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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卷六 太极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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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旅行装束的男人,从一旁黑暗处跌跌撞撞来到庭院。
“救命呀!救命呀!”
那男人拨开夜露沾湿的草丛,冲到窄廊前。
头上的乌帽似乎是掉了,露出蓬乱的发髻。
男人跪倒在窄廊前,仰望着晴明与博雅说:“救命呀!”
“怎么回事?”博雅微微抬起腰身问道。
“有东西追我。”男人说。
“有东西追你?什么东西?”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很恐怖的东西。那东西在追我。”男人边说边回头看。
“晴明,这男人在说什么?”博雅问,“这男人还未跑进来之前,你就察觉了,应该知道他在说什么吧?”
“错了,博雅……”晴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什么错了?”博雅也跟着站起身。
“我说有东西来了,不是指这男人。”
晴明刚语毕,从庭院伸至瓦顶泥墙的枫树、樱树树梢,宛如阵风刮过,沙沙作响。似乎有只隐形黑手,在黑暗中抚摩了树叶与树枝。
“我说的正是那个。”晴明道。
“啊呀!”男人双手搁在窄廊,撑起上半身。
“在哪?躲在哪里?”
黑暗中想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呼唤。
“这里吗?在这宅子内吗?”
树枝沙沙作响。
“嗯,进不去。进不去。有东西阻止我进去。”
瓦顶泥墙外,似乎有某种东西气愤的啧啧咂嘴。
“就、就是那个。是那东西在追我。”男人尖声道。
“晴、晴明……”博雅望向晴明。
“别担心,那东西进不了这宅子。”
那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似乎正在瓦顶泥墙上左右移动,攀在泥墙上的枝叶也随之沙沙摇曳。
“哼,气人,这边也进不去。”那东西骚闹了一阵子,不久,静止下来。
“本来想抓来打牙祭的……”
那声音说出令人毛发倒竖的话。
“你叫平重清对吧?反正我知道你的名字,今晚不行的话,我明晚再来。明晚还是不行的花,后天晚上再来。总之我会每天来,直到吃掉你为止……”
动静消失了。
男人在窄廊前以双后抓住晴明的右脚踝,全身不停发抖


蜜虫端来一只碗,男人足足喝下三碗水,才开始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名字叫平重清,住在东国。这回因有事到京城来,不料途中竟遭遇那东西……”


一行人从东国到京城,来到势田桥时,刚好天黑了。
随从三人。
本来预定在当天进入京城,但重清自早朝开始就闹肚子,延迟了出发时刻。虽然在附近搜寻可住宿之处,却找不到适当的地方。
正考虑要露宿时,一名随从在路旁找到一栋适当宅子。
庭院和住屋都荒废不堪,看似无人居住,却正好可让一行人过夜。也不用顾虑其他人,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虽不知为何每人住,总之,能在可以遮蔽风雨的宅子内过夜,已令人心满意足。
将马匹栓在窄廊栏杆后,随从便各自睡在屋檐下的窄廊上。
主人重清则在屋内铺上皮褥,单独就寝。
虽在旅途中幸运找到宅子可以过夜,但重清去辗转不寐。
也不息灯,让灯火继续燃烧。毕竟是擅自进驻的陌生宅子,重清点着灯火,是为了半夜万一有事,可以随时起身。
重清躺在皮褥上,因睡不着而张着眼,然后,逐渐感觉房内的黑暗好像渗入自己眸中,连骨髓都充满了黑暗。
不久,重清察觉奇怪的动静。
房内何处,传来某种嘎吱嘎吱的怪声。
嘎吱。
嘎吱。
听来像是指甲抓搔某物。
重清依然横躺在皮褥上,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房内里边黑暗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在黑暗中定睛凝视,看出那东西似乎是马鞍柜。
那是收纳马鞍的柜子。可为什么会搁在房内?
而且怪声似乎是自马鞍柜传出的。
事有蹊跷。
难道自己睡在鬼屋里?重清开始害怕起来。
正当他犹豫到底要不要逃离此处时,马鞍柜的盖子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好像有东西正徐徐盯着自己。
而且,那盖子正徐徐网上打开!
