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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哪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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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无坚不摧。我们的恩怨纠葛，就到这里吧。对不起，不能再任性的为了你一个人活了。”
她抿着嘴角凄美的笑了笑，猛地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衣裳跑了出去，曲欢一惊，推着方静安去追，走到门口却又蓦地住了脚。她回头看了看靠在李安哲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邱明玉，冷冷的一笑。
“唐勉做的错事已经偿清了，她再不欠你什么。从今往后，你们任何人再敢伤害她半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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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你做过了？ 。。。
车里开了暖气，可是却还是觉得有些冷，苏沐对着镜子看脸上的伤痕，吱哇乱叫着“毁容了毁容了，这下亏大了！”萧凡开着车，直视着前方，脸色阴沉的可怕。“现在知道毁容了，知道害怕了，刚才想什么了，我说苏沐，你能不能长长脑子啊！”
苏沐扁了扁嘴，窝在座椅上，伸手随便戳着音响键子。“这样的事情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嘛，反正我不能看着小勉受欺负。”她眼睛一斜，嬉皮笑脸的问道：“大叔，你不会嫌弃我了吧！”
萧凡气的喘了一口粗气，撑着胳膊打了个转舵。“别说，我还有点怕了你这不要命的架势，就跟生化危机里面打不死的僵尸似的，我说，你没感觉么，都不觉得疼么？”
苏沐咬着嘴唇煞有其事的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晃脑的点了点头。“疼是疼，不过当时气昏了头了，就没怎么注意到，现在却觉得有点难过了。对了，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萧凡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去医院，见血了就得打一针疫苗，我看着那女人撒泼的样子挺吓人的，谁知道有没有狂犬病毒！”
这话说得很合苏沐的心意，缩在椅子上笑开了花，但是一笑却又牵动了脸上的伤痕，欲笑不笑的看上去很滑稽，萧凡瞥着她的样子，心里的气慢慢的也就都消了。车子拐过几个街角后，两个人又聊起了方静安和曲欢的过去，扯着扯着，萧凡就一股子酸味的问苏沐在他之前谈过几个男朋友。
苏沐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眯着眼睛说道：“两个，不过，确切的讲，是一个！最开始的那个就是下课了一起写个作业什么的，连小心肝都没多跳一下！”
“恩，第二个是刘椴？”
苏沐顿了顿，侧头偷瞄了一眼萧凡，看他脸色如常这才点了点头。“上大学在度假村庄认识的。”
萧凡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顾虑自己，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别别扭了，以前的事了，我虽然上心，但也不至于那么小气，我们换个话题好了。”
苏沐张牙舞爪的喊停。“不行，你都问我了，那我也得知道点你的过去呀，你别转移话题，快点老实交代，在我之前你谈过几个？快说！”
萧凡嘴角含笑沉默着，仍旧稳稳地开着车。苏沐等的抓耳挠腮，忍不住催促着，萧凡终于受不了，喝道：“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正数着呢么！”
知道萧凡是逗自己玩，苏沐忍不住气呼呼的叫了起来。可是叫着叫着她突然就想起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萧凡三十岁了，没结婚，但是不可能没有谈过恋爱的，可是，像他这样的人，谈了恋爱为什么又没结婚呢？
她眯着眼睛盯着萧凡看了半天，最后终于把萧凡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他对着前面的车鸣了一下笛，看着堵塞的路面无可奈何的踩了刹车。“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苏沐翻了个身，侧坐着对着萧凡，仔细沉着了一下，开口问道：“你到底谈过几个？”
萧凡觉得很好笑，抬手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就这个问题，你还当真了？”看着苏沐认真的眼神，他无可奈何的投降。“和你一样，两个。第一个是大二的时候谈的，三个月就分手了，第二个是参加工作第一年谈的。”
感觉到萧凡在说到第二个女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将她一笔带过，并不像第一个那样将交往了多久都说清楚，苏沐直觉上认为，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的。她转过身子打了个哈欠，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工作时候认识的呀，谈了多久呀，因为什么分手的呢？”
萧凡看着窗外的积雪，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谈了三年，原本都是要结婚的了……”
听到结婚这个字眼，苏沐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一对情侣，已经进展到快要结婚的地步了，关系自然亲密。她脑子里不断地构造着一个又一个女性的模样，或是温文尔雅，或是活泼可爱，或是冰雪聪明，可是这一个又一个的形象又都慢慢的变淡，消失，对于这样一个自己没有任何认知的女人，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究竟是什么模样。
