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侠狄龙子-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屠氏兄弟见他也是一身银白色的皮衣,但未蒙面,无论是谁也看不出是雷老本身;屠藩如非相处年久,平日细心,又看出那一小粒朱痣,也决看不出来;好生惊佩,同声礼谢,连说:“公孙先生真个周到仔细,使我弟兄占了现成,还免后患,至于此举功德之大,更不必说了。”
公孙雷知道文麟快走的人无须顾忌,屠、李诸人身家在此,虽然来时全都戴有面具,终恐被人识破,早将三人请向一旁,见他插口称谢,也未多说,只嘱咐:“言动务要谨秘,明早先分出两人去将公差拦住,说好再来;他如不听,即速送信,自有方法应付,不必与之争论。我想,他们只有功劳可贪、赏号可得,人又那么饭桶,以诸位武师的威望,决不至于说个不字。倒是你们形迹万露不得,否则传扬出去,这班凶孽心毒手辣,一经成仇便有无穷后患;当着这班人,以少开口为是。连我夫妻的口音俱都变过,并非怕人,事贵机密,将来也方便点。”屠氏兄弟点头应诺。
文麟等他们说完方始回答,笑说:“你真太谦,我如何能与你比?以后诸事还要请你指教呢。我决非谦虚,实在初次下山,样样外行,一切请你作主,决无二话。这样对我谦虚,我反惭愧了。”公孙雷方答:“师叔,不是这样说法。休说师叔是我尊长,便以事情而论,也是一人智短,众人计长。等人到齐,还要经过大家仔细商量,以免露出破绽。这关系许多人的安危之事,如何能由弟子一人作主,独断独行呢?”
四人正谈说间,后面的人也陆续赶到,由李长生引了进来。公孙雷留下两人看守贼党,引到后面地室之中,经过仔细商计,仍按前策分别行事。恰巧内有两人,一家至戚,一家兄弟,均是家居不远,地势也极幽静,便由庙旁打开一洞,把所有妇女护送出去,连前面贼党均不使知道,由四个得力徒弟护送,编好一套说词,作为烧香翻船的妇女逃来此地。好在庙中东西现成,容易装扮,事前又令两个腿快的,取来许多乡下妇女所穿的衣服装扮起来;仗着人数不多,只十五个,分成两起送到离村将近,将火把点起,前往投宿,住上一两日,再由众人设法送她们回去。另外还有十来个,都是远近村落中的少年妇女,年纪较长,更是省事,也有数人分途送回。好在这班人都带有不少财物,本人固不肯泄漏,就是父母家人晓得,也不至于张扬出去;这些侠义之士又未露出本来面目,说也不怕。另一面由公孙夫妇为首,将学过武功的贼党破了真气,连那不会武功的一律警告,明言利害,并令见了公差如何说法。
未等天明,完全停当。屠、李师徒早已分人去将公差迎头截住,照公孙雷所说的话办理。公孙改也早回转,父子夫妻三人连同文麟,均不愿和这些公门中人相见,为防万一,只在暗中戒备,等到事完,两个生擒到案的恶贼也被押解起身,方始回转。屠李二人,还要帮助善后,比较后走。
老少四人先寻一无人之处,公孙雷等三人先将带去的衣服换掉,回复平日面目打扮之后,再向文麟密告,说:“这五贼尚是幺魔小丑,不足为奇,厉害的还在后面。庙中贼道也是异派余孽,昨夜虽然大快人心,为当地百姓除此一个大害,但是强敌已在途中,不久必要寻来,从此不免多事。弟子夫妻未必能够胜任,师叔言动也要小心,不可露出形迹。还有昨日早起我便听说,由此去往灌县一带,时有奇装异服的人出现,形迹可疑,料是南疆凶孽业已前来,心还着急,打算急不如快,先将成都这五个贼党和庙中恶道除去,剪去他的羽翼,等这些余孽到来,相机行事,或是迎上前去。