这下不逃不行了——重清暗忖。然而,要是突然起身奔逃,那东西也可能从马鞍柜内跳出来,三两下就逮住自己。
“我去看看马匹吧。”
重清自言自语地佯装担忧马匹的安全,而起身想去看马。
“我看看。”
重清来到外头,在月光下看到自己的马匹好好地栓在栏杆。
蹑手蹑脚在马背套上马鞍,再悄悄爬上马背时,背后传来呼唤。
“喂,你去哪?报上名来。”
“我叫平重清。”
重清情不自禁报出大名。继而一想,随从根本不可能问主人的名字,这才知道是马鞍柜内那东西唤住自己。
马鞍柜盖子啪哒一声打开了,他知道有东西从那里面爬出来了。
“大家醒醒,快逃啊!”重清大喊,“这儿是鬼屋!”
重清用鞭子在马后抽打了一下,马匹立即往前飞奔。
他拼命鞭策马匹奔逃,连回头探看随从状况如何的余力也没有。因为后方有东西以同等速度追了上来。
距离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听得到。
喀哧。
喀哧。
对方咬牙切齿般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你打算逃到什么时候?难道没看到我在此处吗?”
重清耳边传来骇人的声音。
他全身毛孔大开,不由自主回头观看。
夜色中,他无法看清对方。但在月光下,看得出是庞大漆黑,不可言喻的恐怖东西。
“哎呀!”重清大喊,奋力策马。
跑着跑着,前方可见势田桥了。
此时,不知马匹绊到什么,往前摔倒,重清也腾空飞出。
重清的身体狠狠摔在地上,却又马上爬起来。
而马匹似乎折断了脚,躺在地上起不来。
眼前正是势田桥。重清跳到桥下,躲在一根柱子后。
桥上好像有动静,且传来叫声:“我知道你逃到这儿下马了,到底躲在哪里?”
万一被对方发现,那可难保性命。重清屏气凝神地拼命念着唯一熟悉的《观音经》。
观音菩萨啊,请救命呀……
“你躲在桥下吧!?
桥上传来声音。妖鬼似乎正往下观看。
就在重清以为这下没命时,桥下别处传出另一个声音:“请等等,我马上出去。”
奇怪,这是谁?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也躲在桥下?
“果然躲在下面。”妖鬼出声。
接着,耳边传来有人爬上对面堤防的声音。
“喔,终于出来了,你这小子!”
头上响起咚的一声。似乎是妖鬼扑向从堤防爬上桥的男人。
然后……
咯吱。
咯吱。
喀嚓。
喀嚓。
桥上传来妖鬼啃咬东西的声音。
那个代重清走出桥下的人,似乎遭妖鬼自头部给吞噬了。
虽然不知那人是谁,但幸亏那人当了代罪羔羊,重清才得以抱住性命。
重清感到抱歉,但得趁那人被吞噬时逃命才行。
他游到对岸,爬上河滩,轻手轻脚往京城方向前进。
走了一阵子,看见一匹马。正是方才绊倒在地,看似无法动弹的自己的马。重清大喜,随即承上马背,再度往前飞奔。
“什么?原来在对面啊,重清!”
妖鬼听到马蹄声,察觉重清的存在。
“别逃!”
妖鬼追了上来。重清拼命策马往前飞奔。然而,马脚显然受伤了,速度没方才那般快。
“这马真碍事!”后方传来声音,“先吞噬这马算了!”
重清吓得魂飞天外,但仍拼死拼活地策马疾驰。
不久,马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在后方追赶的妖鬼似乎也累了,并未追上重清。但距离还是愈来愈近。
呼。
呼。
妖鬼的气息逐渐逼近。重清感到那气息几乎就吐在后颈。
“呵呵!”
笑声就在身后。
“抓到了!”
刚听到妖鬼如此说,马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
是妖鬼抓住马的臀部?还是妖鬼咬了马?