车队慢慢的前进着，渐渐地堵住的车辆就给疏通开了。苏沐看着窗外的霓虹，脑子里一直拒绝去想的问题还是跳了出来。她张了张嘴，又颓然的合上。萧凡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她脸上纠结的表情，忍不住拿她寻开心。
“怎么，脸上的伤不疼了，没事乱做什么鬼脸，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沐的嘴唇翕动着，突然脱口问道：“那你们也牵过手，也接过吻吗？”
萧凡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丫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说呢！”
苏沐咬了咬嘴唇，心一横，又接着问道：“那，那你们两个，也……也那个过了……”
萧凡嘴角的笑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他逐渐明白苏沐到底是在纠结什么了。望了望昏黄的街灯，他咬着牙应着。“我不想骗你……”
“那就是有喽！”苏沐觉得眼睛里有一些模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再计较些什么，可是就是觉得心里面堵得慌，这是一种不确定，一种恐惧，以及，一种嫉妒。
萧凡的脸色又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他一面开着车一面沉声说道：“丫头，不要无理取闹，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不是也没有揪着你的过去不放么！”
苏沐回过头偷偷地把滑落下来的眼泪抹干，然后抓起手袋轻声说道：“停车！”
“不要闹！”
“我说停车！”她回过头朝着萧凡大声的喊着，萧凡隐忍了一会儿，一脚刹车踩下去，在马路边上停了下来。
“你根本不是不计较，你也根本不是大度，萧凡，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所以对于我的过去你才不在乎，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她歇斯底里的朝着萧凡大喊了一通，然后不顾他的阻拦，打开车门步入了漫天的风雪之中。
车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气随着车门的开开合合又消散了许多。萧凡看着苏沐负气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揉着太阳穴。停了几秒后，依旧不放心，开车慢慢的，远远地跟着她。
其实，有关宝珠的事情，早晚都是要和她说的，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她先问了出来，原本想好的一切都给打乱了，失了原本的章法。于是本来凄美的故事在她看来就成了自己龌龊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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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欢家里气氛很不好。
原本唐勉就心情不好，半路又杀回来一个哭着回来的苏沐。任谁问都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曲欢和方静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推我让的都叫对方去劝一劝，却始终都没有人肯动地方。
唐勉靠在落地窗上看雪景，一个人默然不语，苏沐抱着纸抽抽抽噎噎，哭得风生水起。曲欢家就跟动物园一样，想看什么有什么。
后来时间晚了，方静安就离开了，曲欢送方静安下楼，就看到了冻得跟一个冰雕一样的萧凡。他的身上头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却跟公园里的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曲欢哆哆嗦嗦的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不上去，站的还挺直流的！”
萧凡转了转眼珠，呵了一口气。“麻了……”
曲欢笑的花枝乱颤的，临了临了神秘兮兮的问道：“诶。你把苏沐怎么着了，我可是有一阵子没见过她那种哭法了。”
萧凡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努力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结结巴巴的答道：“这个，也没什么。你帮我劝劝她吧……我先走了。”
“诶，她不说，你也不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怎么劝啊！”任凭曲欢站在雪里喊破了喉咙，萧凡还是钻回了车里，一溜烟的扬长而去。曲欢琢磨了一会儿，计上心头，哼着小曲儿就上了楼。打开门就看到苏沐正和唐勉两个人凑在一起，一人面前搁了一碗泡面，刺溜刺溜吃的正香。
“呀嗬，我白跟着你俩操心了。”
苏沐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睛，不答话，死命的往嘴里塞面条。唐勉理了理卷发，小口的啜了一口热汤。“恩，也不能不活了呀。”
曲欢在地上坐了下来，赞赏的点了点头。“对嘛，就是有这种觉悟日子才能过的风生水起。对了，苏沐，我在楼下看到萧凡了，冻得跟冰棍似的。”
苏沐一口面条噎在了嗓子里，半天才顺过气来，一时间想要爬到窗边去看看，却又勉强自己坐在那不能动，冷眼看去就跟得了抽搐症一样。曲欢剥了一瓣橘子塞到嘴里，打开音响放了一首给唐勉买来做胎教的曲子。
“要我说，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至于你这德行！”
苏沐喝了一口水，脸色有些微红。“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曲欢得意的看了苏沐一眼。“老娘是谁啊。这点消息我都探听不到。”
苏沐听到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筷子“啪”的一下扣在桌上，咬牙切齿的数落道：“这种事他也好意思和你说！哼！你还帮着他说话，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的，都那个了……那个了……就算是以前要结婚的对象，可是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曲欢愣了一下，侧头别过脸，对着苏沐竖起了大拇指。“牛！”