天明前改儿归报,说那几个奇装异服的人,非但都是南疆凶孽,还是内中几个能手,本由青城山左近一路骚扰而来,不料昨日黄昏以前竟被两位少年英侠除去。这两人年纪甚轻,也不知他姓名来历。改儿归途方始听人说起。那人也是一位隐迹风尘的异人,曾经眼见双方在树林之中恶斗。少年男女二人,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女的身材矮小,看去更是年轻,本领却是极高,竟将六个敌人先后一齐除去,一个不留。这位老友起初原是异派中人,和我夫妻是老相识,十年前被他寻来此地,本想劝我和他一党,结果被我夫妻劝说过来,由此隐居成都,只是轻易不大多事,这次去往灌县访友,路遇这几个异派凶孽,沿途骚扰,淫凶为恶,杀害良民,实在看不过去,他又人单势孤,不敢与之明敌,正打算探明底细,回来和我商量,如何设法,将其除去,尾随了一段,不知怎的,会被敌人警觉,向其叫阵恫吓,此人素来性做,忍不住气愤,意欲与之一拼,还未开口。事有凑巧。”这两位少年英侠,正在旁边树林之内,当是说他,本来就想吃完干粮,上前动手,闻言,立时纵出。敌人好似出于意外,问他来历姓名,俱都不答,那位小女侠,出手更快,由林中跟踪纵出,刚一照面,便杀死一个,打伤一个,下余四贼,自更激怒,各以全力拼斗,先后不过顿饭光景,又被打死了两个,受伤的一个,也被迫上杀死。还有两贼,全是山装,看出不妙,想要逃走,被这位朋友,打落水狗,迎头截住,冷不防打了他一火焰梭,当时穿胸而过,另一贼自然无法逃走,被那男女二侠,打倒擒住,问明南疆派来的孽徒,和所作所为,实在万恶,也同杀死。那两位少年英侠,一望而知是正派门下新下山的弟子,并还具有峨眉青城两派之长,匆勿议了几句,帮助他们,将尸首血迹去掉,以免连累善良,便各分手。那二人均颇天真,不会回问,说是身有要事,并还知道弟子夫妇,在此隐居,便未与之多谈,连夜赶回成都,只当弟子知这两人来历,方想明早访问,途遇改儿,说起杀贼除害之事,知已成功,也未跟来,约定今日午后相见,可是弟子未听师父说起,有这两位少年同门,心里猜想,也许便是师叔所说狄龙子陶珊儿他们。改儿偏是心粗,急于往寻那些公差,此人既不愿人知道他的根底,更不愿见公门中人,双方以为午后便可相见,也未细问形貌,和所用兵器,是否身边带有师叔所说的仙人掌,听他两人口气,成都似已不会再来,师叔可知去年峨眉后山,阎王沟前动手的少年英侠,却是谁么?”
文麟不知公孙雷另有用意,又见当地偏僻,四外无人,反正无事,便将峨眉众小兄妹来历姓名一一说出。公孙雷闻言喜道:“照师叔所说,后起师弟共总不满十人,这两少年男女,不是沈煌、明霞,便是狄、陶二人了。师叔先请回到李家,等我和这位朋友见面之后,问明详情,夜来必往李家禀告。只请事前休要说起,免得主人费事。弟子早知屠、李三位武师对我留意,他们人也不差,昨日又被看破踪迹,本要寻他嘱咐几句;见面无妨,只盼他们休对门人说起,便感盛情了。话已说完,如无别的吩咐,我们仍分两路。师叔先请,恕弟子不奉陪了。”文麟点头笑说:“屠、李三人深知轻重,先已谈过,不致走口,只管放心。”双方约定夜来再见,便各分手。
文麟回到李家,因在林中谈了一阵,屠、李师徒诸人又是上来便与公差说好,无论如何决不出面,只托转向县官致意,贼已擒到,怎么定案都行,也不要什酬劳奖赏,只不要他们出面便极感幸,不多一会也就回转。虽有几人看出文麟步法太快,不是寻常人物,但经屠、李三人暗中嘱咐说:“这一位外方来的异人不喜与生人相见。”不令近前;这些人又都后辈门人,自然应诺,并无一人跟来。满拟文麟至少要到三月底边才走,所等的人也未见到,一时不会起身,便文麟也是这等想法,且喜大闹成都的五贼,连仙桃观的贼道莫长修俱都除去,南疆派出的几个凶孽,又为两个少年英侠所杀。宾主商谈了一阵,打了一个午睡,黄昏前起身。