重清再度自马背向前摔下来。他立即站起身,拔腿往前逃。
本以为妖鬼会立即追上,没想到妖鬼没追上来。
喀哧。喀哧。野兽啃咬肉的声音。
嗦。嗦。野兽吸吮鲜血的声音。
喀喀。咯咯。野兽咬碎骨头的声音。
重清头也不回地往前奔跑。
他不知随从们到底如何,但目前已自顾不暇。
趁着妖鬼啖噬马匹,重清不顾一切地奔逃,终于进入京城。
进入京城后,每栋宅邸均大门紧闭,也看不见任何灯火。
重清已无力继续奔跑,他爬也似地踉跄,身后传来妖鬼的声音:
“在哪里?”
“在哪里?”
“我闻到你的味道了,重清。”
“这边吗?”
“原来跑往那边。”
声音逐渐挨近。重清再度拔腿奔跑,不过速度跟步行差不了多少。
正当重清以为无望,他看到微微的灯火亮光。
瓦顶泥墙内似乎有人点着灯火,亮光隐约映照在庭院内的松树与枫树枝叶上。
“听完后,更觉得月亮和天地,同我结合的更紧密。”
而且,泥墙内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重清拼命来到门前,大门竟敞开着。
他怀着祈祷的心情,冲进眼前的大门


“冲进来后,才知这儿正好是安倍晴明大人的宅邸……”平重清说。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回事。”晴明点头。
重清以边讲述事情的缘由,逐渐恢复正常呼吸。
“我得救了吗?”
“今晚算是得救了……”
“那妖鬼说还会来,真的会来吗?”
“恐怕是会。”
“可是,我到底该躲到哪儿呢?”
“不管躲到哪儿,都会被找到吧。因为对方是妖鬼。”
“怎么可能?”
“对方问你名字时,你不该报出自己的名字。应该报假名比较好。”
“……”
“当你报出名字时,你与妖鬼之间便已结下咒了。”
“啊……”重清叫出声,继而想到一件事,问晴明:“对了,我那些随从不知怎么了?”
“只要离开那鬼屋,应该没事吧。”
“那我往后该如何才好?”
“今晚你就在我这儿休息。这也算是种缘分,若能帮你解决问题,明天再设法解决。”
晴明转向博雅,问道:“怎样?博雅,去不去?”
“去哪?”
“平重清大人住宿的那栋鬼屋。”
“去做什么?”
“还不知道,明天再想吧。”
“嗯,嗯。”
“怎样?去不去?”
“嗯。”
“走。”
“走。”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翌朝,晴明若有所思地望着掌上之物,自言自语。
“嗯。”
博雅过来一看,发现晴明左掌上,有几根看似黑色兽毛之物。
“怎么回事?”
“蜜虫今天早上取来的。”
“蜜虫?”
“我叫她到昨晚妖物跑过的泥墙上看,结果,这玩意缠在枫树树枝上。”
“这是什么毛?”
“你说呢?”晴明有所示意地微笑,又向蜜虫吩咐:“蜜虫呀,拿笔墨过来。”
“拿笔墨干嘛?”
“待会儿再慢慢解释。老实说,我目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
“所以我要先查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蜜虫备妥砚台和墨,以及笔、纸。
“对了,博雅,如果我没记错,广泽的宽朝大人应该和势田桥有关吧?”
“喔,应该是十六、七年前吧?”
“十六年前。”
晴明在纸上沙沙写字。写完后,交给蜜虫。
“蜜虫呀,你将这个送到广泽的宽朝僧正那儿。”又说:“你向僧正说,我们中午会在势田桥,回信请送到那儿。”
蜜虫文静点头,悄然无声地离开。
晴明再度提笔,在另一张纸开始写上许多动物名。
犬。
猫。
牛。
马。
鼠。
山猪。
乌鸦。
“你在干嘛?”博雅问。
“我不是说待会在慢慢解释?博雅,你快去准备一下,我们骑马去。”
“骑马?”
“嗯。吞天应该把马牵到庭院了。”晴明道


出了京城,前往势田桥途中,某处路旁聚集了许多人。
原来是附近居民与旅行装束的人,聚在路旁闹嚷嚷的。
骑马挨近,从马背上隔着人头望去,只见地上有匹已断气的马躺在血泊中,内脏全部不见了。
“这是我的马。”平重清说。
听到重清如此说,人群中走出三个男人。
“是重清大人!”
“重清大人,您没事吗?”