苏沐认了真，一辆茫然的抱着水杯问道：“欢欢，你笑啥啊！”
唐勉坐在一边也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小沐，她骗你呢，我估摸着萧凡来了不假，可是绝对没和她说你们因为什么生气，人家一乍你就什么都招了，笨死了……”
曲欢躲开苏沐着火了一样的眼神，端过苏沐的碗喝了一口汤。“别管我骗没骗你，这事我帮你分析分析。人家都三十了，要是没做过，那你就要发愁了，你选的男人不是发育不成熟就是那方面有问题。再说了，这是在你出现之前八百年前的事了，你现在喝的哪门子醋！”
苏沐纠结着，伸手指揪着靠垫上的穗子。“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嘛。不管，反正我最近不要再见他了！”
曲欢应和着她，心里却还暗暗盘算。不见不见，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听说人家在楼下站着，坐立难安，像得了小儿多动症似的……
夜色深沉，因为下雪，窗外显得格外的明亮。苏沐晚上喝水喝的有些过了，夜里忍不住起来上厕所，打开房门就看到客厅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影，险些惊叫起来。后来仔细一辨认，长长的卷发，尖尖的下巴，不正是唐勉嘛。
屋子里开着空调所以并不觉得冷，可是靠近窗子却依旧冷意袭人。唐勉似乎在那里已经坐了很久了，玻璃上的雾气已经结了好看的霜花。
她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铺天盖地而来的鹅毛大雪，神色寡淡。一切都安静极了，恍若她已经脱离了整个世界，独自一人沉浸在某种情绪中，让人难以触摸。
苏沐静悄悄的去了厕所，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房间。被子里的温度已经散了，贴到皮肤透着透骨的凉。苏沐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到身上，也盯着窗外的飘雪出神。
自己离开后的事情曲欢偷偷地和自己讲了。唐勉做出那样的决定应该会很痛苦吧。爱了八年，等了八年，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可是，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谁也不能帮谁去走一步。她能帮着唐勉出头，帮她当下邱明玉的伤害，可是她却不能帮她走出她给自己设定的牢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着她，一起走过这段难走的路，一起面对路上所有的风霜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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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陪伴着她们一起无眠的还有一个家庭。
李安哲的家里灯火通明。邱明玉肿着脸坐在餐桌边上哭得昏天暗地。她摇着李安哲的手臂，乞求道：“我不离婚，我跟你保证，我再也不去找唐勉的麻烦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李安哲最后将指间的烟吸尽，对着邱明玉疲惫的一笑。“我到底有什么好？懦弱，没有担当，你到底喜欢什么呢？离婚吧，所有的一切，你要什么都给你。”他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到邱明玉的面前，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风雪更甚，邱明玉站在窗口看着李安哲渐渐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滑落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三年前自己伙同婆婆谋杀了唐勉的孩子，又害唐勉被开除，忍受各种流言蜚语的伤害，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最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印象里唐勉的样子，恩，唐勉的头发会长一些，带卷。
44
44、未来公公 。。。
S大的考试越发的接近了尾声，校园里随处可见拖着行李的人三五成群的往火车站赶。苏沐和林静坐在萧条的食堂里喝豆浆啃馒头，觉得这日子越来越没法过下去了。别的系都放假了，偏偏她们剩的最后一门要等到两天之后再考。
放在桌角的手机震动了好一阵子，林静抬头看苏沐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忍不住问她是谁。苏沐捏碎馒头扔在豆浆碗里，别扭着。半天才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萧凡。”
林静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豆浆撑着下巴看苏沐。“你们俩也真有意思，黏糊的时候一天好几通电话，不知怎么着了，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冷落对方。我看就这一顿饭的功夫他都打了有三四个电话了，你就不怕他真的有什么事情！”
苏沐咬着嘴唇扫了一眼灭掉的手机屏幕，心里也没了底，不是真有什么事了吧……想着要不要拨回去给他，手机就又震了起来。她扔下手里的汤匙，抓过电话就摁到了耳朵边上，听到萧凡声音如常，这才挑着眉毛硬装出来一种不耐烦的声音。
“干嘛！”
萧凡呵呵的笑了两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翻纸页的动静。“不生气了？”
苏沐把馒头扔到豆浆里用汤匙用力的戳着解气，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我可不敢生你的气。我忙着呢，什么事说！”
萧凡清了清嗓子似乎颇为无奈，静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爸后天来，想要见见你，你什么时候结束考试我来接你！”
苏沐的心咯噔的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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