悻悻而返了。
  天已经全黑了,两万军士在范阳的校场扎下营寨。这是李沐风的命令,不许士兵打扰百姓,也堵住了许多人趁机巴结的路子。夜深人静,李沐风正在大帐和薛礼讨论军情,一名小校进了来,禀报道:“燕王,薛将军,有人求见!”
  李沐风皱起了眉头,道:“我不是说了吗,访客都不见的。”
  “是。”那小校应了,却没动作,又道:“来的是顾校尉。”
  “嗯?”李沐风一愣,奇道:“顾况?”
  “正是!”
顾况怎么来了?他不是该在渝关吗?自己命他和钱义协助裴行俭,怎么会突然跑到了范阳?
  想到这,他把脸一沉,道:“你且叫他进来。”
  薛礼见李沐风脸色不好看,也就没有说话。他是个极为护短之人,虽然表面上对顾况不假颜色,却容不得别人欺负,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为弟子强出头。不过这次,顾况让他也有些着脑了,怎么竟敢抗拒王命,不顾军令的跑到这里来?
  过了片刻,顾况随小校进得帐中,拜见了燕王和师父。李沐风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淡然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解释。薛礼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道:“顾况!你是越来越胆大了,竟敢违抗军令不成?”
  “没!”顾况一愣,忙分辩道:“是裴将军让我来的!”
  “哦?”李沐风一怔,问道:“可是让你带什么话了?”
  “这……没有。”顾况似乎有些扭捏,迟疑道:“我是请命来的,裴将军说反正我也……嗯,反正也用不到我,就让我过来了。”说到此处,他猛然仰起头,一脸期待道:“燕王!请让我随薛将军出征!”
  李沐风一下子明白了,定是顾况不知怎的听闻莫无忧身处兵祸之地,心中焦急,定要亲自前来才能放心。而裴行俭想他反正也静不下心来做事,干脆随他自便了。
  “嗬,这么回事!”李沐风无所谓的笑笑,调侃地道:“你对无忧倒还真是用心的很。只是这样朝思暮想的,怎么当个大英雄?”
  顾况垂下了头,嗫嚅道:“燕王教训得是。”
  李沐风摇摇头,道:“为将者,求田问舍固然可鄙,用情太过也不合道理……”说到此处,他一下窒住了,突然发觉这话教训自己似乎也挺合适,于是自嘲地一笑,便不再说了。
  薛礼冷冷的横了顾况一眼,才道:“你放心,无忧公主身处清苑城,安全得很呢!”
  “我听说清苑这几日也被攻得紧,还请燕王发兵……”顾况壮起胆子说道。
  “胡闹!”李沐风真有些脑了,砰的一拍桌子,怒道:“妄你还读过兵书!想要为将的人,还这般见事不明,看不穿形势么?”
  顾况劈头挨了顿骂,登时面色惨白,又不敢开腔,只是垂着头听着。薛礼也觉得这小子实在不大像话,燕王又如此生气,也就闭口不言。
  “无忧是我妹妹,你道我就不担心?”李沐风在帐中踱着步子,愤愤道:“可做什么事,都不能昏着头蛮干,否则是欲速不达。敌人大兵屯于莫县,攻城正急,若莫县城破,幽州门户洞开,首当其冲就是范阳,就是你们顾家!”
  说到这,李沐风目光一寒,喝道:“这些你都不清楚吗?”
  “是,顾况知错了。”少年垂着头,神情沮丧,意气消沉,嘶声道:“本来这事情明摆着的,可不知怎的,这事情一联系到无忧,我……我……”
  “当真没出息!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子!”薛礼摇头道:“不过是个……小事罢了,安至于此?”他本想说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只是此言对公主大不敬重,又似乎暗含讥讽燕王的味道,终于临时改了口。
  李沐风却听出了弦外之音,心思不由一转。他当然知道薛礼乃是无心之言,可这想法却有一定的代表性。若继续责骂顾况,显然是对自己当初作为的一种否定。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想到这里,他的气一下消了,看到顾况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又升起了一种怜悯和关爱。
  “怎么,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李沐风沉吟片刻,突然发问。
  顾况一愣,慌乱的抬头看了燕王一眼,又垂下眼皮道:“没,燕王说的句句在理。”
  “或许是重了些。”李沐风淡淡一笑,道:“于理合,却未免不通人情。毕竟你还年少,而这个‘情’字,自古又有几个看得开的……”他被自己的话触动了,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顾况怔怔的看着他,面上神色复杂,眼神中闪出一丝光芒,已然与适才大不相同了。
  李沐风柔声道:“你师父适才也说了,无忧去了清苑,眼下安全得很,你我都放心便是了。”
  “是!”顾况回话有了些力度,不再是神不守舍。他迟疑一下,又道:“燕王厚爱,顾况粉身碎骨不能报也!恕顾况斗胆在问一句,燕王可是和无忧公主联系上了?”