“重清大人!”
“喔,原来是你们?”
三人都是重清的随从。
重清下马,问了三人,才知道那晚重清骑马逃离后,宅子内冲出一阵骇人的黑风,追在重清身后。
由于随从听到重清喊“快逃啊!”,于是离开那宅子在野外露宿,天亮后才边找重清边往京城请进。
过来势田桥来到此地,发现路旁聚集着一群人。
仔细一看,竟是重清的马,且内脏已被吃空。
却不见重清踪影。难道妖鬼吞噬了重清?
从正悲叹主人的安危时,突然传来重清的声音,随从才又与主人相逢。
“总之,大家都没事,真是再好不过了。”重清命随从收拾马的尸体,又吩咐:“收拾完后,你们先到京城等我。”
“重清大人呢?”
“我得先解决我的问题。详细情形日后再说明。”
如此,重清继续与晴明、博雅往东前进。


晴明一行人在势田桥下马,站在桥上。马匹系在堤防的柳树上。
除了晴明、博雅、重清,还有身上穿着古旧蓝窄袖服的吞天。
吞天本来是一只乌龟,住在广泽的宽朝僧正所在之遍照寺池内。因某种机缘,现在是晴明的式神。
势田桥架在自琵琶湖流出的濑田川上。
他们脚下是汹涌湍急的河水。昨晚,重清正是躲在这桥下的柱子后。
“昨晚我真的吓得全身发抖,虽然现在是白天,又与大家同行,较能平心静气,不过,想到昨晚的事,我还是感到很恐怖……”重清说。
“现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忧。”
晴明边说,边享受自琵琶湖面吹在脸颊的微风。
“我们在这儿干嘛?晴明。”博雅问。
“等。”
“等什么?”
“等宽朝僧正大人送来的信。”晴明仰望天空。
青天一望无边。
不久,晴明说:“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博雅也抬眼追逐晴明仰望的西方上空,果然又某物浮在上空。
那东西逐渐往这边下降。
“我不是说过了?宽朝大人的信。”
那东西徐徐自天而降,在晴明胸前停住,浮在半空。
仔细一看,是个陈旧的木钵。钵内有张叠好的纸。
晴明取出纸后,木钵再度往上浮起,飞往西方。
打开纸,晴明读了内容,点头说:“原来如此。我们到下面河滩爸。”
一行人经晴明催促,从堤防走下河滩。
“吞天,你在那第三根柱子底部,往下挖三尺左右看看。”晴明吩咐。
吞天光着手搬开河滩上的石块,在第三个柱子上游那侧开始往下挖。
“晴明啊,你让吞天做什么?”博雅问。
“宽朝大人送信过来……”
“信?”
“信上说,那地方埋有千手观音。”
“千手观音?”
“十六年前,架这座桥时埋下的。”
“什么?”
“这桥很容易被河水冲走,当时有人建议活埋生人献祭,宽朝大人阻止了,用铜铸的千手观音菩萨像代替活人,埋在那儿。”
“原来如此。”
博雅语毕,吞天便发出低喊。
柱子底下,果然出现一尊婴儿大小的千手观音像。
大家定睛一看,发现雕像身上到处留有啃咬的痕迹。
“这就是昨晚挺身而出,代你被妖鬼啖噬的替身。”晴明说。
“原来是这雕像……”重清接过雕像。
“是。”
“我只是情不自禁搂住柱子,念观音经,没想到竟受到庇护……”
“正是如此。”
重清恭恭敬敬地将雕像搁在河滩,合掌默祷。
“吞天,你再慎重地将雕像埋回原地。”晴明望向博雅,说:“我们动身到下一站吧。”
“下一站?”
“就是重清大人夜宿的鬼屋。”晴明说。
“嗯,嗯。”
“对了,吞天,你埋完雕像后,再帮我做件事。”晴明吩咐正在埋雕像的吞天。
“我给你一些钱,你拿这些钱到附近搜购五、六只猫来


一行人与搜购来的猫抵达那鬼屋前,已将近傍晚。
“真的没事吗?”重清惴惴不安地问。
“没事。”晴明若无其事地回道。
晴明举着灯火,率先走进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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