第二十四回 绝壑渡孤身 晴日丽空 清泉艳雪 寻珍穿秘甬 珠林翠幕 匿影摇虹
吃完夜饭,文麟正准备由明早起,每日去往望江楼守候,看卞老人来未,公孙夫妇是他徒弟,老人如来,断无不知之理,师父却令自己去往望江楼守候,是何原故?宾主四人正在互谈昨夜之事,对于公孙夫妇老少三人万分佩服。文麟也将公孙雷所说转告,请屠、李三人休把此事真相泄漏出去,并向三娃嘱咐,不令走口,便是同去的门人间起,也只照着昨夜双方相见时的称呼口气回答,作为动手的是另外三个隐名好友,好在昨夜三人都是一身从来无人见过的装束,未现本来面目,公孙雷又比平日长了好些,谁也想不到那便是雷家药铺的老少三人,一面谈起明日将往望江楼守候之事。忽见门帘起处,走进一个猿背蜂腰、年约三十以内的白衣少年。
屠善一见便认出是那日出门以前来寻文麟、自称姓龚的公孙雷本来面目,室中宾主四人的耳目何等灵敏,又是夜尽更深,来人突然走进,三个主人不说,连周文麟那样得有峨眉真传的人也未警觉,心方惊佩;公孙雷已朝四人分别礼见,再向文麟笑道:“家师方才有信,说他老人家将往云南有事,看意思,在此两三月内恐难回转,也未提起师叔一字,倒是那两少年男女,信上却曾提到,正是龙子、珊儿两位师弟妹,并还不止他们两人。另外两位,不知何故杀那几个凶孽时不曾露面,他们现往别处,也未说明所去何地。信已带来,师叔可要一看么?”
文麟闻言,大为惊疑,接信一看,果与公孙雷所说相同,暗忖,师父向来行事均有安排,这次事情怎会中变?就说卞师兄临时有事,他老人家断无不知之理;再一回忆下山所说的话,公孙雷是卞师兄门人,我已和他见面,有事必能得知,偏说武侯祠药铺寻人不见,便去望江楼守候,其中必有原因;师父人已离山,回去请问也见他不到,又不令我往峨眉寻人;此时无处可去,还是遵奉师命,先到望江楼等上几天;到了三月底边,卞师兄如不回来,师父想必命人传话;再不,凭着师传,拼受险难,孤身赶往依还岭取那宝剑宝钩也是一样。主意打定,见公孙雷目光正注自己,似等回答,当着外人不便深说,便道:“恩师所说决不会差,我想你师父三月底边多半回来,打算等到那时再说,你看如何?”
公孙雷略一迟疑,笑答:“我虽料师父短时期内决来不及赶回,不过事情难说。太师伯这等说法总有用意。等到三月底边不来,再定行止也好。”文麟见他答话迟疑不决,中间两次欲言又止,恰巧主人知趣,恐他二人有什机密的话要说,托故避开;留下李长生一人作陪,也借取开水为由走往外面。
文麟低声悄问:“你还有什话说没有?”公孙雷笑答:“弟子也因简大师伯向无虚言,这次事情竟会中变,莫测高深,有些奇怪,并无别的话说。主人似恐我们有什背人的话,借故避开。等他回来,谈上一阵,弟子也要告辞了。”文麟见他并无话说,也就放过,只将狄龙子杀贼之事谈了一阵,据那眼见的人说,两小兄妹果有一柄仙人掌,还有一口宝剑,动作如飞,本领高极。
一会,屠、李三人相继回转,各道“失陪”,跟着送上消夜。公孙雷见主人业已办好酒食,文麟帮着留客,不便推谢,这三个主人又均正派,也就不作客套。宾主五人且谈且饮,快到天明方始分手。