  李沐风哑然失笑,道:“你倒是得寸进尺了!嗯,虽然没有联系,可无忧前些时候去的清苑,这是错不了的。她身边又有多名侍卫持护,应当没事。”
  “原来是这样?燕王怎可放心?”顾况惊讶地看着李沐风,急道:“眼下兵荒马乱,一切都难说绝对。要是公主无事,定然会差人来报个平安,省得燕王担心。就算公主想不到,她身边有的是持重之人,知道燕王心思,也该传来消息了!”
  一听这话,李沐风心头咯噔一声,原本平静的心态也被打乱了。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看来自己对这个妹妹的关心,远远及不上顾况!对面少年这几句话,令的他心烦意躁,略失了方寸,不是对顾况,而是对他自己。
  李沐风沉吟了片刻,终于道:“你说的也有理,只是眼下还都是猜测,没法子证实。这样吧,我差人去打探,军队依旧照原计划行动。等到有了确实的消息,咱们在见机行事。”
  “是!”顾况躬身道:“请燕王准许顾况一起出征,小子不才,愿效犬马之劳!”
  李沐风微微一笑,朝薛礼看去,薛礼轻轻点了点头。
  行至归义,官道分成了两条,一边直奔莫县,一边通往唐兴。薛礼在路口止住了队伍,思量片刻道:“燕王,请你率军前往莫县,我带上骑兵先绕道唐兴。”
  李沐风想了想,道:“莫非仁贵打算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只是敌兵势众,还须谨慎些。”
  薛礼傲然道:“兵贵精,不贵多。关中军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况且咱们出其不意,他们定然没有防备。”
  李沐风一听,薛礼的话虽说傲慢,也未必没有道理。他点了点头,朝顾况笑道:“你是跟着我呢,还是和你师父去?且先和你说明白了,我这一路走太平大道,平平安安就到了莫县。和你师父去,可是刀光剑影,福祸不测了。”
  顾况见燕王和他讲笑话,便也笑了笑,然后正色道:“顾况还是和薛将军走。前路虽然凶险,却不见得险过当日。”他说的自然是同薛礼一起反击契丹铁骑的事情,当时顾况险死还生,着实让人捏了把冷汗。
  李沐风哈哈一笑,道:“好!你们师徒都是大英雄,且由你们去吧。”
  薛礼当即分派,只调了三千轻骑出列,不要任何辎重。这三千人正他的铁骑近卫,渝关一役折损不少,便又从骑军中抽调补足,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待分派已毕,两边各道珍重,就此分道扬镳了。
  这三千骑兵都轻装上阵,脚程极快,在官道上腾起一阵浑黄的烟柱,旋风般朝唐兴刮去。唐兴守军在城头远远看到东北方腾起遮天的云烟,显见是大军行进的踪迹,不由得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来者何人,便急忙通报了守将方愈。
  方愈守城多日,苦待援军不至,早已断了这个念头。他不是没写过告急公文,回复却是让他死守,连“待援”两个字都欠奉,好在敌军攻势不猛,他还能勉强应付的来。如今看到远远有大军前来,反倒让人犯起了嘀咕:幽州用兵不是已然捉襟见肘了吗?怎还抽得出部队援救唐兴?别是莫县已破,敌人来朝自己的后路罢?
  就这么琢磨着,那支军队已然杀到,竟是一水的骑兵,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朝唐兴城劈来。城上的士兵都被这股气势所震摄,都觉得脚下的城墙怕是并不坚固,未必挡得住这骑兵的冲击。
  方愈却是看出些眉目。他知道幽州有这样一支部队,乃是全军精锐所凝,战无不胜,攻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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