文麟见了卞老人的信,知其日内不会来此,前半个月并未往望江楼去,每日均由主人陪同往游各地名胜,直到三月中旬方始去往望江楼上等候。本意老人就来也在三月下旬,目前决不会来,还觉此是谨遵师命,明知人还未到,仍往守候,以防万一相左,并且近来差不多每日均与公孙雷相见,哪有错过之理?谁知一时疏忽,卞老人那封信非但另有用意,并且还是成都所发,因他师徒不曾相见,不知文麟住在李家,本身之事又忙,送信那日不算,第二日起还往望江楼去了两次方始起身,因不知文麟奉命寻他,暂时又不愿见公孙夫妇,匆匆把事办完便自起身。公孙雷先那两天正忙着杀贼除害,又与人有约会,行医之事更忙,一直未往望江楼去,卞老人常时变换形貌,常人认他不出,以致三方面全都错过。
文麟、公孙雷都不知道,连去了三天;这日又和公孙雷见面,还曾谈起望江楼守候徒劳无功,人不会来。文麟对师恭谨,觉着师父既这等说,便应照办,分手之后又去楼上吃茶守候。因连去了两三天,楼上幺师均已相熟。文麟入川多年,一口川音,人又和气大方,和谁都谈得来。这日恰巧天阴落雨,客人甚少,一时无聊,那么师恰是李长生的徒弟,从第一次见面,便知对方不是寻常人物,否则屠、李二位武师那日不会这样尊敬,早就留心。文麟却未将他记住,见他招呼周到,时刻随同在旁,对于别的客人并不这样,心中奇怪,早想探询,这时一谈,才知是屠、李二人门下,双方越谈越投机,忽然动念,暗忖,听公孙雷说卞老人常时来此,形貌装束也当变易;虽然他一见我必要招呼,多一耳目,免得无意之中错过,岂不也好?便向对方探询,可有这样一个卖药的老人?刚问不几句,么师已先惊笑道:“这位老人家说的就是你么?”
文麟大惊问故。原来那幺师也是一个有心人,加以平日见得人多,早就觉着那个卖药的老人医道如神,许多异处,但是老人化装来此并未看出,因为平日留心,这日老人又化装前来,恰巧未一天临去以前向其留话,说:“我去后,如有一姓周的少年人寻我,可说我要去往云、贵采买药材,暂时不会回转。无须每日来此空候,他的事等将来见面再作打算吧。”
那么师接道:“我先拿他不准,只觉这位客人年纪并不甚高,他那一部长髯,和卖药那位好些相仿,颜色偏又黑白不同,忽然想起,这里每隔数月必有一位长须子客人到来,这位卖药老从来不曾与之同时走进;师父师伯他们有一次又在暗中嘱咐,命我留意,看那卖药老人的行动,和雷公道是什称呼;正想这位客人和卖药老虽然高矮胖瘦不同,如由侧面去看,许多相似,他便将我喊到面前,说我聪明,留下几句话便自走去。他头两天来,只是一盅淡茶,凭窗坐上些时,不大说话,也无同伴,第三天仍坐原处,忽然上来一个小和尚和他谈了一阵,还吃了许多素点心。小和尚刚走,他神气仿佛有些为难,又呆了盏茶光景才留的话,从此便未再来。你老人家打听的虽是那卖药老人,但他自从去冬来此卖药,共只留了十来天,今年还未见过。这位客人一部长髯,与你所问好些相同,所说也是一位姓周的,与你老人家年貌一样。非是这位老公公不可,不然还有哪个?”
文麟闻言,自知误了大事,急得心里乱跳。那么师又只顾回忆前情,觉着这位异人的形迹被他看破,料得一点不差,心中得意,对于老人所说端阳节前必回之事竟自忘了提起。文麟万分忧急之下,暗忖,卞师兄果然在此等我,他连门人俱都隐瞒,可知事关重要,听幺师所说口气,分明归期难定,虽有见面再谈之言,知是几时?久闻依还岭山路峻险,并有异派余孽常时往来,走时师父又曾再三嘱咐不可误事,万一卞师兄不知底细,所说两三月是在端节之后,固非误事不可,便在端节以前,由仙桃观杀贼算起,就他回来,也剩不了多少日子,稍一耽搁便难挽救;自来勤能补拙,不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